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北京，风里还裹着点料峭春寒，但怀柔影视基地《画皮》开机发布会的现场，却热得像是提前入了夏。长枪短炮的摄像机、照相机把临时搭建的主持台围得水泄不通，记者们的眼睛跟探照灯似的，直往台上那几位重量级人物身上扫。
水晶影业执行总裁刘小丽、中影集团董事长韩三平坐在正中间，两人神态自若。导演陈嘉上坐在刘小丽旁边，略显紧绷。
主演阵容一字排开：周迅（饰狐妖小唯），李冰冰（饰佩蓉），黄晓明（饰都尉王生），吴京（饰庞勇），杨幂（饰降魔者夏冰），外加初出茅庐被向华强塞进来的向佐（饰蜥蜴精小易）。
刚凭《神雕》杨过大热的黄晓明努力维持着酷帅表情，周迅则歪靠在椅背里转笔，一脸“我是妖精我随意”的模样，新人杨幂坐得笔笔直直，眼神带着点兴奋的小紧张。
记者群里的嘀咕声就没停过：
“嚯！真开机了？水晶影业这胆子够肥的啊！”
“可不是嘛！前脚《无极》刚栽了个大跟头，亏得裤衩都没了，后脚他们就敢往里冲？还是魔幻片？水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啧啧，1.2亿人民币！乖乖！陈凯歌拿着金棕榈都搞砸了，陈嘉上……行不行啊？”
“嘘……看那边，刘总和韩三爷都来了，这架势是玩真的。水晶影业和中影这对‘铁头娃’组合，这是打算从哪跌倒就从哪爬起？陈凯歌扑了，就换陈嘉上？”
“诶，你们说，汪导呢？这种大项目开机，他这老板加编剧，居然没露面？”
“在云南洱海拍戏呢，跟刘艺菲一起。人家现在是甩手掌柜，大方向定下，具体执行有刘小丽撑着。”
“也是，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不过……刘总这压力不小啊，韩三爷也是，刚被《无极》烫了嘴，转脸又喝热汤？勇气可嘉！”
发布会开始，主持人寒暄过后进入正题。媒体最关心的自然是：为什么是这个节点？为什么是魔幻题材？为什么还拉着刚刚“踩雷”的中影？
陈嘉上拿起话筒，笑容温和里带着点兴奋：“首先感谢水晶影业和中影集团的信任，能把《画皮》这么经典的故事交给我。我知道大家因为之前的一些‘经验’，对这类题材有很多疑虑。”
他话锋一转：“但是！汪言导演对《画皮》这个故事做了非常大的……嗯，可以说是颠覆性的改编！它和我们印象中的《画皮》不太一样，内核更深刻，探讨的是欲望、身份以及什么是真正的‘心’。这绝不是简单的狐妖害人故事。”
刘小丽接过话头，她今天穿着剪裁利落的白西装，气场十足：“题材没有好坏，关键在于我们怎么做。《画皮》的故事内核本身是很有力量的，观众也一直对东方奇幻有期待。《无极》的得失是它的，《画皮》要走自己的路。”
她顿了顿，看向台下：“这次拍摄，我们将大量运用前沿的电影特技，这会是影片成败的关键一环。水晶影业旗下的特效公司——天工映画，成立以来的首项重大任务就是《画皮》！我们对他们有信心。”
韩三平推了推眼镜，说话带着点总结陈词的调调：“刘总说的没错。拍电影没那么玄乎，也没必要因噎废食。题材不是问题，类型也不是障碍，归根结底，是把一个打动人心的故事，用最好的视听语言讲好。讲好了，观众自然会买账。中影看好这个项目，愿意和水晶影业一起再搏一把。”
轮到演员互动环节。记者们把主要火力集中在了周迅、李冰冰和黄晓明身上。
“迅哥儿，第一次演狐妖小唯，感觉如何？据说这个角色非常复杂。”有记者问。
周迅眨着那双精灵似的大眼睛，声音轻轻的但很有力量：“很兴奋，也很有压力。小唯这个角色，绝不仅仅是‘妖’那么简单，她的情感、欲望、挣扎都特别浓烈。剧本很吸引我，陈导和汪导对角色的理解让我豁然开朗，我有信心把她演得不一样。”
“冰冰姐，您饰演正妻佩蓉，和小唯会有大量对手戏，据说剧本里佩蓉非常坚韧甚至悲情，能透露一点吗？”另一个记者追问。
李冰冰身姿挺拔，笑容温和得体：“佩蓉是一个非常有力量的女人，她对丈夫的爱和责任支撑着她去面对难以想象的恐惧和背叛。和小唯的冲突是情感和立场的双重较量。很复杂，很过瘾。具体的嘛……”她卖了个关子，“大家进电影院看吧，保证不让大家失望！”
黄晓明则被追问片酬和番位问题。
“小明，据说你这次片酬创下了国内男演员的新高？能不能证实一下？有没有担心被两位影后‘艳压’？”
