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浪书院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蓝布衫与旧银钗

钱庆梅住进王二狗那座青砖瓦房时,手里攥着他给的五块银铤,指尖被硌得发疼。十七岁的姑娘家,原是跟着娘在镇上缝补浆洗的,娘走后,王二狗蹲在她家门口,说“跟了我,不用再挨冻受饿”,她便点了头。

可日子过到第三年,庆梅才懂,王二狗给的不是活路,是笼子。他不许她跟巷子里的媳妇们说话,怕她学“坏”;她想认几个字,他就把纸笔扔在地上,骂“女人家认字有什么用,还不是要伺候男人”。起初那点新鲜劲儿过了,王二狗的脾气越来越躁,喝了酒就摔东西,嘴里骂的话,比巷口的泥还脏。庆梅夜里常坐在窗边,看着月亮发呆,总想起娘还在时,教她绣的那只喜鹊——那时她以为,日子总会像绣品一样,慢慢变得鲜亮。

改变是从一个雨天开始的。那天庆梅去买针线,路过巷口的茶摊,雨突然下得急,她慌忙躲雨,怀里的绣线却撒了一地。正蹲在地上捡,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帮她拾起了最显眼的那缕红丝线。“姑娘小心,这雨滑。”声音温温的,像春日里的风。

庆梅抬头,看见个穿青布长衫的年轻人,手里捧着本书,书页被雨打湿了一角。他就是柳砚秋,隔壁县来镇上求学的书生,租住在茶摊后面的小院子里。后来庆梅再去买东西,总免不了遇见他,有时是他在树下看书,有时是他帮卖菜的阿婆算账。他话不多,却总温和,看见庆梅手里的绣活,会说“这朵牡丹绣得有灵气”,不像王二狗,只会说“绣这些能当饭吃?”

一来二去,庆梅敢跟他多说几句话了。有次她鼓足勇气问:“柳先生,‘自由’两个字怎么写?”柳砚秋愣了愣,没多问,只拿了张纸,一笔一画写下来,说:“就是自己能做主,不用看别人的脸色活。”庆梅把那张纸叠得方方正正,藏在枕下,夜里摸出来,借着月光看,心里像揣了颗滚烫的石子。

她开始想离开王二狗。可王二狗哪肯放手,发现她跟柳砚秋说话后,竟把她锁在了屋里,摔碎了她所有的绣活。庆梅坐在冰冷的地上,看着满地碎布,突然就不怕了——她不能再像件物件似的,被他攥在手里。那天夜里,她趁王二狗出去赌钱,翻后窗跑了,身上只带了那张写着“自由”的纸,还有娘留给她的一支旧银钗。

她找到柳砚秋时,头发上还沾着草屑,浑身发抖。柳砚秋没多问,只给她倒了杯热茶,说:“别怕,先住下来。”他把自己的书房收拾出来,给她放了张小床,还拿来了自己的旧书,说“你要是想学,我教你”。庆梅这才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这样——不骂她,不打她,还把她当个人来尊重。

半年后,柳砚秋拿着一方素色帕子,帕子上绣着两朵并蒂莲,是他照着书学了半个月绣的。“庆梅,”他的耳朵有点红,“我家境普通,给不了你青砖瓦房,但我能给你一个安稳的家,让你能安心绣活、识字。你愿意嫁给我吗?”

庆梅看着那方帕子,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她想起十七岁那年,王二狗给她银元时的嘴脸;想起这些年被锁在屋里的日子;再看看眼前这个捧着帕子、眼神真诚的书生,她用力点了点头。

结婚那天,没有吹吹打打,柳砚秋的小院子里,只摆了两桌酒,请了隔壁的阿婆和几个同窗。庆梅穿着柳砚秋给她做的蓝布衫,头上插着那支旧银钗,手里攥着她自己写的“钱庆梅”三个字——那是柳砚秋教她写的第一个名字,也是她第一次真正为自己活的证明。

拜堂时,柳砚秋轻轻握住她的手,说:“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庆梅抬头,看见他眼里的月亮,比王二狗院子里的,亮多了。她知道,十七岁那年被金钱迷了的路,终于在二十岁这年,踩着温柔和尊重,走回了正途。

钱庆梅在集市的布摊前挑素色棉线时,身后忽然传来个熟悉又刺耳的声音,像钝刀子刮过木头:“庆梅?真是你啊。”

她手里的线轴“嗒”地掉在布上,回头就看见王二狗。他穿件浆得发亮的蓝绸褂子,手里摇着把油光的蒲扇,嘴角勾着那副她太熟悉的、带着算计的笑。几年没见,他眼角的褶子深了些,可那眼神,还是像要把人缠起来的藤蔓,让人发怵。

布摊老板识趣地往旁边挪了挪,庆梅攥紧手里的布料,指尖掐进棉布里,声音尽量稳着:“王老板,好久不见。”她刻意把“老板”两个字咬得轻,拉开距离——如今她是柳砚秋的妻子,早不是当年那个攥着五块银元就跟着走的姑娘了。

王二狗倒不在意她的生分,凑过来两步,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引诱:“听说你跟了个穷书生?日子过得……也就那样吧?”他扫了眼庆梅身上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又指了指街口的骡车,“我后天要去洛阳城,那边牡丹正开得盛,还有城里的酒楼,烧刀子、糖醋鱼,不比家里的糙米饭香?跟我去玩玩,权当散散心。”

这话像根针,扎得庆梅心里发紧。她不是没听过洛阳城——柳砚秋曾捧着书跟她说,那里有千年的城墙,有开得满街的牡丹,还有能买到最好绣线的铺子。可这话从王二狗嘴里说出来,全变了味,裹着当年那五块银元的冷硬,裹着被锁在屋里的窒息。

庆梅往后退了半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声音亮了些,足够让旁边的人听见:“多谢王老板好意,我不去。砚秋还在家等我回去做饭,我们约好晚上要整理新到的书。”她故意提起柳砚秋,像提起一块安稳的石头,压下心里的慌。

王二狗的笑僵在脸上,脸色沉了沉:“你还真跟那个穷酸过一辈子?他能给你什么?青砖瓦房?还是满箱的银元?”

