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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风裹挟着芍药花的甜香,穿过永宁侯府雕梁画栋的回廊,却吹不散暖阁里凝滞的气压。

沈清辞支着下巴坐在铺着软垫的玫瑰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系着的墨玉双鱼佩——这是昨日萧惊寒从漠北寄来的家书里附赠的小玩意儿,据说是他亲手雕的,鱼眼处还嵌了两颗细碎的红宝石,瞧着憨态可掬。可此刻她脸上半点笑意也无,目光落在眼前八仙桌上那只碎裂的琉璃盏上,眉梢眼角都凝着几分玩味的冷意。

“所以,”她慢悠悠开口,声音清软如浸了蜜的泉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这盏价值百金的‘流云盏’,是自己长了脚,从窗台蹦到地上摔碎的?”

站在对面的小丫鬟春桃吓得膝盖一软,几乎要跪伏在地,脸色惨白如纸,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公、公主要饶命!奴婢真的不知道……方才奴婢只是去给您倒茶,转身的功夫,它就、它就碎了……”

春桃是上个月刚从二等丫鬟提拔上来的,平日看着伶俐,今日却犯了这样的错。流云盏是西域进贡的珍品,整个侯府也只有两只,如今碎了一只,若是追究起来,春桃轻则被发卖,重则可能要受皮肉之苦。

旁边站着的几个丫鬟仆妇都屏住了呼吸,不敢作声。谁都知道,这位穿越过来的侯府千金看着温和,实则心思通透,手段利落,府里上下就没有能在她面前耍滑头的。

沈清辞挑眉,目光掠过春桃紧张得冒汗的额头,又扫过暖阁角落里那盆开得正艳的吊兰——吊兰的叶片上沾了一点细碎的琉璃碴,而花盆边缘,还残留着半道浅浅的鞋印,看尺寸,绝不是春桃这双三寸金莲能踩出来的。

她心中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起身走到春桃面前,伸手扶起她,语气柔和了许多:“起来吧,瞧你吓得那样。不就是一只琉璃盏吗?碎了便碎了,多大点事儿。”

春桃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眶一红,差点哭出来:“公主……您、您不怪奴婢?”

“怪你做什么?”沈清辞轻笑一声,指尖拈起一片落在春桃肩头的花瓣,“你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这琉璃盏看着金贵,实则脆得很,说不定是风太大吹下来的呢?”

她说着,转头看向站在最外侧的一个婆子,笑容依旧甜美:“张妈妈,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张妈妈心头一跳,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公主说得是,说得是!定是今日风大,把盏子吹落了,跟春桃姑娘没关系。”

沈清辞眼底闪过一丝讥诮。这张妈妈是二房柳氏的陪房,平日里就仗着柳氏的势,在府里作威作福,今日这事儿,十有八九是她搞的鬼——无非是前些日子她罚了柳氏身边两个偷奸耍滑的丫鬟,柳氏怀恨在心,故意让张妈妈来寻个由头,想给她添堵,顺便敲打一下春桃这个刚提拔上来的新人。

真是无聊透顶。

沈清辞心里嗤笑,面上却依旧笑得温婉:“既然张妈妈也这么说,那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春桃,你也别往心里去,回头我让库房再给我找只像样的杯子来就是了。”

春桃感激涕零,连忙磕头谢恩:“谢公主恩典!奴婢日后一定更加小心谨慎!”

“嗯,”沈清辞点点头,又看向张妈妈,“张妈妈,今日辛苦你跑一趟,回头去账房领一两银子,算是给你的辛苦费。”

张妈妈喜出望外,连忙躬身道谢:“谢公主赏赐!公主真是菩萨心肠!”

