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顷百亩,十顷千亩。陈苗只有兴奋,她迫不及待的问郑云起,对,是问郑云起,因为祁西岭看起来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十顷都投入吗?打算耕种什么有要求吗?地在哪儿?上等地多还是中等地多?”
这些郑云起也不知道啊,但是他能装,摇一摇扇子张嘴就敷衍陈苗,“地都在兴元府,现在都是空地,我与西岭都打算把地交给你管理。你这次就跟你爹一起到兴元府看看,该怎么耕种。”
祁西岭就负责点头。
陈苗晕头了一会儿也醒过来神,她疑惑的看向两人,“那地没什么问题吧?还有十顷地,你们知道耕种这十顷地需要多少人吗?我可找不来这么多人做工。”
郑云起摇扇子的手顿住了,他跟着娘接触过家里的庶务,特别是那些农庄的账目,这些年都是他在帮小姜氏理的,他知道一家佃户,家里没地的能佃五十亩地;家里有地的,也能佃十到二十亩。也就三五十户就能把十顷地分了。现在的问题是府城北边 只有靠城门的地方还有零星村落,再北边就都是荒地了。郑云起给祁西岭安排的十顷地就是那些没人的地方,所以找不来佃户。
祁西岭见郑云起一直不出声,他不懂种地的这些是,不过陈苗要人下地干活的话他有办法,于是他拍胸保证,“地是我的,耕种的人自然由我负责,你,你们放心,人也交给我。”
郑云起差点都想用扇子敲祁西岭的头了,还是为了照顾他的面子,忍住了。
“好了。现在地有了,西岭也承诺人交给他召集,那么他就算入股了,给他也分三成,你没意见吧?”郑云起说。
陈苗点头同意,“我三股,他三股,那你只有四股了。”她不明白郑云起怎么会傻的把自己的股份稀释了。
“是,你三他三我四,不过分红就要从活兔就开始分,活兔本钱就要往下降了。”郑云起的意思是一整条产业链他都要插手了。
“不行。这样分村里的乡亲的收入就要下降了,我不同意。”陈苗立刻反对,要是从活兔开始分,那么村民们的兔皮收入也要算进去了,那一张没硝制的兔皮陈斗可是给村民们五文一张的。更何况郑云起还要降低收购价,那村民们能赚的钱更少了。
这钱对于郑云起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仁义村的人来说是能让孩子们多吃顿肉,能给家里人添身新衣服。
“这好办,仁义村还按照你们之前的办法收就是了。”郑云起对于仁义村的这点子钱财还看不进眼里,他要的是以后陈苗除了跟他合作,再也没有跟别人合作的机会。
陈苗想了想,她家也是仁义村的,肯定跟仁义村的大家享有同样的待遇,那大家的收入还是没有改变,只是之后她跟郑云起和祁西岭三人的合作模式变了而已。
“今日便说这些吧,你同你父母家人商议一下,我也让管事把契书准备好,两日后你爹也要去兴元府,你便一同来,我们带你去看看十顷地,你再下决定也不迟。”郑云起一锤定音。
祁西岭和陈苗下意识的点了头,算是认同。
七万多只风干兔装了三十辆骡车,田管事带来的人只管装货,对账则是陈宿和田管事负责。
不少村里人忙里偷闲,不时要来仓库这边看看装车的情况。这些兔子被运走,陈家又会把各家的收入分下来了。
郑云起和祁西岭也要离开了。
祁西岭走的时候还掰了一筐的玉米,将近一百根,说是要带回去给祁东岳尝尝。然后陈家做好的兔肉辣椒酱,他也装了满满两坛子,另外辣椒油,辣椒干,他也要了。
既然很有可能会成为合作伙伴,陈苗就大方的多给他装了些。
谁知道车队都走了两个多时辰了,陈斗在家里的堂屋发现了两张十两的银票,后来还留在陈家帮忙的士兵说,这是他们祁千户买玉米这些东西的钱,不够的话以后再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