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说:“就给你们一天,明天做不到,赚钱的机会就没了。”说完,许大茂扭头就走。
刘海中瞅着许大茂的背影,苦着脸说:“老阎,你这是给我们找不痛快呢?老易能答应许大茂当管事?我这二大爷想当一大爷,老易都不买账,更别说让许大茂骑到他头上了。老易还最讨厌许大茂,每次都是他撺掇傻柱打许大茂。”
阎埠贵说:“不管老易乐不乐意,他都得乐意。现在的老易已经不行了,名声也臭了。让他推荐许大茂当管事,是他最后的机会。只要咱把他推出来,让他主动提这事儿,以后许大茂要是干了什么坏事,责任都是他的,跟咱没关系。”
刘海中佩服地看着阎埠贵:“没想到你老阎真够狠的,老易要是知道你让他背锅,肯定恨你入骨。你觉得他能答应吗?”
阎埠贵嘿嘿一笑:“那得看咱怎么劝他了。”
刘海中只知道阎埠贵精明、抠门、爱算计,却不知他骨子里自私冷漠,有好处他就往前冲。对他不利的事,他翻脸比翻书还快。之前傻柱给他送东西,想让他帮忙介绍同事,结果他收了东西就不认账了。现在见许大茂发财了,他也想跟着一起做生意赚钱。
阎埠贵毫不犹豫地把易中海推出来给自己挡枪,还推荐许大茂当管事。以后许大茂要是干了什么坏事,院里的人自然会去找易中海算账,不会扯到自己身上。为了不让别人骂他,阎埠贵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这时的易中海还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他瞧见阎埠贵和刘海中站在门口,一脸疑惑地问:“你俩怎么都来了?院里出事了吗?”
阎埠贵笑呵呵地说:“没什么大事,老易,咱进屋慢慢聊。”
易中海只好让他们进屋,阎埠贵接着说:“老易,咱仨都老了,有时候思想跟不上年轻人了。我觉得不如从年轻人里选个能干的来管管这个院子,你怎么看?”
易中海听了有点疑惑:“你俩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推荐人管院子了?要说能干的年轻人,也就傻柱,还有你家的解成、光齐还算不错。其他的年轻人我都不太看好。”
其实易中海提到解成和光齐,就是给阎埠贵和刘海中个面子。他心里觉得,真要选管事的,还得是傻柱最合适。毕竟傻柱有勇无谋,好控制。而刘光齐背后是刘海中,阎解成背后是阎埠贵,这两个人要是当上管事,跟阎埠贵或刘海中当管事没什么区别。易中海根本不想让这俩老家伙压在自己头上。
阎埠贵听了嘿嘿一笑:“老易,谢谢你夸我们家解成。不过我们家解成也就是个小饭馆的老板,没什么出息。你觉得许大茂怎么样?他经常在外面放电影,认识的都是领导,见识比咱强多了。而且许大茂脑子灵光,我觉得他当管事最合适。”
易中海听了一点没犹豫就摇头反对:“许大茂当管事?老阎你是不是逗我呢?许大茂那种人,坏得头顶长疮、脚底流脓,还能当管事?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阎埠贵却说:“老易,别老用老眼光看人。你只看到他的缺点,却看不到他的优点。许大茂脑子灵活,咱院正需要这样的人带着大家,让院子变得更好。所以我觉得让他当管事再合适不过了。”
易中海听完阎埠贵的话,转头看向一直没吭声的刘海中,问道:“老刘,你怎么看?”
刘海中扶了扶眼镜,说:“我跟老阎一样,觉得许大茂挺适合当管事的。”
易中海听了,又惊讶又纳闷。刘海中以前和许大茂根本不对付,两人从来都没和和气气过。怎么今天刘海中也推荐许大茂当管事?要知道之前刘海中好不容易爬上去,结果被许大茂举报,一下又被打回原形当工人了。易中海很清楚,刘海中对许大茂早就恨得牙痒痒了。
不对劲,易中海觉得今天的状况很奇怪。刘海中那么小心眼,怎么会推荐许大茂?阎埠贵这个人,没好处怎么会随便给人机会?
易中海狐疑地看着他俩,想看出点什么,但什么也没发现。
阎埠贵笑着说:“老易,你别老盯着我们脸看,我们脸上又没长花。你以前是管事大爷,你出面推荐许大茂,肯定更有说服力。再说了,许大茂认识那么多领导,社会上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肯定比咱先知道,咱也能提前沾点光。再说,许大茂本来就是放电影的,现在当上了管事,咱院子以后还愁没电影看吗?要不咱三个人表态,同意许大茂当管事的就举手,少数服从多数,我第一个举手。”
阎埠贵说完就把手举了起来。刘海中也立马跟着举了手。
易中海无奈地说:“不是,老刘,老阎,你俩真同意让许大茂这个小人当管事?”
