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最渴求的就是高质量的水源！
“好，去看看。”李玄立刻改变了主意。
就算进不去，多了解一些信息也是好的。
大比当日，外门演武场人声鼎沸。
高台上坐着宗门长老和执事，台下围满了外门弟子和前来观战的杂役。李玄和赵铁挤在杂役人群中，看着擂台上弟子们斗法。
剑气纵横，火光四溅，水龙咆哮…各种低阶法术看得人眼花缭乱。
李玄的目光主要集中在水系法术的比斗上，他仔细观察那些外门弟子如何运转灵力，如何操控水流，如何将水凝聚成各种形态进行攻击或防御。
《水流术详解》中的文字描述，此刻变成了生动的实战演示，让他对水的理解和操控有了更深的认识。
“原来水还可以这样用…以柔克刚，聚散无常…”李玄看得入了迷，默默记下那些精妙的操控手法。
同时，他也暗暗评估着那些外门弟子的实力。
大部分练气初期的弟子，法术威力有限，施法速度也慢，如果自己突然暴起近身，凭借肉身力量，或许有机会瞬间制胜。
但到了练气中后期，弟子们的法术威力、速度和防御都大大提升，就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了。
特别是那几个争夺前十的精英弟子，举手投足间灵力澎湃，让李玄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现在的他，绝对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必须尽快变强！”李玄的渴望更加强烈。
大比持续了数日，最终，一位名叫陈枫的剑修弟子夺得头名，获得了丰厚的奖励和进入灵泉洞修炼三天的资格。
李玄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和陈枫的相貌，此人是外门风云人物，以后尽量避开。
外门大比落幕，人群渐渐散去。
李玄随着杂役的人流返回后山，内心却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波澜起伏，久久无法平静。
擂台上那些外门弟子施展的水系法术，尤其是最后几场精英弟子的对决，水龙咆哮、冰锥突刺、迷雾缭绕…种种精妙变化，在他脑海中反复重现。
《水流术详解》中的文字描述，此刻与那些生动的画面一一对应、融合，让他对“水”的认知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李玄明白了水并非死物，它有势、有性、可柔可刚、能聚能散。操控它，不仅仅是依靠蛮力，更需要理解和引导。
虽然他没有灵力，无法真正施展那些法术，但这种理解的加深，让他对自己那蹩脚的意念引水有了更多的想法和改进方向。
“如果我能更精妙地理解水的流动和变化，是否能用意念做到更复杂的事情？”李玄心中火热。
当然，最让他心潮澎湃的，还是那个“灵泉洞”。
精纯的灵泉！那该是何等滋味？效果又该是何等强大？恐怕一口就足以抵得上他辛苦提炼数日的灵泥膏！
渴望如同野草般在他心中疯长，但他也清楚地知道，灵泉洞绝非污水潭可比。
那是宗门的修炼重地，必然有重兵把守，阵法防护，别说他一个杂役，就算一般外门弟子也休想轻易靠近。直接去打灵泉的主意，无异于自寻死路。
“必须从长计议…”李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或许…可以从那些使用过灵泉的弟子身上想办法？”
他想到了大比中获得灵泉洞修炼资格的那几位精英弟子，尤其是冠军陈枫。
他们修炼完毕后，身上是否会残留灵泉气息？他们换下的衣物、擦拭的汗巾…是否也沾染了微弱的灵泉精华？
这个想法虽然有些…嗯，特别，但并非完全没有操作性。精英弟子也有日常生活，也会产生垃圾。
“或者…灵泉洞是否有废水排出？”李玄又想到炼丹堂和灵植堂的先例。
这种修炼重地，理论上应该不会有废水，但万一有呢？哪怕只是清洗池壁的污水，恐怕也非同小可。
一个个念头在他脑中闪过，又一个个被否定或保留。信息太少，需要更多的侦察和打听。
接下来的几天，李玄一边继续利用灵植堂污水潭修炼，一边开始有意识地收集关于灵泉洞和陈枫等精英弟子的信息。
他从赵铁和其他杂役的闲聊中，从偶尔去外门区域做任务时听到的只言片语中，慢慢拼凑出一些零碎的信息。
灵泉洞位于主峰一侧，入口有执事长老看守，洞内确有阵法。
陈枫性格冷傲，独来独往，修炼刻苦，经常在后山瀑布练剑。精英弟子们的居所区域有专人打理，垃圾处理也很严格。
每一条信息都表明，想沾手灵泉洞的边，都难如登天。李玄不禁有些气馁，难道真的毫无办法？就在他苦思冥想之际，潜在的麻烦却先一步找上门了。
这日，李玄正在灵田里除草，远远看到王麻子点头哈腰地引着一个人朝这边走来。
被王麻子引着的那人，身穿月白色外门弟子服饰，面色倨傲，眼神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审视意味，腰间挂着一个巴掌大的小药炉饰品，显示着他丹堂弟子的身份。
李玄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该来的还是来了。
果然，王麻子指着李玄，对那外门弟子谄媚道：“刘师兄，就是这小子！仗着有把子力气，不服管教，还敢动手打人！”
刘师兄目光扫过李玄，看到他一身杂役服，满手泥土，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淡淡道：“就是你，打了我的人？”
李玄放下锄头，上前恭敬行礼：“外门师兄明鉴，弟子并未动手。是王师兄几位先前想要弟子帮忙挑水，弟子因自身任务繁重推辞，可能产生了些误会，当时确有肢体接触，但弟子绝不敢主动殴打同门。”
他话说得不卑不亢，既点明了是王麻子先找茬，又强调了自己是“推辞”而非“反抗”，并将冲突定性为“肢体接触”。
刘师兄闻言，瞥了王麻子一眼。
王麻子脸色一僵，连忙道：“刘师兄，别听他狡辩！这小子邪门得很，力气大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