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藏书整理与掌门的惊喜
连续几天被各种或明或暗的目光注视，陈凡觉得后脑勺都快被盯出洞了。他决定暂时低调一点，减少在宗门里晃悠的时间，老老实实回藏经阁猫着。
毕竟，他的本职工作，还是个扫地杂役。
这日清晨，他照例来到藏经阁，却发现一楼侧殿那间常年堆满杂乱典籍的偏房里，传来了刘长老气急败坏的呵斥声和一个年轻弟子带着哭腔的辩解。
“……说了多少遍！《水系基础法诀》要跟《水元注》放在丙字区第七架！你怎么又塞到乙字区去了？还有这本《庚金剑气详解》，这是剑堂的高级货，谁让你把它跟入门级的《御物术》扔一起的？！”
“长老息怒……弟子、弟子一时眼花……”
“眼花？我看你是心瞎！这都第几次了？再这么下去，这藏经阁都快成废纸堆了！到时候掌门怪罪下来，你我都得滚蛋！”
陈凡探头进去，只见刘长老正对着一个年轻的外门弟子吹胡子瞪眼，地上摊着一大堆刚刚从架上搬下来、显然分类混乱的典籍。那弟子面红耳赤，满头大汗，都快急哭了。
这偏房是藏经阁的“老大难”。里面存放的多是些基础功法、杂学笔记、前人游记、以及部分残缺不全或内容存疑的典籍，数量庞大，内容繁杂，而且经常被弟子们翻得乱七八糟。负责整理这里的弟子换了一茬又一茬，没一个能真正理清楚的。
陈凡看着那一地狼藉，又看了看系统界面上【当前功德点数：2115】的显示，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刘长老，”他走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这偏房的典籍整理，可否让弟子试试？”
刘长老正一肚子火没处发，闻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陈凡，我知道你最近能耐见长，但这可不是做菜或者指点几句修炼就能搞定的事！这里面的书卷成千上万，分类体系繁杂，好多古籍的归类连老夫都得查半天目录！你一个杂役……”
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你一个杂役，字能认全就不错了，这种需要深厚学识和极强耐心的精细活，你凑什么热闹？
陈凡也不恼，语气依旧平和：“弟子在藏经阁扫地也有些时日了，平日无事也翻看过不少典籍，对各类书籍的摆放大致有些印象。或许……能帮上点忙。即便不成，也不会比现在更乱了，不是吗？”
最后那句话打动了刘长老。他看着眼前这堆烂摊子，又看了看那个已经指望不上的外门弟子，长长叹了口气，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摆了摆手：“行吧行吧，你要试就试！不过我可警告你，这里的书很多都是孤本、残卷，给我小心着点，弄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需要什么工具自己去库房领。”
“多谢长老。”陈凡微微一笑。
打发走那个如蒙大赦的外门弟子，陈凡独自一人站在了书山卷海之中。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纸张和淡淡墨香的味道，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霉味。
“呼……这工程量的确不小。”他揉了揉眉心，“靠自己一本本看，估计得整理到猴年马月去。”
幸好，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系统，检索‘典籍分类’、‘快速整理’相关功能。”
【叮！检索到相关功能：】
【灵犀归类术（初级）】：消耗150点功德，可短暂获得对文字信息的快速感知与逻辑归类能力，持续时间一炷香。适用于基础分类。
【浩烟阁秘传·书目清心诀】：消耗300点功德，永久掌握。可小幅提升记忆力和信息处理速度，对整理文书典籍有辅助效果。
【洞察秋毫（一次性）】：消耗80点功德，可精准识别单本典籍的材质、年代及大致内容范畴。
陈凡看着这三个选项，摸了摸下巴。
“【灵犀归类术】便宜但有时限，适合快速突击。【浩烟阁秘传】是永久提升，但贵，而且只是辅助。【洞察秋毫】太细，适合鉴定单本……看来得组合使用。”
他略一思索，做出了决定。
“兑换【灵犀归类术（初级）】和【洞察秋毫（一次性）】！”总共消耗230点功德，余额1885点。
功德扣除的瞬间，陈凡感觉自己的大脑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清流，眼前的世界似乎变得更加清晰，尤其是对那些书册上的文字和符号，产生了一种奇妙的亲和感。同时，他的指尖也似乎变得更加敏锐。
事不宜迟，他立刻动手。
他没有像之前那个弟子一样盲目地先把书都搬下来，而是先整体巡视了一圈，借助【灵犀归类术】带来的感知力，快速地将整个偏房的书籍在脑海中构建出一个混乱的模型。
然后，他才开始动手。动作快得惊人。
他几乎不需要过多思考，手指拂过书脊，目光扫过书名或扉页，就能瞬间判断出这本书的大致类别——功法、心得、杂记、丹方、阵法基础、历史地理……【洞察秋毫】的能力则让他能更精准地判断一些年代久远或没有封皮的残卷的性质。
他不再拘泥于原有的、可能本身就有问题的分类框架，而是按照自己理解的一套更清晰直观的逻辑重新规划。
攻击类法术放这边，防御类的放那边，修炼心得按五行属性区分，游记杂谈按地域时代排列，炼丹的和炼器的分区，基础入门和高级详解分开……遇到不确定的，才偶尔翻看一下内容确认。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迟滞，仿佛不是在从事繁琐的劳动，而是在进行一场优雅的表演。一本本沉寂已久的典籍在他手中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按照某种内在的韵律，精准地飞向它们应有的位置。
