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骁疼的根本无法回话,吴战还是不依不饶:“战场之上被人扎了一下,你也没有吭声呀?刚才怎么喊出来了?说自己的手下会娘们似的,我看你现在连娘们也 比不上!女人生孩子都没有你这么矫情……还有……”
吴战越说越难听,金创处的伤员都有忍不住骂街 的冲动,陈骁虽然憋的满脸通红,但还是咬牙不开口。
“瞧瞧!大姑娘进东方都没有你现在脸红,用不用我拿匕首把你那玩意切下来,就更像娘们了……”
陈骁艰难的挤出一丝笑意:“兄弟!随便怎么挖苦我,你也是我兄弟!”
“得!我是对牛弹琴了,还是一头傻牛、倔牛!”
陈晓依旧,而且脸色也恢复一点了:“呵呵……谢谢兄弟!”
吴战很是无语,但下一刻突然右手握拳,一拳轰击在陈骁的腹部,这一拳可是加大了不少力度的。
“嘭!”
“啊?……噗!……”
这一下疼的陈骁翻江倒海,根本就不知道吴战会攻击自己一拳,一个没忍住一口发黑的鲜血喷出。吴战倒是反应极快,还顺手 将刘老拉开。
“咳咳……”
一声咳嗽,陈骁又是一口血吐出,有些疑惑的看着吴战。
此时吴战脸色平静,没有任何讥讽:“陈老哥感觉怎么样?”
“舒服多了,先前真是死的心都有,娘的,看两刀都比这舒服。你?……”
“没办吧,身体里的血你自己不吐出来,伤好了你以后也提不起力气来,后患无穷,本以为言语讥讽陈兄几句,能气出来,非得逼我动手!”
“哈哈……战场上当着我的面救了我一次,后来拉弓射箭又掩护了我和身边的几个兄弟,让你骂几句有什么好生气的!还有你嘴上不饶人,但你的眼神之中可没有生气的迹象,只是疑惑罢了。早知道如此,你直接开打就是了!兄弟!谢了!”
吴战一脸笑意:“轻了还会有淤血在肚子里,重了伤了身体就不好了,还好蒙对了!能起来吗?”
“可以!”
“那你自己收拾一下,休息一天就无大碍了,等伤口愈合,自行解开布条就行了!”
“谢谢你!兄弟!”
“别着忙,我不会白医治你的,有时间捉两只兔子交给侍卫大哥就行!”
“我送你一头野猪!”
“我先忙了,一会儿让侍卫大哥送你回营地!”
吴战不再理会,先是将玉针收好,接着拿起自己的银针走向另一个重伤之人,刘老迅速跟上!吴战十分专注,一边处理一边给刘老详细讲解着不一样的用针手法。
陈骁穿好自己衣物,在侍卫的帮助下站起身,看着吴战到了一声谢,吴战只是回头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复就接着忙碌起来。
勉强趴在马背之上,陈骁小声的询问:“吴兄弟的身份?……”
“陈郎将不是看见了么?”
“呵呵,我还真不知道哪个大夫冲锋杀敌的?而且侍卫兄弟言听计从,就连那位刘老都尊敬无比,吴兄弟绝对不是一般人!”
侍卫知道隐瞒也不用,四下无人小声道:“陈郎将是否听过幽影小队?还有我想关内的时候应该听说过自在王爷?”
“自在王?他是自在……”
“嘘……”侍卫连忙制止,“陈郎将知道就行了,切不可随意诉说,咱们的小王爷不喜欢拿自己的身份说事,喜欢自由自在!”
“难怪!”
吴战在金创处全力教着,等 进入第二个帐篷之中身边又多了一名军医,是刘老的弟子,这一忙就是直到天黑,刘老多次提醒,吴战才答应休息一会,和大家随意吃了点东西。
“几位如果吃好的话就一起吧!”
“小……吴兄弟不用休息一会?”
“伤痛不等人,他们承受太多了!”
“好吧!”
昏黄的油灯之下,吴战依旧一丝不苟,沉着冷静的处理每一个人的伤口,刘老一众打下手的同时也在认真学习,对于他们遇到过的棘手问题吴战也是给出处理方案。这帮人可谓受益匪浅,打心里感激吴战,因为对方并没有敝帚自珍。
刘老知道这并不是送对方玉针的缘故,而是真正的传道授业解惑。无形之中所有人都变得恭恭敬敬,把他当做自己的老师看待,年龄已经被完全忽略。
天蒙蒙亮的时候,吴战总算长出一口气,所有的重伤全部医治完毕,至于那些轻伤的,一天一夜的教导下,刘老他们应对下来完全没有问题。
“小……兄弟,我送你!”
吴战摆手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成,你们还有的忙,他们需要照料。我想说的只有一句话,医者父母心!”
“恭送老师!”
众人行的是学生之礼,吴战苦笑:“大家言重了 ,我只不过江湖郎中,恰巧能治他们的创伤罢了,当不得各位如此。刘老,让大家回吧!大家这样子,我可不敢过来这边了!”
“当得……”
吴战摇了摇头,转身离开,身后所有人一直躬身,直至看不见吴战身影,刘老才一脸严肃的看着众人。
“都管好自己的嘴,小将军的身份万不可乱讲,还有无论将来大家身份处于多高的地位,那位永远是咱们的老师!”
“是!老师!”
没有人觉得同样的称呼有什么不妥,反而更明白那句老话“达者为师!”的分量,自己需要学的还有很多。
【你一个人是忙不完的,最近你有些太拼了!】
【前辈,他们多懂一点,可能更多的人就有活下去的机会,能做一点算一点,我会注意自己身体的,只是有些东西不能交给他们,毕竟需要灵力的支持。】
【你知道就好,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最好不要传给他人!】
【知道了!前辈!】
伸了一个懒腰,吴战缓慢向着右虞侯军营帐的地方走去,现在的他真想好好的睡上一觉,自己这身板还是太弱了。
好在这一路并没有多少人注意他,他现在可是不想和任何人说话,本应该和大元帅那边打招呼的想法也被自己否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