“他能给我尊重,能让我安心绣活、读书,能让我觉得自己是个人,不是件物件。”庆梅盯着他的眼睛,第一次没躲开,“这些,王老板你从来没给过,以后也给不了。”

这话像巴掌,扇在王二狗脸上。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想发作,可看周围人都往这边瞧,只能悻悻地啐了口:“不知好歹!”说完,甩着蒲扇,骂骂咧咧地走了。

庆梅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才松了口气,手心里全是汗。她捡起地上的线轴,付了布钱,脚步快了些往家走。

推开院门时,柳砚秋正坐在院里的石凳上翻书,见她回来,抬头笑了:“怎么回来这么快?布挑好了吗?”

庆梅走过去,把布递给他,又把遇见王二狗的事说了,声音还有点发颤。柳砚秋放下书,握住她的手,指尖温温的:“别怕,有我呢。你不想去,谁也逼不了你。”他顿了顿,又笑,“再说,洛阳城咱们以后可以一起去,等我考完试,咱们带着你的绣品,去看牡丹,去买最好的绣线,好不好?”

庆梅看着他眼里的光,心里的慌慢慢散了。她点点头,靠在他肩上:“好,咱们一起去。”

那天晚上,庆梅在灯下绣牡丹,柳砚秋在旁边看书,偶尔抬头,两人相视一笑。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绣绷上,落在摊开的书页上,安静又安稳。她知道,王二狗的洛阳城再热闹,再光鲜,也比不上身边这盏灯,比不上身边这个人——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日子,踏实,温暖,属于自己。

唐营州柳城:林家庄五灵佩谜事

营州柳城县郊的林家庄,坐落在医巫闾山余脉下,暮春时节,桑树枝头缀满青嫩的桑葚,庄里汉家农户的土坯房旁,偶尔能看见契丹牧人拴着的黑鬃马——这里是大唐东北边疆,汉、契丹、奚族混居,连民间信仰都杂着几分胡风,最受敬重的“五灵”(狐、黄、白、柳、灰)传说,更是在庄里老人口中代代相传。

林风攥着祖父传下的骨哨,蹲在庄东头的老桑树下,正给妹妹林夏编草蚱蜢。林夏扎着双丫髻,浅绿襦裙的裙摆沾了泥,手里捧着刚从胡商那买的彩绘木偶,笑得眉眼弯弯:“哥,这木偶眼珠会转呢!胡商说叫‘西域傀戏偶’,能陪我玩。”

林风瞥了眼那木偶,只见木偶穿胡服,眼珠是用朱砂点的,背后还缝着根细如发丝的黑丝线,心里莫名发紧:“夏夏,胡商来历不明,这木偶别贴身放。”可林夏没听,揣着木偶就跑去找隔壁的阿婆晒草药。

没到日暮,庄里就传来阿婆的惊呼。林风赶到时,林夏正坐在阿婆院中的石磨旁,眼神空洞得像蒙了层雾,手里的木偶掉在地上,她却机械地用树枝在泥地上画着歪扭的纹路——那纹路林风认得,是祖父笔记里提过的“西域邪咒纹”,专能控人心智。

“夏夏!”林风冲过去,想拉她的手,却被林夏猛地推开。她抬起头,瞳孔里没半分神采,声音像被掐住的雀儿,嘶哑地重复:“把……五灵佩……交出来……”

“是邪术!”庄里云游来的道士玄机子,这时拄着桃木杖走来。他穿件洗得发白的青色道袍,腰间挂着个刻着“大唐崇玄馆”字样的铜牌,拂尘扫过林夏眉心,“这是西域‘控傀咒’,有人想借夏夏的魂,逼你交出林家传的五灵佩。”

林风心头一沉——五灵佩是林家祖辈守护的宝物,分五块藏在庄内外,对应“五灵”,据说能镇住医巫闾山的邪祟,如今他手里只握着狐灵佩,柳灵佩还在庄北的蛇王洞。

“今早来的胡商!”阿婆突然想起,“那胡商卖木偶时,总打听林家的事,还问蛇王洞怎么走!”

林风立刻让庄里的守捉郎(唐朝边地治安兵)去追胡商,自己则掏出骨哨,放在唇边吹响。哨声清越,带着萨满唤魂的调子,林夏的身体微微发抖,空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光亮——那是她小时候,林风常吹这哨声唤她回家吃饭的记忆。

“夏夏,你还记得吗?去年你掉进冰窟窿,哥跳下去救你,你说要一辈子跟哥守着林家庄……”林风声音发颤,从怀里摸出母亲留的银梳,梳齿上刻着小小的“夏”字,“这梳你说要戴到出嫁,你醒醒,别让邪术骗了你!”

银梳碰到林夏的手时,玄机子突然念起《灵宝经》里的解厄咒,拂尘在空中划出金色符纹,罩在林夏头顶:“天地正气,破邪归魂!”符纹落在林夏身上,她猛地咳出一口黑血,眼神里的阴霾渐渐散了。

“哥……”林夏虚弱地靠在林风怀里,“我刚才像在梦里,有人逼我找五灵佩,说要打开山里头的封印……”

这时,守捉郎押着个五花大绑的胡商回来。那胡商穿件波斯锦袍,脸上蒙着黑布,嘴里还喊:“你们拦不住的!我们与契丹残部约定,拿到五灵佩就破山,让邪祟吞了林家庄!”

玄机子冷笑一声,拂尘扯下胡商的黑布,露出他耳后契丹部落的刺青:“原来是契丹细作,借胡商身份行邪术,也敢在大唐地界撒野?”

