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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淮盐政钦差遇袭重伤、护卫死伤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本就暗流汹涌的湖面,瞬间在朝堂之上掀起了惊涛骇浪。

养心殿内,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景琰看着柳文渊呈上的紧急奏报,上面详细描述了钦差队伍如何遭遇伪装成盐枭的大股武装匪徒伏击,钦差本人身中数箭,生死未卜,随行护卫拼死抵抗,才勉强杀出重围。奏报的最后,提到了匪徒撤退时嚣张的呼喊:“皇帝的新政,出了京城便不算数!”

“砰!”

景琰一拳砸在御案上,震得笔架砚台齐齐一跳。他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是压抑不住的怒火与冰冷的杀意。这已不再是简单的抵制或阳奉阴违,这是赤裸裸的武装叛乱,是对皇权的公然挑衅!

“反了!真是反了!”景琰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显得有些沙哑,“朕的钦差,代表朕躬,竟遭如此毒手!两淮盐政,究竟烂到了何种地步?这些盐枭,背后又是谁在撑腰?!”

侍立在一旁的柳文渊和杜衡皆是面色沉重。柳文渊眼圈泛红,既有对同僚遭遇的悲痛,更有对局势失控的愤懑与无力。杜衡则要沉稳些,但紧锁的眉头也暴露了他内心的震动。

“陛下,”杜衡沉声道,“此事性质极其恶劣,必须严惩,以儆效尤。否则,新政权威将荡然无存,各地观望者必将群起效仿。”

“严惩?如何严惩?”景琰猛地看向他,“派兵清剿?两淮地域广阔,水道纵横,盐枭熟悉地形,来去如风,大军进剿,耗时费力,且极易被其利用,滋扰地方,反而坐实了‘新政引发动荡’的罪名!”

这正是最棘手之处。暴力反抗者利用了地理和政治的复杂性,让朝廷陷入了两难。强力镇压,成本高昂,且正中反对者下怀,可将“官逼民反”的帽子扣在新政头上;若处置不力,则皇权沦丧,新政彻底夭折。

“当务之急,是稳定两淮局势,救治钦差,同时彻查幕后主使。”杜衡建议道,“或可派遣得力干员,持陛下密旨,协调当地驻军与官府,一面弹压匪患,一面查办与盐枭勾结之官吏。”

景琰沉默着,目光扫过殿外。他知道,此刻的朝堂之外,恐怕已是风雨欲来。那些对新政不满、对东厂恐惧、对他这个新帝心存疑虑的各方势力,绝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攻讦机会。

果然,不等他做出决断,首领太监便匆匆入内,面色紧张地禀报:“陛下,都察院数十位御史,以及六科给事中,齐聚殿外,请求陛见!”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而且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齐。

景琰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恢复了帝王的威仪,沉声道:“宣。”

数十位身着青色、绿色官袍的言官鱼贯而入,顷刻间将原本宽敞的养心殿挤得满满当当。他们个个面色肃穆,甚至带着悲愤,为首的正是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周廷儒,一位以刚直(或者说固执)着称的老臣。

“臣等叩见陛下!”众人齐刷刷跪倒,声音洪亮,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平身。”景琰的声音平淡无波,“众卿联袂而来,所为何事?”

周廷儒率先开口,声音铿锵:“陛下!臣等为两淮钦差遇袭、国法蒙尘之事,痛心疾首,夜不能寐!匪徒如此猖獗,竟敢袭击天子使臣,此乃十恶不赦之大罪,必须发天兵剿灭,以正国法!”

他先定了性,表明言官群体同样愤怒于暴行,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

然而,话锋随即一转:“然,臣等忧思,为何先有京城税课司被砸,后有两淮钦差遇袭?新政推行不过月余,为何怨声载道,乃至激起如此剧烈之变乱?”

另一名年轻御史立刻接口,语气激动:“陛下!清丈田亩,触及士绅根本;整顿盐政,断绝无数人生计;提高商税,更令商贾离心。操之过急,手段酷烈,方使小民积怨,铤而走险!此非治国之道,实乃取乱之道也!”

“臣附议!”又一人出列,“新政本意或佳,然推行之策,是否过于倚重严刑峻法?尤其是……尤其是东厂!”他提到“东厂”二字时,声音明显提高,带着毫不掩饰的忌惮与厌恶,“东厂番役,如虎如狼,擅权缉拿,罗织罪名,动辄抄家灭族,闹得京城百官人人自危,商贾百姓噤若寒蝉。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陛下!司礼监秉笔太监林夙,僭越权柄,干涉朝政,其罪昭彰!前次擅自抓捕毁坏税课司之人,虽事出有因,然程序悖谬,开恶劣之先例!如今两淮之乱,虽非其直接所致,然东厂之酷烈名声,无疑加剧了地方对新政之恐惧与抵触!请陛下明察!”

