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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转身逆着人流而行。那些狂热的百姓、扛着锄头的农夫、提着糖人的货郎,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纷纷下意识地侧身让开一条通路。你摇着那柄半旧的竹骨折扇,扇面上“清风徐来”的墨痕在晨光中若隐若现,脚步不疾不徐,与身旁狂奔的人群形成鲜明对比,宛如浊浪中的一茎青竹,不沾半点烟火。

就在你走出数十步时,身后传来行刑官那刺破苍穹的唱喏声,声音裹着肃杀之气,压过了所有喧嚣:“钦差大人令——”

“时辰已到——”

“——开刀!!!”

话音刚落,便是人群压抑到极致后彻底爆发的狂热欢呼!那欢呼里混杂着百姓的畅快、江湖人的忌惮、官吏的恐惧,如海啸般席卷了整个南城,连脚下的青石板都在微微震颤。

而你,只是握着扇柄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继续缓步前行。折扇轻摇,扇风拂去肩头沾染的市井尘埃,也拂去了那满场的血腥与喧嚣。功过是非,自有世人评说;权势威严,已在无声中立下。所谓深藏功与名,便是如此——于惊涛骇浪中定局,于尘埃落定时离场。

你没有在人声鼎沸的街道多作停留。当第一声凄厉的惨叫裹挟着人群的喝彩穿透云霄时,你已悄然转入街角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僻静小巷。巷内只有几株老槐,晨露顺着枝桠滴落,砸在青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与巷外的狂热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你足尖轻点,身形如柳絮般掠过巷内的矮墙,几个闪身间,便彻底甩开了那足以让任何人为之疯狂的红尘浊浪。衣袂翻飞时,带起的不是市井的烟火气,而是一丝若有若无的剑韵——那是【天·无为剑术】融入天地后的轻盈,也是掌控全局后的从容。

你的目的地早已在心中锚定,清晰得不容分毫偏移。那座刚被血洗震慑、官员们战战兢兢的巡抚衙门,在你眼中不过是囊中之物,是无需费心多看的战利品——真正能让你驻足的,是一处藏在锦城肌理深处、连寻常江湖人都闻所未闻的隐秘所在。

——新生居专属处理“特殊事务”的核心据点,静思堂。

这处三进院落藏在市井巷陌的拐角,朱门斑驳,院墙爬满枯藤,门楣上挂着“张府旧宅”的褪色木匾,与周遭寻常民居毫无二致。可谁也不知,其地下早已被掏空数丈,以精铁浇筑梁柱,打造出一座固若金汤的地牢——墙面嵌着浸过朱砂的城砖,通道设着三道机关闸门,连通风口都布着能侦测内力波动的铜铃阵。

前日从白虎寨生擒的十二名“欢喜禅”妖僧,便被囚禁于此。他们身上的邪法诡异,寻常牢房根本困不住,唯有这处融合了机关与阵法的地牢,才能让他们插翅难飞。

当你的身影出现在静思堂朱门前,守在两侧的新生居精锐瞬间绷紧了身体。他们皆是从袍哥会与金风细雨楼中筛选出的死士,左肩都绣着“新生”暗纹,此刻齐齐单膝跪地,玄色劲装擦过青石板的声响整齐划一,眼底翻涌着狂热与敬畏——他们虽未亲眼见过社长出手,却早从江龙潜的描述中,将眼前之人奉若神明。

你目不斜视,径直穿过前院的枯荷池,推开西厢房墙角那扇伪装成书柜的暗门。门后是陡峭的石阶,阶壁每隔三尺嵌着一盏油灯,昏黄的光线下,苔藓与血渍在墙面交织出诡异的纹路。刚踏下第一级台阶,潮湿的霉味、铁锈般的血腥气,便夹杂着妖僧们未散的邪秽气息扑面而来,刺得人鼻腔发紧。

地牢最深处的刑房内,十二名妖僧被特制的精铁镣铐穿透琵琶骨,死死钉在冰冷的石壁上。镣铐上缠着浸过“化功散”的锁链,每一寸都泛着乌光,将他们体内的邪力压制得点滴难泄。这些人披头散发,原本的僧袍被血污与污泥糊成黑褐色,残破的衣料下,布满了挣扎时蹭出的血痕,可他们的眼神却依旧亮得诡异——那是被邪法洗脑的狂热,是坚信“欢喜佛”会降临救赎的偏执。

