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决赛对阵名单公布的暮色中,青云宗的坊市还沉浸在“林尘避过慕容白”的热议里,杂役弟子们提着灯笼穿梭在街巷,将“快剑林尘”的传奇编排成新的小调,唱得整个山脚都热闹非凡。破败小院的石桌上,赵铁柱正捧着苏婉清送来的兽皮图,用炭笔在李慕雪的画像旁画圈:“师兄你看,俺把李师姐的冰刺阵范围标出来了,到时候你绕着这圈打,保证她冻不着你!”
林尘坐在石凳上,指尖摩挲着青锋剑的剑鞘,避毒铜所制的鞘身泛着冷光。他没有看赵铁柱画得歪歪扭扭的图谱,目光落在院墙外的竹影上——“心眼”展开的瞬间,能清晰捕捉到远处树梢上两道隐匿的气息,那是慕容白派来监视的弟子,自抽签结束后就没离开过。
“别画了,把这碗药喝了。”林尘将石桌上的陶碗推给赵铁柱,碗里是用烈火草熬制的汤药,能增强体质抵御寒气,“明天去药房再买十斤烈火草,磨成粉缝进护腕里,或许能挡一挡冰魄剑的寒气。”
赵铁柱捧着陶碗一饮而尽,辣得直吐舌头:“师兄你放心,俺明天天不亮就去排队!对了,陈长老刚才派人送了封信,说让你明早去他那里取‘火纹符’,说是能加持剑招,烧得那些冰块噼里啪啦响!”
林尘接过赵铁柱递来的信封,信纸边缘还带着丹炉的余温,上面只有一行字:“慕容白心性不正,提防暗手。”他将信纸凑到烛火旁点燃,灰烬随风飘落在青石板上,“知道了,你早点休息,我再练会儿剑。”
夜色渐深,坊市的喧嚣渐渐平息,只有林尘的剑鸣声在小院中回荡。青锋剑劈开空气的声响越来越沉,每一剑都带着气血之力,将院中的竹影劈得支离破碎。“心眼”感知下,他模拟着李慕雪的冰刺轨迹,剑尖在虚空中轻点,提前预判着每一个可能的冰封方位——他从不打无准备的仗,哪怕对手是看似光明磊落的冰系天才。
三更时分,剑鸣声突然停了。林尘握着剑柄的手微微一顿,“心眼”捕捉到一道急促的灵力波动,从内门方向朝着长老殿疾驰而去,那波动中带着李慕雪独有的冰寒气息,却比平时紊乱数倍,还夹杂着一丝血腥气。
“出事了。”林尘猛地站起身,青锋剑在手中一转,剑鞘撞在石桌上发出轻响。赵铁柱被惊醒,揉着眼睛从柴房跑出来:“师兄咋了?是不是慕容狗贼的人来了?俺这就抄家伙!”
林尘没说话,身形掠出院墙,踏风步施展到极致,朝着长老殿的方向奔去。沿途的弟子都已睡熟,只有巡夜的执法弟子提着灯笼走动,看到林尘疾驰的身影,都露出惊讶的神色——这个时候,杂役弟子本不该出现在内门区域。
长老殿外的石阶上,苏婉清正焦急地踱步,淡紫色的弟子服上沾着几片冰晶,显然刚从李慕雪的住处赶来。看到林尘的身影,她立刻迎上前,声音带着颤抖:“林尘,李慕雪出事了!”
“怎么回事?”林尘问道,目光越过苏婉清,看到长老殿内灯火通明,玄机子和陈长老都已到场,执法长老正拿着一枚沾着血迹的冰晶,眉头紧锁。
“今晚她在修炼‘冰封千里’时,突然灵力岔脉。”苏婉清的指尖冰凉,“她的侍女说,修炼前喝了一杯慕容白派人送来的‘凝神茶’,说是能稳固灵力。现在她左肋旧伤复发,经脉被寒气冻僵,至少要休养半年,根本没法参加半决赛了!”
林尘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李慕雪的左肋旧伤极为隐秘,除了亲近之人和宗门典籍记录,外人根本不知晓。慕容白送“凝神茶”的时机,恰好是她修炼冰系秘术的关头,这哪里是送茶,分明是递刀!