偶尔有弟子路过偏房门口，都被里面那个快得带出残影的身影和几乎是自己长腿跑回书架上的书籍惊得目瞪口呆。
“陈、陈凡师兄这是在……整理书籍？”
“这速度……也太吓人了吧？他都不用看的吗？”
“你看那本《云洲异闻录》，刚才还在角落吃灰，现在居然跑到地理类最前面了！而且位置好像还挺对？”
消息不知不觉又传开了。原本一些等着看陈凡笑话的人，比如器堂的张雄，听到消息后特意绕路过来，扒着门缝看了一眼，然后脸色难看地啐了一口走了：“装神弄鬼！”
而更多弟子则充满了好奇和期待。藏经阁偏房的混乱是出了名的，很多弟子想找本基础书籍都得费半天劲，如果真能被整理清楚，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苏婉儿听说后，偷偷跑过来，安静地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见陈凡忙得满头大汗，便悄悄去沏了一壶清心茶放在门口的石凳上。
柳媚也来了，她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看着陈凡专注的侧脸和那双飞快舞动的手，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到半日功夫，那堆积如山的混乱典籍竟然肉眼可见地减少了大半，原本拥挤不堪、无从下脚的书架变得井然有序，分门别类，清晰明了！
陈凡擦了把汗，看着初具规模的成果，心里成就感爆棚。这比打怪升级爽多了！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伴随着刘长老有些紧张的声音：“掌、掌门？您怎么有空到这边来了？”
只见青云宗掌门在几位长老的陪同下，竟信步走进了藏经阁偏房的小院。显然是听说了这里的动静，特意过来查看。
掌门一眼就看到了焕然一新的偏房和虽然疲惫但眼神清亮的陈凡，脸上顿时露出惊讶之色。
“陈凡，这些都是你整理的？”掌门走到书架前，随手抽出一本《基础符箓绘制入门》，发现它被准确地放在了“符法基础-入门类-通用型”这一格，旁边还贴着一张陈凡用简易符号写的标注条，注明“内含三张清洁符范例”。
他又走到另一排，拿起一本没有封皮、纸张发黄的古籍残卷。旁边的标注条上写着：“疑似炼丹前置处理技巧，年代约三百年，内容与《百草初炼》第三章相似，建议对照查阅。”
掌门眼中惊讶更甚。这整理的不是简单的干净整齐，而是真正读懂了书籍，并建立了清晰实用的检索逻辑！这需要何等的耐心、细心和博学？
“好！非常好！”掌门抚掌大笑，脸上满是赞赏，“陈凡，你可是为宗门立了一大功啊！这偏房困扰我等多年，今日竟在你手中焕然一新！如此清晰的分类，日后弟子们查阅典籍，效率何止倍增！”
他转头对刘长老道：“刘长老，你藏经阁有此佳才，当好好褒奖！”
刘长老此刻也是又惊又喜，连忙称是，看陈凡的眼神简直像看一块稀世珍宝。
【叮！高效整理藏经阁偏房杂乱典籍，建立清晰分类体系，极大便利同门弟子查阅修习，获得功德500点！】
【叮！获得宗门掌门高度赞赏与公开肯定，声望显着提升，获得额外功德奖励300点！】
连续两条系统提示，让陈凡的心脏不争气地猛跳了几下。
800点！整整800点功德！
加上之前剩余的，他的功德点数瞬间飙升到了【2685点】！
巨大的喜悦冲散了所有的疲惫。值！太值了！这波血赚！
“弟子分内之事，不敢当掌门如此夸赞。”陈凡强压下心中的激动，连忙谦虚行礼。
掌门越看越满意，修为高低暂且不说，光是这份心性、这份能力，就远超寻常弟子。他沉吟片刻，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巧的玉瓶。
“你此番功劳不小，这瓶‘凝元丹’于稳固筑基期前修为颇有裨益，便赏予你了。望你戒骄戒躁，继续勤勉。”
凝元丹！这可是内门弟子都很难得到的优质丹药！周围顿时响起一片羡慕的惊叹声。
陈凡赶紧双手接过：“谢掌门赏赐！”
掌门点点头，又勉励了几句，这才带着一众长老离去。
长老们一走，周围的弟子们立刻围了上来，纷纷道贺。
“陈凡师兄，你也太厉害了！”
“这下可方便了！师兄你真是做了件大好事！”
“恭喜师兄获得掌门赏赐！”
陈凡笑着回应，心情大好。
然而，在人群之外，器堂的张雄看着被众人簇拥、甚至还得到了掌门赏赐的陈凡，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他死死捏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一个杂役……凭什么……”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猛地转身离开，眼神中的嫉妒和怨毒几乎化为实质。
陈凡感受到了那道不善的目光，但他并没有在意。看着眼前井然有序的书架，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功德点数和新得的丹药，他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
“嗯……好像还有一小堆游记杂谈没分完？趁热打铁，搞定它！”
他哼着前世不成调的小曲，再次投入了愉快的整理大业中。
藏经阁的尘埃仿佛都在为他起舞，每一本被妥善安置的典籍，似乎都在轻声诉说着感激。而系统的提示音，偶尔还会因为一些更细致的归类和小发现，叮咚作响地送上几点几十点的额外功德。
这一切，都让陈凡觉得，踏实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