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院,阎埠贵家里,
易中海抱怨道:“老阎,我刚才在沈秀萍那儿碰壁了,她不同意,看来许大茂当管事的事儿是没戏了。”
阎埠贵愣了愣:“不是吧,沈秀萍平时都不管闲事的,今天怎么突然管起来了?她同不同意,咱们不理她不就行了?”
刘海中皱了皱眉:“那可不行,老阎。你想,沈秀萍的男人在院子里官最大,地位也最高,大家见了他俩都巴结得不行。虽然没人明说,但院里人都清楚,李前才是最合适当管事的人。只是他不想当罢了。要是他愿意,分分钟就能成为院里说话算数的人。要是咱们绕开沈秀萍,那管事的人还有什么威信?最有能力的人不认可许大茂,他还能当吗?”
易中海点点头:“是这个理儿。这事儿我管不了了,你们俩自己想办法吧。沈秀萍我可得罪不起。”
说完,易中海摆摆手就走了。
阎埠贵和刘海中面面相觑,一时想不出好办法。
在后院,李丽笑着问:“嫂子,你今天怎么了?平时你都不管院里的事儿,刚才易中海来通知你怎么突然反对了?”
沈秀萍说:“我反对是不想看着易中海把院子搅得乌烟瘴气。许大茂这种人当管事,没事都能整出事儿来。以后院里还能消停吗?许大茂加上易中海,一旦得势,能把院子搞得天翻地覆。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谁不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许大茂要是当了管事,谁家还能清静?”
李丽点了点头。院里谁当管事,对她家影响不大,因为李前是户主,向来记仇,吃过亏的易中海之后都不敢随便招惹他们家。但许大茂就不一样了。
要说易中海这人吧,表面上看挺老实,其实一肚子坏水,而许大茂则是坏得明明白白。你就是不去招惹他,他也会找机会害你。天生就是个惹事精。
一旦让许大茂掌了权,肯定要把院子搅得鸡犬不宁。
在许家,许大茂听完阎埠贵的话,气得把筷子“啪”地摔在桌上:“三大爷,我还以为你是来给我送好消息的呢,结果你跑来问我怎么办?”
我要是能自己搞定,还用带着你一起发财吗?
你这老家伙真是太过分了,既想让我带你发财,又不想出面惹麻烦。
天下哪有这种好事?
做事不付出哪来的回报?
阎埠贵尴尬地笑了笑,点头说:“你说的对,许大茂。关键是沈秀萍咱们还真惹不起。
不过我有个主意,以后院子里的事儿,除了她家,其他的二十多户都还是由你来管。
她不同意的话,咱们就绕开她不就行了?”
许大茂摸了摸下巴说:“那我这个管事的不就跟摆设一样?
我就想当当大官的感觉,李前本来就是当官的,可在这院里还得听我的。
这样我出去跟人吹牛才有面子。
现在你说让我绕开他,我还能管谁?
管你们这些普通人的家长里短?我闲得慌?”
许大茂如今腰缠万贯,连带着秦京如也跟着趾高气扬起来。
瞧见许大茂生了气,秦京如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地说:“三大爷,二大爷,你俩赶紧再动动脑子想办法呀。我从未见过像你们这样求人的。想让我们家大茂带你们发财,自己却一点忙都不肯帮。世上哪有这样的人?天下的便宜全让你们占尽了!快走快走,我们不欢迎你们!”
话音未落,她就把阎埠贵和刘海中给轰了出去。
刚从垂花门那边走过来的娄晓娥,瞧见灰头土脸的阎埠贵和刘海中,忍不住噗嗤一笑:“哟,两位这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像是吃了闭门羹,被许大茂给赶出来了?”
阎埠贵一看是娄晓娥,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笑:“让娄董事长见笑了。许大茂这个混蛋真不是个东西,翻脸比翻书还快。”
娄晓娥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带着几分冷笑说道:“让我猜猜看,阎老师,你是不是又动什么歪脑筋了?莫不是瞧着许大茂发了点小财,想让他带着你们一起发财吧?许大茂那种人会带你们?你们是不是给了他什么好处?”
刘海中一脸谄媚地笑着说:“娄董事长真是聪明绝顶,什么事都逃不过您的法眼。许大茂是答应带我们发财,但要求我们帮他当管事。只是……出了点岔子。不过许大茂再怎么着也没法跟娄董事长您比,您才是真正的女强人。”
娄晓娥瞧着刘海中那巴结样,心里头压根瞧不起他。她还记着以前刘海中和许大茂联手坑害她们娄家的事儿。要不是刘海中带人抄了她们家,她们也不会那般狼狈。如今瞧见他俩又勾结在一起,娄晓娥心里头冷笑连连。让她去坑一把刘海中,让他们自个儿窝里斗,正合适。
娄晓娥知晓许大茂干的是什么买卖,也知道这买卖长不了,里头的陷阱多了去了。既然刘海中急着往坑里跳,她也不介意再推他一把。
娄晓娥笑眯眯地说:“刘师傅,你可别错失了这跟许大茂一起发财的大好机会。这样的机会要是错过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这条路走不通,还有别的路嘛,天无绝人之路!”
