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一出,顷刻售罄!
报童们奔走呼号,声音嘶哑却兴奋异常。
“卖报卖报!西征大捷!贵霜灭国啦!”
“快看报!吕都督白衣破敌,温侯爷画戟定乾坤!”
消息像野火一样蔓延全城。
顷刻之间,整个开封沸腾了!
各大茶馆、酒楼人满为患。
有些消息灵通的准备的早的说书先生们精神抖擞,醒目一拍,便开始了表演。
“诸位客官,且说那铁门关下,温侯吕布,见那贵霜守将竟敢派兵出关挑战,那是勃然大怒!
只见他催动赤兔宝马,那马真乃神驹,四蹄生风,快如闪电!
说时迟那时快,吕布将军方天画戟这么一递,只听‘咔嚓’!您猜怎么着?
那贵霜大将,连人带马,被他劈成了整整四瓣儿!……”
“再说那北路的黄汉升老将军,年过花甲,宝刀不老!
于木鹿城外,挽弓搭箭,那是百步穿杨!‘嗖’的一箭,正中那敌楼上的望哨!
吓得那城中守军是魂飞魄散,望风归降啊!”
台下听众如痴如醉,听到精彩处,轰然叫好,打赏的铜钱如雨点般扔上台去。
街头巷尾,人们聚在一起,兴奋地议论着。
一个穿着绸衫的商人对着同伴激动地说:
“瞧瞧!瞧瞧!这下好了!波调那厮伏诛,丝路彻底畅通!
这能被贵霜那些吸血贵族少收多少钱啊!
往后咱们的丝绸、瓷器,运到那定西城,不,是更西边,能多赚几倍的利!
这得是多大的利市啊!”
旁边一个老汉叼着旱烟袋,啧啧称奇:
“了不得,真了不得!
听说那贵霜地方,快赶上半个中原大了?
就这么被打下来了?
咱大宋的兵将,真是天兵天将下凡呐!”
几个孩童拿着木刀木枪,在巷子里追逐打闹,嘴里嚷嚷着:
“我是吕布!看戟!”
“我是黄忠,看箭!”
模仿着报纸上读来的英雄事迹。
甚至在表演滑稽戏和相声的瓦舍里,艺人们也迅速编出了新段子。
逗哏的:“哎,您听说西边那事儿了吗?”
捧哏的:“您说的是贵霜?”
逗哏的:“对喽!就那波调,好好的国王不当,非惹咱们大宋!这就叫——老寿星吃砒霜!”
捧哏的:“怎么讲?”
逗哏的:“活腻歪了呗!”
台下观众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逗哏的继续:
“您再瞧咱们吕大都督,白衣银甲,运筹帷幄!那波调在她面前,就跟那土坷垃见了金刚钻——”
捧哏的:“又怎么讲?”
逗哏的:“一碰就碎!”
又是一阵快活的笑声和叫好声。
喜悦渗透到千家万户。
晚饭时分,寻常人家的餐桌上,话题也离不开这场大胜。
“爹,报纸上说,那贵霜的京城,改名叫定西城了!”
一个年轻学子兴奋地对父亲说。
老父亲抿了一口酒,脸上泛着红光:
“定西,定西……好名字啊!定了西边,咱们东边就更安稳了。
陛下圣明,将士用命,这是咱大宋的福气啊!”
主妇一边布菜一边笑道:
“听说那边产的玉石、地毯挺好,往后啊,说不定咱家也能用上便宜的好东西了。”
更有那激动不已的民众,自发地敲锣打鼓,舞龙舞狮,走上街头。
相识不相识的人互相道贺,空气中弥漫着狂喜的气息。
酒肆的老板干脆宣布今日酒水半价,更是将气氛推向了高潮。
“万胜!大宋万胜!”
“陛下万岁!大都督威武!”
欢呼声、鞭炮声(可用锣鼓、铙钹等乐器声替代)、笑语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真正是万民空巷,举城若狂。
帝国强盛带来的自豪感,征服万里带来的震撼感,在这一刻凝聚成了实质的喜悦,淹没了开封城的每一个角落,流淌进每一个普通人的心间。
这场胜利,不再只是捷报上的文字,它成为了街头巷尾的谈资,成为了说书人口中的传奇,
成为了市井小民由衷的笑容,深深地烙印进了这个时代的记忆之中。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被儿孙搀扶着站在街边,看着眼前欢腾的人海,忍不住老泪纵横,喃喃道:
“活了七十载,从未见如此盛世气象……死而无憾,死而无憾矣!”
酒楼茶馆,座无虚席,有的说书人来不及准备新本子,就直接拿着报纸现场发挥,口沫横飞地讲述着万里之外的战事,引得满堂喝彩。
学们聚集在各大学院门前,激动地辩论着此番大胜对帝国国运、对华夷秩序的深远影响,个个满面红光,与有荣焉。
许多人自发地走上街头,欢呼雀跃,相识不相识的人互相道贺,空气中弥漫着狂喜的气息。
商贾们尤其兴奋,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金银沿着畅通无阻的丝路滚滚而来。
“万胜!大宋万胜!”
“陛下万岁!大都督威武!”
欢呼声、鞭炮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真正是万民空巷,举城若狂。
帝国强盛带来的自豪感,征服万里带来的震撼感,在这一刻凝聚成了实质的喜悦,淹没了开封城的每一个角落。
与民间的狂欢相应,皇宫之内,也举行了一场规模盛大的庆功宴。
紫宸殿内,灯火通明,觥筹交错。皇帝刘复高踞御座,接受文武百官的山呼朝贺。
他今日心情极佳,脸上始终带着和煦的笑容。
宴会上,刘复亲自宣读了嘉奖西征将士的诏书。
吕绮玲晋爵位,加食邑,赏赐无数。
吕布、黄忠、文丑、高顺、张辽等主要将领,皆根据战功,各有封赏,或加官进爵,或赐予金银田宅。
曹操及其安抚使团,因治理之功,亦获重赏。
所有参与西征的将士,按功绩大小,皆有赏银发放,阵亡及伤残者抚恤加倍。
甚至西域诸国仆从军,也按其出力多寡,获得了相应的赏赐和褒奖,以示天朝恩威。
刘复举杯,向虚空遥敬:
“这一杯,敬千里之外,为帝国开疆拓土、扬威域外的全体西征将士!他们,是帝国的脊梁!”
“敬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激动附和,殿内气氛热烈到了顶点。
刘复又勉励留驻安西的吕绮玲、曹操等人,要他们“善加抚循,广布王化”,将安西真正建设成帝国稳固的西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