一时间,养心殿内群情激愤。言官们你一言我一语,将两淮的暴乱与新政的“激进”、东厂的“横行”紧密地捆绑在一起。他们不再像之前那样委婉试探,而是直接、猛烈地抨击,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新政的核心执行者和他们眼中最大的“毒瘤”——林夙。

柳文渊听得脸色发白,想要出列辩解,却被杜衡用眼神死死按住。此刻出头,无异于引火烧身。

景琰高坐御座,面无表情地听着。他知道,这些言官中,有真心为国担忧的耿直之臣,有被地方利益集团裹挟的代言人,也有纯粹为了博取“敢言”之名的投机者。但无论如何,他们此刻形成的舆论压力是真实而巨大的。

他们抓住了最关键的一点:新政引发了不稳定。对于一个刚刚经历夺嫡之乱、根基未稳的新朝来说,“稳定”二字,重逾千斤。

周廷儒见火候已到,深吸一口气,做出了总结陈词,也是最终的表态:“陛下!臣等非是反对陛下励精图治,然治国如烹小鲜,不可操切。为江山社稷计,为天下安定计,臣等恳请陛下:第一,暂停新政各项举措,尤其是清丈田亩与盐政整顿,遣重臣前往各地安抚,查办激起民变之官员;第二,严令东厂恪守本分,不得再干涉地方政务,缉拿官员需有明确圣旨与刑部文书;第三……”他顿了顿,声音更加沉痛,“第三,司礼监秉笔太监林夙,权欲熏心,行事酷烈,有损圣德,应即刻免去其提督东厂之职,交有司议罪,以安百官万民之心!”

“臣等附议!”

“请陛下三思!”

殿内再次跪倒一片,声音整齐划一,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压力,如同实质般向御座上的年轻皇帝压来。他若坚持新政,庇护林夙,便是“昏聩”、“偏听偏信”、“纵容阉宦祸国”。他若妥协,则新政夭折,权威受损,那个为他背负所有污名、替他扫平障碍的人,也将被无情抛弃。

景琰的指尖,在龙椅的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发出几不可闻的嗒嗒声。他的目光扫过下方黑压压的人群,最终,落在了始终沉默不语的杜衡和一脸焦急的柳文渊身上。

“众卿之忧,朕已知晓。”良久,景琰终于开口,声音平稳,听不出喜怒,“两淮之事,朕必会严查,给天下一个交代。至于新政……关乎国本,朕需斟酌。尔等先退下吧。”

他没有当场做出决定,选择了暂时搁置。

言官们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也知道逼得太紧反而不好,遂齐声告退。只是退出殿外时,不少人交换着眼神,那里面混杂着忧虑、不甘,以及一丝……试探到皇帝底线后的微妙情绪。

言官们退去后,养心殿内陷入了更长久的沉默。

柳文渊终于忍不住,噗通一声跪下:“陛下!新政绝不能停啊!两淮之事,正是因触及了盐政腐败之根本,那些蠹虫才会狗急跳墙!若此时退缩,不仅前功尽弃,日后更无人敢为陛下推行善政了!”

杜衡也缓缓跪下,语气沉重:“陛下,周御史等人所言,虽有过激之处,然‘稳定’二字,确系当前重中之重。两淮乱局必须尽快平息,否则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新政……或可暂缓激进步骤,以安抚为主,徐图缓进。”

“徐图缓进?”景琰冷笑一声,“杜爱卿,国库能等吗?北疆的将士能等吗?天下的百姓能等吗?那些蠹虫,会给朕徐图缓进的时间吗?”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阴沉沉的天色:“他们这是逼朕做选择。是要一个看似平稳、实则积重难返的烂摊子,还是要一个刮骨疗毒、阵痛之后可能获得新生的机会。”

“而林夙……”景琰的声音低沉下来,“便是他们逼朕放弃的第一把刀。”

柳文渊急道:“陛下!林公公虽有越权之处,但其心可鉴,其功亦不可没!若非东厂迅速平息京城乱局,新政在第一步就已寸步难行!如今若迫于压力处置林公公,岂非令忠臣寒心?”

“忠臣?”景琰回过头,目光锐利地看着柳文渊,“文渊,你告诉朕,在那些言官,在天下士人眼中,一个权倾朝野、手段酷烈的宦官,算是‘忠臣’吗?他们只会认为,是朕这个皇帝,宠信奸佞,祸乱朝纲!”

柳文渊张了张嘴,哑口无言。他深知,在士大夫的价值体系里,“宦官干政”是绝对的原罪,无论其初衷为何。

杜衡叹了口气:“陛下,当务之急,是应对两淮危局。需派一稳重且有权柄之重臣,前往处置。同时……或许确实需要对东厂的权柄,稍作限制,以平息物议。”

景琰沉默着。他何尝不明白杜衡的建议是老成谋国之道。妥协,平衡,是帝王术的常态。但他心中那股不甘的火焰,以及对于林夙处境的那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深究的复杂情绪,都在灼烧着他。

就在这时,首领太监再次入内,这次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陛下,司礼监林公公求见……他说,有关于两淮之事的紧急情报奏报。”

殿内三人的目光瞬间都投向了殿门。

景琰眼神微眯:“宣。”

林夙依旧穿着那身秉笔太监的袍服,步履平稳地走了进来。他似乎完全不知道方才殿内经历了一场怎样的风暴,或者说,他知道了,却并不在意。他的脸色比前几日更显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清明。

“奴才参见陛下。”他躬身行礼,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

“平身。”景琰注视着他,“你有何紧急情报?”