看着张妈妈欢天喜地离去的背影,沈清辞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她转头对春桃说:“你去把这碎琉璃收拾一下,小心点,别伤了手。另外,去我书房把那本《西域奇珍录》取来。”

春桃连忙应下,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地上的琉璃碎片,心里对沈清辞更是感激不已。她看得出来,公主是故意偏袒她,而且似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却没有当场点破,既给了张妈妈面子,也保全了她。

沈清辞重新坐回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龙井的清香在舌尖弥漫开来,她的思绪却飘远了。柳氏这几日动作频频,想来是憋不住了。自从上次她揭露了二房挪用宫中银钱的事情后,柳氏就一直安分不下来,总想找机会报复。

不过,就这点伎俩,也想跟她斗?真是太天真了。

前世她在现代可是顶尖的公关专家,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没见过?对付柳氏这种胸大无脑的宅斗选手,简直是降维打击。

不多时,春桃拿着《西域奇珍录》走了进来,恭敬地递到沈清辞面前:“公主,您要的书。”

沈清辞接过书,翻到其中一页,上面画着一只与流云盏极为相似的琉璃盏,旁边还标注着它的来历和特点。她指着书上的图对春桃说:“你看,这流云盏的制作工艺极为特殊,盏底有一个不易察觉的暗纹,若是真品,在光线下会呈现出七彩流光的效果。”

春桃凑近一看,果然看到书上的琉璃盏底有一个小小的云纹暗记。她不解地问:“公主,您让奴婢看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沈清辞合上书,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只是觉得这琉璃盏有趣罢了。对了,你刚才收拾碎片的时候,有没有看到盏底有什么特别的标记?”

春桃仔细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回公主,奴婢没注意。那碎片太小了,奴婢光顾着小心收拾,没敢仔细看。”

“没关系,”沈清辞笑了笑,“反正也是碎了,看不看都一样。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春桃应声退下,暖阁里只剩下沈清辞一人。她靠在椅背上,闭目沉思。柳氏今日让张妈妈来搞这么一出,绝不仅仅是为了敲打春桃那么简单。恐怕,她是想借此试探一下自己的底线,或者是想在府里散布一些对自己不利的流言,说她苛待下人,挥霍无度。

若是换做原主,恐怕早就气得跳脚,要么严惩春桃,要么去找柳氏理论,最后只会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可她沈清辞是谁?她才不会上这种当。

对付柳氏这种人,就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既然想玩,那自己就陪她好好玩玩,看看最后到底是谁玩得起。

想到这里,沈清辞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庭院里盛开的芍药花,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

既然柳氏这么喜欢用“碎东西”来做文章,那她不妨就顺着柳氏的意思,再“碎”点别的东西,让柳氏好好心疼心疼。

二房的库房里,可是有不少柳氏从娘家带来的宝贝呢,若是那些宝贝都“不小心”碎了,不知道柳氏会是什么表情?

沈清辞越想越觉得有趣,转身叫来了自己的贴身丫鬟晚晴:“晚晴,你去一趟二房,就说我听说二夫人最近得了一匹上好的云锦,想借来看看,也好给我即将出世的小侄子做件满月礼。”

晚晴一愣,随即明白了沈清辞的意思,忍着笑应道:“是,公主,奴婢这就去。”

晚晴走后,沈清辞又拿起桌上的《西域奇珍录》翻了起来。她知道,柳氏那个人极其吝啬,而且极好面子。她的云锦肯定是舍不得轻易借给别人的,尤其是借给自己这个“情敌”(柳氏一直误以为沈清辞对萧惊寒有意思)。

但她又不能直接拒绝,毕竟沈清辞现在是公主,身份尊贵,而且理由也说得冠冕堂皇,是为了给即将出世的小侄子做满月礼。若是拒绝,就显得她小气,而且不把公主放在眼里。

沈清辞就是要让柳氏左右为难,最后不得不把云锦借出来。而只要云锦到了她的手里,接下来的事情,就由不得柳氏了。

果然,没过多久,晚晴就捧着一匹色彩艳丽的云锦回来了,脸上带着几分憋不住的笑意:“公主,二夫人一开始还百般推脱,说什么云锦是娘家传下来的宝贝,舍不得轻易示人。后来奴婢说,公主是为了给小少爷做满月礼,而且只是借来看看,看完就还,二夫人才不情不愿地让人把云锦取了出来。”

沈清辞接过云锦,触手光滑细腻,色彩绚丽夺目,果然是上等的好东西。她满意地点点头:“做得好。你把云锦送到我的书房,小心收好,别弄脏了。”

晚晴应了一声,捧着云锦转身离去。沈清辞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容越发玩味。柳氏啊柳氏,你以为这就完了吗?这才只是开始呢。

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可远比“借云锦”有趣得多。

她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在一张宣纸上写下了几行字,然后叫来了心腹小厮墨砚:“墨砚,你把这张纸条送到城外的‘玲珑阁’,交给阁主,就说我有笔生意要跟他谈。”