夕阳下,林家庄的炊烟又袅袅升起。林风握着狐灵佩,玄机子在旁画护庄符,林夏摸着银梳,守捉郎们在庄外巡逻。医巫闾山的风拂过桑树林,带着几分凉意——他们都知道,契丹残部和邪术者不会善罢甘休,守护五灵佩、守住林家庄的仗,才刚刚开始。

问灵破局,人心诡谲

林风(通灵小伙):二十出头,身形清瘦,眼窝微陷却目光锐利,常着半旧青布短衫,腰间黑布囊鼓囊囊的,里面装着铜钱、香灰和一截桃木枝。他指尖常年带着淡淡的檀香味,发起问灵术时,瞳孔会泛起一层淡蓝色的光晕。

“二柱,把香点上,记住,香火不能断。”林风蹲在赵家新娘的婚房里,声音压得极低,黑布囊里的铜钱被他捻得“哗哗”响。

王二柱(林风助手):十七八岁的愣头青,虎头虎脑,穿件打补丁的粗布褂子,腰间别着把柴刀,是林风的“护身符”。他抹了把额角的汗,嘟囔道:“风哥,这屋里阴气太重,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婚房的红烛明明灭灭,炕上的赵月娥(赵家新娘)穿着半褪的红嫁衣,脸上凝固着一抹诡异的笑,炕沿下散落着几枚沾了泥的狐爪印。林风指尖刚触到她的嫁衣,就猛地缩回手,脸色一白:“这不是狐仙索命……是人为的!”

三日后,戏班子后台。苏小蝶(舞女)的尸体挂在房梁上,脸上还带着未卸的胭脂,身旁歪倒着一个掉了漆的木偶。她生前最爱的胭脂盒被林风翻开,里面竟藏着一小撮暗紫色的香灰。

“是致幻香。”林风捏起香灰闻了闻,眉头皱得更紧,“有人故意让她产生黄仙索命的幻觉。”

马魁(戏班子班主)端着茶壶走过来,五十多岁的人,眼角却没什么皱纹,笑起来显得格外和善:“林先生也懂这些?小蝶这孩子,怕是冲撞了黄仙家……”他手指修长,指节处却有常年操纵木偶留下的细微老茧。

林风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转而去找张山(老捕快)。张山住在屯子东头的破屋里,整日醉醺醺的,见林风递来那枚在案发现场找到的古铜钱,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这……这是当年王家灭门案的证物!”

“王家灭门?”王二柱惊呼,“那不是说……是五仙干的?”

张山灌了口酒,苦笑道:“屁的五仙!当年王家是做皮毛生意的,一夜之间全家七口被虐杀,现场就留了这么个木偶……后来查着查着,就被人压下去了,说是冲撞了仙家。”

真相的拼图逐渐完整。林风再次设下问灵阵,黑布囊里的铜钱在香灰上摆出北斗阵,他口中念念有词,瞳孔的蓝光越来越盛。恍惚间,一个模糊的灵体浮现——是赵月娥的残魂,她哭诉着:“不是狐……是木偶……马班主……他的手……”

马魁的伪装彻底破裂。在一个雷雨夜,他操纵着邪木偶冲向林风,木偶嘴里竟吐出淬毒的短针。“你们都得死!当年王家发现我用邪术走私鸦片,我只能灭口!如今你们也别想活着离开!”

林风早有准备,桃木枝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正打在木偶的机芯上。“咔嚓”一声,木偶的脑袋歪向一边,露出里面刻着的生辰八字——正是马魁的。

“是人心不古,不是仙家降灾!”林风厉喝,王二柱趁机扑上去,死死抱住马魁的腿。

案件告破后,林风站在王家旧宅前,黑布囊里的铜钱突然发烫。他抬头望向山林,隐约瞥见一道狐影在树间闪过,似是对凡人恶行的无声叹息。

“风哥,你看啥呢?”王二柱凑过来。

林风摇摇头,指尖摩挲着铜钱:“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五仙的传说,恐怕没那么简单。”

白仙迷踪,狐影暗引

林家屯的风波刚平,新的诡事又起。

夜半时分,总有村民见屯西的乱葬岗飘着白影,像只巨大的刺猬。紧接着,好几户人家的鸡鸭莫名暴毙,死状凄惨,脖颈处有细小的齿痕。村民们慌了神,纷纷传言是“白仙”(刺猬)降罪,因为有人在乱葬岗动了白仙的窝。

这天,李老根(屯里的老猎户)提着只死透的芦花鸡找到林风,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林先生,您可得救救咱们!这白仙发怒,怕是要把屯子都掀了!”

林风看着鸡脖子上的齿痕,又想起那夜瞥见的狐影,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他让王二柱备好问灵的香灰,自己则去找张山。

张山的破屋里,酒瓶堆得像小山。听林风说完白仙的事,他猛地灌了口酒,打了个酒嗝:“白仙……当年王家灭门后,屯子就开始供白仙牌位,说是求个平安……马魁那老小子,好像私下里也供着,说是能保他生意兴隆……”

“生意?”林风抓住关键词,“他除了戏班子,还有别的营生?”

张山眼神闪烁,又灌了口酒:“他偷偷往关外倒腾药材,说是给‘仙家’换供奉……具体的,俺就不知道了。”

林风回到家,立刻设下问灵阵。黑布囊里的铜钱在香灰上排列成白仙的图腾,他点燃三炷香,默念口诀。香雾缭绕中,一个模糊的白影浮现,发出“嘶嘶”的声响,接着画面一转——马魁在乱葬岗埋下个陶罐,里面装着带血的草药。

“是他在捣鬼!”王二柱气得直跺脚,“用白仙传说掩盖倒腾禁药的事!”

两人连夜赶到乱葬岗,果然在一棵老槐树下挖出个陶罐,里面是几株罕见的“尸香魔芋”,这东西有致幻作用,长期接触会让人产生被仙家索命的幻觉。

正准备离开,一道黑影突然从树后窜出,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马彪(马魁的远房侄子),手里还握着把带血的柴刀:“你们找死!敢坏我叔的好事!”