“阿弥陀佛……”为首的妖僧颧骨高耸,嘴角挂着干涸的血沫,见你缓步走近,竟艰难地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他脖颈上挂着的骷髅念珠轻轻晃动,每一颗骷髅头都只有指甲盖大小,显然是用幼童骸骨打磨而成。

“施主杀孽滔天,已堕阿鼻地狱。”他的声音嘶哑如破锣,却透着一种病态的笃定,“若肯皈依我佛,修我欢喜禅妙法,以阴阳合和化解杀业,或可求得来世善果……”

话音未落,他的舌头便僵在了口腔里。不是被外力所制,而是一股无形的剑意如寒潮般席卷而来,瞬间冻结了他的气血,连声带都无法颤动分毫。

你就站在牢房之外,距离最近的妖僧不过丈许。没有多余的动作,甚至未曾催动内力——这几日刚突破的【天·无为剑术】剑意,已能随心意自然流淌。那剑意并非凌厉的刀光剑影,而是如最细腻的冰丝,悄无声息地渗入地牢的每一寸空间,带着天地初开时的纯粹杀伐之意。

嗡——

油灯的火焰突然凝固,连跳动的光晕都成了静止的光斑。十二名妖僧脸上的狂热瞬间僵住,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放大——他们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了,四肢百骸仿佛被亿万根冰针穿透,却没有丝毫痛感,取而代之的是神魂被撕扯的剧痛。

他们的神魂被这股剑意强行拽出躯体,抛入一片纯白的虚空。虚空中没有日月星辰,没有极乐佛国,只有无边无际的剑意如潮水般涌来,每一缕都带着“斩灭虚妄”的法则之力。他们毕生信奉的“欢喜佛”幻象在剑意中轰然破碎,那些被邪法扭曲的信仰、坚不可摧的意志,此刻竟比薄冰更脆弱——剑意掠过之处,所有邪念都被碾成齑粉。

“嗬……嗬……”他们想惨叫,想求饶,可肉体被钉在石壁上动弹不得,神魂在虚空里连声音都发不出。一张张脸因灵魂深处的凌迟而扭曲变形,眼球突出,嘴角淌出涎水与血沫,昔日的狂热彻底被绝望取代。

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神淡漠如俯瞰蝼蚁的苍穹。没有开口,你的意志却化作一道冰冷的惊雷,直接烙印在他们濒临崩溃的神魂上:“昆仑欢喜禅,所有隐秘,尽数道来。”

话音刚落,无数破碎的记忆画面便如决堤的洪水,疯狂涌入你的脑海——

雪山之巅,一座由人畜血肉混合冰雪筑成的魔宫巍然矗立,宫墙缝隙里嵌着孩童的骸骨,檐角悬挂的骷髅灯笼随风摇晃;魔宫中央的血池热气蒸腾,甜腥的气息弥漫数里,无数赤裸的少女在池中挣扎,肌肤被血水泡得发白,最终化作一道道血线,汇入池中央那道身影体内。

血池中央,盘坐着一位雌雄莫辨的“圣佛”,他肌肤泛着血玉般的诡异光泽,面容美艳得逾越凡尘,却在眉梢眼角缠裹着蚀骨妖异,闭眸吐纳间便引动血池掀起半丈高的猩红浪涛。他周身悬浮着九道凝练如实质的血色光环,光环边缘缠绕着少女的残魂虚影,每吞噬一名少女的精元,光环便收缩一分,色泽浓艳如凝血;而在血池底部的黑暗中,能模糊感知到一股庞然存在正随圣佛的呼吸微微搏动——圣佛不过是这未知存在的“输养傀儡”,他吸收的血煞之气尽数化作赤线沉入池底,注入那团无法看清轮廓的存在之中,与其说他是人,不如说是那未知恐怖延伸出的“养料吸管”。

画面流转间,蜀中白虎寨、江南惠宁寺、西北马刀会……数十个隐秘的“祭品收集点”轮廓在黑暗中浮现,白虎寨不过是这张罪恶网络里最不起眼的节点。那些被掳的少女会先经筛选,唯有八字纯阴且身具特殊灵根者,才有资格被送往昆仑;其余不合格者,则会被投入各大欢喜禅窝点炼成“鼎炉”,供魔宫众僧修炼使用。

