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海法的冬季晨雾里，海面泛着诡异的暗红色——陈凡站在凡星的防腐蚀监测船上，望着手里的赤潮浓度检测仪，屏幕上“0.8mg\/L”的数字让他眉头紧锁。正常海域赤潮浓度需低于0.1mg\/L，眼下这浓度，海水中的浮游生物已死了七成，几只黑海番鸭在红潮边缘盘旋，想扎进水里觅食，又怕误食有毒的藻体，只能发出焦急的鸣叫。
“陈总，这片是海法湾的番鸭越冬核心区，”以色列环保部专员莉娜裹着带橄榄枝纹样的围巾，声音里满是焦虑，“上周赤潮爆发后，已经发现9只番鸭因为误食有毒藻类死亡，还有12只幼鸭因为没食物，瘦得只剩皮包骨。现在水温只有9c，赤潮加低温，番鸭快撑不住了。”
陈凡接过莉娜递来的望远镜，果然看到十几只番鸭在红潮外围徘徊。有只母鸭试着叼起一丛漂浮的藻类，刚碰到喙就立刻甩头，像是被刺痛般后退，最后只能缩着脖子，跟着鸭群往更远处的海域飞。
船刚靠在雅法渔港，一个穿着深蓝色渔服的老渔民就迎了上来。他叫摩西，手里捧着个铺着羊毛毯的竹篮，打开里面是三只瑟瑟发抖的幼鸭：“这是‘小橄榄’‘小大卫’‘小迦南’，前天在赤潮区附近捡到的，饿得连叫都没力气，我每天用小鱼汤喂它们，才缓过来一点。以前海法湾哪有赤潮？自从海法绿能的阿莫斯往海里排废水，海水就一年比一年差，去年冬天赤潮就来了一次，今年更严重！”
摩西指着远处的化工厂：“阿莫斯的人说他们有‘赤潮治理机’，结果开机第一天，赤潮没少，反而把附近的鱼全毒死了！我去找他理论，他还说我多管闲事，把我推到海里！”
陈凡刚要细问，一阵重型卡车的引擎声传来。一辆印着“海法绿能”字样的罐装车冲了过来，车身上沾着暗红色的藻泥，一个留着寸头的男人跳下来，举着扩音器喊：“凡星的人别装救世主！你们的设备在塔尔图斯搞出赤潮，现在还想来毁我们的海法！”
莉娜脸色一沉：“是海法绿能的cEo阿莫斯，之前竞标海法冬季生态治理项目时，他们的方案因为会加剧赤潮被否决，现在故意来搅局。”
阿莫斯走到人群前，手里举着个装着暗红色海水的瓶子：“大家看！这是凡星设备在贝鲁特排出的水！里面全是赤潮藻种，把贝鲁特湾的海水染成了红色！他们根本不是治赤潮，是在散播藻种！”
人群里瞬间骚动起来。一个叫大卫的年轻渔民攥着渔叉，眼里满是怒火：“要是赤潮更严重，我们的鱼和番鸭都得死！凡星的设备要是真这样，赶紧离开海法！”
陈凡接过阿莫斯手里的瓶子，对着阳光看了看——水里的藻体是人工培育的赤潮藻，和自然爆发的种类不同。他冷笑一声：“阿莫斯先生，这瓶里的藻种是‘亚历山大藻’，而贝鲁特湾的赤潮藻是‘骨条藻’，根本不是一个品种。我们在贝鲁特的设备，赤潮治理率达92%，贝鲁特环保部有每天的监测报告，你要是不信，现在就能查！”
说着，陈凡掏出手机，打开凡星的全球赤潮监测系统，屏幕上跳出贝鲁特设备的实时数据：“你看，当前贝鲁特湾赤潮浓度0.08mg\/L，低于安全标准，浮游生物数量比赤潮前增加50%。你手里的‘藻种水’，怕是你从自己的化工厂实验室里调的吧？”
阿莫斯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挥了挥手，两个手下扛着个生锈的金属罐走过来：“这是从凡星在利马索尔的设备里拆出来的！里面全是促进赤潮生长的营养液，已经导致附近海域赤潮爆发！”
周凯立刻上前，拧开金属罐的盖子闻了闻：“这是工业级尿素，是你们公司用来生产化肥的原料，我们的赤潮治理设备从不用这种东西。倒是你们公司，去年因为偷偷排放含尿素的废水，导致海法湾小范围赤潮，被以色列环保部罚款18万欧元，莉娜专员手里有处罚文件吧？”
莉娜掏出文件夹，抽出一张盖着公章的处罚单：“没错，这是2024年10月的处罚公告，海法绿能因排放高氮废水，导致海法湾北部500平方米海域赤潮，至今都没完全恢复。”