打斗中,马彪渐渐落了下风,他突然怪笑起来:“你们以为这就完了?我叔早就跟灰仙(老鼠)那边的人勾结了,等灰仙一到,整个屯子都得给白仙陪葬!”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吱吱”的怪叫,无数只老鼠从四面八方涌来,眼睛泛着红光。王二柱吓得脸都白了:“风哥,这……这是灰仙作祟?”

林风却异常冷静,他从黑布囊里掏出那截桃木枝,在地上快速画出一道符,又将铜钱撒向鼠群。铜钱落地的瞬间,鼠群竟像被无形的墙挡住,不再前进。

“不是灰仙,是人为操控!”林风指着马彪腰间的一个小竹筒,“这里面装的是能引鼠的秘药!”

马彪见计谋败露,还想反抗,却被突然出现的张山一棍子打晕。张山喘着粗气:“当年马魁就是用这招,让王家以为是灰仙索命,才敢动手……没想到这孽障还留了一手!”

处理完马彪,林风再次望向山林,那道狐影又出现了,这次它的方向指向屯北的狐仙庙。

“风哥,咱去看看?”王二柱问道。

林风点头,眼神凝重:“五仙的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这狐影几次出现,像是在给我们引路……”

狐仙庙里,落满了灰尘,供桌上的狐仙像眼角竟沁出一滴血。林风走上前,指尖刚触到神像,瞳孔的蓝光瞬间暴涨——无数画面涌入脑海:马魁当年不仅杀了王家,还盗掘了狐仙的巢穴,取走了狐仙的本命灵珠,用来驱动邪术……而那道狐影,正是守护灵珠的狐仙残魂。

“原来如此……”林风喃喃自语,“马魁的邪术,根本不是借五仙之名,而是真的在亵渎仙家……”

幻象中,马魁率人夜盗狐穴。狐仙为护灵珠自毁肉身,一缕残魂附于庙中。玄机子的声音穿透幻境:“他盗珠是为炼‘五鬼运财阵’,若集齐五佩,可抽干东北灵脉!” 林风悚然——阴傀门要的不是财,是山河气运!

他从神像后取出一个锦盒,里面躺着颗流光溢彩的灵珠。灵珠取出的瞬间,山林间传来一声悠长的狐鸣,那道狐影化作光点,融入灵珠之中。

次日,林家屯的怪事彻底平息。林风将灵珠放回狐仙庙,嘱咐村民好生供奉。王二柱挠着头问:“风哥,这到底是仙家降灾,还是人心不古?”

林风望着狐仙庙的方向,缓缓道:“或许两者都有吧……人心的恶,能让仙家的传说变成凶器;而仙家的怒,也会让作恶者付出代价。但说到底,最该敬畏的,从不是虚无的传说,而是人心的底线。”

夕阳下,狐仙庙的门轻轻关上,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但林家屯的人都知道,那个能问灵通阴阳的小伙,和他身边的愣头青,还有那个醉醺醺的老捕快,一起揭开了东北五仙传说背后,最血淋淋的人性迷局。

老妪跳棺,灰仙秘闻

林家屯的平静没维持多久。

这天清晨,刘婆子(屯里的八十岁老妪)突然成了焦点。她本该是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都走不稳的年纪,却被人撞见在乱葬岗上跳跃如飞,花白的头发在空中炸开,像只成了精的灰鼠。

“林先生,您快去看看吧!刘婆子疯了!”报信的村民脸都白了,“她在乱葬岗上跳了整整一夜,嘴里还念叨着‘灰仙讨债,血债血偿’!”

林风带着王二柱赶到时,刘婆子正站在一座新坟上,双脚离地几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嘴角咧开个诡异的笑:“你们来了……灰仙等你们很久了。”

王二柱吓得躲在林风身后:“风哥,她、她这是被灰仙附体了?”

林风盯着刘婆子的脚,那双脚上穿着双崭新的布鞋,鞋底却沾满了鼠毛。他不动声色地取出黑布囊里的铜钱,在掌心捻了捻:“刘婆婆,您这是在给哪位仙家传信?”

刘婆子突然停止跳跃,歪着头,声音变得尖细:“传信?我是来索命的!马魁那畜生,欠了灰仙一百条命,今日该还了!”

这话让林风心头一震。他想起马彪提到的“灰仙那边的人”,难道刘婆子就是那个幕后推手?

正想着,刘婆子突然朝他们扑来,动作快得像道灰影。林风早有准备,侧身躲过,桃木枝在她背后划出一道符。刘婆子惨叫一声,跌落在地,恢复了老态龙钟的模样,只是眼神依旧疯狂:“你们拦不住的……灰仙大军已经在路上了……”

为了查清真相,林风再次设下问灵阵。香雾中,一个灰影浮现,正是当年王家灭门时的目击者——一只成了精的灰鼠。它吱吱叫着,画面一转,露出马魁年轻时在乱葬岗虐杀灰鼠的场景,那些鼠尸被他用来培育尸香魔芋,这才引来灰仙的滔天怒火。

“原来如此……”林风喃喃自语,“马魁不仅亵渎了狐仙,还屠戮了灰仙的族群,刘婆子是灰仙选的代言人,来执行这场复仇。”

就在这时,屯子里传来“吱吱”的巨响,无数只老鼠从各个角落涌出,目标直指马魁被关押的柴房。

“不好!灰仙真的来了!”王二柱急得直跳脚。

林风却异常冷静,他从黑布囊里取出那枚从狐仙庙得到的灵珠,将其抛向空中。灵珠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那些疯狂的老鼠竟像被无形的墙挡住,不再前进,只是在原地焦躁地转圈。

刘婆子看着这一幕,突然痛哭起来:“狐仙……您还是心软了……可马魁的罪孽,不该由灰仙来偿吗?”