墨砚接过纸条,恭敬地应道:“是,公主,小的这就去。”

玲珑阁是京城有名的古玩字画店,阁主是个神秘莫测的人物,据说什么稀世珍宝都能弄到,而且消息灵通,人脉广阔。沈清辞前世就跟他打过交道,知道他是个可靠的人。

她让墨砚去找玲珑阁主,是想让他帮忙弄一件东西——一件与柳氏库房里那只玉如意一模一样的赝品。

柳氏最宝贝的就是那只玉如意,据说是她的嫁妆里最值钱的一件,平日里供奉在佛堂里,轻易不许别人触碰。沈清辞就是要趁着这次机会,把那只真品换成赝品,让柳氏吃个哑巴亏。

做完这一切,沈清辞伸了个懒腰,心情愉悦地走到庭院里。暮春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庭院里的芍药花开得正盛,红的、粉的、白的,争奇斗艳,美不胜收。

她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一边欣赏着美景,一边等待着玲珑阁主的消息。她相信,用不了多久,柳氏就会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果然,第二天一早,墨砚就带来了好消息:“公主,玲珑阁主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弄来了一只一模一样的玉如意赝品,并且已经安排好了人手,今晚就可以动手替换。”

沈清辞满意地点点头:“做得好。告诉玲珑阁主,事成之后,我会按照约定支付报酬。另外,让他务必小心,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是,公主,小的已经转告过了。”墨砚恭敬地回答。

沈清辞微微一笑,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好戏,就要开场了。

当晚,月黑风高,正是行事的好时机。沈清辞坐在书房里,一边看书,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大约三更时分,墨砚悄悄走了进来,低声禀报:“公主,成了。真品已经取回来,赝品已经换上去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沈清辞放下书,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好。把真品收好,暂时不要声张。”

“是,公主。”墨砚应道,转身退了下去。

沈清辞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她能想象到,明天柳氏发现玉如意被换之后,会是怎样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不过,她可不会给柳氏机会找她麻烦。

因为,她已经准备好了下一步计划。

第二天一早,侯府里就传来了柳氏的尖叫声,声音尖利刺耳,传遍了整个侯府。

沈清辞闻讯,慢悠悠地带着晚晴来到二房的院子里。只见柳氏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指着佛堂里供奉的玉如意,哭得撕心裂肺:“我的如意!我的宝贝如意!是谁?是谁把我的如意换成了赝品?!”

周围围了不少丫鬟仆妇,都低着头,不敢作声。柳氏的丈夫,永宁侯府二公子沈子墨,正皱着眉头,安抚着柳氏:“好了,别哭了,小心伤了身子。不就是一只玉如意吗?丢了就丢了,咱们再找就是了。”

“找?怎么找?”柳氏抬起头,眼睛红肿,脸上挂满了泪水,“这可是我娘家传下来的宝贝,价值连城!就这样被人换成了赝品,我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爹娘啊!”

沈清辞走上前,故作惊讶地问道:“二嫂,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成这样?”

柳氏看到沈清辞,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扑过来抓住她的手:“清辞妹妹,你可来了!你快看看,我的玉如意被人换成赝品了!这可是我的命根子啊!”

沈清辞顺着柳氏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佛堂里的供桌上,放着一只玉如意,看起来与真品一模一样,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玉质粗糙,光泽暗淡,明显是一件赝品。

她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哎呀,这怎么会这样?二嫂,你确定这不是你记错了?或者是不小心拿错了?”

“不可能!”柳氏斩钉截铁地说,“我昨天还看过,明明是真品!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变成赝品了?一定是府里出了内贼,把我的如意偷换了!清辞妹妹,你一定要帮我做主啊!你是公主,身份尊贵,一定能查出是谁干的!”

沈清辞心中暗笑,脸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二嫂,这事儿恐怕不好查啊。府里这么多人,谁都有可能。而且,昨晚又是月黑风高,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换玉如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怎么办?”柳氏哭得更厉害了,“我的如意就这么白丢了?我不甘心!”

沈清辞沉吟片刻,说道:“二嫂,你先别着急。我倒是有个主意,或许能查出点线索。”

柳氏连忙停止哭泣,急切地问道:“什么主意?清辞妹妹,你快说!”