说完,她便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
刘海中问阎埠贵:“老阎,你说娄董事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阎埠贵说:“娄董事长的意思是让咱们换条路走走。不过我听出来了,她方才的话里头其实也挺眼馋许大茂的发财机会。机会要是错过了,真会后悔。”
刘海中疑惑地说:“她是这个意思?我怎么没听出来?”
话还未说完,他就发现阎埠贵早已没了踪影。
中院里。
傻柱在屋里头把皮鞋擦得锃亮,又把攒了好几天的脏衣裳一股脑儿放进盆里,端着盆走到院子里头。
那些妇人瞧见傻柱居然要洗衣服,都笑着打趣他:“哎哟哟,傻柱,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邋遢鬼居然要洗衣服了?莫不是因为你个人卫生太差,饭馆的客人投诉你了?还是你老不洗头,头皮屑掉进锅里把客人恶心坏了?就因为你傻柱这般邋遢,我们本想上你那儿尝尝手艺都没心思去了。”
傻柱听了,嘿嘿一笑:“你有钱不?你还上不起我们饭馆呢。我看你是没钱硬装大爷。我邋遢怎么啦?只要菜炒得好就成。再说了,炒菜的时候咱们都戴着厨师帽,围着白围裙,谁敢说咱们邋遢?你们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吃不起馆子就说我邋遢影响你们。”
“来来来,我给你们洗的菜里头加点‘佐料’,看你们中午还吃不吃饭。”
说完,傻柱故意往旁边一个妇人洗菜盆里抖了抖自个儿的头发。
那妇人被恶心得不行,大声嚷嚷道:“你这个该死的傻柱,我招你惹你了?你怎么这么祸害我?这可是我刚洗好的白菜,你给我抖了一头头皮屑,中午我们怎么吃?恶心死了!呸,这菜我不吃了,送给你吃吧傻柱。”
说完,她捞起几片白菜叶,狠狠地砸向傻柱,端着盆气呼呼地走了。
一旁的阎埠贵媳妇说道:“傻柱,你也太不像话了。幸好只是几片不值钱的白菜叶子,不然你今天非赔钱不可。你不讲究卫生也就算了,还故意恶心人,太缺德了。中午我都吃不下饭了,你身上这身油烟味真够呛的,当厨子的,应当天天去泡澡堂子。”
傻柱嘿嘿一笑:“三大妈,你出钱我就去。别光说不练。你晚上又不跟我一个屋睡,我熏也熏不到你,大伙儿说是不是?”
阎埠贵媳妇听了,气得把衣服往盆里一摔:“好你个傻柱,连我这个老婆子都敢取笑。看我不……”
说完,她直接冲上去撕扯傻柱。
这里头洗衣服的都是结了婚的妇人,比那些没结婚的小姑娘要放得开。其他妇人瞧见阎埠贵媳妇撕扯傻柱,也跟着笑嘻嘻地围了上来玩闹起来。
平日里傻柱嘴巴不饶人,总爱嘲笑别人。这院子里的人都被他损过。
不一会儿,傻柱就被一群妇人扒得只剩一条裤衩,抱着胳膊站在院子中间,求饶道:“大妈们,我傻柱知晓错了。快把衣裳还给我行不行?我真知晓错了,要是让人瞧见我这样,不得说我耍流氓呀……”
许大茂跑过来,嘿嘿笑着说:“各位大妈,千万别轻易放过傻柱。要是真把衣裳给他,一会儿他肯定又会骂你们。听我的,趁今儿个好好整治整治他这张臭嘴,让他给大家求饶才行,别就这么原谅他。”
傻柱听了,瞪着眼指着许大茂:“大茂,你个孙子,有本事你过来,看我弄不死你。你小子别让我逮住,不然我也把你扒光了,让你在这院子里头跑两圈。”
许大茂听了,嘿嘿一笑,他心里头明镜似的,知晓傻柱穿着裤衩,肯定不敢当着这么多妇人的面过来揍他:“傻柱,别光说不练,我大茂爷爷就站在这儿等着你,看你能奈我何。嘿嘿,有本事你过来呀,来打我,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