灵珠的光芒中,一道狐影浮现,对着刘婆子轻轻摇了摇头,又指向屯北的方向。

“它是说,真相还没完全揭开。”林风若有所思,“马魁的药材生意,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刘婆婆,您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

刘婆子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马魁倒腾的药材里,有几株是给‘柳仙’(蛇)那边的人准备的……他们在屯东的黑风口养了条巨蛇,说是能保一方平安,其实是用来镇压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屯东方向传来震天的蛇嘶声,大地都跟着颤抖起来。

林风望向黑风口的方向,握紧了桃木枝:“五仙的事,果然没那么简单。这柳仙,恐怕是最后一环了……”

王二柱咽了口唾沫:“风哥,咱们还管吗?这都牵扯到柳仙了……”

林风看着灵珠中若隐若现的狐影,又看了看在灵珠光芒下渐渐平静的鼠群,坚定地说:“管!既然仙家都在引路,咱们就得把这陈年的迷局,彻底揭开!”

夜色中,林风、王二柱和刘婆子的身影,朝着黑风口的方向走去。谁也不知道,那黑风口的巨蛇背后,还藏着怎样的秘密,而这场由五仙传说引发的连环凶案,究竟是人心的恶,还是仙家的罚,答案或许就藏在那蛇窟深处。

东北五仙索命案:玄机子指路,蛇窟藏灵

往黑风口去的路越走越偏,林子里的雾气浓得化不开,连阳光都透不进来。王二柱攥着柴刀的手满是汗,刘婆子走在中间,脚步虽慢,却再没了之前的疯癫,只剩满心忐忑。

“止步。”

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雾里飘来。林风立刻停步,黑布囊里的铜钱微微发烫——这是有术法之人靠近的征兆。雾气渐散,一棵老松树下坐着个老道,正是玄机子。

他看着不过六十来岁,白发用根磨得光滑的桃木簪束着,青布道袍洗得发白,袖口却绣着淡金色的五仙纹(狐、黄、白、柳、灰依次排列)。手里的拂尘柄也是老桃木的,垂着的银丝沾了点晨露,眼神浑浊得像蒙了层雾,可扫过林风腰间的黑布囊时,却突然亮了亮:“通灵的娃娃,带着狐仙灵珠,是来解柳仙的祸?”

林风心头一震——这老道竟一眼看穿了灵珠的存在。他上前一步:“晚辈林风,求道长指点。黑风口的巨蛇,真是柳仙降灾?”

玄机子轻轻晃了晃拂尘,银丝扫过地面的枯草,竟让枯草冒出点新绿:“柳仙护佑一方,怎会凭白伤人?那蛇是被人用‘锁魂术’困了二十年,肚子里藏着王家的东西,才成了祸事。”

“王家的东西?”刘婆子突然开口,声音发颤,“道长……您是不是认识当年的王家?二十年前,我还没疯的时候,见过个穿道袍的先生帮王家护院,是不是您?”

玄机子叹了口气,指尖在道袍上摩挲着五仙纹:“是我。当年王家是五仙灵物的守护者,手里握着‘五仙佩’,能调和仙家与凡人的气韵。马魁杀王家,不仅为了鸦片,更是为了抢五仙佩——他想借佩上的灵气,操控五仙为自己牟利。”

王二柱听得目瞪口呆:“那……那巨蛇肚子里的,就是五仙佩?”

“是,也不是。”玄机子站起身,拂尘指向黑风口的方向,“五仙佩被王家拆成了五块,分别交给狐、黄、白、柳、灰五仙保管。王家灭门时,柳仙护着其中一块佩,却被马魁用邪术困在蛇身里,让蛇成了他的‘活容器’。”

说话间,远处传来沉闷的蛇嘶,大地都跟着颤了颤。玄机子从袖中摸出个巴掌大的铜罗盘,盘面刻着五仙图腾,指针疯狂转动,指向黑风口深处:“蛇快撑不住了,锁魂术快失效,佩上的灵气一散,整个林家屯都得遭灾。”

林风立刻攥紧桃木枝:“道长,晚辈该怎么做?”

“你用问灵术引蛇魂,我用‘解厄咒’破锁魂术,”玄机子的眼神变得锐利,“二柱,你护着刘婆子,别让她被灵气波及;刘婆婆,你当年见过王家夫人,蛇魂认你,你帮着喊魂,让蛇别再发狂。”

几人分工明确,往黑风口深处走。越往里,雾气越冷,地面上的蛇鳞越来越多,终于在一处山洞前,看到了那条巨蛇——它粗得需三人合抱,鳞片泛着青黑色,眼睛却浑浊得像蒙了血,正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肚子鼓得老高。

“开始!”玄机子低喝一声,拂尘在空中划出金色的符咒,落在巨蛇身上。林风立刻点燃三炷香,默念问灵诀,瞳孔的蓝光暴涨:“蛇魂听着!我知你受困,王家的佩在护你,莫要被邪术操控!”

刘婆子也跪坐在地,声音带着哭腔:“王家夫人,我是刘婆子啊!你当年托我照看的佩,还在蛇肚子里,你快劝劝蛇仙,别再遭罪了!”

巨蛇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肚子里传来“咚咚”的声响,像是有东西在撞。玄机子突然加大力道,拂尘的银丝缠上巨蛇的七寸:“林风,引灵入佩!让佩上的柳仙灵气醒过来!”

