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点的陆少枫醒了。起床洗漱,冷水扑在脸上,瞬间驱散了残余的睡意。
院子里已经传来王桂兰忙碌的声音,早饭的香气顺着窗缝钻进来,勾得人肚子咕咕叫。
“少枫醒啦?快来吃早饭,今天要进山,得多吃点。” 王桂兰把玉米饼和鸡蛋端上桌,英子正低头给陆少枫盛粥,碗里的小米粥冒着热气。
陆少枫坐下拿起饼子,刚咬一口,就传来狗叫,知道是耗子来了。
“我先去喂狗。”
陆少枫三口两口吃完饼子,起身往狗舍走。
给狗子们喂了半饱的狗粮,特意多给了白龙一把肉干。
白龙叼过肉干狼吞虎咽,狼瞳里闪着兴奋的光,其他狗则乖乖蹲坐着,连大灰小灰都不敢抢食,明显被白龙的气势压制。
检查好猎枪和子弹,陆少枫把陨刀别在腰间,又在小腿上打好绑腿。
刚走出院门,就看见耗子背着猎枪在树下等,脚边的黑豹摇着尾巴,看到陆少枫的狗帮出来,吓得往后缩了缩。
“枫哥,咱可算要出发了,我这手早就痒得不行了!” 耗子搓着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少枫的狗帮。
陆少枫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今天保证让你过足瘾。”
陆少枫看大青今天状态不错,决定带着它一起去。
大青刚走到狗帮旁边,白龙就上前一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狼瞳死死盯着大青。
大青吓得夹起尾巴,赶紧往后退了两步,乖乖地站到小花旁边。
白龙这才满意地回到最前面,小花和大青站在中间,后面跟着一群小弟,队伍整整齐齐,气势十足。
“我靠!开眼了开眼了!” 耗子惊叹道,“不愧是白龙,这变异的基因就是强,把大青都压得服服帖帖的。”
低头想了想自家的黑豹,叹了口气:“枫哥,你说我家黑豹咋长这么慢,现在才 60 斤,跟枫哥的猎狗完全没法比。”
陆少枫笑着说:“别急,黑豹还小,以后长大了也是条好狗。”
两人带着九条狗,浩浩荡荡地往鹰嘴崖走去。
白龙在最前面开路,步伐稳健,时不时停下来嗅嗅空气,狼瞳警惕地扫视四周。
还没走一个小时,白龙突然停下脚步,对着前方低吼两声,随即带着狗帮冲了出去。
陆少枫和耗子赶紧跟上去,追了十来分钟,才看到前面的空地上,白龙带着狗帮正和两只熊瞎子打得不可开交。
原来是一只母熊带着小熊出来找吃的,刚过完冬没多久,正是饥肠辘辘的时候。
母熊瞎子估摸着有四百斤,小熊瞎子也有二百斤了,浑身毛茸茸的,看起来憨厚,打起架来却异常凶猛。
白龙带着小花和大青围攻母熊,剩下的狗则和小熊撕咬在一起。
母熊怒吼着挥舞着巨大的熊掌,一掌拍在地上,震得尘土飞扬。
白龙灵活地躲开熊掌,趁机扑上去咬了母熊一口,疼得母熊嗷嗷直叫。
小花和大青也不甘示弱,不停地骚扰母熊,分散它的注意力。
小熊虽然体型小,但也不是好惹的,挥舞着小爪子和狗们周旋。
狗帮们虽然勇猛,但在熊瞎子面前还是显得有些吃力,毕竟熊瞎子一掌就能把狗拍死。
陆少枫怕狗们受伤,赶紧喊道:“耗子,打小的!我来收拾大的!”
举起猎枪,瞄准母熊的脑袋,扣动扳机。
“砰” 的一声枪响,母熊应声倒地,脑袋上多了个血洞。
耗子也迅速举起枪,打中了小熊的脖子,小熊哀嚎着倒下。
耗子怕小熊没死透,又补了一枪,打中心脏,小熊彻底不动了。
枪声过后,战斗瞬间结束。
陆少枫带着耗子上前,抬枪朝着母熊瞎子脑袋补了一枪后,把狗帮叫到一边。
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狗帮们都没有受伤,心里松了口气。
“好家伙,真是好样的!”
陆少枫笑着摸了摸白龙的脑袋,白龙得意地摇了摇尾巴。
让耗子开膛挖熊胆,一大一小都是草胆,品质还不错。
陆少枫割下几十斤熊肉喂狗,狗们狼吞虎咽,不一会儿就把肉吃得精光,一个个肚子圆滚滚的,明显吃撑了。
随后陆少枫把熊肠子挂在树上,让耗子做爬犁。
耗子手脚麻利,很快就做好了一个简易的爬犁。
两人把熊瞎子拖到爬犁上,打道回府。
今天的收获太大了,耗子笑的合不拢嘴,伤刚好就弄了两只熊瞎子,
心里对白龙更是喜欢得不行,一个劲地夸白龙厉害,就是这群狗没一个搭理他的,都围着陆少枫转。
拖着爬犁回家的路上,速度比来时快多了。
到了家,陆少枫先让狗帮自己回狗舍休息。
英子听到动静出来一看,顿时惊呆了,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枫哥,你也太厉害了!昨天还跟你说没多少钱了,今天就拉了两只熊瞎子回来,这又得有大几千进账了!”
跑上前,帮着两人剥皮剔骨,脸上笑开了花。
王桂兰听到声音也出来了,看到两只大黑熊,乐得合不拢嘴。
“好家伙!这群狗子真有本事!快进屋歇着,我去做饭,今天给你们炖熊肉吃!” 转身就往厨房跑,脚步轻快得很。
陆少枫和耗子坐在院子里休息,喝着英子端来的水。
耗子摸了摸黑豹的脑袋,笑着说:“枫哥,今天真是太刺激了,这两只熊瞎子值个几千块了。”
陆少枫点点头:“是啊,这趟没白跑。” 白龙趴在陆少枫脚边,舔着爪子上的血迹,狼瞳里满是满足。
饭后歇了没多大一会儿,陆少枫拍了拍耗子的肩膀:“走,帮我把马车从马厩拉出来,咱把要卖的货装上车。”
耗子刚站起身就趔趄了一下,揉着肚子直咧嘴:“枫哥,你家熊肉太瓷实了,撑得我走路都费劲,早知道刚才少吃两块了。”
这话逗得陆少枫直乐:“谁让你见了肉就没够,跟你家黑豹一个德性。”
两人刚走到马厩,耗子就围着那匹鄂伦春马转了三圈,摸着马背啧啧称奇。
“我就养了几天伤,咋感觉你这儿过了半个月似的?
又是新马车又是刚栽的金丝楠木,门口还挖了个大池塘,
最牛的是你这狗帮,现在都敢跟熊瞎子硬碰硬了,我家黑豹要是见了估计都得夹尾巴。”
拍着大腿笑,“早知道养伤这么耽误事儿,我绑着绷带也得来你这儿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