林夙直起身,没有看旁边的杜衡和柳文渊,直接面向景琰:“回陛下,东厂安插在两淮的耳目急报,已查明袭击钦差之匪徒主力,乃盘踞洪泽湖一带的最大盐枭‘混江龙’及其麾下。此次行动,确系得到两淮都转运盐使司内部至少一名以上高阶官员的默许乃至支持,具体人员尚在核实。此外,‘混江龙’与江南某些世家,亦有秘密往来,资金、兵器,多有来源。”

他的话语简洁清晰,瞬间将模糊的敌人具象化了——不仅仅是盐枭,还有腐败的盐官,甚至可能牵扯到更远处的江南豪强。这是一个利益共同体对新政的反扑。

“还有呢?”景琰追问。

林夙顿了顿,继续道:“奴才还收到消息,都察院周御史的一位远房侄儿,正在两淮都转运盐使司任仓大使。而另一位今日在殿内言辞激烈的李御史,其岳家,在江南拥有桑田千顷。”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言官们的“忧国忧民”,其背后,或许也并非全然纯粹。利益的网络,早已渗透到朝堂的各个角落。

杜衡和柳文渊闻言,皆是面露惊色。他们没想到,林夙不动声色间,竟然掌握了如此要害的信息。

景琰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无比。他看着林夙,缓缓问道:“林夙,朝中诸位御史,联名弹劾你僭越权柄,行事酷烈,请求朕将你免职治罪。对此,你有何话说?”

这一刻,养心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杜衡和柳文渊屏住了呼吸,看向林夙。

林夙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他甚至微微勾了一下唇角,那弧度极浅,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与悲凉。他抬起眼,目光坦然地看着景琰,声音清晰而平静:

“奴才的一切,皆是陛下所赐。陛下若觉得奴才错了,奴才便错了。陛下若觉得奴才该死,奴才……便该死。”

他没有辩解,没有求饶,只是将所有的决定权,连同自己的生死,毫无保留地交还给了他曾倾尽一切辅佐、守护的君王。

林夙的话语,如同一根极细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入了景琰心中最柔软,也最坚硬的角落。那是一种全然交付的忠诚,也是一种无声的质问。他将自己放在了祭台上,等待着皇帝的裁决。

景琰的喉咙滚动了一下,竟一时语塞。他看着下方那个清瘦苍白的身影,想起他无数次在暗夜中为自己谋划,想起他为自己挡下的明枪暗箭,想起他拖着病体强撑……那些共同经历的艰难岁月,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你……”景琰的声音有些干涩,“你先退下。两淮之事,东厂继续暗中查探,但未有朕的明旨,不得擅自行动。”

这几乎是对林夙和东厂权柄的一种变相保护性限制,既回应了部分朝议压力,又没有完全放弃这把锋利的刀。

“奴才……遵旨。”林夙深深一躬,看不出喜怒,转身,步履平稳地退出了养心殿,仿佛刚才那关乎生死的对话从未发生。

待他离开,景琰才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缓缓坐回龙椅,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疲惫。

“杜卿,”他看向杜衡,“依你之见,派何人前往两淮处置为宜?”

杜衡沉吟片刻:“或可派兵部右侍郎孙铭前往。孙侍郎为人刚正,熟悉军务,可协调当地驻军弹压匪患,同时查办盐政积弊。陛下可赐其王命旗牌,临机专断之权。”

景琰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准奏。即刻拟旨,加孙铭为钦差大臣,总督两淮军务兼理盐政,赐王命旗牌,率一千京营精兵,即日启程,前往两淮平乱、查案!”

“臣遵旨!”杜衡领命。

“文渊,”景琰又看向柳文渊,“新政其他举措,暂不扩大范围,集中于已有试点,稳妥推进。尤其是京城商税,你要亲自盯着,绝不能再出乱子。”

“是,陛下!”柳文渊知道,这已是皇帝在巨大压力下能做出的最大坚持。

安排完这些,景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也退下。

空荡荡的养心殿内,再次只剩下他一人。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射在冰冷的地面上,更显孤寂。

他赢了夺嫡之战,坐上了这至高无上的位置,却发现自己陷入了另一个更复杂的战场。这里有明枪,有暗箭,有冠冕堂皇的大义,有盘根错节的利益。他需要平衡,需要妥协,需要时时刻刻计算得失利弊。

而那个曾经与他并肩作战、几乎心意相通的人,如今却成了这盘棋上最敏感、最容易被攻击,也最让他……难以割舍的一颗棋子。

处置林夙,可以暂时平息物议,换取推行新政的空间吗?还是说,这本身就是对手分化瓦解他们的毒计?

景琰闭上眼,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他知道,孙铭此去两淮,前途未卜。朝堂之上的攻讦,也绝不会因为他的暂时搁置而停止。

言官之忧,表面上是为国为民,其下隐藏的,却是新旧势力、不同利益集团的激烈博弈。而他和林夙,被推到了这场博弈的风口浪尖。

下一次风暴,又会从哪个方向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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