林风咬破指尖,将血滴在黑布囊里的狐仙灵珠上。灵珠瞬间发出强光,一道狐影从珠中飞出,绕着巨蛇盘旋。与此同时,巨蛇的肚子“咔嚓”一声裂开,一块青绿色的玉佩掉了出来——正是五仙佩的柳仙部分,上面还沾着淡淡的灵气。

“成了!”玄机子松了口气,拂尘一甩,金色符咒将玉佩裹住,“锁魂术破了,蛇魂自由了。”

巨蛇发出一声悠长的嘶鸣,身体渐渐缩小,最后变成一条普通的青蛇,慢悠悠地爬进山洞深处,消失不见。林风捡起柳仙佩,发现佩上刻着王家的族徽,背面还有一行小字:“五佩聚,仙凡和。”

玄机子看着玉佩,眼神复杂:“这是第二块佩,狐仙那块在你这,还差白、黄、灰三块。马魁虽死,可当年帮他的人还在,他们还在找剩下的佩。”

“帮他的人?”林风追问。

玄机子叹了口气,拂尘扫过地上的蛇鳞:“是个叫‘阴傀门’的组织,专靠邪术操控灵物牟利。当年马魁就是他们的棋子,如今棋子没了,他们定会亲自来抢佩。”

刘婆子攥着衣角,突然说:“我想起了!当年马魁有个拜把子兄弟,总戴着个黑色的面具,说是什么‘傀使’……”

林风握紧柳仙佩,又摸了摸黑布囊里的狐仙灵珠:“不管是什么阴傀门,只要他们敢来,我就敢挡。”

玄机子看着他,点了点头:“通灵者心有正气,方能镇住邪祟。只是接下来的路,比对付巨蛇还难——剩下的三块佩,藏在更凶险的地方,还得靠你我联手。”

夕阳穿透雾气,照在几人身上。王二柱扛着柴刀,笑着说:“风哥,道长,俺也跟你们一起!多个人多份力!”

林风看着身边的人,又望向远处的山林,心里清楚:五仙佩的秘密才刚揭开一角,阴傀门的威胁还在,这场关于仙家、灵物与人心的较量,远没到结束的时候。而玄机子的出现,就像迷雾中的一盏灯,为他们指了条虽难却正义的路。

傀咒缠身,灵唤归魂

林家屯的炊烟刚升起,王二柱就火急火燎地冲进林风的院子,粗布褂子上沾着草屑,嗓门大得能惊飞屋檐下的麻雀:“风哥!不好了!你妹妹林夏……她不对劲!”

林风正跟着玄机子研究柳仙佩,闻言手一抖,玉佩差点摔在桌上。“夏夏怎么了?”他起身就往外走——林夏是他远房妹妹,半月前从邻屯来投奔,小姑娘扎着双麻花辫,爱说爱笑,昨天还帮刘婆子晒了一整天的草药,怎么会突然不对劲?

林夏是他远房二叔的孤女,父母死于三年前的疫病。半月前她背着蓝布包袱来投奔,辫梢还系着娘留下的褪色红头绳。林风将东厢房收拾出来,教她认草药、习字。这丫头学得快,昨日还指着《百草谱》说:“哥,等我认全了,帮你做驱邪香包!”

两人赶到刘婆子家时,林夏正坐在门槛上,眼神空洞得像蒙了层雾。她平时总爱穿的粉布襦裙沾了泥,手里攥着根枯树枝,机械地在地上画着歪扭的符号——正是阴傀门常用的傀儡咒纹。

“夏夏?”林风轻声唤她,伸手想碰她的肩膀,却被林夏猛地推开,她抬起头,瞳孔里没有半点神采,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把……五仙佩……交出来……”

玄机子皱紧眉头,拂尘扫过林夏的眉心,银丝微微颤动:“是阴傀门的‘傀儡咒’,有人用邪术控了她的心智,目标是你手里的狐仙佩和柳仙佩。”

刘婆子端着碗温水过来,眼圈通红:“今早来了个挑货郎,卖些针头线脑,夏夏买了个布娃娃,回来就成这样了……那布娃娃,我看着不对劲,眼睛是用朱砂画的,还缝着根黑丝线!”

林风立刻让王二柱去追货郎,自己则蹲在林夏面前,从黑布囊里掏出三炷香点燃。“夏夏,看着哥,”他声音发颤,指尖的檀香烟雾缓缓飘向林夏,“你还记得吗?去年你摔断腿,哥背着你去镇上看郎中,你还说以后要跟哥学问灵术……”

香雾缭绕中,林夏的身体微微发抖,空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光亮,可很快又被阴霾覆盖。她突然抓起地上的枯树枝,朝着林风手里的柳仙佩刺去:“交出来!不然……杀了你!”

“别硬来!”玄机子连忙拉住林风,拂尘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符纹,罩在林夏头顶,“傀儡咒靠怨念驱动,得用她最在意的记忆唤醒魂识。刘婆子,你再想想,夏夏昨天跟你说过什么特别的事?”

刘婆子突然一拍大腿:“她说起她娘留的银镯子!就在她贴身的布包里,说要戴着给哥看,让哥放心……”

林风眼睛一亮,立刻从林夏的布包里翻出那只银镯子——镯子上刻着小小的“夏”字,是林夏娘临终前给她的。他握着镯子,贴近林夏的耳边,声音温柔却坚定:“夏夏,你娘的镯子还在,你答应过她,要好好活着,不被坏人欺负……你醒醒,别让邪术控制你!”

银镯突绽微光,镯内刻的“平安”二字渗出暖意——这是林家祖传的护身银,专克阴邪。林夏指尖一颤,傀儡咒的黑纹从脖颈急速褪去……

银镯子碰到林夏的手腕时,突然泛起一层淡光。与此同时,王二柱扛着个五花大绑的货郎冲进来:“风哥!抓着了!这小子想跑,身上还藏着咒符!”

那货郎穿着灰布短衫,脸上蒙着块黑布,被王二柱按在地上,嘴里还在嘶吼:“你们破不了傀儡咒!阴傀门主很快就来,五仙佩早晚是我们的!”

玄机子撕开货郎衣襟,露出锁骨处一道蜈蚣状的黑纹:“阴傀门的‘傀儡印’!你们门主可是姓墨?” 货郎瞳孔骤缩,玄机子冷笑:“二十年前他盗狐仙灵珠未果,如今竟炼出能隔空下咒的傀丝——那布娃娃上的黑线,是吸了活人生辰八字的‘怨傀丝’吧?”