摩西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我记起来了！昨天我还看到阿莫斯的罐装车往海里排暗红色的水，当时就觉得不对劲，现在看来，这次赤潮就是他搞的鬼！”
人群凑过来看照片，果然是海法绿能的罐装车在排放废水。大卫放下渔叉，走到陈凡面前：“要是凡星的设备真能治好赤潮，还能让番鸭有吃的，我们就信你！”
“当然能！”陈凡立刻招手，技术团队推着一台银灰色的设备走了过来，旁边跟着三台赤潮监测机器人。设备的侧面装着双层赤潮治理舱，比之前的型号多了个透明观察窗，顶部的监测探头能360度旋转，机身上刻着以色列传统的橄榄枝与大卫之星图腾，透着厚重的文化气息；机器人的机身涂着防藻涂层，底部装着赤潮浓度传感器，看起来灵活又专业。
“这是‘海法赤潮治理+恒温培育一体化设备’，”陈凡指着设备详解，“第一，赤潮治理舱释放‘噬藻微生物’，专门吞噬引发赤潮的亚历山大藻和骨条藻，24小时内就能将赤潮浓度降到0.1mg\/L以下，还不会伤害其他浮游生物；第二，设备的‘抗寒浮游生物培育舱’里，装了能在9c低温存活的‘北方磷虾’卵，日均能孵化40公斤磷虾，刚好够番鸭越冬食用；第三，恒温模块升级了防冻系统，能在-3c的低温下工作，把局部海域水温稳定在15-16c，配合赤潮治理，让番鸭既能避开毒藻，又能在温暖的海域觅食。”
阿莫斯还想反驳，摩西已经抱着三只幼鸭走过来：“我来当见证！要是设备能治好赤潮，让‘小橄榄’它们有吃的，我就联合所有渔民支持凡星！”
陈凡立刻让团队启动设备。莉娜联系了以色列海洋研究所的研究员，带着赤潮浓度检测仪和浮游生物计数器赶到现场。周凯操控赤潮治理舱，透明观察窗里的噬藻微生物缓缓注入海中，暗红色的海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张远则将培育舱里的磷虾卵倒入恒温海域，没一会儿，细小的磷虾幼体就开始在水里游动。
半小时后，研究员拿着检测仪兴奋地喊：“赤潮浓度降到0.09mg\/L！达到安全标准！浮游生物存活率90%，而且全是无毒的品种！”
所有人都凑到海边看——远处的番鸭像是察觉到了海水变化，拍着翅膀慢慢靠近，先是几只胆大的潜下水，很快就叼着磷虾浮出水面，吃得格外欢实。摩西赶紧把竹篮里的三只幼鸭放进恒温海域，幼鸭犹豫了一下，慢慢游向磷虾群，小口啄食起来，原本耷拉的羽毛也渐渐蓬松起来。
阿莫斯见势不妙，转身想钻进罐装车逃跑，却被几个渔民拦住。莉娜掏出执法记录仪：“阿莫斯先生，你涉嫌造谣诽谤，还涉嫌非法排放高氮废水引发赤潮，现在跟我去环保部接受调查。”
阿莫斯还想挣扎，却被赶来的执法人员控制住。他被带上车时，还不死心：“你们等着！我会找律师上诉的！”
“在以色列的法律面前，破坏海洋生态的行为不会得逞，”莉娜冷冷地说，“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公司排放废水的监控录像，这次你跑不掉了。”
当天下午，以色列环保部发布公告：对海法绿能罚款28万欧元，吊销其在以色列所有海域的经营资质，阿莫斯因涉嫌非法排放污染物、造谣诽谤，被立案侦查。消息传来，海法湾的渔民们燃起了篝火，摩西带着大家给凡星团队送来了刚烤好的沙威玛和鹰嘴豆泥，热乎的食物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傍晚时分，凡星的十台设备和三十台赤潮监测机器人已经在海法湾部署到位。暗红色的赤潮渐渐消退，海水恢复了原本的湛蓝，恒温海域里，番鸭们安心觅食，有的甚至把头埋进翅膀里打盹，再也不用在赤潮边缘徘徊。摩西看着“小橄榄”它们在水里游来游去，脸上满是笑容：“等它们再长大点，就能跟着大部队一起飞了！”