“卑鄙!”赵铁柱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听到苏婉清的话,气得一拳砸在石柱上,“肯定是慕容狗贼搞的鬼!他怕李师姐赢不了师兄,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长老殿的门突然开了,陈长老走出来,脸色凝重:“宗主已经下令彻查,但慕容白一口咬定是李慕雪自身修炼不当,那杯茶也是普通的凝神草药。现在当务之急是半决赛的补位——按规矩,由八强中未晋级者里,综合表现最优者递补。”
“是谁?”林尘问道。
“张狂。”陈长老的声音沉了下来,“慕容白的头号跟班,炼气五层巅峰,擅长‘疯魔刀’,手段狠辣,上次八强赛他输给了赵乾,但论杀伤性,比李慕雪还要棘手。”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炸得赵铁柱眼前发黑:“是那个把对手胳膊砍断的疯子?慕容狗贼这是要置师兄于死地啊!”
林尘却异常平静,他看着长老殿内摇曳的烛火,“心眼”中仿佛能看到慕容白那张怨毒的脸——抽签没能让两人提前相遇,就用这种阴招换对手,既要消耗他的实力,又要让他背负“捡漏晋级”的骂名,好算计。
“我知道了。”林尘转身就要离开,却被陈长老叫住。陈长老将一个布包塞到他手中,里面是十几张火纹符和一瓶“赤阳丹”:“张狂的疯魔刀上涂过‘麻沸散’,被砍中会四肢无力。这火纹符能附在剑上,灼烧他的刀身,赤阳丹能解他的麻药。记住,他的刀招刚猛但破绽在右腰,那是他早年练刀留下的旧伤。”
林尘握紧布包,对着陈长老躬身:“多谢长老。”
回到小院时,天已微亮。林尘没有休息,而是将火纹符一张张贴在青锋剑的剑身上,用气血之力激活符箓,剑身上顿时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将周围的寒气都驱散了几分。赵铁柱蹲在一旁,看着林尘专注的侧脸,突然开口:“师兄,要不俺去找几个杂役兄弟,今晚把张狂堵在巷子里揍一顿?”
“胡闹。”林尘头也不抬,“慕容白就等着我们出错,只要我们动了手,他就有理由取消我的比赛资格。放心,他的狗腿子,我用剑解决。”
同一时间,慕容白的灵犀居内,灯火通明。张狂单膝跪在地上,手中捧着一柄染着暗红纹路的长刀,刀身散发着刺鼻的药味——那是刚用“麻沸散”浸泡过的疯魔刀。慕容白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符,语气冰冷:“张狂,明天的比赛,我要你废了林尘的右手,让他永远不能再握剑。”
“弟子明白!”张狂的声音带着狂热,“那杂役能赢柳如烟,不过是靠投机取巧。弟子的疯魔刀,三招之内就能砍断他的手腕!”
“别大意。”慕容白将玉符扔给张狂,“这是‘嗜血符’,能让你的刀招威力提升三成,但会消耗你的气血。记住,林尘的感知很强,你不要跟他缠斗,直接用‘疯魔三式’强攻,他避不开的。”
张狂接住玉符,贴在疯魔刀的刀柄上,刀身瞬间泛起一层诡异的红光:“弟子一定不会让师兄失望!等废了林尘,决赛就是师兄的天下!”
慕容白冷笑一声,目光投向窗外林尘的小院方向,眼中满是怨毒:“林尘,就算你能避开抽签,也躲不过我的刀。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杂役永远是杂役,妄想攀附巅峰,只会摔得粉身碎骨!”
第二天清晨,张狂补位的消息传遍了青云宗,整个宗门都炸开了锅。“肯定是慕容白搞的鬼!李慕雪早不受伤晚不受伤,偏偏在半决赛前出事!”“张狂那疯子最听慕容白的话,这分明是要提前废了林尘!”杂役弟子们义愤填膺,纷纷跑到长老殿外请愿,要求彻查李慕雪受伤的真相。
论道广场的公告栏前,围满了弟子。张狂穿着一身黑色劲装,提着疯魔刀站在公告栏下,对着围观的弟子们冷笑:“一群杂役也配质疑?李慕雪自己修炼不当,关我家师兄什么事?明天的比赛,我会让林尘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实力!”
“你放屁!”赵铁柱冲上前,指着张狂的鼻子怒吼,“你就是慕容白的狗腿子!有本事别搞阴谋诡计,跟林师兄光明正大地打!”