黄晓明保持着他标志性的微笑，应对得滴水不漏：“演员的片酬是商业秘密啦。对我来说，能参与这样的大制作，和陈导、这么优秀的团队合作，本身就是莫大的荣幸。和冰冰、迅姐合作，只有学习，没有压力。”他巧妙地避开核心问题。
站在边上的杨幂和吴京、向佐相对就冷清些。杨幂此时还是个小透明，饰演降魔者夏冰。吴京饰演佩蓉前男友庞勇，向佐则演痴恋小唯的蜥蜴精小易。
杨幂倒也不怯场，记者偶尔问到她，她也能大大方方地说：“能和陈导合作，能和大前辈们学习，特别开心和珍惜。夏冰是个挺酷的女孩，虽然戏份不算最重，但我一定尽全力演好。”姿态放得很低，赢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发布会尾声，陈嘉上带着主创们上香、揭红布，正式宣布电影《画皮》在宁夏银川的拍摄基地开机！主演们稍作休整就将直接奔赴银川。
媒体散去后，刘小丽、韩三平和陈嘉上留在后台简单沟通。
“嘉上，银川那边条件艰苦一点，剧组生活你要多费心，演员状态一定得稳住了。”刘小丽叮嘱道，“还有特效部分，动作捕捉棚那边我让天工映画的团队负责人随时跟你沟通，他们那边压力也很大，第一次实操这么大项目。”
陈嘉上郑重点头：“刘总放心，团队我都磨合过，剧本汪导改得骨架扎实，血肉怎么填，就看我这个执行者的本事了。天工那边我明天就飞过去对接，特效镜头拍摄和后期必须同步，这钱省不得。”
韩三平也补充一句：“宣传口径上，多强调故事的改编和新意，以及特效带来的视听革命。前期宣传把观众胃口吊得太高反而不好，容易反噬。稳扎稳打，用质量说话。”
发布会当天下午，主创一行人就马不停蹄，包机直奔宁夏银川外景地。
而远在云南大理苍山洱海之间的《那些年，风过洱海》剧组，此刻正沐浴在春日暖阳下，一片岁月静好。
洱海边，才村小院。 刘艺菲盘腿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腿上放着摊开的《科幻世界》杂志，面前的小茶几上，她的笔记本电脑屏幕还暂停在《画皮》新闻发布会的网络视频画面。她刚看完了重播。
小脑袋转向身旁正拿着徕卡相机对着湖面调焦的汪言，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困惑：“汪言哥，为什么水晶要现在投拍《画皮》啊？”
她扳着手指头分析，条理清晰带着点行业新人的观察： “现在圈子里不都说魔幻题材是‘禁地’吗？《无极》才过去没几个月，那么大投资都亏惨了。
大家都觉得国内做不了这个，技术跟不上，故事也容易水土不服。而且……魔幻电影成本太高了，特效、服装道具、场景搭建，全是烧钱的地方。
就算《画皮》投资1.2个亿，跟《无极》比不算顶天，但要是票房不好，风险还是很大啊！妈妈和韩伯伯他们，怎么想的呢？”
汪言正专注地对着远处洱海上一艘缓缓划过的小渔船构图，听到她的问题，并没有立刻放下相机。他按了下快门，才转回身。
“成本高，类型有风险，这没错。”汪言把相机挂回脖子，拿起助理刚倒好的热茶喝了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吃什么。
“《无极》的问题不在于题材，而在于它故事没讲好，逻辑混乱，情感也没打动观众。它用宏大概念和华丽视觉去掩饰故事的空洞和情感的缺失，让普通观众一头雾水。观众看不懂，或者觉得被玩弄了，自然不买账。口碑砸了，票房自然崩盘。”
他看着刘艺菲清澈的眼睛，认真地说：“观众不是傻子。他们不会因为一部电影叫‘魔幻’，或者里面有几个飞来飞去或者造型奇怪的妖怪就立刻排斥。他们花钱买票进场，归根结底是要求一个打动人的故事，有代入感。”
他顿了顿，指着自己刚拍的那艘在波光粼粼水面上滑行的小渔船照片：“就像拍电影。再华丽的构图和技巧都是为讲好一个故事服务的。《画皮》的核心是人性和情欲的纠葛，妖物的设定是冲突的载体和催化剂。
把这个核心故事理顺，把人物立住，让观众为佩蓉的牺牲揪心，为小唯的执念叹息，为王生的徘徊难过……只要故事内核坚实，情感真挚，特效和奇幻元素都是锦上添花，而不是遮羞布。”
他放下茶杯，语气带着一种强大的自信：“所以，水晶和中影投拍《画皮》，不是头铁跟风，也不是要证明什么。