“陈总，以色列政府想和你们签八年合作协议，”莉娜拿着协议草案走过来，“他们计划在海法、特拉维夫、阿卡三个沿海城市推广你们的设备，还想申请欧盟的‘地中海赤潮治理基金’，把海法湾打造成‘黑海番鸭越冬保护与赤潮治理示范基地’，带动当地的生态旅游。”
陈凡接过草案，仔细看了看：“没问题，我们可以再升级设备，比如给赤潮监测机器人加‘预警功能’，一旦检测到赤潮藻种浓度上升，就提前向环保部门和渔民发送警报；另外，设备可以加‘海水淡化辅助模块’，因为特拉维夫海域的盐度有点高，影响浮游生物生长，这样能让番鸭的食物更充足，之前北非突尼斯的邀约里提到了盐度问题，刚好提前准备。”
摩西凑过来看了一眼，笑着说：“要是能提前预警赤潮，我们和番鸭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明年冬天，我要带孙子来这里看‘小橄榄’，让他知道大海是蓝色的，不是红色的。”
晚上，陈凡回到临时住处，刚洗漱完，手机就响了——是妹妹陈欣打来的视频电话。屏幕里，陈欣正和国内的孩子们一起，在渤海湾的赤潮治理设备旁投放浮游生物培育球：“哥！渤海湾的赤潮已经控制住了！候鸟们吃得可欢了，当地渔民说这是近几年最干净的冬天！”
父亲也凑到镜头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国内的赤潮治理项目已经在全国推广了，凡星的设备帮好几个海湾解决了赤潮问题，现在环保部还想和我们合作制定国家赤潮治理标准呢。”
陈凡笑着点头：“等忙完海法的项目，我就回去看看。”
挂了电话，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
【叮！解决海法冬季赤潮与番鸭觅食危机，保障黑海番鸭越冬安全！】
【恭喜获得奖励：
1. 解锁“东地中海赤潮治理特级权限”，主导以色列番鸭越冬与赤潮治理标准制定；
2. 以色列政府专项合作资金320万欧元，用于设备升级与保护区建设；
3. 获“东地中海赤潮治理先锋企业”称号，突尼斯苏塞、阿尔及利亚阿尔及尔发来试点邀约；
4. 解锁“全球赤潮治理与预警数据库”，可共享各国赤潮防控技术方案。】
敲门声响起，周凯和张远走了进来。张远手里拿着份设计稿：“陈总，针对赤潮预警功能，我们设计了‘藻种dNA检测’模块，能提前48小时检测到赤潮藻种的存在，预警准确率达98%，下周就能出样品。”
周凯也递过一份报告：“突尼斯苏塞那边传来消息，他们的主要问题是冬季低温加赤潮，还伴有海底塑料污染，我们可以把海法的赤潮治理模块、塔尔图斯的恒温清塑模块结合，设计‘除潮恒温清塑一体化设备’，一次性解决三个问题，刚好符合当地需求。”
陈凡接过设计稿和报告，看着窗外的海法湾——夜色中的设备还在运转，赤潮监测机器人的导航灯像星星一样闪烁，恒温海域里，番鸭的剪影在水面上静静漂浮，偶尔传来几声轻快的鸣叫，打破了冬日的宁静。他想起摩西抱着幼鸭的温柔，想起莉娜专员欣慰的眼神，心里满是踏实。
“明天一早去突尼斯苏塞考察，”陈凡说，“那里的番鸭还在等着避开赤潮和塑料，我们得尽快帮它们建好‘安全家园’。只要我们多努力一分，这些生灵就能在冬天里多一份安稳，这片海就能多一份清澈。”
周凯和张远齐声应下，两人的眼里满是干劲。窗外的地中海，海浪轻轻拍打着码头，赤潮消退后的海水泛着月光，像是在为他们的新征程奏响序曲。
从雅典湾的绿海龟，到马尔马拉海、伊兹密尔、安塔利亚、克里特岛、利马索尔、罗德岛、贝鲁特、塔尔图斯的黑海番鸭，再到海法的赤潮治理，凡星的脚步始终踩着“人与自然共生”的节拍。下一站，北非突尼斯苏塞的海面上，又将有新的生态故事，等着他们去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