“是这样,”沈清辞缓缓说道,“这玉如意是稀世珍宝,寻常人就算偷去了,也不敢轻易拿出来变卖,毕竟京城这么大,认识这玉如意的人不在少数。而且,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二嫂的佛堂,偷换玉如意,想必是府里的人,或者是对府里情况非常熟悉的人。”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我觉得可以先在府里进行一次搜查,看看能不能找到真品。另外,再让人去京城的各大古玩店、当铺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人见过这只玉如意。双管齐下,或许能有收获。”

柳氏连连点头:“好!好!就按清辞妹妹说的办!子墨,你快让人去搜查!还有,让人去京城的各大古玩店、当铺打听!一定要把我的如意找回来!”

沈子墨皱了皱眉,有些为难地说:“这……在府里搜查,会不会太兴师动众了?而且,若是查不到,岂不是会引起府里上下的恐慌?”

“恐慌什么?”柳氏瞪了他一眼,“丢了这么贵重的东西,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不管!今天必须搜查!就算是把整个侯府翻过来,也要把我的如意找回来!”

沈子墨拗不过柳氏,只好点了点头:“好吧,我这就让人去安排。”

沈清辞站在一旁,看着柳氏撒泼打滚的模样,心中嗤笑不已。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在府里进行搜查,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而柳氏为了找回玉如意,肯定会不择手段,到时候难免会得罪不少人。

而她,只需要坐山观虎斗,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果然,没过多久,侯府里就响起了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柳氏亲自带着人,挨房挨户地搜查,不管是主子的房间,还是丫鬟仆妇的住处,都搜得干干净净,连一点角落都不放过。

不少人对此怨声载道,但碍于柳氏的身份,又不敢多说什么。尤其是那些平日里与柳氏有过节的人,更是被柳氏百般刁难,受尽了委屈。

沈清辞则带着晚晴,慢悠悠地在府里闲逛,看着柳氏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心中乐开了花。

走到花园里,她看到张妈妈正指挥着几个丫鬟在搜查假山,脸上带着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样。沈清辞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她走上前,笑着对张妈妈说:“张妈妈,辛苦你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张妈妈看到沈清辞,连忙收起脸上的嚣张气焰,堆起谄媚的笑:“回公主,还没有呢。这内贼也太狡猾了,藏得真深。”

“是啊,”沈清辞点点头,故作惋惜地说,“这玉如意可是二嫂的心肝宝贝,若是找不回来,二嫂肯定会伤心坏的。对了,张妈妈,我记得你是二嫂最信任的人,平日里二嫂的佛堂,是不是都是你负责打理的?”

张妈妈心中一跳,连忙说道:“回公主,佛堂平日里是奴婢负责打扫,但二嫂的玉如意,奴婢可不敢随便碰,都是二嫂自己亲自打理的。”

“哦?是吗?”沈清辞挑眉,目光似有似无地落在张妈妈的手上,“可我听说,昨天你还去了我的暖阁,不小心打碎了我的流云盏。你说,会不会是你在打碎流云盏之后,心里害怕,就想偷换二嫂的玉如意来弥补过错?”

张妈妈吓得脸色惨白,连忙摆手:“公主,您可不能冤枉奴婢啊!奴婢怎么敢做这种事?昨天打碎流云盏是个意外,奴婢已经受到了公主的宽恕,怎么还敢再犯这种滔天大罪?”

“是吗?”沈清辞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玩味,“可谁知道呢?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而且,你是二嫂的陪房,对二嫂的佛堂情况最为熟悉,想要偷换玉如意,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张妈妈吓得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公主,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没有偷换二嫂的玉如意!求公主明察!”

沈清辞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心中暗爽。她就是要故意吓唬张妈妈,让她自乱阵脚。她知道,张妈妈平日里仗着柳氏的势,在府里作威作福,肯定得罪了不少人。如今把嫌疑引到她身上,自然会有人站出来指证她。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一个小丫鬟站了出来,怯生生地说:“公主,奴婢……奴婢昨晚看到张妈妈鬼鬼祟祟地在二夫人的佛堂附近徘徊。”

张妈妈一听,急得跳了起来:“你胡说!我昨晚根本就没有去过佛堂附近!你这小蹄子,竟敢冤枉我!”

