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啊!”林雪立刻转头瞪他,语气里带着点小委屈,又有点不服气,“我看不甘心的是你吧!楚瑶也报了川大,你真不懂她什么意思?她成绩明明能上清北,偏偏要来这儿,这里面没鬼才怪,我看你心里门儿清!”说着,她还故意别过脸,小声嘟囔了一句,眼底却藏着点怕他当真的紧张。
“这事儿老挂在嘴边说就没意思了。”李裕看着她别过脸的模样,语气软了些,带着点认真,“楚瑶确实是个好姑娘,但我对她从来只有同学情分,这点你该信我。”
“信你才怪!”林雪哼了一声,心里的气消了点,却还是故意呛他,“真是个白痴,连哄人都不会!实在不行,我退位让贤,让你俩凑一对得了?”
李裕抬手轻轻拍了拍林雪的头,指尖蹭过她柔软的发丝,笑着反问:“你才是白痴,真要让你退,你舍得吗?”
“谁舍不得了!”林雪嘴硬着站起来,伸手捏住李裕的脸颊轻轻扯了扯,李裕也不躲,反而伸手挠她的腰,两人瞬间在湖边打闹起来,笑声混着晚风飘得老远。
闹够了,两人又坐回长椅上,气氛慢慢平静下来。林雪忽然偏过头,声音轻了些:“李子涵,你会不会觉得……我有时候有点作呀?”
李裕转头看她,眼神里满是温柔,反问道:“你要是不作,我当初怎么会喜欢上你?”
林雪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了,轻轻捶了他一下:“以前让你说句‘喜欢’,打死都不肯开口,现在倒好,天天挂在嘴边,不怕肉麻了?”
“以前不喜欢,现在喜欢了,有问题?”李裕说着,伸手把她往身边揽了揽——和林雪在一起的日子里,他身上那股高冷的太子气场越来越淡,倒多了几分烟火气。
突然,林雪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眼屏幕,赶紧接起:“喂,江老师。”听了几句后,她点头应道:“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真扫兴。”李裕无奈地叹口气,起身准备送她。
林雪却先一步拉住他,踮起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语气带着点歉意:“明天再找你好不好?异能者那边要紧急集合,没法请假。”
“去吧”李裕点点头,目送她转身离开。
九色鹿与川大合作启动了高阶异能者培养项目,计划从生物工程学院近一千名学生里,选拔出五十名潜力异能者重点培育。
苏薇、徐砚等人不在选拔名单中——他们本就是九色鹿的核心力量,早已无需参与基础选拔。但生物工程学院异能者的首次动员会议,苏薇仍需到场。
她选了后排角落的位置,穿得简单低调,帽檐压得略低,想当个不引人注意的小透明。可台上主持会议的刘松年,目光扫过全场时,压根没漏掉她。
“苏小棠。”刘松年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开,视线牢牢锁定后排,“这次选出的五十人会分成五个训练小组,你不用牵头任何一组,而是担任所有小组的总教官。文化课你和其他同学同步参与,但异能训练的整体计划、进度把控,都由你负责统筹。”
林雪坐在台下,和其他学生一样挺直脊背,整个会议室安静得没有一丝交头接耳的声音——没人对苏薇当总教官有半分不服,毕竟她的实力摆在那里。
大家都清楚,国家培养他们,不只是要打造冲锋陷阵的战士,更要培养能探索异能本质的“异能科学家”。所以训练重点从不是单纯的打斗,而是灵力在各领域的实际作用、对生命本源力量的精准掌控,以及异能前沿科技的研发应用。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必须先成为合格的战士。只有先开发自身潜藏的灵力,学会感悟天地间流动的灵力,才能为后续的科研打下基础。也正因如此,他们的训练强度远比普通学生严苛,既要啃下复杂的理论知识,又要扛住高强度的灵力实操。
散会后,林雪跟着人流走出会议厅,刚拐过走廊,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顾景然快步跟上她的步伐,语气带着几分欣喜:“林雪,没想到你也被选上了,咱们又能在一队,真好。”
“顾学长,好久不见。”林雪停下脚步,笑着点头,语气礼貌又保持着距离。
“学妹这是要回宿舍吗?正好顺路,一起走走?”顾景然顺势提议,目光落在她身上。
“不了,我得往这边走。”林雪摆了摆手,笑着解释,“我男朋友要是知道我跟别的男生单独散步,肯定要吃醋——他可是个醋坛子。改天再聊啦!”说完,她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脚步轻快。
另一边,会议室里的人基本走空,苏薇还站在原地,和刘松年对视着,语气带着点无奈:“领导,我本来只想安安稳稳享受下大学生活,不想掺太多事。”
“呵呵,我知道你的想法。”刘松年笑了笑,语气认真起来,“上次你处理伊势神宫的事,徐部长对你很满意,特意叮嘱我要好好培养你。我清楚你不缺钱,也不图名利,但小棠啊,你不觉得这辈子,该做点更有意义的事吗?”