张狂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疯魔刀微微一动,刀风扫过赵铁柱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找死!”
“住手!”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林尘缓步走来,青锋剑斜挎在肩上,目光平静地看着张狂,“比赛还没开始,就想先伤人?慕容白就是这么教你的?”
张狂看到林尘,眼中的狠厉更甚,却不敢真的动手——长老殿的方向已有灵力波动传来,显然有人在关注这里。他收起疯魔刀,对着林尘啐了一口:“杂役就是杂役,只会躲在别人身后。明天的擂台上,我会把你的骨头一根根砍断,让你跪在我家师兄面前求饶!”
林尘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拔出青锋剑,剑尖在地上轻轻一点,一道火星溅起,灼烧着张狂脚边的青石砖:“明天,擂台上见。别迟到,我怕等得太久。”
张狂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能感觉到林尘身上传来的压迫感,那是一种经历过生死搏杀的凌厉气息,比他这种靠着慕容白撑腰的弟子强了太多。他冷哼一声,转身快步离去,背影带着一丝狼狈。
“师兄,你刚才太帅了!”赵铁柱捂着脸颊的伤口,激动地说道,“俺就知道你能镇住他!”
林尘从怀中掏出一枚暖阳丹,递给赵铁柱:“敷在伤口上,能止血。别再冲动了,他就是想激怒我们,好让我们出错。”
苏婉清快步走来,手中拿着一件绣着火纹的护心镜:“这是用火山岩磨成粉绣的,能抵御刀伤。张狂的疯魔刀很沉,他的‘疯魔三式’招招致命,你一定要注意他的右腰,陈长老说那是他的破绽。”
林尘接过护心镜,入手温热,能感觉到里面蕴含的火属性灵力:“多谢苏师姐。你查到李慕雪的情况了吗?”
“她被送到后山静养了,宗主派了专门的丹师为她疗伤。”苏婉清的眼中满是担忧,“她的侍女说,那杯凝神茶里加了‘寒水石’,虽然不是剧毒,却会让冰系灵根的修士灵力紊乱,慕容白做得太隐蔽了,根本抓不到证据。”
林尘点了点头,他早就料到慕容白会做得滴水不漏。他将护心镜系在腰间,对着苏婉清和赵铁柱说道:“你们放心,明天的比赛,我不会输。”
当天下午,林尘去了功法阁,查阅张狂的对战记录。功法阁的老管事看到他,特意将一本泛黄的册子递给他:“这是张狂近三年的比赛记录,他一共参加了十七场比斗,有十一场是靠偷袭赢的,还有三场把对手打成了重伤。你要小心他的‘疯魔三式’,第一式‘裂山’主攻下盘,第二式‘断江’横劈腰腹,第三式‘噬魂’直刺咽喉,招招都是杀招。”
林尘翻开册子,上面用朱笔标注着张狂的每一个招式破绽,在“右腰旧伤”的位置,还画着一个小小的叉号:“多谢管事。”
“不用谢我。”老管事叹了口气,“青云宗很久没出过你这样的弟子了。灵根固然重要,但心性和毅力更难得。慕容白太骄纵,张狂太狠毒,他们都走歪了。”
从功法阁出来,林尘没有回小院,而是去了后山的演武场。演武场的角落里,赵乾正在打磨他的玄铁重剑,看到林尘走来,立刻放下手中的磨刀石:“林师兄,你是来练剑的?”
“嗯。”林尘点了点头,“想请赵师兄陪我过两招,模拟一下张狂的刀招。”
“没问题!”赵乾拍了拍胸脯,“张狂那小子我跟他打过,他的刀招看着刚猛,其实后劲不足。他的右腰有旧伤,只要你攻击他的右腰,他的‘疯魔三式’就施展不出来。”
林尘拔出青锋剑,赵乾则提起玄铁重剑,模拟着张狂的姿势,朝着林尘劈来。重剑带着呼啸的风声,如同疯魔刀的“裂山式”,攻向林尘的下盘。林尘脚步轻移,踏风步施展到极致,避开重剑的同时,青锋剑直指赵乾的右腰——那里是张狂的破绽所在。
“好快的剑!”赵乾惊呼一声,连忙收剑格挡,玄铁重剑与青锋剑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溅。他能感觉到林尘的剑招不仅快,而且精准,每一剑都直指要害,比张狂的刀招凌厉多了。
两人在演武场上打了足足一个时辰,林尘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却越战越勇。他的“心眼”不断捕捉着赵乾模拟的刀招轨迹,逐渐摸清了“疯魔三式”的规律——第一式破绽在手腕,第二式破绽在右腰,第三式破绽在咽喉下方的气海穴。
“停!”赵乾猛地收剑,大口喘着粗气,“林师兄,你太厉害了!就算张狂用了嗜血符,也不是你的对手!明天的比赛,你肯定能赢!”