这些破碎的记忆碎片在你脑海中飞速拼接、咬合,原本散落的线索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黑网——这根本不是零散的邪祟作乱,而是一场横跨数州、以万千少女精元为“食料”、旨在供养血池下未知恐怖的惊天阴谋,每一环都透着精心谋划的残酷与疯狂。

“原来如此。”你缓缓睁开双眼,眸中最后一丝波澜归于平静。想要的情报已尽数到手,眼前这十二名神魂破碎的妖僧,彻底沦为无用的废物。

心念微动,弥漫在地牢中的剑意骤然收束,又猛地爆发!噗噗噗的轻响接连响起,十二名妖僧的躯体连同穿透琵琶骨的精铁镣铐,瞬间被剑意碾成最细腻的飞灰,连一丝血迹都未留下。通风口涌入的风穿过刑房,吹散了最后一缕灰烟,仿佛他们从未存在过。

你转身走出地牢,石阶上的血污与霉味在剑意残留的气息中消散。阳光透过暗门洒在身上,将青衫染成暖金色,你抬手一挥,早已候在院中的慕容观便捧着锦袍上前——那是之前的月白色锦袍,腰间束着玉带,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执掌生杀的权势。

换袍完毕,江龙潜已单膝跪在院中央,玄色劲装下摆沾着晨露,显然已等候许久。他抬头时,正撞见你眸中一闪而过的寒芒,那是洞悉阴谋后,决意掀翻棋局的决绝。

“传我新令。”你的声音带着刚从血池记忆中带出的冷意,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坚定,“晚饭后,随我亲赴巡抚衙门。”

暮色四合时,你带着江龙潜抵达巡抚衙门。此时凌迟大典已毕,丁步桢与盛安邦刚从城南法场返回,满身的血腥气还未散尽,便听闻你亲临的消息,连换衣的功夫都没有,慌忙在大堂等候。当你不带任何通报的身影出现在衙门大堂,整个衙门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正在忙碌的官吏、差役,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般僵在原地,随即不约而同地跪伏于地,连大气都不敢喘。

“恭……恭迎钦差大人!”众官的声音混杂着敬畏与慌乱,在大堂内此起彼伏。

你未曾理会这些跪拜的官吏,径直穿过大堂,走进了丁步桢的签押房。

房内,丁步桢与锦城知府盛安邦早已等候在此。两人官袍上还沾着法场的尘土与血渍,脸色比白日观刑时更显苍白,见你进门,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活像两只受惊的鹌鹑。

“金牌。”你伸出手,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丁步桢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怀中取出那块“如朕亲临”金牌,颤抖的双手将其高高捧起,递到你面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你接过金牌随意揣入怀中,目光扫过两人惊魂未定的脸,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今日的凌迟,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我要整个巴蜀所有州、府、县,都进行一场自上而下的清查!所有与‘欢喜禅’有过勾结的、欺压百姓的、不作为的庸官酷吏,我一个都不想再看到。”

“你们的乌纱帽能不能戴稳,不取决于我,也不取决于京城里的哪位大人。”你缓缓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晚风携着城南残留的喧嚣飘入,“取决于他们。”

“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而我的眼睛,就在他们中间。”你回头瞥了两人一眼,语气里带着最后的警告,“好自为之。”

说完,你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大步离去。丁步桢与盛安邦这才敢瘫软在地,冷汗浸透了官袍,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你没有在充满腐朽气息的巡抚衙门多作停留,当“好自为之”四个字的余韵在签押房消散时,你的身影已消失在衙门的夜色中。

从巡抚衙门归来时,晚风已卷着残霞染红河面,你月白锦袍下摆还沾着衙门阶前的夜露,袍角暗纹在暮色中隐现。连日布局的沉凝与洞悉阴谋的冷厉在眉宇间交织,你很清楚,那些从妖僧神魂中剥离的碎片情报,藏着颠覆天下的密钥——绝非在喧嚣中能厘清,你需要一处绝对的静土,一处能让意识沉潜如渊的领域。

那情报庞杂如乱麻,既有少女被掳的路线标记,又有血池祭祀的诡异流程,更夹杂着妖僧对“圣佛”与地底存在的狂热臆想。唯有在绝对安静中,你才能以突破后的剑意为刃,剖开混沌的记忆碎片,将那些被邪法扭曲的真相一一剥离、重组——而静思堂的密室,无疑是唯一的选择。

