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黄的话,我下楼就去买了张刮刮乐,一刮就中了五百,老仙牛逼!
出了彩票站正和小黄、小九商量去哪玩呢,正好碰见一个熟人,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就带出了胡姐。
那人话题一转说道:“小九,我和你说个事,你自己扛住!”
我听完纳闷道:“咋了?”
那人看着我小声说道:“胡姐不让小王租给你房子了,说你有抑郁症,会自杀,到时候死在王姐的屋里,王姐得担责任。”
听完这个,我脸色瞬间白了下来,连出去玩的心情都没有了,匆匆告了别就回了家。
到家后,坐在堂子上发呆,没有像往常一样求助仙家,毕竟这都是人的问题,和仙家没有关系。
不过当时,我确实没怀疑过这话的真实性,因为别人都不知道我有抑郁症,只有胡姐知道。
我就纳闷,我是犯天条了,还是怎么地了,已经不联系了,而且我把在她那认识的好多人都删了,怎么还这样说?
心里也下了个决心,哪怕离开文安也最少得混出个样来。并且一定要记住王姐这份情,能够在胡姐让她赶我走的时候,还能把房子租给我。
王姐向来是个热心肠,在她眼里我和胡姐之前关系那么好,如今闹到这般地步,肯定是中间有啥解不开的误会。
所以她总惦记着帮我们劝和,之前私下里也试过好几次,可每次都无疾而终。
那天正好有个契机,王姐说再劝最后一次,成了最好,不成也就彻底放下了,省得总在心里挂着。
到了目的地,正好都在吃饭,胡姐仙家上体了说了一堆之后,正巧有个人要走,他们就都下楼去送人了。餐桌上就只就剩下我、木姐还有红艳了。
我看胡姐这情况,心想肯定是和不了了,那就这样吧,无愧于心。
红艳看大伙吃个差不多,就进屋刷碗去了。
木姐拿了把椅子坐在我对面,先教育了我半天,说我有错,最后话锋一转,盯着我问道:“大九,你是不是想和你姐和好?”
我一听这个,我都有错了,我还和好啥啊!就说道:“不是!”
木姐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不知道是觉得我没给她台阶下,还是觉得丢了面子,她突然大声吼道:“你既然在文安不是因为你姐,那你赖在文安干啥?你就回你的胜芳去!你给我滚出文安县!”
听后我想跟她辩论,但和长辈争执,总归是不妥,我便没再多说一个字,只是站起身,扭头就往外走,路过厨房的时候和洗碗的红艳说了一句:“姐,我先走了!”
便出了屋,心里想到:你是县长啊?这么牛逼,说让谁滚出文安就滚出文安?老子在文安还给增加Gdp呢!
到了楼下,刚好碰到王姐,王姐一看我这阵仗,也知道木姐是啥性格,就直接带着我回了她的店里。
到了店里,我把刚才木姐说的话一五一十讲给了王姐,王姐听完也皱着眉,连说木姐这话太不应该了,还叹了口气说:“以后再也不掺和我和胡姐的事,不劝和了。”
我也带着苦笑说道:“姐,都滚出文安县了,再去找人家不丢人么!我还是个卦师,我好好看卦得了。人家现在属于文安有名的大仙,多少有权有势的人巴结她?不缺咱一个。”说完,便告别王姐回了家。
一进家门,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整个人筋疲力尽的,连换鞋的劲儿都没有。
我踉踉跄跄走到床边,一头栽倒在床上,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模糊的声音说道:“你做错什么了?所有人就这么对你!还让你滚出文安县!我教你几个法子,能让你胡姐看不了卦,还能报复那个让你滚出文安县的女人!你学不学?”
那声音轻飘飘的,落在耳朵却又格外清晰,这声音就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我瞬间坐起来,一下清醒了过来,后背猛地冒出一层冷汗。
我靠,大仙家里闹鬼了?我心里暗暗想道。
起身之后我在客厅环视了一遍,什么也没看见就回了屋子。
叫这么一声给整的,睡不着了,心焦啊!
躺下之后,就玩手机,越玩就心里就特别烦,总觉得耳边有个模糊的声音在撺掇我,像小虫子似的往脑子里钻。
没一会儿,那声音清晰起来:“你真心对她胡姐,她倒好,叫别人不租你房子,她朋友还背后说你坏话,你就不想报复吗?”
这话像根刺,一下扎中了心里的不痛快,委屈、生气、不甘全涌上来,可脑子还清醒着 这点情绪我能压得住。
我皱着眉琢磨,这肯定不是抑郁症犯了,我心里门儿清,要么是冤亲债主找上门,要么是魔考来了。
我在心里默念:“我不想报复,报复是犯法的,真干了就得蹲笆篱子!外面的日子再难,也比坐牢强。”
刚念完,那声音就接了话,语气里还带着点诱惑:“你不是懂玄学吗?用玄学报复啊!我教你,保准管用!”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波动,在心里回它:“你别教我,我不想学。我干这行这天我就知道坏事不能干。
还有我这个人嫌麻烦,我家老仙都把叫魂的咒语给我缩成一句话了,多省事。
你这法子听着就麻烦,我才不沾。再说了,干坏事的事,我绝对不碰,九年义务教育告诉我要当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可那声音根本不依不饶,还越说越具体,带着股阴恻恻的劲儿:“要想让一个堂口看不了卦,简单得很!你找块姨妈巾,再弄点屎尿,往人门口一泼。
要么拿桃木钉,沾点黑狗血或者姨妈血,埋在人家祖坟的坟头上;还有更省事的,在她房子的角落里放一张画着女鬼的符,保准让她家里鸡犬不宁……”
听它絮絮叨叨说这些,我反而来了精神,忍不住在心里怼回去:“你先别管我学不学,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些法子,有一个干净的吗?
不是女鬼画就是黑狗血,要不就是姨妈血、屎尿,你这是来教我报复,还是来恶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