而是因为这个被汪言改编后的故事本身就足够扎实，有商业价值也有一定的艺术探索空间。它提供了一个机会，让我们自己的特效团队在实践中成长、磨合、提升技术水准。这才是真正的价值。” 他强调“自己”两个字。
刘艺菲听得大眼睛一眨不眨，消化着汪言的话。她想起了汪言给她分析好莱坞类型片时的那些话，恍然大悟道：“啊！我懂了！就像好莱坞的科幻片、魔幻片，像《星球大战》、《魔戒》，它们特效惊人，但首先都有一个特别好看特别吸引人的故事！特效是让故事更迷人！《无极》……可能是本末倒置了？”
“聪明。”汪言夸了一句，带着一丝笑意，“商业特效大片，特效是大餐，故事是根基。故事是地基，特效是建在上面的漂亮房子。地基不稳，再漂亮的房子也会塌。”
刘艺菲眼睛亮亮的，用力点头：“嗯！那我相信这个改编后的《画皮》故事一定很棒！不然汪言哥你不会花那么多心思在上面！”
她随即又想到什么，托着下巴，语气带着点少女的八卦和羡慕：“不过……佩蓉这个角色是冰姐演的吧？感觉好适合她！坚韧又深情，为了家国（老公）对抗妖女！要是我……”她瞄了一眼汪言，声音变小了点，“要是以后有这样的剧本找我就好了……”
汪言哪能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看着她期待的小眼神，故意逗她：“你现在演小龙女不是挺好？神仙姐姐，不食人间烟火。佩蓉这种操心丈夫被妖艳贱货勾走的已婚妇女角色，等你长大点再说吧。”
“汪言哥！”刘艺菲瞬间炸毛，小脸气鼓鼓的，“什么已婚妇女！那叫忠贞勇敢！而且我都18了！演什么不行！我演技进步很快的！”她作势要扑过来捶他。
汪言笑着轻松躲开，抓住她张牙舞爪的手腕：“好好好，你进步快。等你再成熟点，或者等我导一部讲‘仙童妖后大战小三’的故事，一定找你当女一号。”
“呸！谁要演小三！”刘艺菲啐了一口，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扑在汪言背上，“我现在要演也演降妖除魔的！打得妖魔鬼怪满地找牙那种！”她比划着完全不规范的拳脚动作。
“行行行，你厉害。”汪言由她闹腾，背着她往屋里走，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降妖除魔的女英雄，或者……导演夫人专业户？随你挑。”
“哼！我都要！汪言哥你等着！我一定能演好的！”刘艺菲在他背上晃着脚，信心满满地喊道。洱海的晚风温柔地吹过，带来远处白族姑娘的隐约歌声。
北京，798艺术区附近，一栋崭新的写字楼里，“天工映画”几个艺术字体的LoGo在灯光下泛着冷峻的光泽。这里就是水晶影业旗下重金打造的特效基地。
会议室内灯火通明。刚从银川风尘仆仆赶回来的特效总监艾伦（Allen），一个戴黑框眼镜、头发有点乱糟糟的海归技术男，正唾沫横飞地盯着投影屏幕进行汇报。
“刘总，韩董，陈导，各位同仁，”艾伦的语速很快，眼睛放光，“汪言导演改编后的《画皮》剧本，妖化设定非常酷！
尤其是小唯的九霄美狐形象，不再是传统狐狸精那种魅惑路线，而是更野性、更具攻击性的生物形态，带有一种……嗯……上古异兽的威慑感和残酷美感！这对我们的生物建模和动态捕捉提出了极高要求！”
他切换图片，屏幕上出现几个狰狞的概念设计图：“重点难点在几个关键特效镜头：小唯情绪剧烈波动或需要力量时显露部分妖态！
还有她的‘妖力爆发’效果，不是那种五颜六色的光污染，而是带有粒子侵蚀和空间扭曲感的能量冲击！再有就是蜥蜴精小易的鳞片动态变化和战斗攻击形态！”
台下坐着刘小丽、韩三平、陈嘉上以及天工映画的管理层和技术骨干。刘小丽眉头微蹙，看得非常认真。
艾伦继续：“难点在于，如何让这种生物特效既震撼又真实可信，并且完美贴合演员的表演，不能割裂。我们已经开始根据周迅和李冰冰老师提供的动作捕捉数据，进行基础建模和物理动力学模拟。
另外，部分场景的环境特效，比如‘阴寒妖气弥漫的府邸’、‘妖物肆虐后的战场’，我们计划大量采用实景+微缩模型扫描，再进行数字绘景（matte painting）和后期合成（cGI）融合，力求氛围厚重而不悬浮。”
一位技术骨干举手提问：“艾伦，蜥蜴精变身的鳞片动态物理模拟，我们现有集群模拟系统的处理速度恐怕跟不上实时渲染要求，特别是动作复杂时……”
“我知道！”艾伦立刻回道，“硬件升级方案我已经报给刘总公司那边审批了！同时，算法优化小组的人呢？必须在这个月底前拿出一个可行的预计算和缓存方案！时间紧，任务重！”