这处藏在静思堂后院的密室,比地牢更为隐秘——入口伪装成假山石缝,内里以千年阴沉木铺地,石壁嵌着的夜明珠泛起幽蓝冷光,将密室映照得如浸冰潭。它与地牢共用精铁梁柱,却额外衬了三层浸过符水的桑皮纸,连风穿过石缝的声响都被彻底隔绝,正是你过往闭关悟道的所在。

你抬手按在假山石上,内力催动间,沉重的石门便如枯叶般缓缓滑开,没有发出半分声响。踏入密室的刹那,外界的喧嚣便被彻底斩断,只剩下夜明珠的冷光与自己沉稳的呼吸,你再一次,被这片专属的黑暗彻底包裹。

但这一次,你没有如过往般沉心感悟剑意,也没有运转内力滋养经脉。你径直坐在密室中央的蒲团上,双指并起轻抵眉心,《天·无为剑术》的剑意悄然流转,在周身织成一道无形屏障——不是为了防御,而是为了隔绝杂念,让意识如利刃般刺入那些掠夺而来的记忆碎片。

那些属于欢喜禅妖僧的记忆,带着血与腥的温度,瞬间在脑海中炸开——没有逻辑,没有顺序,只有一幅幅扭曲的画面在翻腾:少女的哭喊、圣佛的冷笑、血池的冒泡声、地底传来的沉闷搏动……你以剑意为线,指尖在膝头虚点,如梳理乱丝般将这些碎片逐一归位、拼接、还原。

画面一:【祭品】

你“看”到,无数梳着双丫髻或挽着垂鬟分肖髻的年轻女子,被粗麻绳反绑着双手,嘴里塞着浸过麻药的布团,像牲口般塞进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马车车轮裹着棉絮,行驶时悄无声息,车身上刻着极淡的莲花暗纹——那是欢喜禅的标识。

这些女子来自大周各地:有江南水乡的绣娘,指尖还缠着丝线;有蜀中农家的姑娘,布鞋上沾着稻田的泥渍;甚至有官宦人家的小姐,耳后还戴着成色极佳的珍珠耳坠。她们被统一送往吐蕃与蜀中交界处的“暗魂谷”,那里飘着终年不散的白雾,谷口有手持骨鞭的妖僧守卫,正对着排队的女子挨个查验。一名青衣妖僧手持青铜罗盘,指针在女子眉心转动,若指针泛红便被贴上红签,若指针暗沉便被推到一旁——红签者,是送往昆仑的“上品祭品”;无签者,便是丢给分舵炼制成双修鼎炉的“废料”。

画面二:【血池】

你“看”到,昆仑雪山之巅,皑皑白雪中矗立着一座通体泛红的魔宫,宫墙由掺着碎骨的血肉构筑,墙缝里嵌着风干的人手骨,檐角悬挂的头盖骨灯碗里,燃着用尸油浸过的灯芯,幽绿的火光在风雪中摇曳。

魔宫中央的大殿中空,形成一个数十丈深的血池,池水温热粘稠,泛着诡异的暗红色,表面漂浮着残破的衣裙与发丝,甜腥的气息混杂着雪风,连数里外的积雪都被染成淡红。血池边缘立着十二根粗壮肉柱,柱身上伸出触手,缠着尚未被吸干精元的少女,她们双目空洞,肌肤如纸般苍白,每隔一炷香便有一名少女被推入池中,激起的血浪中,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血线向上汇聚。

画面三:【圣佛】

你“看”到,血池中央的墨玉莲花座上,盘坐着那名雌雄莫辨的圣佛。他身披猩红僧袍,袍面用金线绣就的欢喜佛图案竟在随血雾流转,仿佛活物般蠕动;肌肤泛着凝实的血玉光泽,光泽下隐约有细碎的血线游走,却无半分活人的温热,反倒透着尸蜡般的阴寒。

他初看时面容美艳绝伦,眉如远山含黛,眼若秋水横波,可定睛细看,那面容竟如融化的琉璃般不断扭曲流转——每吸食一名少女的精元,他的眉眼便会短暂浮现那名少女的轮廓,随即又被血光揉碎重铸,最终凝出一副介于男女之间、毫无辨识度的诡异容颜。周身悬浮的九道血色光环,在每次面容重塑时都会剧烈收缩,色泽浓艳如刚凝的血痂,光环中缠绕的少女残魂虚影被扯得笔直,在无声的哀嚎中又淡去几分。他升腾的从非武者内力,而是纯粹到极致的邪煞之气,每一次吐纳都引动血池翻涌,魔宫内温度骤降,连石柱上的积雪都冻成了青黑色的坚冰,冰面还凝结着细碎的血纹。

