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方西疆,广袤的草原之上,陈望忠实地执行着林鹿赋予的“狼群”战略。西疆行营的兵马,如同附骨之疽,不断北上,持续对整合内部、尚未恢复元气的西戎新大汗野利狐进行着残酷的放血战术。
野利狐的日子极其难过。他虽凭借狡猾和实力上位,但内部并非铁板一块,许多部落对秃发乌维时代的惨败心有余悸,对不断南下的朔方狼骑充满恐惧。陈望根本不与他进行主力决战,而是化整为零,以百人队、甚至更小的单位,如同幽灵般在草原上游弋。
他们袭击落单的西戎巡逻队,焚毁来不及转移的小型部落营地和草场,驱散乃至掠夺他们的牛羊马匹。每一次行动都快如闪电,一击即走,绝不停留。等野利狐调集兵马赶来,往往只能看到一片狼藉的灰烬和空荡荡的牧场。朔方军这种无休止的骚扰和破坏,让西戎各部疲于奔命,牲畜大量损失,人口不断被蚕食,根本无法安心放牧休养,实力在持续的失血中一点点衰弱。野利狐的统治威信也因此受到挑战,他被迫将王庭一再向北方苦寒之地迁移,离富饶的阴山草原越来越远。
而在陈望控制的草原区域,一种新的秩序正在建立。他推行了一套极具朔方特色,也融合了草原规则的屯牧制度。以西疆行营的朔方军士为核心,以归附的匈奴、吐蕃等异族战士为辅助,再搭配上被俘的西戎牧民和奴隶,组成一个个小型牧团。
其中最典型的单元,便是一名朔方老兵,带领两名异族辅兵,再驱赶着十几名戴着沉重手链脚镣的西戎俘虏,负责放牧一大群牛羊。朔方兵负责监督和指挥,异族兵负责具体管理和护卫,西戎俘虏则从事最繁重的劳作。这种结构既保证了控制力,又充分利用了人力资源。
而林鹿“鼓励多生子女,人丁兴旺”的政策,在这里以一种更为直接和残酷的方式体现。每次军事行动俘获的西戎女子,不再简单屠杀或奴役,而是作为“战利品”,按照军功大小,分配给有功的将士,尤其是那些朔方出身的核心军官和士兵。
作为西疆行营的总管,陈望本人自然是军功最着者。截至目前,他名下已被分配了十名女俘虏。这些女子身份各异,有普通牧女,有小部落头人的妻女,甚至还有一两位是曾在秃发乌维时代有些名望的中等部落首领的女儿或妹妹。她们被俘时或许充满恐惧和仇恨,但在这片被朔方意志统治的土地上,她们没有选择。
陈望并非贪恋美色之人,他心中燃烧着对西戎的刻骨仇恨,但也深刻理解林鹿这项政策对朔方长远发展的战略意义。他将履行这项政策视为一种责任,一种为朔方开拓疆土、繁衍人口的责任。因此,他对这十名女子并无太多温存,更多是一种例行公事般的“播种”。
在他的营帐(如今已是一座颇具规模的土堡)深处,专门隔出的区域,这十名女子被安置在此,有专人看守照料。如今,这十名女子的腹部都已明显隆起——她们全都怀孕了。
陈望偶尔会巡视这里,目光扫过那些女子隆起的腹部,眼神复杂。那里孕育的,是他的血脉,是未来可能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的朔方种子,也是仇恨与征服交织下的产物。他并不关心这些女子心中的想法,他只在乎结果。这些孩子出生后,将作为朔方的一员被抚养长大,他们的母亲,或许会因此获得稍好一些的待遇,但也仅此而已。
“主公要的是十年,乃至更长时间的北疆太平,要的是这片草原彻底融入朔方。”陈望对副将乌木和扎西说道,“光靠刀剑不够,还需要血脉,需要时间。我们在这里放牧,在这里生子,这里才会真正变成我们的牧场。”
乌木瓮声瓮气地道:“将军说得对!抢他们的草场,抢他们的牛羊,再抢他们的女人,生我们的娃!让西戎人断子绝孙!”
扎西则默默点头,他虽是吐蕃人,但早已将自己视为朔方的一份子,对陈望的命令执行不渝。
西疆行营,就这样以战养战,以掠促生,在不断的军事打击和潜移默化的殖民渗透中,一步步挤压着西戎的生存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