林尘收起青锋剑,对着赵乾拱手:“多谢赵师兄指点。”
“不用谢我。”赵乾笑了笑,“我早就看慕容白和张狂不顺眼了。明天我会去给你加油,让所有人都知道,靠阴谋诡计是赢不了比赛的!”
回到小院时,已是黄昏。赵铁柱炖了一锅肉汤,里面放了不少烈火草和赤阳花,香气飘满了整个小院。“师兄,俺把护腕缝好了,你试试合不合手。”赵铁柱递来一对粗布护腕,里面塞满了烈火草粉末,摸起来软软的,却带着灼热的气息。
林尘戴上护腕,刚好贴合手腕,烈火草的气息顺着皮肤渗入体内,让他的气血更加充盈。他坐在石桌旁,喝着肉汤,看着院墙外的夜色——慕容白的獠牙已经露出,张狂不过是他的第一把刀,但这把刀,他会亲手折断。
深夜,灵犀居内,慕容白正在给张狂灌输灵力。张狂盘膝坐在地上,疯魔刀插在身前,刀柄上的嗜血符发出诡异的红光。“明天的比赛,你一定要速战速决,不能给林尘任何喘息的机会。”慕容白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只要废了他,内门弟子的位置,还有聚气丹,我都给你。”
“弟子明白!”张狂的眼睛通红,体内的灵力在慕容白的灌输下越来越狂暴,“我会用‘疯魔三式’直接废了他,让他连认输的机会都没有!”
慕容白满意地点了点头,收回手:“去吧,好好休息。明天的擂台上,我要看到林尘的右手掉在地上。”
张狂站起身,提着疯魔刀,脚步踉跄地走出灵犀居。他的身体因为狂暴的灵力而微微颤抖,眼中满是疯狂的光芒——为了内门弟子的位置,为了聚气丹,他必须赢,哪怕用最狠毒的手段。
第二天清晨,论道广场上挤满了弟子,比半决赛时还要热闹。不仅青云宗的弟子悉数到场,连周边几个小宗门的使者也来了,都想亲眼见证这场充满阴谋的对决。杂役弟子们举着“快剑林尘”的大旗,站在广场的最前排,赵铁柱更是扛着大旗站在石凳上,对着内门弟子区高喊:“林师兄必胜!张狂必败!”
高台上,玄机子的脸色异常凝重,他身边的陈长老紧紧握着剑柄,目光死死盯着擂台——他已经跟执法长老商量好了,只要张狂敢用阴招,就立刻终止比赛,绝不允许林尘受到重伤。
“咚——咚——咚——”
三声钟鸣响起,半决赛正式开始。裁判长老走上擂台,高声宣布:“半决赛第一场,林尘对阵张狂!双方入列!”
张狂提着疯魔刀,快步走上擂台,黑色劲装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的气息异常狂暴,比平时强了足足三成,显然是慕容白为他灌输了灵力,还激活了嗜血符。他站在擂台中央,对着林尘的方向怒吼:“杂役,滚上来受死!”
林尘缓步走上擂台,青锋剑斜挎在肩上,神色平静得如同古井。他没有理会张狂的挑衅,只是将护心镜系得更紧,然后拔出青锋剑,剑尖指向地面——火纹符被气血之力激活,剑身上泛起一层耀眼的红光,将周围的空气都烤得微微发烫。
“比赛开始!”裁判长老的声音落下,立刻后退到擂台边缘。
“杀!”张狂怒吼一声,体内的狂暴灵力涌入疯魔刀,刀身瞬间泛起暗红光芒,他踩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林尘冲来,手中的疯魔刀高高举起,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劈向林尘的头颅——正是“疯魔三式”第一式“裂山”!
