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音落下,他再次催动战马,冲入敌阵,长枪如灵蛇出洞,直取突厥亲卫的要害。
与此同时,毛骧带领援军紧随其后,众将士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阿史那·巴尔图从尘土中狼狈地爬起,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他挥刀指向李元狰,嘶声大吼道:“杀了他!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
突厥亲卫闻言更加疯狂,悍不畏死地扑向李元狰。
然而,这份疯狂却未能动摇李元狰分毫。
他的枪锋所指,无人能敌,鲜血染红了大地。
他的身影如同战神般矗立在战场中央,令敌军胆寒。
战局逐渐倾斜,突厥人的攻势在李元狰与毛骧的双重夹击下被彻底瓦解。
可是周边的突厥人已经快要调整过来了,李元狰与毛骧互换了一个眼神,
手里的枪刀挥舞的更快了,马匹也快速靠近阿史那·巴尔图。
阿史那·巴尔图看着李元狰与毛骧的杀气腾腾的身影,
他心中隐隐生出一丝寒意,但更多的是愤怒。
他深知,若今日败了,突厥的威名将如风中残烛,再难复振。
他咬紧牙关,眼中冒出疯狂的光芒,猛地一拍身旁的战鼓。
低沉的鼓声如雷霆般滚过战场,四周的突厥士兵听到鼓声,
士气猛然一振,再次发起了拼死的反击。
李元狰冷眼看着敌军的骚乱与重整,战场上的血腥气息像一层无形的战袍裹在他身上。
他没有丝毫犹豫,手中的长枪再次猛然挥出。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战场的喧嚣,突厥亲卫首领应声倒地。
周围敌军见此情景,竟有些隐隐后退之意。
“毛骧,随我杀!”李元狰一声怒吼,声音如滚雷般传入敌军耳中。
他策马冲向阿史那·巴尔图,枪尖直指对方的胸膛,势不可挡。
阿史那·巴尔图眼见李元狰冲来,心中一紧。
他知道自己已无路可退,只能迎战。
他猛地一拉马缰,战马人立而起,随即疾驰而出,
他高举刚才捡起的弯刀,刀刃寒光闪烁,与李元狰的长枪在空中交击。
“铛!”的一声巨响,两人兵刃相接,火花四溅。
阿史那·巴尔图只觉手臂发麻,险些握不住手中的弯刀。
他心中惊骇,没想到李元狰的力道竟如此之强。
“还能撑多久?”李元狰冷笑一声,长枪再度刺出,招招凌厉,步步紧逼。
阿史那·巴尔图几次想要反击,却都被李元狰的枪势压制,险象环生。
战场上的突厥士兵见阿史那·巴尔图被压制,士气顿时大减,开始向后溃逃。
毛骧见状,挥刀大喊:“兄弟们,敌军已乱,随我追击!”
锦衣卫们如潮水般涌向敌阵,所过之处,突厥人大多被击下马。
阿史那·巴尔图见大势已去,心中悔恨交加,却无力回天。
他咬牙怒吼一声,拼尽全力再次挥刀向李元狰劈去。
李元狰目光一凝,长枪如疾风骤雨般刺出,正中阿史那·巴尔图的胸膛。
后者身形一顿,随即无力地从马上跌落,尘土飞扬间,
他的眼神渐渐黯淡,最后归于寂静。
李元狰确定阿史那·巴尔图已死,直接对着还在追杀的毛骧道:
“毛骧,目的已达到,撤退!”
毛骧闻言,立刻勒马收势,手中长刀一挥,高声喝道:
“所有人听令,立即收拢队形,撤回阵地!”
锦衣卫们虽杀得正酣,但军令如山,他们迅速止住追击,整齐地向后撤退。
战场之上,突厥残兵见中军大将阿史那·巴尔图殒命,
斗志全无,早已作鸟兽散,四处逃窜。
片刻间,战场上只余下满地的尸骸与散乱的兵器。
李元狰策马立于高坡之上,目光冷峻地扫视着战场。
他的面容虽因战斗而染上血迹,却依旧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势。
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此役虽胜,但余敌未尽,不能掉以轻心。
毛骧,命人清点伤亡,将战果整理后速报于我。”
毛骧抱拳领命:“是!”随即策马奔向队伍。
此时,一名身着轻甲的传令兵快马加鞭而来,翻身下马跪地禀报:
“殿下,敌营传来急报,敌军余部似有重新集结之势,恐生变故。”
李元狰听到传令兵的话,眉头紧皱,之后他转头看了看身后那一脸疲惫的锦衣卫们,
他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他摇了摇头道:“算了,那些就不是我们可以管的了,
他们就交给李靖吧,我们已经做了我们能做的所有了!”
战场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焦土的气息,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李元狰的目光依然冷峻,他长叹一声,似乎在用这短暂的沉默为自己理清思绪。
虽说将余敌之事托付于李靖,但他心中清楚,这绝非可以轻易脱身的局面。
“传令下去,所有人即刻原地休整,饮水、疗伤,严禁松懈!
毛骧,调出五百精骑,随我一同前往敌营探查敌情。”
李元狰的语气不容置疑,尽管他也感到疲惫,
但作为主帅,他明白自己绝不能表现出半分犹疑或退缩。
毛骧闻言一怔,旋即抱拳领命:“遵命!”
他知道殿下心思细密,虽将北营之事交予李靖,但显然并未真正放下心来。
夜幕渐垂,残阳的余晖洒在战场上,映得残破的旗帜与横陈的尸体越发触目惊心。
李元狰策马缓缓前行,回首望了一眼身后的队伍。
他的目光落在那些尚未脱下铠甲的士兵身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但没有一人退缩。
他深知,这支军队虽非中原最精锐之师,
却因无数次生死与共,早已形成了钢铁般的意志。
“殿下……”一道略显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却是副将周瑾。
李元狰勒马停步,微微侧身看着他。“何事?”
周瑾犹豫片刻,终是开口道:“末将斗胆直言,殿下亲自探查敌情,恐有不妥。
若敌军真有埋伏,岂不正中其计?以末将之见,不如派斥候前去打探,殿下仍留中军坐镇为宜。”
李元狰闻言,沉默片刻,随后淡然一笑。
他看着周瑾,语气平静却透着坚定:“瑾,你的忠心,我心知肚明。
但此刻,我若不亲自前往,怎能知敌情虚实?又如何安将士之心?放心,我自有分寸。”
周瑾还欲再劝,但见李元狰神色已决,只得作罢:
“殿下既执意如此,末将愿随行护卫左右!”
“好!”李元狰点头,随后扬起手中长刀,厉声道:
“全军听令,五百精骑随我出发,其余人等严守阵地,待我归来!”
一声令下,战马嘶鸣,铁蹄踏破长空,五百精骑随李元狰奔向敌营。
夜风愈加凛冽,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鸣奏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