苏薇垂眸沉默了几秒,再抬眼时,眼底多了几分坚定,嘴角也勾起笑意:“不过你说得也对——有件事要是我不去做,说不定连‘一辈子’都没机会了。行,这个总教官,我接了。”
苏薇回到的不是学校分配的女生宿舍,而是大学附近一处带小院的独栋小楼——这是丁家的产业,她和丁楠住在这里,比宿舍自在得多。
刚推开门,就看见丁楠蜷在客厅的沙发上,怀里抱着抱枕刷手机。“苏苏,你可算回来了。”丁楠抬头朝她挥了挥手。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苏薇换鞋的动作顿了顿,有点惊讶——平时丁楠早就睡了。
“睡不着,打了几局游戏还是没困意。”丁楠放下手机,眼神带着点好奇,“说真的,你特意来川大,其实是为了那个李子涵吧?”
苏薇走到沙发边坐下,揉了揉眉心,语气沉了些:“你也知道,那件事不解决,我这辈子都活得不踏实。”
“那还不简单?”丁楠促狭地笑了笑,凑过去提议,“你要是想,直接从林雪手里把他抢过来啊,以你的条件,还怕抢不过?”
“这根本不可能。”苏薇立刻摇头,轻轻叹了口气,“他那个人,一旦认准了谁,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谁都改不了他的心思。而且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也不是你想的那种男女之情,别瞎猜了。”
“其实苏苏,我是真心觉得,你跟李子涵挺配的。”丁楠靠在沙发上,眼神里带着点认真,语气也放缓了些。
苏薇却轻轻摇了摇头:“这不是配不配的问题。他这人太危险了——你永远不知道,哪一天他会不会把你撕得粉碎。”她顿了顿,声音里多了几分无奈,“可就算这样,我和他的事,终究要有个了结。”
丁楠看着她眼底藏不住的复杂,心里明白:一直以来,这个在外人眼里强大、自信又高傲的姐姐,心里始终压着一块大石头,这块石头就是李子涵。她对他,不能爱,没法恨,更做不到不管不问。那份藏在“保持距离”背后的,其实是刻在骨子里的怕。
“我又不是异能者!”李裕皱着眉,语气带着几分郑重,“而且我自己还要上课,哪有时间去教别人?”
“看来还是我面子不够。”苏薇倒不着急,故意调侃了一句,“实在不行,我让林雪来跟你说?”
李裕闻言,嘴角忽然勾了勾,笑着松了口:“五万块一节,确实有点少。”
“痛快!”苏薇眼睛一亮,就喜欢他这种不绕弯子的性子,立刻接话,“我再加五万,十万一节课!一周上一节,一个月下来就是四十万,这个数你看怎么样?”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还有个事——你得单独给我补补符文高阶设计,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白忙,一样按这个价格付钱。”
“好啦,成交。”李裕点头应下——之前只有沈依依一个客户,收入来源确实单薄,现在多份收入也好,毕竟谈恋爱处处要花钱,手里宽裕点总没错。
苏薇见他答应,也不多耽搁,转身就准备离开。刚走没几步,李裕的手机就响了,他接起一听,是沈依依的声音:“子涵呀,我想找你订几套提速套装,上次那个飞行符客户反馈特别好,不知道你现在还能做不?”
“没问题,下周我给你准备四套。”李裕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提速符工艺稍微复杂点,可能得多等两天。”
“不着急。”沈依依笑着说,“晚上一起吃饭吧?就去天府人家,对了,把你女朋友也带上,省得她误会咱们老单独见面。”
“我问问她有没有空……”李裕顿了顿,又想起林雪周末要参加异能集训,干脆改口,“还是算了,她今天得集训没时间。有空我直接去你公司谈吧,顺便把之前说的样品带给你。”
“行!那我在公司等你。”沈依依在电话那头笑得爽快,说完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