玄机子冷笑一声,拂尘银丝缠上货郎的手腕,逼出他藏在袖中的咒符:“凭你这点微末道行,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他将咒符放在香火上一烧,符纸化作灰烬,口中念起解厄咒,“天地正气,破邪归魂——敕!”

符灰飘向林夏,她身体剧烈一颤,猛地咳出一口黑血,眼神里的阴霾渐渐散去。“哥……”她虚弱地唤了一声,扑进林风怀里,“我刚才……好像做了个噩梦,有人逼我抢你的玉佩……”

林风抱着妹妹,眼眶发红:“没事了,夏夏,哥在。”

玄机子看着被押住的货郎,脸色凝重:“这货郎只是个小喽啰,阴傀门主能轻易操控人,定是掌握了更厉害的邪术。月圆之夜快到了,五仙佩在月圆时灵气最盛,他们肯定会来抢。”

林夏攥紧银镯子,抬头看着林风:“哥,我也想帮你!我娘说过,咱们林家的人,不怕邪祟!”

林风点点头,将柳仙佩递给林夏:“你戴着它,这佩能护着你。咱们一起,守住五仙佩,不让阴傀门的人得逞。”

夕阳下,几人围着桌上的狐仙佩和柳仙佩,玄机子在一旁画着护阵符,王二柱磨着柴刀,林夏摸着腕上的银镯子,眼神坚定。他们都知道,阴傀门的威胁近在眼前,这场关于五仙佩的较量,才刚刚进入最凶险的阶段。

玄机子将三枚铜钱排成三角阵,面色凝重:“月圆夜阴气最盛,傀门必来袭。白仙佩在长白山雪窟,黄仙佩藏黄皮子坟——明日启程,迟则生变!” 窗外,一只眼覆白膜的乌鸦悄立枝头,振翅时落下一片带符咒的羽毛。

唐营州柳城:都督府护佩,边镇御邪祟

营州柳城的都督府衙署前,两尊石狮子镇着朱漆大门,门前值守的府兵身披明光铠,腰间横刀泛着冷光——自太宗年间设营州都督府,这里便成了大唐管控东北诸族的咽喉,南控渤海,北扼契丹,往来的奚族商队、渤海使者,都得经都督府查验文书,方能入城。

林风刚带着林夏、玄机子赶到衙署,就见果毅都尉李烈从里面快步走出。他年近四十,脸上留着短须,铠甲肩甲上还沾着风沙,显然刚从边境巡逻回来:“林小哥,玄道长,你们来得正好!昨夜抓获的契丹细作,审出了大动静。”

几人随李烈进了衙署偏厅,桌上摊着张边防舆图,图上用朱笔圈着林家庄和庄北的蛇王洞:“那细作招了,他们不仅想抢五灵佩,还想借蛇王洞的隐秘通道,引契丹骑兵绕过边垒,突袭营州城。”

林风攥紧怀里的狐灵佩,心头一震:“蛇王洞竟通着边境?”

“正是。”李烈指着舆图上的蛇形标记,“这洞穿山而过,一头在林家庄,另一头直通契丹的饶乐都督府地界,是早年契丹部落挖的秘道,后来被我军发现,才派兵驻守洞口。那细作说,五灵佩能破洞中的镇邪符,他们想借佩打开通道,里应外合。”

玄机子捻着拂尘,眉头微蹙:“营州乃东北重镇,五灵佩不仅护着林家庄,更是镇着这方地脉。佩在,地脉稳,边防的军气也盛;佩丢,邪祟出,边境必乱。”

正说着,衙署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斥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都尉!林家庄方向有异动,数十名穿胡服的人围了蛇王洞,似在施法破符!”

李烈当即起身,大手按在横刀上:“点两百府兵,随我去林家庄!林风小哥,你带玄道长和令妹先去蛇王洞,护住柳灵佩,我们随后就到!”

林风点头,立刻带着林夏、玄机子往庄北赶。此时的蛇王洞外,几名契丹巫师正围着洞口跳神,手里的骨杖敲着地面,嘴里念着晦涩的咒语,洞口的镇邪符纸已泛起黑气,渐渐破损。

“哥,柳灵佩还在洞里的石台上!”林夏指着洞口,声音发紧。她虽刚从邪咒中恢复,却仍攥着母亲的银梳,眼神坚定——营州是她的家,她不能让邪祟毁了这里。

玄机子立刻掏出桃木剑,在洞口画起护符:“林风,你用骨哨唤五灵之气,我来挡巫师的邪术;夏夏,你守在洞侧,若见有人想进洞,就用银梳划地面,银器能破邪。”

林风将骨哨凑到唇边,哨声清越,穿透巫师的咒语,飘向洞内。片刻后,洞深处传来轻微的蛇嘶,一道青影从洞口窜出——正是守护柳灵佩的青蛇,它盘踞在洞口,吐着信子,对着巫师发出威吓。

“找死!”为首的巫师怒吼,骨杖指向青蛇,一道黑气射去。玄机子桃木剑一挡,黑气撞在剑上,化作青烟消散:“大唐地界,岂容你们撒野!”

就在双方僵持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和甲叶碰撞声——李烈带着府兵赶到了!府兵们列成阵,箭矢搭在弓上,对准巫师:“放下骨杖,束手就擒!”

巫师们见势不妙,想转身逃跑,却被府兵围了个水泄不通。李烈亲自上前,将为首的巫师按在地上,从他怀里搜出一枚契丹贵族的令牌:“果然是契丹王庭的人,竟敢来营州都督府的地界作祟!”

