这时一开始出去的那小孩也回了屋,轻声对东北大哥两口子说:“叔叔,阿姨,我师父让您两位去佛堂那屋,给您们交代一些出堂前的要准备的事,之后就到您两位这了。”
大哥两口子听完,笑着应了一声,转身就跟我和胡姐告了个别。
小孩看大哥两口子走了,转身对胡姐说道:“大姨,你把刚才我师父给你的五张纸给我,我给你堂单子写完。”
胡姐把五张纸递给了小孩,小孩一看这活平时没少干,三下五除二,半个小时就写完了。
我心想这十一二岁,才上三四年级,居然会写这么多字了 !真厉害啊
胡姐双手接过小孩递过来的堂单,说了声谢谢,我们就收拾收拾准备返回文安了。
出门口时,胡姐还特地去佛堂和易哥道了声别。等我和胡姐都出院准备上车了,易哥这时候急忙追了出来笑着说:“师姐,咱俩合个影 ~”
胡姐见实在推脱不掉,就又折返进屋合了个影。
回家的路上,胡姐特别高兴,开车都哼起了歌。
到了家,胡姐紧忙就找钉子把堂单挂在了仙家位上,左看看右看看,脸上带着说不出来的高兴。
然后转身坐在看事的桌子上说:“你看,我现在仙家都落座了,你有什么感受?”
我看了看胡姐笑了笑说道:“挺好,挺棒 。”
胡姐还高兴地跟人视频,说了说自己今天出堂的事情。
后来过了一段日子,不知道为什么自打胡姐供上堂单之后,我俩经常吵架,胡姐是修行人,讨厌浪费,我这个人呢还别的不喜欢,就图个嘴。其实谁都知道浪费不好,但就是心里又不过那股劲。
我俩大多数吵架都是因为我吃东西浪费这件事上,她越说,我就叛逆的买的更多。还赶上胡姐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张嘴就说了,她说完了痛快了,但是别人难受啊。
当时也不认识别的人,就只能和倩姐絮叨絮叨。慢慢的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越攒越多,我和胡姐也就逐渐有了分歧。
过了一段时日,胡姐又推荐了个本地的香门香姐去了易哥那边出堂。
说起香姐出堂那天,我记忆老深刻了,文安那天下了我活这么大都没有见过的大雾,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
胡姐硬带着我和香姐还有香姐的一个朋友,生生开了四个多小时到了宝坻。
还是规规矩矩带了两箱饮料,但这回香姐这个请仙之路可坎坷了,当天硬生生请到了六七点才结束。等完事准备走呢,好家伙,一下子下起了鹅毛大雪。
看这个情况车,今天铁定是开不了了,只能附近找个酒店先凑活一夜,等明天雪冰化化,高速能上了再走。
这一行可是给我整郁闷了,出个堂都快赶上取经了!
按照正常道理说,出完堂之后,人应该是开心的,但香姐按照易哥说的办法给堂单子供上,连个笑模样都没有。而且供上堂单之后还吃不下去东西。之前看事好赖还有灵感,现在连灵感都没有了。
最主要香姐本人呢个子不高,一米五几的样子,九十多斤。自打在易哥那出完堂,七八天没吃饭,瘦到了八十斤左右。
后面见了香姐一面,我都觉得她好像逃难回来的!
香姐看事这么多年,也第一次遇见这种状况。赶忙给易哥发了微信过去,易哥看了眼就说等过几天去她佛堂当面看看。
从那天开始,香姐眼巴巴的就盼着易哥来。
五天后,易哥终于到了这,可谁承想看了看香姐的佛堂,啥也没说就走了,满打满算待了没十分钟就走了! 属实是赶上去医院瞧病了......
香姐也明白了过来,再也没找过易哥。最后没招了就开始在网上找大仙看,好不容易找了一师父,结果那师父说她堂子上现在供的全是鬼......让她给堂单子烧了......
听说后来香姐找了不少大仙看事,来给她翻堂子。单凭我在抖音就刷到过好几次,大仙上香姐那出堂的视频,各种各样的师父全都有。
胡姐则在香姐烧了堂单之后,没多久也给自己的堂单在佛堂烧了。
经过这个事,又加上这几年跟胡姐修行上遇见的各种人和事,我的疑问也就越多。为什么自己已经出堂给缘主解决事情了,还要找别的人给自己翻堂子?
为什么初一十五必须要烧元宝?
烧完元宝难受就是没烧够,可我已经烧了十万多元宝了啊!
为啥老要去寺庙接仙家、接东西啊?之前老一辈的连出廊坊市都费劲,那他们咋修的?
我也问过胡姐我疑惑的问题,可每次给的答案不是模棱两可,要么就以斗嘴结束。
问老仙呢,老仙又说:随心,遵行本心。
我发现人一旦纠结起来,会向无数个人与神明去要“确定性答案”,殊不知其实自己当下每秒的念头、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代表着你向“正确答案”的递进 。
所以说啊,你自己在世间没有任何、可确定的“标准答案”,只有“你”、“本我”在某个具象的事情里所体会、得出的“正确标准答案” ——比如你来时的每一步路
时间一长我也懒得问了,就爱咋咋,随缘吧。没准现在想不通,以后就有答案了。
从那之后,白天我就找倩姐玩或者去周围的香门转转,晚上呢就继续给胡姐帮坛。
巧的是,王姐这时也在文安开了一家奶茶店,而且她又养了一个大萨摩。我和倩姐就又多了一个好去处,再没事就和胡姐吵吵架,日子过得也算充实。
胡姐一得空就爱去各种山和寺庙转转,王姐那个时候也有点小状况,所以好多时候去寺庙王姐也就去,一来二去我和王姐也逐渐熟络了。加上文安离五台山也近,去的次数也多。
直到有一次王姐和胡姐,还拜了五台山的方丈为师。
之后每次去五台山,又加上了一个“跟方丈求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