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第二天,
仪琳因遭丁勉讽责而心情一直比较低落,向来开明的定闲便示意仪玉拉仪琳去逛山下的小镇。
……
二人来至小镇上后,路过一家卖古玩的铺子,正赶上于人豪在强买古玩。
性格率真的仪玉当即上前谴责于人豪:“诶,亏你还是堂堂一名门派弟子,怎这等蛮横无理!也不怕丢你们师父的脸面!”
于人豪反唇相讥道:“喂!你个小尼姑,不去敲木鱼念经,满大街乱逛也就罢了,还学人多管闲事啊你……小爷警告你哦,你最好马上给小爷我滚!不然……”
他正说着,随后进来的仪琳斥道:“是你无理在先,江湖中人是可以随性而为,但不可以恣意妄为!”
于人豪冷笑道:“哟,今儿是什么日子呐?这一个两个的尼姑满街跑……虽然江湖中人大多知道恒山派三定向来随和开明,可也不至于这么放任门下弟子吧?哈,这要是碰上个俏郎君,亦或是采花大盗什么的,呵,那可就~啊……哈哈哈哈……啊~嘶……”
还没等他笑两声,不知从什么地方射来一根串糖葫芦的竹签,正好扎在他嘴上。
他于呼痛中拔下竹签后,跑出铺子冲着过往的人群叫嚣:“是哪个狗东西暗算小爷?快给小爷我滚出来!”
但听人群中传来声回问:“狗东西叫谁呢?”
于人豪气恼下未及反应,冲口就应了声:“狗东西叫你呢!”
此言一出,瞬间引得路人一阵哄堂大笑。
于人豪回过神后怒不可遏,亮出兵器即冲向人群。
路人见状,赶紧四散避让,却见田伯光一手将断刀搭在肩上,一手拿着糖葫芦吃着。
于人豪遂断喝一声:“好你个死淫贼胆敢暗算小爷”后,即挥剑向其攻去。
田伯光在吃下最后一颗糖葫芦后,一振手中断刀迎了上去。
在一阵金铁交鸣声中,二人大打出手。
仪玉忙挽过仪琳道:“师姐,这俩都非善类,我们快离开这里吧……”说着,拉着她就走。
再说田伯光和于人豪,因着二人打得不可开交,街道两旁的摊铺亦跟着遭殃,那叫一个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后,以于人豪的剑被田伯光砍断败落而告终。
田伯光这才发现仪琳不见了,遂也不及理会于人豪的谩骂,即匆匆离开了。
……
但说仪琳和仪玉出了小镇后,待要返回嵩山派,却被追上来的田伯光拦住了去路。
二人遂赶紧亮出了佩剑,田伯光却冲着仪琳摊手笑道:“诶,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再次见面,用不着这么刀剑相向的吧!”
仪琳正色道:“你个狂徒,谁,谁与你是老相识!你快些让开,不然,休怪我们……”
田伯光舔着脸戏谑:“休怪你们怎样?呵,论武功,你们两个是我的对手吗?不过,也难说,或许你们在其他方面厉害些……譬如说房……”
未及其话落,即被一声怒喝打断:“无耻淫贼,休得满口污言秽语亵渎佛门弟子!”
闻喝,田伯光转头一看,只见天门正挥手示意弟子们冲过来。
泰山派众弟子围住田伯光后,即展开车轮战式阵法。
田伯光出道近三十年,无论是单打独斗还是以一对敌众,都是游刃有余。不出几招,就破了阵法将众弟子打得七零八落。
天门见状,火冒三丈,亮出剑后即要亲自对付田伯光。
就在这时,天门的师叔玉矶道人带着一名五官英伟身着锦袍的男子走来。
锦袍男子见天门要跟人动手,当即上前喊了声:“师父,且待徒儿替您老教训狂徒!”语落间,已然振剑袭向田伯光。
天门眼见二人交上了手,却显得十分生气,问玉矶道人:“师叔带他来做什么?”
玉矶道人来至近前道:“诶~我是替你们师徒解结的。汉昌是有不对的地方,可毕竟是你一手栽培出来的嘛……人无完人,你也莫要太过严苛,仔细矫枉过正……”
天门却气难平的道:“不是我矫枉过正,是他太不自爱!浪荡不羁也就罢了,他还好赌成性。是,他们泉州汤家是又开镖局,又开钱庄的,可也不能像他这般任意而为的吧!”
就在二人说话间,汤汉昌已和田伯光打了好几个回合。
仪琳唯恐田伯光会打得恶从胆边生取人性命,遂喝止道:“田伯光!你快住手?你已经伤那么多人了,他们只是出于维护正道,你若造杀孽必入阿鼻地狱……”
田伯光也没出重手,也就是打着玩,听仪琳叫停,便收招痞笑道:“我田伯光天不怕,地不怕,什么天王老子、阴司鬼使,都不放在眼里,心里唯有你仪琳小师傅,只要你一句话,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你让我停手,我便停手……”
说着,他指着汤汉昌道:“只道泰山派都是一些昏聩的牛鼻子老道士,原来也有出挑的年轻弟子。好!爷我记着你了,山水有相逢,咱们以后有机会再好好的比划比划……”说罢,展开轻功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