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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威郡,姑臧城。

作为河西走廊的东端门户,陇西与朔方之间的北疆重镇,此时的姑臧城却沉浸在一片诡异的平静之中。岁末的寒风卷过城墙,旌旗有气无力地耷拉着,哨塔上的士卒缩着脖子,不住地搓着手,咒骂着这冻彻骨髓的天气。

太守府内,炭火烧得噼啪作响,却驱不散程银心头的烦闷。这位韩遂麾下的八部将之一,受命镇守武威,原本以为是个远离金城是非之地的美差,如今却成了烫手山芋。

“李堪那边,还是没有消息?”程银放下手中的酒碗,看向下首的副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副将摇了摇头:“将军,李将军昨日又派人去催问金城粮饷,依旧回复说羌人耗用巨大,让我等自行筹措。还说……”副将犹豫了一下,“还说如今首要之敌是东面的马腾,让我等谨守城池,勿生事端。”

“自行筹措?勿生事端?”程银猛地一拍案几,酒碗震得跳起,“说得轻巧!他韩文约(韩遂字)在金城陪着羌人大爷吃香喝辣,老子在这里喝西北风?北边张辽的朔方军是摆设吗?没有粮饷,让弟兄们饿着肚子守城?”

他越想越气。韩遂引羌入室,本就让他这等老派西凉将领心生不满,如今更是明显偏袒羌人,克扣他们这些旧部的粮草,美其名曰“顾全大局”。城内守军不过五千,且士气低落,怨声载道。若不是忌惮韩遂和羌人的势力,以及北边那个虎视眈眈的张辽,他程银未必没有别的心思。

“城内那些世家大族,最近安分吗?”程银压下火气,又问。

“表面还算安分,但私下里……尤其是以张家、贾家为首的那几家,对韩将军引入羌人颇有微词,似乎……似乎在暗中串联些什么。”副将低声道。

程银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武威郡的豪强,与羌人多有宿怨,韩遂此举,无疑是触动了他们的根本利益。这姑臧城,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

“加派哨探,尤其是北面,给我盯紧了!一有风吹草动,立刻来报!”程银沉声下令,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他并不知道,一场来自朔方,迅如雷霆的打击,已然在路途之上。

就在程银于姑臧城内烦躁不安的同时,距离武威郡边境不远的一处无名山谷内,一万五千朔方精锐骑兵,如同幽灵般隐匿其中。人马皆衔枚,马蹄包裹厚布,除了风雪的呼啸,山谷中几乎听不到任何杂音。

中军大帐内,朔方都督张辽,正与副都督高顺一同审视着面前的羊皮地图。地图上,一条清晰的红色箭头,从朔方直指姑臧。

“都督,哨探回报,姑臧城守备松懈,程银、李堪二将似有嫌隙,且城中粮饷不济,军心不稳。”高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冷硬,如同他麾下“陷阵营”的铠甲。

张辽点了点头,目光锐利如鹰。他年约四旬,面容刚毅,久经沙场的气质沉淀为一种不怒自威的镇定。“晋王殿下‘西向拓土’之略已定,曹操在潼关吸引韩马主力,我军奇袭武威,断其归路,搅乱其腹地,此战关键,在于‘快’与‘狠’!”

他手指点在地图的姑臧城上:“根据内应传来的消息,城内豪强,尤其是张家,已然被我们说服。约定今夜三更,举火为号,打开北门!”

高顺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都督,内应可靠否?若是诈降……”

张辽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冷峻的笑意:“可靠。韩遂引羌入室,早已失尽西凉人心。这些本地豪强,身家性命皆系于此,岂会甘心受羌人蹂躏?投靠晋王,是他们唯一的生路,也是保住家业的唯一选择。况且……”他顿了顿,“我们也没有太多选择。必须在韩遂和马腾反应过来之前,拿下武威,将西凉拦腰斩断!”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帐中诸将,斩钉截铁:“传令下去,人马饱餐,检查军械。今夜子时,全军开拔,直扑姑臧!高顺!”

“末将在!”

“你率‘陷阵营’精锐及两千轻骑为前锋,一旦城门开启,不惜一切代价,抢占城门,控制甬道,接应大军入城!”

