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原来你的种族名叫苍白之月啊。
与这个自称为“苍白之月”的菌丝怪物进行零距离的精神接触,让白牧辰得以从其崩溃的思绪之中,窥见到许多零碎但却至关重要的信息。
其中大部分都只是毫无意义的垃圾话输出和恶毒诅咒。
但依旧有一些信息让白牧辰对这个宇宙的认知又增添了新的知识点。
苍白的天体在崩溃,整个精神空间都在分崩离析。
它死了。
被活活毒死了。
白牧辰送入其精神世界的那一缕意识,也随之顺利地返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挠了挠自己那头柔顺的银白色短发,白牧辰一时间有些苦恼,不知道该用怎样一种合适的神态来应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胜利。
诶不是,哥们,我还没动手呢,你怎么就死了哇?
“而且还咒我!”对此白牧辰表示强烈的谴责。
她悠闲地倚靠在指挥中心的座椅之上,双手抱着臂膀,那双搭起来的光洁小脚丫翘了又翘。
“虽然过程有些莫名其妙的,但危机……算是度过了吧?”
屏幕上,启明星立刻调出了一张张来自于全球侦察卫星的实时监控图像。
画面之中,那些曾经遍布于厄庇墨透斯地表的苍白浪潮如今都已经彻底失去了活性,化作一片片静止的灰色沙地。
启明星如实回答:“仅从目前的观测结果判断,是的。”
“那挺好的,主动出击终究是赌赢了。”对于自己冒险出击的行为,白牧辰现在才心有余悸。
如果不主动出击,而是选择被动防守,最终又会有怎样的过程与结果?
会比现在更好吗?
白牧辰不知道。
不过,真的好吗……
那个苍白之月在临死之前咒骂自己是“无信无魂的空壳”。
额……无魂者?
再结合之前从琉安文明文献中看到的,关于“虚境”这个平行于物质世界的精神异次元的信息。
以及灵能这种超自然力量的存在。
精神异次元这种设定,在白牧辰所熟知的那些太空歌剧题材的科幻作品之中可以说是烂大街的存在了。
其中最为着名的莫过于《战锤40k》世界观中那个充满了混沌、堕落、与无尽恶意的亚空间了。
白牧辰:0x0
嗯,亚空间,无魂者,对一个使用灵能的家伙有极致的特攻效果。
只是简简单单地站在那里,就足以让对方感到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靠近一点就能把对方直接毒个半死。
要是进行零距离的亲密贴贴更是能够当场将其秒杀。
“啊……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前途有点黑暗啊……”
这个宇宙的精神异次元,该不会也是一个充满了恶意的究极大粪坑吧?
不会吧不会吧?真的假的真的假的?
哼~啊啊啊啊——!!
白牧辰在心中发出了野兽仙贝的声音。
关于菌丝怪物,或者说苍白之月的事件到这里就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简单概括整起事件的来龙去脉,那大概就是——
一位如同巧克力般甜美可爱的美少女白牧辰,偶遇路边一条。
然后狗死了。
因为狗不能吃巧克力。
很难说谁更倒霉一点。
但对白牧辰这位当事人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场与苍白之月的遭遇战有惊无险地落下了帷幕,唯一留给白牧辰的却是更多令人头疼的疑问。
银河上国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文明?
苍白之月与它们之间又存在什么关系?
而自己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被误认为是银河上国的成员?
这些问题如同缠绕在身的蛛网,将白牧辰的思绪牢牢地困在其中,找不到任何清晰的答案。
“看来,只有可能在猎户臂文明圈才有机会获得答案了。”白牧辰在心中做出了判断。
作为一个已经发展了不知多久的成熟星际社会,猎户臂文明圈对于整个银河系历史的研究,其深度和广度肯定要比她这个连第二颗恒星都还没踏足过的星际萌新强上无数倍。
在摧毁了苍白之月的精神之后,那块石碑也随之失去了表面那层用于护体的妖异紫色光辉,变得平平无奇起来。
白牧辰毫不客气地将其带回了事先准备好的特殊收容设施之中,准备进行更为细致的研究。
经过一系列的化验分析,白牧辰基本可以确定这块石碑的材质是一种成分目前尚无法解析完全的特殊合金。
不是人工物相材料。
考虑到其制造工艺和一些细微的结构特征,这东西大概率是琉安人用自身所掌握的技术铸造出来的。
其材料本身的物理性能虽然还算优异,但也绝对没有强大到能够硬抗多轮百万吨级热核武器直接轰击的程度。
看来之前那层坚不可摧的紫色辉光,纯粹是源自于苍白之月的超自然灵能力量。
除此之外,白牧辰也重新收集了那些灰色浪潮在失去活性后所残留下的沙砾样本。
再次进行分析之后,结果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这些东西就是纯粹的无机物,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算不上有机的生物大分子。
至于它们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白牧辰暂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或许是因为她目前的知识水平还不够,无法理解其中所蕴含的更深层次奥秘。
又或许是因为这些物质只有在被灌注了灵能力量之后,才会在材料学层面上展现出某些特殊的性质。
白牧辰甚至还怀疑过,这会不会是某种以无机物为基础的纳米机器人集群。
但其过于简单的分子结构,又似乎与传统意义上所理解的纳米机器人概念不太相符。
最终,关于这方面的研究也只能因为缺乏关键性的突破口而暂时中断了。
或许等以后科技高了能搞明白。
姑且先收集起来当个收藏品吧。
时间在枯燥的研发与乏味的建设中飞速流逝。
解决了苍白之月这个偶然遭遇的怪物之后,往后的日子便再也没有了什么足以详细说道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