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扫了一眼,发现自己组织的这一次相亲联谊还是有些效果的——有20多个姑娘正在进行惨无人道的“家暴”,场面有些混乱。
秦川也管不了这么多,准备和李世民把戏演完。
可是今天真的很不顺,跟着李世民一起过来的于志宁突然开口:
“这……这成何体统!女子动手打男子,这是无教无德啊!更何况这是军中将士,法度何在啊!”
李世民这一刻解脱了——现在不用挣扎了。秦川在对女性的问题上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他追求的是男女平等,从他不遗余力地培养自己庄子的女子就可见一斑。
秦川根本不想再啰嗦了,直接对着李世民拱手一拜:
“陛下,对不住了。您知道的,我那庄子都是无教无德的女子,今日恐怕是记恨上于大人了,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了。”
说着秦川直接拿出了一把小巧的信号枪,对着天空发出了淡黄色的信号弹。
紧接着长安城十几处相继也升起了不同颜色的信号。
李世民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要出大事儿。
于志宁这个时候还在喋喋不休:
“秦川,你太放肆了!借着陛下的恩宠就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无法无天!你的眼里还有陛下吗?”
秦川没搭理他,对着李世民再次说道:
“陛下,此事过后小人定然是人头不保,到时还请放过我庄子上的人,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了。”
李世民瞪大了眼睛,这个时候他也不端着了:
“秦川,你干了什么?不要胡闹!”
秦川没有回答,只是回头对秀儿说道:“把人都放了吧,你们也回庄子吧。”
此刻的秀儿一脸震惊地看着秦川:
“东家,这是……”
秦川微微摇头:“快点儿吧,再晚时间就不赶趟了。”
秀儿严肃地点点头,随意割断了束缚程咬金的绳子,然后留下一把匕首就带人匆匆离开。没有人敢拦,因为此刻的李世民就是死死地盯着秦川,一言不发。
秦川这个时候才对于志宁说道:“于大人,等着吧,你口中无教无德的女子将会给你一辈子也忘不了的震撼。”
于志宁此刻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不是他傻,而是这朝堂上流行劝谏,皇帝都敢骂,胆子自然是不小的。虽然秦川玩的离谱他也害怕,但是这种时候不能怂。
“秦川,恃才傲物,今日竟敢威胁陛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于志宁大怒啊。
李世民瞪了一眼于志宁:“你最好期盼今日无事,否则你也脱不了干系。”
李世民这赤裸裸的偏袒着实让于志宁吓到了——知道秦川受宠,更知道秦川值得受宠,但是到了这种程度他也没想到啊。
李世民看秦川远远眺望秦家庄的方向,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秦川说的那个震撼,同时也在盘算要闯什么样的祸需要这小子赴死啊。
秦川应该很明白他李世民不会让他出事儿,可是今天竟然说出赴死之言,他不敢想象那是什么滔天大祸。
静默了半个时辰,秦川突然开口:“来了。”
李世民赶紧顺着秦川的方向看去,只见落下暮色的天际出现了一道流光,飞快地一闪直奔皇城。
李世民接着就看到了皇城方向闪了一下,然后是火光和寂静,接着下一瞬就是震天彻地的轰鸣。
这个声音李世民太熟悉了——这是炮弹的声音。
“你……你做了什么?那是皇城?”李世民大惊。
秦川看着于志宁:“于大人,这东西厉害吧?从秦家庄到皇城有十几里吧,说打就打中了。我告诉你,此刻下一发已经对准了你家了,不知道你的府邸离我庄子够不够远?”
于志宁懵了——这用炮弹对准各个府邸的威胁魏兰玩过一次,但是那时候大家都知道那就是威胁,不可能真打。
可是今天秦川直接拿皇城开刀了,那他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秦川……你……你……”于志宁根本说不出话来。
李世民痛心疾首——这让他怎么捞人?他大喊一声:“拿下他!”
马上有人围了上来,魏兰和秋兰马上护住了秦川。
秦川摆摆手:“别拦着了,你们拦不住。”
秦川按照现代的传统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直接放弃了抵抗。
程咬金越过二人来到秦川身边,轻轻扣住了他的肩膀:
“秦先生,你糊涂啊,何至于此!”程咬金无语至极。
秦川苦笑一声:“庄子里的都是我的家人,我都未曾恶语相向过。于侍郎算个屁,还敢对她们指手画脚?今天要不是陛下在这里,这火箭弹打的就是这里,大家一起玩完,一了百了。”
“你闭嘴!”李世民气坏了,这秦川是真的疯了。
他一把薅住秦川的衣领,扯着他上了马车,然后就直奔皇城。
马车上李世民气得浑身颤抖:
“秦川,秦川,你这是要逼死朕啊!”
“陛下,您可不能死啊!大唐江山、华夏的以后还全指着您呢,您一定会成为千古一帝,切不可为小人之事犯了糊涂。”
李世民上一次听到秦川提到千古一帝还有些沾沾自喜,但是今天秦川再次说出来,他心里却不是滋味——这是执意赴死,这和遗言没什么两样了。
“秦川,你少给朕在这里装傻!你到底什么目的?你要是想弄死于志宁,何须对这皇城下手,直接炸了他家就是。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秦川无奈摇头:“我倒是想,只不过于侍郎家旁边就是房相家,后面就是长孙家,您说我怎么忍心斩断您左膀右臂啊?”
李世民的心因为这句话停了半拍——秦川每一次表露忠诚都是让人如此震撼。
“你……你这让朕如何决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