“小心!”苏婉清在台下惊呼道。
林尘却异常平静,“心眼”早已捕捉到疯魔刀的轨迹,以及张狂右腰处那丝紊乱的灵力波动。他没有闪避,而是猛地踏前一步,青锋剑带着红光,直指张狂的右腰——以攻代守,直击破绽!
张狂脸色一变,他没想到林尘竟然不躲不闪,反而攻击自己的破绽。他想收刀格挡,却发现右腰传来一阵剧痛,旧伤被灵力牵动,动作慢了半拍。
“铛!”
金铁交鸣的巨响震耳欲聋,青锋剑与疯魔刀碰撞在一起,红光与暗红光芒交织,形成一道刺眼的光幕。张狂被震得后退三步,右腰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握刀的手微微颤抖——林尘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
“不可能!你一个杂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张狂怒吼着,再次冲了上来,疯魔刀横劈而出,攻向林尘的腰腹,正是“疯魔三式”第二式“断江”!
林尘脚步轻移,踏风步施展到极致,身形如同鬼魅般绕到张狂的身后,青锋剑带着红光,直刺张狂的右腰旧伤处。“噗嗤”一声,剑尖穿透了张狂的劲装,刺中了他的右腰,红光瞬间爆发,灼烧着他的伤口。
“啊!”张狂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疯魔刀掉落在擂台上,他捂着右腰的伤口,鲜血从指缝中不断涌出。他没想到林尘竟然能精准地找到自己的旧伤,而且剑上的火焰还在灼烧他的经脉,让他连灵力都运转不了。
“张狂,你输了。”林尘的声音平静地响起,青锋剑的剑尖指着张狂的咽喉。
“我没有输!”张狂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猛地从怀中摸出一枚毒针,朝着林尘的面门射去——这是慕容白给的最后杀招,“化血毒针”!
“小心毒针!”陈长老在高台上怒吼道。
林尘早有防备,“心眼”早已捕捉到毒针的轨迹。他侧身避开毒针的同时,青锋剑轻轻一挑,将毒针挑飞,然后一脚踹在张狂的胸口,将他踹倒在地。“噗”的一声,张狂喷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全场陷入短暂的死寂,随即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赵铁柱扔掉大旗,冲到擂台边,用力拍打着防护阵纹,嘶吼道:“林师兄!赢了!你赢了!”杂役弟子们跟着齐声高喊,声音震得整个广场都在颤抖。
裁判长老走上擂台,高声宣布:“张狂违规使用毒针,取消比赛资格,林尘胜!晋级决赛!”
林尘收起青锋剑,走下擂台。苏婉清和赵铁柱立刻围上来,一个递水,一个递毛巾,眼中满是激动的泪水。“师兄,你太厉害了!那疯子根本不是你的对手!”赵铁柱激动地说道。
林尘接过水,喝了一口,目光投向阁楼观景台——慕容白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李冲站在那里,用怨毒的目光盯着他。林尘知道,这只是开始,慕容白的獠牙还没完全露出,决赛才是真正的生死对决。
高台上,玄机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一个林尘,不仅剑法高超,心性也沉稳。陈长老,你果然没看错人。”
陈长老抚须大笑:“宗主过奖了,这都是林尘自己努力的结果。慕容白接连搞小动作,已经触怒了宗门规矩,决赛时,我们必须加强戒备,绝不能再出意外。”
林尘走在回小院的路上,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温暖而耀眼。他的手中握着青锋剑,腰间的护心镜还带着余温,身边围着欢呼的杂役弟子们。他知道,慕容白不会善罢甘休,决赛的擂台必然布满了阴谋和杀机,但他并不害怕。
剑锋所指,所向披靡。无论是张狂的疯魔刀,还是慕容白的阴毒诡计,都挡不住他前进的脚步。决赛的门票,他已经拿到手;而冠军的荣耀,他也势在必得!
远处的山峰上,慕容白站在悬崖边,手中的青虹剑被他捏得发出“咯吱”的声响。李冲跪在他身后,瑟瑟发抖:“师兄,张狂失败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慕容白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转身看向林尘的小院方向,声音冰冷刺骨:“怎么办?既然疯狗咬不死他,那就我亲自出手。决赛场上,我会用青虹剑,亲手斩下他的头颅,让他的传奇,彻底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