“奴婢没有胡说!”小丫鬟鼓起勇气说道,“昨晚三更左右,奴婢起来上茅房,正好看到张妈妈从二夫人的佛堂方向过来,神色慌张,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裹。奴婢当时觉得奇怪,但也没敢多问。”

柳氏一听,立刻瞪向张妈妈:“张妈妈!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昨晚到底去没去佛堂附近?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包裹?”

张妈妈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

沈清辞适时地开口:“二嫂,看来这事儿与张妈妈脱不了干系。不如先把张妈妈带下去审问一番,或许能问出些什么。”

柳氏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下令:“来人!把张妈妈给我带下去,好好审问!一定要问出我的如意在哪里!”

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立刻上前,架起张妈妈就往外面走。张妈妈一边挣扎,一边哭喊:“二夫人,奴婢冤枉啊!您不能听信旁人的谗言啊!”

可柳氏根本不听她的辩解,一心只想找回自己的玉如意。

沈清辞看着张妈妈被带走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柳氏啊柳氏,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最信任的人,其实就是被我利用的棋子。

接下来,就该轮到柳氏自己了。

没过多久,审问张妈妈的婆子就来禀报:“二夫人,公主,张妈妈招了!她说,是她偷换了二夫人的玉如意,并且已经把真品藏在了城外的一座破庙里。”

柳氏一听,喜出望外:“真的?太好了!快!让人去城外的破庙里把我的如意找回来!”

沈子墨连忙派人去城外的破庙寻找。没过多久,派去的人就回来了,手里捧着一只玉如意,正是柳氏丢失的那只真品。

柳氏看到玉如意,激动得热泪盈眶,连忙接过来抱在怀里,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孩子:“我的如意!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沈清辞站在一旁,看着柳氏欣喜若狂的模样,心中冷笑。这玉如意确实是真品,但却是她让玲珑阁主故意放在破庙里的。她就是要让柳氏以为自己找回了玉如意,放松警惕,然后再给她致命一击。

柳氏高兴了一会儿,才想起要惩罚张妈妈。她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偷换我的如意!来人!把张妈妈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然后发卖到苦寒之地,永世不得回京!”

“是!”婆子们应了一声,立刻下去执行。

张妈妈的惨叫声传遍了整个侯府,让人不寒而栗。

沈清辞看着这一切,心中没有丝毫同情。张妈妈平日里作恶多端,这都是她应得的报应。

解决了张妈妈,沈清辞觉得还不够。她要让柳氏真正明白,得罪她沈清辞,是什么下场。

她走到柳氏面前,笑着说:“二嫂,恭喜你找回了玉如意。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张妈妈只是一个小小的婆子,胆子再大,也不敢轻易偷换二嫂的玉如意。依我看,她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柳氏一愣,随即皱起眉头:“你说什么?有人指使?是谁?”

“这我就不知道了,”沈清辞摇摇头,“不过,二嫂可以好好想一想,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有没有什么人与你有利益冲突?”

柳氏仔细回想了一下,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来的人就是沈清辞。她一直觉得沈清辞对她心怀不满,而且上次还揭露了她挪用宫中银钱的事情。会不会是沈清辞故意指使张妈妈偷换她的玉如意,想要报复她?

可是,她又不敢肯定。毕竟,沈清辞是公主,身份尊贵,应该不会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而且,这次还是沈清辞帮她找回了玉如意。

就在柳氏犹豫不决的时候,沈清辞又开口了:“二嫂,我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张妈妈背后一定有人指使,若是不把这个人找出来,日后还会有人给你添麻烦。不如,我们再仔细审问一下张妈妈,看看能不能问出幕后指使者是谁。”

柳氏觉得沈清辞说得有道理,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来人!把张妈妈带上来,我要亲自审问!”

很快,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张妈妈就被带了上来。她趴在地上,气息奄奄,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柳氏走到她面前,厉声问道:“张妈妈!你老实交代,是谁指使你偷换我的玉如意的?说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张妈妈抬起头,脸上满是血污,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活路了,不如拉一个垫背的。她看向沈清辞,咬牙切齿地说:“是……是公主!是公主指使我做的!”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沈清辞自己。她没想到,张妈妈竟然会反咬她一口。

柳氏更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清辞:“清辞妹妹……是你?真的是你指使张妈妈偷换我的玉如意?”

