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芊清清嗓子：“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逸王看上你了，所以才会对为了你禁足自己的宠妾？”
许茵不懂，许茵大为震惊。
他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没可能。他看上的是写那些酸臭诗文的女子，很明显我不是，我俩合不到一起去。”
陈佳芊想告诉她，她知道这种事情知道的多了去了，许茵这种古代女子不懂也正常——
那白临逸口口声声说喜欢侧妃，但还是要去追逐才学更好的女子，甚至不在意对方是否有相爱之人。
陈佳芊甚至觉得，以他那个疯劲儿，哪怕是才女已经有孩子了，他也能接受。
这哪叫爱啊？
那个白临逸根本就不懂！
陈佳芊摇了摇自己的手指头，一脸神秘：“你不喜欢他，我信，但他绝对喜欢你。人的表现是骗不了人的。你刚才说，他把荷包还给你的时候，脸色不好？”
许茵点头：“对啊。那不是因为我前面拒绝了他的提议嘛！”
陈佳芊觉得，和许茵这个“榆木脑袋”解释也是白解释，她根本就不懂！
所以，她干脆换了个方案。
她挑了挑眉：“说真的，你要是真的做了王妃，是不是在自己有孕后得给逸王下药，让他再不能生育？”
“咳咳……”许茵清清嗓子，“那不然呢，等着庶子庶女出息了，然后将主母踩在脚下？”
陈佳芊悟了：
许茵这小姑娘，竟然是“霸道天真”类型的——
不懂那么多，但是爱用最直截了当的方式解决问题。
陈佳芊点头：“好吧。”
既然许茵不相信，那她就等着看许茵打脸了。
接着，许茵又非常热情地跟她分享了自己的“艳遇”。
“他长得是真的好啊！”许茵边说边回想，“更重要的是，他从马上掉下来之后摔着了，把衣服拉下来让我帮忙上药。那个身材啊，是真的好！”
她越想越开心，甚至还蚊子一般搓了搓手。
陈佳芊想，大黄丫头，想“吃”点好的，人之常情。
她拍拍许茵的肩膀：“要我说，你还是见得少了。”
许茵眼睛一亮：“还有哪儿有更好的男子吗？”
陈佳芊很想告诉他，白临渊有一群暗卫，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
但是她不能真的把这话说出来，只能清清嗓子：“小倌馆里看过吗？”
许茵很是嫌弃地撇了撇嘴：“不行吧？”
陈佳芊还以为她是嫌弃那些男子不干净：“总该有还没接客的干净小倌，无非是多花钱罢了。”
“但我总觉得他们只会有那种娇弱的男子，我不喜欢。”
“各人爱好不同，他们什么样的小倌也都培养。你去碰碰，说不定就会有你喜欢的呢？”
陈佳芊这话倒是提醒了许茵。
从丞相府出来，她立刻就去了小倌馆。
也是他运气好，还真让他碰见一个还没接客的干净小倌，虽然长相不是一等一的，但她上手摸了身材，让人满意。
他将这男子带回了尚书府。
当天晚上，白临渊偷偷来找陈佳芊，还给她拿了一个箱子。
“这是什么？”
“我写的字，拿给你，你当字帖用。”白临渊说着，又拿起最上面的一本，“还有，看账本的方法我给你写在这个册子上了。你不是识字吗，应该可以看懂的。”
陈佳芊接过册子打开，只瞟了一眼：“这个简单，我只要学会写字，立刻就能上手。”
翻开册子之前，她还在担心自己能不能搞定。
但打开册子之后，她才发现这里的记账方式如此朴素。
她一个上过近二十年学的人，对付这些东西还是轻松的。
白临渊笑了：“我早就知道这对你来说不成问题，因此还给你拿了两本账本。一本是户部金部司的，一本是后宫的，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陈佳芊先是打开了金部司的账册。
大约是因为这是国库的开支，每一笔都很大，她感觉自己的眼睛被眩晕了。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开始翻页。
但看了半本，她还是没找到什么问题。
她有些泄气：“没看出问题啊。好吧，看样子我是嘴炮型选手。”
纸上谈兵的回旋镖这下扎到她身上了。
她这样子，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白临渊捏了捏她的耳垂，又将后宫的账册递给她：“试试这个。”
“好吧……”
陈佳芊说着，翻开了第二本账册。
这次，她几乎是瞬间发现了问题——
“粮食是不是买贵了？”
宫中的饭她也是吃过的：
确实比普通人家的好，但也不至于贵到这种程度。
白临渊点头：“对。再看看。”
他的肯定鼓励了陈佳芊。
她继续翻页，也确实发现了很多问题，白临渊为她一一解答。
“那多花的钱都去哪儿了，严歆的口袋里吗？”
“聪明。”
陈佳芊不解：“可是她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装点门面，赏给宫女太监。”白临渊说，“皇后每个月的俸禄确实不算多。她之前安分守己，因此我对她中饱私囊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你都有暗卫了，他们那么厉害，你干嘛还让我管啊？”
白临渊将陈佳芊的手拉起，放在自己手中，神情认真：“芊芊，我们是夫妻。”
陈佳芊被这句话震惊到了：“你……”
后面的话，她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在她看来，这位初见很高冷的帝王能变成如今这样，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白临渊摩挲着她的手：“户部尚书是许茵的父亲。我虽然信任他，但人心难以预测，万一他哪天投靠了陈宏图，会将我打得措手不及。暗卫虽好，到底也是其他人。只有你，芊芊，是我的夫人，我们二人是一体的。”
陈佳芊这人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要是谁说她不行，她就彻底摆烂了，努力不了一点。
但要是谁信任她了，那就别说了，她必定会回报对方更多！
想到这里，她猛地起身。
白临渊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陈佳芊激情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