画面四:【魔物】

这是最模糊却也最慑人的一段记忆,带着远古洪荒的威压。你无法“看”清具体形态,只能“感觉”到血池正下方的地心深处,沉睡着一个庞然巨物。它仿佛与昆仑山脉融为一体,每一次“呼吸”,都让血池泛起涟漪,让魔宫的石缝渗出鲜血,连雪山都在轻微震颤。圣佛吸收的血煞之气,通过血池四周的暗纹,源源不断地渗入血池底部——那不是滋养,而是“喂食”,是用万千少女的精元。

“筛魂谷”的筛选、血池的祭祀、圣佛的输养、地底的魔物……当这串线索在脑海中彻底串联,你放在膝头的手指猛地一攥,指节泛白。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后背升起,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洞悉真相后的凝重——这绝非江湖门派的邪祟作乱,也不是地方势力的谋逆之举。

这是一场布了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局,以天下女子为祭品,以昆仑雪山为熔炉,以圣佛为钥匙,旨在唤醒那尊能颠覆人间秩序的上古魔物!一旦锁链断裂,魔物出世,别说蜀中,整个大周都会沦为人间炼狱。

危机感如潮水般涌来,却并未让你慌乱。相反,一股更强烈的战意与征服欲在胸腔中升腾——越是惊天的阴谋,越是恐怖的魔物,越能衬出破局者的无上威能。你很清楚,阻止这场浩劫,已是你肩上无法推卸的责任。

但昆仑是欢喜禅的老巢,魔宫机关密布,圣佛实力深不可测,更有那沉睡的魔物虎视眈眈。仅凭新生居与金风细雨楼的力量,贸然闯入无异于自投罗网。你需要更详尽的情报,需要一张能看清昆仑每一处陷阱、每一条密道的“活地图”。

脑海中,一道身影适时浮现——那个在阆州被你点破心魔、又以《神·万民归一功》助其恢复神智的太一道青年道士,无名。

他的宗门“太一神宫”本就扎根昆仑!与昆仑魔教缠斗数百年,论对昆仑山脉里那些阴私秘辛的了解,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你需要找到他!

你猛地睁开双眼,周身剑意骤然收敛,起身推门而出!

“江龙潜!”

声音如惊雷炸响在静思堂上空,震得院中古槐叶片簌簌作响。

早已在院外肃立等候的江龙潜,身形如箭般掠来,单膝重重跪地,玄色劲装下摆带起的风卷动着地面残叶:“属下在!”

“先前命你寻太一道的无名道人,至今未有音讯——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负手而立,月白锦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声音冷得像昆仑寒冰,“不惜一切代价,查探他的下落!我要活的,三日内,必须把他带到锦城见我!”

“第二,立刻给万金商会金不换发报。”

你眼中闪过一丝冷峭的讥诮,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带:“告诉他,他那‘三成市价’的投名状,我收下了。”

“现在,该他兑现承诺了。”

“让他启动‘天网’系统全力运转,把极乐神宫的所有情报都给我挖出来——从组织架构、高层名册、势力布点,到近百年的大宗物资交易记录,一丝一毫都不许遗漏!整理成册后,用最快的驿马送抵锦城。”

“办得漂亮,他先前的罪过,我可以既往不咎。”

“但若是敢有半分隐瞒敷衍——”

你话未说完,周身便逸散出刺骨寒意,庭院里的夜露瞬间凝结成霜。江龙潜额角冷汗直流,只觉如坠冰窟,连骨髓都透着冷意。

“属下遵命!”他重重叩首,额头撞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起身时已化作一道玄色幻影,消失在夜色中。

江龙潜心中凛然——蜀中的血雨刚歇,一场席卷昆仑、牵动天下的风暴,已在你这两道密令下悄然酝酿。

两道足以搅动江湖与朝堂的密令,被你轻描淡写发下。你负手望着昆仑方向的夜空,眸中寒芒闪烁——新生居的战力与万金商会的情报网,这两台庞大的机器,便会为你的意志全速运转。

而你要做的,只是静候时机,待线索汇聚,便挥剑直捣昆仑魔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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