沈清辞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丝委屈的神色:“二嫂,你怎么能相信她的话?她这是在污蔑我!我为什么要指使她偷换你的玉如意?我们无冤无仇,我犯得着这么做吗?”

“无冤无仇?”柳氏冷笑一声,“你上次揭露我挪用宫中银钱的事情,让我在府里颜面尽失,你以为我忘了吗?你肯定是怀恨在心,想要报复我!”

“二嫂,你这是强词夺理!”沈清辞皱起眉头,“我揭露你挪用公中银钱,是因为你做错了事情,我这是为了侯府好!我怎么会因为这件事就报复你呢?再说了,若是我真的想要报复你,直接对你下手就行了,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偷换你的玉如意?”

柳氏被沈清辞说得哑口无言,但她还是不愿意相信沈清辞是无辜的。她看着张妈妈,问道:“张妈妈,你说,是公主指使你做的,你有什么证据?”

张妈妈挣扎着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递给柳氏:“这……这是公主给我的信物!她说,只要我按照她说的做,事成之后,她就会给我一百两银子,并且保我平安无事!”

柳氏接过玉佩,仔细一看,只见玉佩上刻着一个“清”字,确实是沈清辞的贴身玉佩。她脸色一沉,看向沈清辞:“清辞妹妹,这玉佩怎么会在张妈妈手里?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沈清辞看着那枚玉佩,心中了然。这枚玉佩是她前些日子不小心丢失的,没想到竟然被张妈妈捡到了,还成了她污蔑自己的证据。

她微微一笑,说道:“二嫂,这枚玉佩确实是我的,但我前些日子不小心丢失了,我还以为找不回来了,没想到竟然在张妈妈手里。想必是张妈妈捡到了我的玉佩,想要借此污蔑我,好让自己脱罪。”

“你胡说!”张妈妈嘶吼道,“这玉佩是你亲手交给我的!不是我捡到的!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撇清关系吗?”

“我有没有胡说,大家心里都清楚。”沈清辞神色平静地说,“张妈妈,你现在已经是自身难保了,竟然还想拉我下水,你觉得大家会相信你吗?而且,你说我指使你偷换玉如意,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有什么好处?”

张妈妈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她确实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是沈清辞指使她的,那枚玉佩也只能证明她捡到了沈清辞的东西,并不能证明什么。

周围的丫鬟仆妇也开始议论纷纷,大多都觉得是张妈妈在污蔑沈清辞。毕竟,沈清辞是公主,身份尊贵,而且平日里待人温和,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柳氏看着眼前的情景,心里也开始动摇了。她知道,张妈妈现在已经是孤注一掷,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或许,真的是张妈妈在污蔑沈清辞。

沈清辞看出了柳氏的犹豫,趁热打铁道:“二嫂,我看张妈妈就是在临死之前想要拉一个垫背的。这种人的话,怎么能相信呢?不如,我们还是把她交给官府处理,让官府来查明真相吧。”

柳氏觉得沈清辞说得有道理,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来人!把张妈妈交给官府,让他们好好审问!”

很快,官府的人就来了,把张妈妈带走了。

看着张妈妈被带走的背影,沈清辞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张妈妈到了官府,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毕竟,她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是自己指使她的,而且官府也不敢轻易得罪她这个公主。

柳氏看着沈清辞,脸上露出了一丝愧疚的神色:“清辞妹妹,对不起,我刚才错怪你了。”

“二嫂,没关系。”沈清辞笑了笑,“我知道你也是因为太着急了,才会相信张妈妈的话。再说了,这也不能怪你,毕竟张妈妈手里拿着我的玉佩,确实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柳氏心中越发愧疚了:“清辞妹妹,你真是宽宏大量。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的玉如意就找不回来了。为了感谢你,我今晚设宴,好好招待你。”

“二嫂客气了。”沈清辞笑着说,“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客气。不过,设宴就不必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二嫂了。”

说完,沈清辞转身带着晚晴离开了二房的院子。

走出二房的院子,晚晴忍不住问道:“公主,您就这么放过二夫人了?”

“放过她?”沈清辞冷笑一声,“怎么可能?这才只是开始呢。我要让她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晚晴不解地问:“公主,那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接下来?”沈清辞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接下来,我要让她的宝贝云锦,也‘不小心’碎掉。”

晚晴恍然大悟,连忙说道:“公主,您的意思是,要把二夫人借给您的云锦弄坏?”