陈嘉上这时开口了，他很务实：“艾伦，我理解技术难度。但我这边导演组需要明确的指导手册：演员表演时，在哪些节点需要想象什么画面？
对绿幕前无实物表演的程度要求有多高？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清晰的范围，否则演员和摄影部门很难配合到位。”
“没问题陈导！”艾伦拍胸脯保证，“下周我们会给你一份详细的参考分镜和特效预演短片！包括小唯部分妖化的脸部动态捕捉参考，我们会先做一个小样出来让周老师体验，确保捕捉精度能还原她的微表情表演！”
刘小丽听完，环视一圈，沉声说：“各位，天工映画的招牌能不能一炮打响，华语电影真正的东方特效大片能不能破局，很大程度就看《画皮》这一战了。
我们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没有退路可言。艾伦，陈导，刘伟（天工映画负责人），你们三方必须无缝衔接！克服一切困难，必须按时、保质，把特效这块硬骨头给我啃下来！”
众人神情肃然：“明白，刘总（韩董）！”
会议结束，艾伦被一群人围着继续讨论技术细节。韩三平走到刘小丽身边，低声笑道：“刘总啊，你这魄力……。汪导在幕后掌舵把控剧本改编和整体方向，你在前台冲锋陷阵。”
刘小丽也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疲惫但更有坚定：“韩总，我们没得选。既然做了，就做到底，做到最好。总不能老让观众戳着脊梁骨说咱中国导演离了老外就玩不转特效吧？这脸，得自己挣回来！”
宁夏银川，广袤苍凉的西部风光，正是搭建大型古装外景基地的绝佳地点。一片由黄土夯筑的古城、将军府邸在夕阳下伫立，充满了古朴又略带诡异的氛围。《画皮》的主要外景和内景都将在这里完成。
剧组入住当地酒店，条件自然比不了大城市。晚饭后，几个主演在酒店一楼的小咖啡吧随意坐着。
周迅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捧着一杯热可可，小口啜着。李冰冰则端着一杯温水，在角落里安静地看剧本。黄晓明、吴京几个男人围在另一桌小声讨论着什么。
杨幂年纪最小，带着点小兴奋和新奇，主动坐到了周迅旁边：“迅姐，晚上冷吗？我刚看酒店外面风挺大的。”
周迅转过头，大眼睛看着杨幂，笑了笑：“还好，穿厚点就行。你演夏冰，后面有不少戈壁滩的戏，那才真叫风大。”
“嗯嗯！”杨幂用力点头，像请教老师似的，“我第一次演这么多特效的戏呢，迅姐，演小唯的时候是不是特别难？”
周迅很耐心：“难是难，但也好玩。你要想象那个效果画面，然后在绿幕或者无实物前把自己带进去。关键还是理解角色，相信角色。”
她想了想，补充道，“导演和特效那边应该会尽快给我们特效预演参考的，到时候对着练，心里就有底了。”
李冰冰合上剧本，也加入了谈话：“是啊，佩蓉虽然没有妖化变身，但很多和环境、心理氛围有关的特效，也需要很强的信念感去带动情绪。这种戏挺考验演员内心能量的。”
“谢谢冰冰姐！我明白了！”杨幂很认真地听着。
另一边，黄晓明在跟吴京、向佐聊打戏设计。黄晓明拿着剧组发的武术分解草图：“京哥你看这段，王生和庞勇在府里联手对付小易，据说最后会有特效光效配合，京哥你有经验，咱们怎么把握力度？”
吴京是练家子出身，对这种动作戏很严谨：“有特效配合反而不能瞎使劲，关键是节奏和定点！你看导演要求的落点，咱们动作做到位，爆发力给足，但要收得干净利落，具体配合等武术指导和特效总监现场来定吧。”
向佐也点头，他饰演的小易动作更偏向诡异凶狠：“我的动作设计里有不少反关节和弹跳突进，可能也需要跟特效组多磨合几次。”
正聊着，陈嘉上导演带着副导演和动作指导过来了。
“都在这呢？”陈嘉上招呼大家，“正好，明天我们正式进行动作预演和特效点位排练。艾伦那边说特效预演短片已经做了七七八八，今晚就能传过来一部分。
大家好好看看，心里有个底。这次拍摄，动作戏是实打实的，特效效果也是重头戏，两手都要硬！谁都不能掉链子！”
“收到，导演！”众人齐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