“诺!”高顺抱拳,眼中燃起战意。

“其余各部,随我中军行动。入城之后,以都尉为单位,分进合击,首要目标夺取武库、粮仓、太守府!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谨遵都督将令!”众将低声应诺,杀气弥漫帐中。

子时,风雪似乎更大了些。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能见度极低。

朔方铁骑,如同一条在雪原上无声滑行的黑色巨蟒,离开了隐匿的山谷,向着姑臧城疾驰而去。没有火把,没有喧哗,只有马蹄踏碎积雪的沉闷声响,被呼啸的寒风完美掩盖。

张辽一马当先,玄甲之外罩着白色披风,与雪地几乎融为一体。他目光紧盯着前方无尽的黑暗,心中计算着路程和时辰。这是一场赌博,将晋王整个北线战略,乃至他张辽的声誉,都压在了这次千里奔袭和内应的可靠性上。

高顺的前锋部队,更是将速度提到了极致。“陷阵营”的士卒,人人重甲在身,却依旧保持着严整的队形,沉默地跟在主将身后,如同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他们都知道,自己肩负着打开胜利之门的重任。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姑臧城那模糊的轮廓,终于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出现在视野的尽头。城头上,零星的火把在风雪中摇曳,如同鬼火。

姑臧城内,北门。

负责值守北门的军侯,是张家暗中安插的人。此刻,他紧张地搓着手,在城门楼里来回踱步,不时透过箭窗望向城外漆黑一片的荒野。

“军侯,时辰快到了。”一个亲信压低声音道。

军侯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弟兄们都安排好了?”

“放心,都是自家子弟,不愿为韩遂和羌人卖命。”

“好!”军侯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通知下去,三更梆子一响,立刻动手,解决掉韩遂派来的那几个监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当代表着三更时分的梆子声,在风雪中断断续续地响起时,北门附近骤然响起了几声短促的惨叫和兵刃碰撞声,但很快就被风声淹没。

片刻之后,北门的侧门,在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中,被缓缓推开了一道缝隙。同时,城门楼之上,三支火把被迅速点燃,按照约定的方式,左右摇摆了三下。

一直在城外雪地里潜伏的高顺,眼中精光暴涨!

“城门已开!陷阵营,随我夺城!轻骑两翼散开,压制城头!”他低吼一声,猛地一夹马腹,如同离弦之箭,率先冲向那道代表着胜利和功勋的门缝!

身后,黑色的铁流瞬间启动,沉默却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涌向姑臧城!

突如其来的马蹄声,终于惊动了城头其他方向的守军。

“敌袭!敌袭!”凄厉的警锣声划破夜空。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

高顺一马当先,冲入城门甬道。几个试图上前阻拦的西凉士兵,瞬间被他手中的长枪挑飞。紧接着,如狼似虎的“陷阵营”士卒汹涌而入,他们结成紧密的战阵,长戟如林,沿着甬道向内碾压,所过之处,试图组织抵抗的西凉守军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倒下。

“顶住!给我顶住!”一名韩遂派的监军校尉带着数十亲兵从街巷中冲来,试图夺回城门控制权。

高顺冷哼一声,甚至没有停留,只是将长枪向前一指:“陷阵营,破阵!”

“吼!”数百重甲步兵发出低沉的咆哮,步伐整齐划一,如同钢铁城墙般向前推进。长戟突刺,刀盾格挡,配合无间。那名校尉和他的亲兵,仅仅一个照面,就被这股无可阻挡的洪流淹没、碾碎。

城门,彻底易主!高顺立刻下令点燃一支巨大的火把,向着城外挥舞。

看到信号的张辽,长剑出鞘,直指姑臧:“全军入城!目标,武库、粮仓、太守府!杀!”

“杀!”

积蓄已久的战意终于爆发,一万多名朔方骑兵,如同决堤的洪流,顺着洞开的北门,灌入了姑臧城!铁蹄踏碎长街的宁静,雪亮的马刀在微弱的晨光中反射出死亡的寒芒。

太守府内的程银,是被震天的喊杀声和府外传来的慌乱惊叫声惊醒的。

“怎么回事?!”他披甲持刀,冲出房门,厉声喝问。

“将军!不好了!北门……北门被打开了!是朔方军!张辽杀进来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亲兵连滚爬爬地冲进来,脸上满是惊恐。

“什么?!”程银如遭雷击,脑子里“嗡”的一声。他万万没想到,张辽竟然真的敢在这种天气千里奔袭,更没想到坚固的姑臧城,会如此轻易地从内部被攻破!