“没错。”沈清辞点点头,“柳氏那么宝贝这匹云锦,若是让她知道云锦被弄坏了,你说她会是什么表情?”

晚晴忍不住笑了起来:“肯定会气得跳脚!公主,您真是太聪明了!”

沈清辞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她知道,对付柳氏这种人,就不能心慈手软。只有让她真正感受到痛苦,她才会知道收敛。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沈清辞让晚晴把那匹云锦取了出来。她看着眼前色彩绚丽的云锦,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她拿起剪刀,在云锦的边缘处轻轻剪了一个小口,然后又用茶水在云锦上泼了一下,制造出一种不小心被损坏的假象。

做完这一切,她让晚晴把云锦送回二房,并特意嘱咐晚晴,一定要装作不小心的样子。

晚晴按照沈清辞的吩咐,捧着云锦来到了二房的院子里,故意脚下一滑,把云锦掉在了地上,并且“不小心”踩了一脚。

柳氏看到自己心爱的云锦被弄脏、弄坏了,顿时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晚晴厉声骂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可是我最宝贝的云锦!你竟然把它弄坏了!我要杀了你!”

晚晴连忙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地说:“二夫人,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刚才不小心脚下一滑,才把云锦掉在地上的!求二夫人饶命!”

沈清辞适时地走了进来,故作惊讶地说道:“二嫂,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柳氏看到沈清辞,像是看到了出气筒,指着地上的云锦,气急败坏地说:“清辞妹妹!你看看你的丫鬟!她把我最宝贝的云锦弄坏了!这可是我娘家传下来的宝贝,价值连城啊!”

沈清辞看着地上被弄脏、弄坏的云锦,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哎呀,这怎么会这样?晚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快给二嫂道歉!”

晚晴连忙磕头道歉:“二夫人,对不起,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二夫人饶了奴婢吧!”

“饶了你?”柳氏怒不可遏,“你把我的云锦弄坏了,我怎么可能饶了你?我要把你发卖到苦寒之地,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沈清辞连忙说道:“二嫂,你先别生气。晚晴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一时疏忽。再说了,这云锦虽然珍贵,但也只是一件物品,何必为了一件物品,就要毁了一个人的前程呢?”

“一件物品?”柳氏瞪着沈清辞,“这可不是普通的物品!这是我娘家传下来的宝贝!价值连城!就这么被她弄坏了,我怎么能不生气?”

“二嫂,我知道你心疼云锦。”沈清辞缓缓说道,“这样吧,这云锦的损失,我来承担。我让人去给你买一匹一模一样的云锦,或者给你赔偿相应的银两,你看怎么样?”

柳氏一听,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她知道,沈清辞是公主,有的是钱。若是能得到一笔丰厚的赔偿,也算是弥补了自己的损失。

她沉吟片刻,说道:“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给你一个面子。不过,这云锦价值连城,你必须赔偿我五千两银子!”

五千两银子?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晚晴忍不住抬起头,想要反驳,却被沈清辞用眼神制止了。

沈清辞微微一笑,说道:“好!五千两银子就五千两银子。不过,我现在手头没有那么多现银,需要一些时间筹备。二嫂,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把银子给你送过来。”

柳氏满意地点点头:“好!我就信你一次!若是你敢耍花样,我绝不会放过你!”

“二嫂放心,我绝不会耍花样。”沈清辞笑着说,“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二嫂了。晚晴,我们走。”

说完,沈清辞带着晚晴转身离开了二房的院子。

走出二房的院子,晚晴忍不住说道:“公主,二夫人也太过分了!那匹云锦就算再珍贵,也不值五千两银子啊!她这分明是在敲诈您!”

“我知道。”沈清辞笑了笑,“不过,五千两银子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只要能让柳氏开心,让她放松警惕,这五千两银子花得值。”

晚晴不解地问:“公主,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您明明可以不赔偿她的。”

“不赔偿她?”沈清辞摇了摇头,“若是不赔偿她,她肯定会不依不饶,到时候又会在府里大闹一场,影响不好。而且,我赔偿她五千两银子,还能让她觉得我好欺负,让她放松警惕。这样,我接下来的计划才能顺利进行。”

晚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公主,您真是太聪明了!那您接下来还有什么计划?”