林风趁机进洞,取出石台上的柳灵佩。佩身泛着青光,与他怀里的狐灵佩相互呼应,洞口的镇邪符纸瞬间恢复了光泽,黑气彻底消散。

夕阳下,府兵押着巫师往都督府走去,李烈拍了拍林风的肩:“林小哥,多亏你们护住了五灵佩,不然边境就乱了。都督说了,要请你们到衙署赴宴,多谢你们为营州出力。”

林夏捧着柳灵佩,笑着说:“李都尉,这是我们该做的!营州是咱们的家,咱们都得护着它。”

玄机子望着营州城的方向,拂尘轻晃:“五灵佩还有三块未寻回,想来还在营州境内——或在奚族的牧场,或在渤海的商栈。往后,这都督府与林家庄,怕是要多些往来,共守这东北重镇了。”

晚风拂过柳城的桑田,都督府的钟声悠远,传向边境的军垒。林风握着两枚灵佩,知道这场守护营州、追寻五灵佩的事,才刚刚开始——而营州这座大唐东北的前沿重镇,终将在军政与民间的合力下,挡住所有邪祟与外敌,护得一方安宁。

方浪书院推荐阅读:快穿渣女万人迷结婚生娃帝女临安策秋凉了,婆家该灭门了!全员团宠郡主别太坏快穿:绑定大佬后不辜道者从诡异大陆开始军爷以身许国,军嫂许他也许家[射雕同人]妖女摄政王带娃娇宠野玫瑰穿书后,恶毒女配携带空间发大财寻龙藏珠重生婚宠:总裁撩上瘾我家有直男被弃鬼宅?玄学大佬的直播间火了引她深爱弑天刃面甜心黑小白菜,重生八零撩了狼小姑娘腰细身软,三爷诱吻成瘾毕业后,我回村种地直播四合院:随身一个成长空间逃婚后,她在古代养殖创业暴富了滨城霸主:虐妻悔途剑修小师妹,她六艺全通灵异万界人在奥特:吾乃雷奥尼克斯摆烂吃瓜:满朝文武嘻嘻?不嘻嘻直播算命:遇到亲生父母人偶们的舞台剧这个法师怎么比战士还能打冷面大理寺少卿,天天热脸把我宠扮演舔狗后,深陷修罗场超兽武装:轮回者的系统八零娇妻妩媚,高冷学神食髓知味堂堂女大学生,你说我是阴间使者不灭钢之魂林有德摄政王的王妃狂炸天命格被夺后,她被五个哥哥争着宠重活一世避祸为上清穿:病弱贵妃的荣宠路终极一班:抓住这只丁小雨给残疾老公生三个崽,他乐傻了水仙:悲惨女配跳崖后回到了过去算命直播抓鬼魔圣传丫鬟宁死不做妾,世子执着不放手缝进灵魂的回忆这么玩居然也可以龙游天下:天地秘闻奇案录
方浪书院搜藏榜:我在末世拥有了躺平生活恭送道友飞升偷偷招惹重生七零美女画家拿捏工程师神算疯玫瑰,撩得恶犬贺爷心尖宠LOL:快苟到世一上,你玩实名制?综影之我在清剧里想摆烂美漫:什么年代了还当传统蝙蝠侠葱茏如叶八零换亲女配?我靠签到系统杀疯青鲤修仙记摆烂后我重生了福天记等穗抽芽等爱开花茵绝遥全家重生,五岁萌宝被全京城团宠我爹是皇上鬼帝狂妃倾天下在朝堂被偷听心声后,他们都颠了梦回花国娘子别走,为夫一定认真背夫纲现实世界里的爱丽丝我用重生埋葬他勾魂的眼神末世重生,只想囤粮摆烂度日非人世界的人类生活普通人快穿指南八零年代探案日常情逢对手就是爱你,小糯米梦初迷离总有叹惋穿成末世文漂亮女配,男主宠上瘾全民武道:我以诡魂凶兽为食逃荒海岛,奶包福运绵绵赶海发家小马宝莉:马格分裂的公主炮灰好像变了你好呀,作文民国聊斋杀穿诡片世界前任求着我回去先离后爱,前妻在恋综市场杀疯了云阁飞梦穿成修仙界的凡人公主后我登基了高门军官灭妻:要她改嫁送她进监人在武动,开局签到药老戒指我看上了哥哥的战友尘世长生仙爱我吧,稳赢契约新妻怀孕出逃除我以外,全队反派厉少你前妻带崽来抢家产啦
方浪书院最新小说:替嫁病秧子,夫君他装弱骗我生崽恶女驾到我继承了大佬的御兽图鉴阴间使者重生后傲娇女主的舔狗霸总海贼:我在海贼王改写宇宙法则八零通14年,从捡垃圾发家海贼之怪物赏金猎人暴雨天,捡了个疯道士我点化万物各位,加钱超度吗?团购七折傅总顶级恋爱脑,不爱青梅爱恶女不闯宗门了,靠灵珠建修仙世家先离婚,再复仇,重生老太杀疯了小村姑上朝后,满朝文武抱我大腿斩因果,断百灾,我是红尘半鬼仙这个系统有漏洞熊出没:从s1开始三天饿九顿天命之人?长生世家,开局无敌老祖三界姻缘,仙凡之恋六零柴房通现代,兄妹捡菜把家养刀之道我欲斩天孤女难欺综影视:攸宁的演绎人生崩坏中的Amazons烬余玉:孤影乱世情难全重生之剑起斗罗穿到男频爽文后反派们都沦陷了男色误我,闷骚夫君太缠人梦转乾坤系列之辟邪劫快穿:恶毒女配真需要拯救吗病娇男主爱强制?她不要,让我来道警奇案录修真笔记摘录系统打个折吧,玄门老祖闯末世:修炼囤货捡道侣万人迷小桃花是朵黑心的鬼鬼鬼鬼鬼好多鬼旧京扇骨寒名义:背景通天,侯亮平吓傻了!尊主府规:妻主轻点罚幕后黑手竟然是你资治通鉴新译她命犯三劫,却偏要逆天改命黑神话悟空之大圣娶亲四合院:开局就得知惊天秘密!程序员穿越长安求生记重生之我在燕云做少东家老男人之手到擒来救命!牵红线牵到妖尊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