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丑时,黑风庄园内一片寂静,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和偶尔的狗吠声。围墙顶部的哨楼里,哨兵蜷缩在角落,打着瞌睡,篝火的光芒渐渐微弱,给了突击队可乘之机。
第一队的士兵借着草丛的掩护,悄悄靠近围墙,他们腰间缠着绳索,手中握着短刀和燧发火铳。一名士兵纵身跃起,抓住围墙顶部的砖缝,手脚麻利地爬上围墙,动作轻盈得像一只夜猫子。他落在哨楼旁,趁着哨兵打盹的间隙,用短刀轻轻划破了他的喉咙,哨兵甚至没有发出一声挣扎,便倒在了地上。
另一名哨兵察觉到动静,刚睁开眼睛,便被一支冰冷的燧发火铳对准了额头。“不许动!”士兵压低声音怒吼,哨兵吓得浑身僵硬,不敢动弹,被迅速制服,堵住嘴巴,捆绑起来。
不到一刻钟,庄园围墙顶部的四名哨兵便被全部解决。第一队的士兵在围墙上放下绳索,第二队的士兵顺着绳索快速爬上围墙,控制了各个哨楼。陈烈亲自带领第二队的主力,来到庄园大门前,示意士兵们准备破门。
两名士兵手持沉重的撞木,悄悄靠近大门,猛地发力,撞木狠狠砸在大门上。“轰隆!”一声巨响,大门被撞开一道缝隙。门口的四名守卫猝不及防,刚想拔刀,便被早已瞄准他们的燧发火铳击中。“砰!砰!砰!砰!”四声枪响,四名守卫应声倒地,鲜血瞬间染红了大门前的地面。
“冲!”陈烈一声令下,第二队的士兵像猛虎下山般冲进庄园,燧发火铳不断射击,朝着庄园内的守军发起猛烈攻击。庄园内的清军守军大多是地主周世显的团练,战斗力远不如正规清军,加上毫无防备,瞬间陷入混乱。
“有敌袭!有敌袭!”庄园内响起惊慌的呼喊声,团练士兵们从睡梦中惊醒,衣衫不整地冲出营房,却被突击队的火铳打得抬不起头。一名团练头目挥舞着长刀,试图组织抵抗,却被陈烈一枪击中胸膛,倒在地上死去。失去指挥的团练士兵更加混乱,有的四处逃窜,有的跪地求饶,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抵抗。
突击队的士兵们配合默契,一边射击,一边推进,很快控制了庄园的主要通道。陈烈让人分出一部分兵力,包围中央的主宅,防止周世显逃跑,自己则带领主力,朝着粮仓和铁料库冲去。
粮仓的大门紧闭,门口有十余名团练守卫。“开火!”陈烈一声令下,燧发火铳齐射,守卫纷纷倒地。士兵们砸开粮仓大门,一股浓郁的麦香扑面而来——粮仓内堆满了粮食,麻袋整齐地排列着,足有上千石。“太好了!”士兵们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立刻开始组织搬运。
与此同时,第三队的士兵已经赶到庄园后侧的关押区。这里是一片简陋的棚屋,数百名流民和工匠被关押在这里,手脚被铁链锁住,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他们大多是被清军和周世显掳来的,被迫从事繁重的劳动,稍有反抗便会遭到毒打。
“我们是刘家堡的抗清义军,是来救你们的!”第三队的队长高声喊道,士兵们迅速砸开棚屋的门锁,解开流民和工匠身上的铁链。流民和工匠们先是愣住了,当看到突击队士兵身上的劲装和手中的武器,确认不是清军的圈套后,激动的泪水瞬间涌出,纷纷跪倒在地,高声喊道:“多谢义军大人!多谢义军大人!”
“大家快起来,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尽快撤离!”队长高声喊道,组织流民和工匠们集合。有的流民身体虚弱,无法行走,士兵们便主动背起他们;有的工匠带着工具,士兵们也帮忙搬运。整个关押区一片忙碌,却井然有序,没有丝毫混乱。
中央主宅内,周世显正试图从后门逃跑,却被早已埋伏在那里的士兵堵住。这位投靠清军的地主,平日里作威作福,欺压百姓,此刻吓得面无人色,跪地求饶:“义军大人饶命!饶命啊!我愿意献出所有财产,只求大人留我一条性命!”
陈烈走到他面前,眼神冰冷:“你投靠鞑子,欺压百姓,双手沾满了鲜血,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说完,他拔出长刀,一刀砍下了周世显的头颅,悬挂在庄园大门上,警示那些投靠清军的汉奸。
庄园内的战斗很快结束,前后不到一个时辰。突击队以极小的伤亡,彻底控制了黑风庄园,解救了数百名流民和工匠,夺取了上千石粮食、数十斤铁料和二十余头牲畜。陈烈看了一眼天边泛起的鱼肚白,知道不能再停留,立刻下令:“所有人,加快速度,搬运物资,组织百姓,立刻撤离!”
士兵们加快了动作,将粮食、铁料装上牲畜,流民和工匠们跟在队伍后面,朝着根据地的方向快速撤退。庄园内的篝火被点燃,熊熊燃烧,照亮了他们撤退的背影,也宣告着这场突袭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