“接下来?”沈清辞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接下来,我要让柳氏挪用公中银钱的事情,传遍整个京城。我要让她身败名裂,再也没有脸面在京城立足!”

晚晴眼睛一亮:“公主,您的意思是,要把二夫人挪用公中银钱的事情告诉皇上?”

“没错。”沈清辞点点头,“皇上最痛恨的就是这种贪污腐败的事情。若是让皇上知道柳氏挪用公中银钱,肯定会严惩她。到时候,就算是永宁侯府,也保不住她。”

晚晴担忧地说:“可是,公主,这件事若是闹大了,会不会影响到侯府的声誉?”

“影响侯府的声誉?”沈清辞冷笑一声,“柳氏挪用公中银钱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会影响侯府的声誉?她既然敢做,就要敢当。再说了,这件事主要是柳氏的错,与侯府关系不大。皇上英明神武,肯定不会迁怒于侯府的。”

晚晴点了点头:“公主说得有道理。那我们现在就去告诉皇上吗?”

“不急。”沈清辞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等柳氏的事情在府里闹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所作所为的时候,我们再把这件事告诉皇上,这样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晚晴明白了沈清辞的意思,点了点头:“好!公主,我听您的!”

沈清辞看着晚晴,满意地点了点头。她知道,晚晴是她最信任的人,一定会帮她把这件事办得妥妥当当。

接下来的几天,沈清辞一边筹备着给柳氏的五千两银子,一边暗中散布柳氏挪用公中银钱的消息。

很快,柳氏挪用公中银钱的事情就在侯府里传遍了,所有人都对柳氏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柳氏的名声一落千丈,在府里再也抬不起头来。

柳氏得知消息后,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她知道,这一定是沈清辞干的,但她没有任何证据,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而沈清辞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依旧每天在府里悠闲地散步、看书、赏花,偶尔还会去看望一下柳氏,故意刺激她。

柳氏被沈清辞气得不轻,却又不敢发作,只能憋在心里,没过多久,就病倒了。

沈清辞得知柳氏病倒的消息后,心中乐开了花。她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

她带着五千两银子来到了二房的院子里,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柳氏,故作关切地问道:“二嫂,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病倒了?是不是最近太劳累了?”

柳氏看到沈清辞,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却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说道:“没什么,只是有点风寒。”

“风寒?”沈清辞皱了皱眉,“那你可要好好休息。对了,二嫂,我把五千两银子带来了,你点点吧。”

说着,沈清辞让晚晴把银子放在桌上。

柳氏看着桌上的银子,心中没有丝毫喜悦,反而觉得更加憋屈。她知道,这五千两银子是她用自己的名声换来的,太不值了。

她摇了摇头:“不用点了,我相信你。”

“那就好。”沈清辞笑了笑,“二嫂,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希望你早日康复。”

说完,沈清辞转身离开了二房的院子。

走出二房的院子,沈清辞立刻让人把柳氏挪用公中银钱的事情告诉了皇上。

皇上得知消息后,果然龙颜大怒。他最痛恨的就是这种贪污腐败的事情,尤其是柳氏还是侯府的二夫人,竟然做出这种有损侯府声誉、败坏风气的事情。

皇上当即下令,剥夺柳氏二夫人的身份,将其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宫。同时,还下令彻查永宁侯府的财务状况,若是发现其他人有贪污腐败的行为,一律严惩不贷。

永宁侯府上下一片恐慌,尤其是沈子墨,得知柳氏被打入冷宫的消息后,差点晕过去。他连忙进宫求情,却被皇上骂了一顿,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沈清辞得知消息后,心中大快人心。她知道,柳氏终于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而她,也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手段,成功地解决了柳氏这个心腹大患,在侯府里树立了威信,再也没有人敢轻易招惹她。

暮春的风依旧温暖,芍药花依旧盛开。沈清辞站在庭院里,望着湛蓝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惬意的笑容。

她知道,这只是她穿越后的一段小插曲。在未来的日子里,还会有更多的挑战和困难在等着她。但她相信,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一定能够克服所有的困难,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里,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

而她与萧惊寒的感情,也在这一次次的历练中,变得越来越深厚。她期待着萧惊寒从漠北回来的那一天,期待着与他携手并肩,共同面对未来的风风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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