“李堪呢?!李堪在哪里!”他一把抓住亲兵的衣领怒吼。

“李将军……李将军府邸好像也被围了!”

程银瞬间明白,大势已去。内应,绝对是早有预谋的内应!韩文约,你引羌入室,终究是自食恶果!

但西凉男儿的血性,让他无法坐以待毙。“集合亲卫!随我去夺回武库!”程银红着眼睛,他知道武库若失,城内残存的抵抗力量将彻底失去依仗。

他率领着数百名忠心耿耿的亲兵,冲出太守府,迎面正撞上一支沿着主街快速推进的朔方骑兵。为首一员曹军裨将,见到程银旗号,二话不说,挥刀便杀了过来。

“西凉程银在此!挡我者死!”程银怒吼一声,挥刀迎上。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刀法悍勇,一时间竟将那曹军裨将逼得连连后退,接连砍翻了数名朔方骑兵。

然而,个人的勇武,在已成溃败之势的战局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更多的朔方骑兵围拢上来,箭矢如雨点般落下,程银身边的亲兵不断倒下。

“将军!快走!”一名亲兵队长用身体为他挡开一支冷箭,自己却被随后而来的马刀劈翻。

程银目眦欲裂,他知道走不了了。他奋力劈杀,身上已多处负伤,鲜血染红了战甲。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沉闷而整齐的脚步声传来。高顺率领着陷阵营,如同移动的堡垒,清理完城门附近的残敌后,正向城内核心区域推进,恰好途经此处。

高顺看到了在乱军中犹自死战的程银,感受到了那股不屈的斗志。他抬起手,示意麾下暂停。

“西凉程银?”高顺冷硬的声音穿过喊杀声。

程银拄着刀,喘着粗气,看向那支纪律严明得令人心寒的重甲步兵,以及那个如同岩石般的将领,他知道,这就是名震天下的陷阵营主将高顺。

“正是某家!”程银昂起头。

“投降吧。晋王殿下求贤若渴,尔等皆为汉家儿郎,何必为韩遂陪葬?”高顺难得地多说了几句,或许是出于对勇者的尊重。

“哈哈哈!”程银仰天大笑,笑声悲怆,“程银虽不才,亦知忠义二字!岂能背主求荣?!今日,唯死而已!”

话音未落,他竟主动挥刀,向着陷阵营的枪戟之林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高顺眼中闪过一丝惋惜,随即被冷酷取代。他微微颔首。

下一刻,弩机响动,数十支强劲的弩箭近距离射出,瞬间将程银连同他最后的决绝,一同钉死在了冰冷的姑臧街头。西凉八部将之一,程银,战死。

程银的战死,标志着姑臧城内大规模有组织抵抗的终结。

李堪在府邸被围后,试图组织家兵部曲突围,但面对源源不断的朔方军,很快便力战被俘。

张辽亲率的中军,迅速控制了武库和粮仓,随后直抵太守府,将象征着韩遂统治的旗帜砍倒,换上了“晋”、“张”字大旗。

天色大亮时,风雪渐息。姑臧城内的喊杀声和兵刃碰撞声已经零星,取而代之的,是朔方军士兵维持秩序的呵斥声,以及一队队西凉降兵被收缴武器、集中看管的场面。

街道上,积雪被践踏得泥泞不堪,混杂着已然凝固的暗红色血迹。一些大胆的百姓透过门缝惊恐地向外张望,看到的是一队队黑衣黑甲的陌生军队,纪律严明地巡逻着,与往日西凉军的散漫截然不同。

张辽站在太守府的台阶上,看着正在清扫战场的部下,面无表情。一夜激战,拿下武威郡治,战略目标已然达成。但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消息很快就会传到金城和冀城,韩遂和马腾会有什么反应?羌人会如何行动?曹操的第二军团,又是否能及时把握住他创造的战机?

“都督,城内大局已定。李堪已被押解过来,如何处置?”高顺前来复命,甲胄上沾满血污。

张辽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神色颓败的李堪,略一沉吟:“暂且收押。将捷报立刻以八百里加急,分别呈送晋王殿下和潼关曹丞相。同时,通告全军,严格军纪,不得扰民,抓紧时间休整,加固城防!”

他抬头望向东南方向,那是金城所在。

“接下来,该轮到韩文约惊慌失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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