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昭对伤害自己的人从不心慈手软。
朝阳是她的女儿,敢伤害她的女儿,她更是零容忍!
哪怕只是无妄之灾,但伤害已经造成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如果不是朝阳福大命大,如果不是只是泻药,她的朝阳兴许就要为此付出生命。
她沈宝林不是喜欢下药吗?
那么就让她也尝一尝被下药的滋味!
太医院是有试药人的。
每每研究某种病症,亦或是某种毒药的解药,除了在老鼠身上做研究,也会在活人身上试验,以确保研究出来的药不会有任何纰漏。
那些试药人往往是恶贯满盈之人,都是些死牢里的犯人,本就是该死的命,死前还能做出点贡献,未尝不是在给他们死前积攒一点阴德。
而沈宝林直接被龙昭下令送去当了试药人。
至于李婕妤...龙昭对她也是心存怨气的。
一个管不住自己侍女的废物!
不过她不屑于对李婕妤动手,直接让人将她送了回去。
或许是因为惊吓过度,李婕妤被送回去当夜就发起了高烧,等完全恢复已经是半月有余。
帝王的宠爱,本就来的快,去的也快。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早就有新人顶替了她的位置,受到了帝王的宠幸。
也兴许其中有涉及到龙昭的缘故,龙皇对李婕妤彻底没了兴致。
李婕妤失了圣心,在宫里便默默无闻了起来。
或许一直到她容颜老去,她也只能是个小小的婕妤吧?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风波平息后,朝阳服了药,终于沉沉睡去,第二日便已能勉强起身。
龙昭也终于放心了。
而龙栖国的皇宫,此刻早已被喜庆的红色装点得焕然一新,她的大婚仪式也如期举行。
原本她是不想办了的,但是被朝阳给劝住了。
朝阳虽年幼却懂事,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影响了干娘的终身大事。
龙昭还能怎么办呢?
孩子都哭了,她再不答应,孩子都要内疚死了!
凌晨时分,公主殿内便忙作一团。
龙昭身着繁复的龙凤呈祥嫁衣,金线绣就的凤凰栩栩如生,裙摆曳地,缀满了珍珠与宝石,行走间流光溢彩。
嫁衣是自她及笄之日起,龙皇便吩咐内务府为她量体裁衣,数百名绣娘一针一线仔细缝制的。
宫女为她梳起高髻,插上凤钗,点上胭脂,镜中的女子,眉眼如画,既有公主的尊贵,又有几分凌厉的气场。
朝阳被侍女抱到了一旁的贵妃榻上,就那么静静看着她娘梳妆描眉,焕然一新。
本想让她多睡一会儿,这小家伙都不肯依。
吉时一到,迎亲的队伍从皇宫的西侧门出发,将绕着大半皇城走一圈。
一时间街道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沿街挤满了百姓,纷纷驻足观看,恭喜声不绝于耳。
褚彬便让人边走边撒喜钱,围观的百姓恭贺声更甚了。
人群里全是欢呼声,只因他们抢到了好多喜钱,除了铜钱竟还有银锭子、银花生、金花生!
龙皇与龙后亲自送女儿至宫门,龙皇望着龙昭的背影,眼中满是不舍,却也带着欣慰。
“昭昭,往后嫁了人就是大人了,要跟驸马好好的,不能再胡闹了。
当然,若是驸马欺负了你,一定记得跟父皇告状,父皇给你做主!”
龙昭回眸一笑,眼中闪着泪光,却语气坚定:“父皇母后放心,儿臣定会好好与驸马过好日子的,也不会叫人欺负了去。”
迎亲队伍一路浩浩荡荡,终于抵达皇宫的正门口。
待接上新娘后,再绕着皇城走完剩下的半圈,继续接受百姓的恭贺声。
最后,队伍再次回到了皇宫正门口。
一对新人携手从正门走进皇宫,在文武百官的见证下,在帝后的共同主持下,举行了大婚仪式。
龙昭与褚彬并肩而立,接受百官朝贺。
司仪高声唱喏,夫妻对拜,敬茶改口,每一项仪式都庄重而隆重。
除了羡慕与恭贺声,自然也有嫉妒与不甘的。
但无人在意。
龙皇此举未必不是在告诉世人一个呼之欲出的信号。
龙皇更是当众宣布,将他私库中大半珍藏的稀世珍宝尽数作为龙昭的嫁妆。
并正式宣旨,大赦天下,减免赋税,让百姓一同分享这份喜悦。
整个龙栖国,都沉浸在这场盛大婚礼的喜庆之中。
傍晚的婚宴上,龙昭端着酒杯,含笑看向身旁的褚彬,时不时看一眼已经恢复精神的朝阳,眉眼里满是骄矜。
这场婚礼,既是父皇对她的宠爱,也是她巩固地位的一步棋。
而昨夜宫宴上的小小风波,不过是她夺权路上的一个小插曲。
未来的路,她早已规划清晰。
那把龙椅,她亦势在必得。
参加完龙昭与褚彬的婚宴后,轩辕祁便带着宝珠跟朝阳出了宫。
三人没有住在公主府,而是住在了盛京城内最大的客栈。
龙昭跟褚彬在宫里住了三天,便也出宫住进了公主府。
朝阳被接去公主府小住,宝珠则拉着轩辕祁到处逛。
每天都乐不思蜀。
期间还偷偷带老两口来了一趟,几人在盛京玩了小半天,临走时还买了不少盛京的特产带走。
父女俩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一个全然陌生的国度,在这里,没有人情世故,没有争权夺势。
他们可以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优哉游哉地起床出门。
想干嘛干嘛,想吃啥吃啥。
父女俩都有点不想回去了,如果轩辕宸那家伙没有突然出现的话……
这家伙竟然带着赵娇娇微服私访,只不过访到了别的国家罢了!
二人扮作一对寻常年轻小夫妻,在盛京城的大街上,与轩辕祁跟宝珠撞了个正着。
十六目相对。
轩辕宸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结果被轩辕祁揪着衣领给提溜到了客栈。
赵娇娇跟在后面瑟瑟发抖,手紧紧牵着宝珠,心里不停自我安慰:皇叔啊,您老人家揍了他就不能揍我了哦~
“说吧,你怎么会在这儿?什么时候来的?你走了,朝中的事情怎么办?若是出了岔子谁来承担?”
轩辕宸一脸谄媚地笑着。
“嘿嘿…皇叔,那个…我让人假扮成了我的样子,每天照旧上朝的。
至于平日里的奏章啥的,那不是还有云深吗?他会替我分担的。
我…那个…其实我们也没来多久啦,也就是昨儿刚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