两个人一起点头。
易中海人都傻了,这世界怎么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也不知道老刘和老阎到底怎么想的,怎么这么一致地支持许大茂当管事。虽然易中海心里不太瞧得上许大茂,但为了面子,最后也只能勉强答应。
晚上,院子里的人下班回来后,听说易中海说以后许大茂要负责院里的事,全都惊呆了。
易中海不是一直看不起许大茂吗?怎么突然同意让他当管事了?
最先炸毛的就是傻柱,他摸了摸易中海的额头,不满地说:“易大爷,你是不是烧糊涂?让许大茂当管事,这不是让老鼠看油罐子吗?许大茂那个坏蛋,能管好这个院子?”
易中海说:“傻柱,别激动。”
这事儿吧,是我跟你二大爷、三大爷一块儿商量着定的。
你要是心里不痛快,直接找他俩问去。”
傻柱冷笑了一声:“我找他俩干什么?事儿都板上钉钉了,我问了能怎么的?
你们以后可别后悔。
许大茂是什么人,你们心里没点数?
我看你们是越老越糊涂了。”
在中院里,
棒梗边扒拉着饭边跟秦淮如嘀咕:“妈,你听见没,许大茂竟然成了咱院的头儿了。
这是易大爷亲口跟大家伙儿说的。
不是吧,易大爷不是一直看许大茂不顺眼吗?
我刚才还瞅见傻柱气呼呼地去找易大爷理论了呢。”
秦淮如摇了摇头:“我也不明白,易大爷要选也得选傻柱。
怎么就选上许大茂了呢?
难道许大茂给易大爷什么好处了?”
小当(诺王好)插嘴道:“妈,许大茂肯定给好处了。
听说我小姨夫最近发大财了,浑身上下都是名牌。
而且,我还听我小姨说,许大茂三天就赚了两千块呢。”
秦淮如一听,被馒头噎了一下,咳了好几下才问:“多少?你说他赚了多少?”
小当伸出两根手指头:“三天,两千块。
啧啧啧,不知道他干的什么买卖,怎么这么挣钱?”
棒梗一听,立马眼红了,说:“妈,你快去我小姨家问问,小姨夫到底是做的什么生意,能不能带我也一起发财!”
以前棒梗对许大茂爱答不理的,现在听说许大茂发了大财,立马就变了脸,催着秦淮如去巴结许大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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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院,
易中海来到李前家,开门的是沈秀萍,他说:“沈大夫,跟你说一声,以后院里的事儿就找许大茂处理。
大家有事找他就行。”
沈秀萍问:“这事儿是你定的,还是街道办定的?
要是街道办定的,那得街道办挨家挨户通知。
你现在带着人来说,你是代表谁?街道办,还是你自己?”
易中海被沈秀萍这一问,给问愣了。
因为沈秀萍平时在四合院里挺低调的,不像其他女人那样爱嚼舌根。
在易中海眼里,沈秀萍总是文文静静的,笑起来也是浅浅的。
现在她突然这么一问,还问得这么在理,易中海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
不过他愣了几秒,立马就想好了说辞:“沈大夫,咱院住着二十多户人家,一百多口人,总得有人管吧?”
沈秀萍点点头说:“要有人管,也得是大家选出来的,或者街道办定的。不能你一个人说了算。别的不说,许大茂这种人当管事的,你能服气吗?”
易中海听了说:“沈大夫,你这是小瞧人了,把许大茂看扁了。再说这事儿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后院二大爷刘海中和前院三大爷阎埠贵都同意了。”
沈秀萍摆摆手:“我不管你们谁同意不同意,也不管你怎么看许大茂。反正这事儿你一个人说了不算,要么大家推选,要么让街道办王主任定。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我要做饭去了,不跟你多说了,再见。”
说完,“砰”地一声,沈秀萍把门给关上了。
易中海还想再说什么,结果吃了个闭门羹。他心里那个气,暗骂沈秀萍是仗势欺人,要不是她男人李前厉害,她敢这么嚣张?
刚才他通知了好几家,都没人有意见,就沈秀萍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虽然易中海心里不满,却不敢吭声,因为他知道沈秀萍背后的男人不好惹。李前这小子翻脸比翻书还快,以前得罪过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