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怀安:“秦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些官职早就被陛下罢免了。
怎么,陛下罢免的官,你还给本官封上了。
这么说来你比陛下还有大吗?”
秦烈一听,心想坏了,忘了这一茬了,申怀安这是在诛心啊。
于是他立即跪下对皇上道:“陛下,臣一时失察,请陛下恕罪。
可是申怀安多次在朝堂之上对陛下不敬,这是事实。
还请陛下严惩申怀安,以震朝纲。”
申怀安:“秦大人,你参本官,本官也认了。
可是你身为吏部侍郎,连本官什么职务都不知道就冒然参奏。
你是不是也太失职了?真是吏部的悲哀啊。
真想不到,你这么外行是怎么做到吏部侍郎这么重要的位子上的。
难道你吏部都是像你这样的蠢材?”
秦烈:“申怀安你……你好大胆子,竟敢在朝堂之上如此侮蔑本官?”
申怀安:“秦大人,你倒说说,本官现在任何职务?”
秦烈想了一下,最啊,申怀安现在是什么职务。
皇上让他去安置灾民,并没有封他任何官职啊。
他一时也语塞了。
申怀安:“秦大人,说你是蠢材,你还不认。
告诉你吧,本官现为大梁太子太傅,正一品。
你一个小小的四品官还敢参奏本官,你这是以下犯上。
按大梁律法,以下犯上是为大罪,秦大人这是要挑战大梁的律法啊。
祝尚书,您是刑部尚书,请问大梁官员以下犯上该定什么罪?”
刑部尚书祝启宗道:“申大人,秦大人也是不知情,你也不必太过较真。”
申怀安:“不必较真,那他无中生有,弹劾本官的时候,你祝大人没有看到吗?
还有秦大人,你一个四品官竟敢弹劾我一品,是谁给你的胆子?
真想不明白,你这样的白痴是怎么做上这个位子的。
难道你是给吏部尚书万之谦送了好处了?
或是你太愚蠢让人给当了炮灰了?”
秦烈:“申怀安你……你……”
申怀安:“秦大人,这么说我是说对了,你无话反驳?
既然你承认自己愚蠢就行了,本官大人不计小人过。
你给我赔个不是,然后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或是回家让你爹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就行了。”
秦烈:“申怀安,你太过放肆,你敢当堂侮辱本官?”
申怀安:“唉,你本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只是太过听信他人。
本官念你是初犯,就饶你一回。
像你这样的孩子,真让人不省心啊。
好了,别生气了,本官不计较了。”
申怀安学着长辈的模样对着秦烈就是一阵疏通。
要知道秦烈年过四十,比申怀安还大二十来岁。
申怀安这是仗着自己有理,往别人肺管子上捅。
这叫谁能忍,何况还是堂堂吏部侍郎,四品大员。
秦烈指着申怀安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突然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然后朝堂又是一阵混乱,太监丁升好像见怪不怪。
只是命人把秦烈抬了出去。
申怀安:“唉,多好的一孩子啊,气性这么大。
吏部还有没有喘气的?回去告诉你们家万尚书。
他都带的什么属下啊?动不动就吐血,这么大气性如何管着大梁的官。
以后你吏部上朝前先吃点猪血补补身子,亏了气血就不好了。”
申怀安这一说,整个朝堂都安静了,没有一人敢反驳。
前些天刚把万尚书给气吐血了,现在又是秦侍郎。
而且他还专往别人肺管子上捅,和申怀安斗嘴,那纯是找死。
还有朝堂以刘御史为首的一二十名官员,硬是被申怀安扣在科学院做了十来天的苦力。
而申怀安自己没事不说,还能得到皇上赏识。
那天申怀安大哭了一场后,就连皇上明面上都还让着申怀安。
现在还有那个敢和申怀安过不去。
这个时候只有左相可以说上两句了。
龚少文站出来道:“申怀安,秦大人也是就事论事。
你何必将整个吏部都给带上,你也太得理不饶人了。”
申怀安:“左相,您瞧您管的这些个部门,都是一些庸才。
吏部无能,刑部也只能和稀泥。
祝尚书,你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方才秦烈参我一本的时候,你明知道他以下犯上是错的。
你作为刑部尚书,不按律法行事,反而帮着他说话。”
刑部祝启宗欲言又止,想站出来反驳,可又不知如何说。
还是退回去了。
申怀安又道:“左相,您身为大梁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本官觉得您是该整顿整顿他们了,长此下去的有损我大梁威严不说。
到头来连您的名声也被你这些愚蠢的下属给牵连了,到时别怪本官没有提醒你。
你不要得不偿失啊。”
左相:“有劳申大人提醒了,本相行事不容他人质疑。
申大人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不要得理不饶人。”
申怀安:“借左相吉言,本官也不劳左相操心。”
这时上官仁远确实看不下去了,你平时骂下面的官员如此也就算了。
现在竟然连左相都不放在眼里,要知道左相权势滔天。
你和他作对,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是上官仁远又站出来踢了申怀安几下道:
“申怀安,你个不让人省心的,刚好就又出来惹事了。
还不向左相赔个不是?”
申怀安知道上官仁远这是为他好,起身道:
“左相,下官方才失礼,还请左相不要计较。”
龚少文:“右相真是为我大梁寻得一个好人才啊,能屈能伸。
本相敬佩,申怀安,你还年轻,大有作为,你好自为之吧。”
申怀安:“多谢左相大度。”
皇上此时知道申怀安气消了,佯装怒声道:
“申怀安,你刚好就又出来惹事,是不是朕再罚你些银子你才收敛一些?”
申怀安突然跪下道:“陛下,臣知错了,臣这就向秦大人请罪。
陛下,千万不能再罚臣的银子了,臣知错了还不行吗?”
皇上:“好了,你啊真不让人省心,你现在是太子太傅。
堂堂一品要员,怎么还像小孩子似的,一点都不稳重。
此次朕就不罚你了,记得你要把大梁科学院给朕办好了。”
申怀安:“陛下,商量一下呗,臣不想被罚银子,也不想做官。
要不陛下,您把臣的太子太傅的官也给罢了?”
皇上:“胡闹,堂堂一品大员,怎可说罢免就罢免。
你拿朕的旨意当儿戏了?”
申怀安:“回陛下,臣不敢,要不这样,这个官臣做了。
但陛下大梁科学院还是让别人去办吧,臣觉得童知俊就不错。”
皇上:“朕已封了童知俊为大梁科学院副院长,院长之职非你莫属。
你说,你要如何才能做这个官?”
申怀安:“可是陛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臣虽然想报陛下之恩,可是臣也难啊,前些天臣还在想变卖房屋呢?”
皇上:“朕已让户部又拨了银两给科学院,你不要再找朕伸手了。”
申怀安:“陛下,可是……”
皇上:“就知道你不甘心,说,你还想要什么?”
申怀安:“回陛下,这两天臣的剧场将要开张。
臣想请各位大从前往看戏,顺便也给剧场添些人气。
陛下,这个要求不过份吧!”
皇上:“胡闹,你把朝堂当作什么了?
那个是你个人买卖,此事朕不允准。”
申怀安:“可是陛下,这也是为了大梁。
容臣先在这里卖个关子,陛下以后就知道剧场所带来的好处了。”
皇上:“这件事右相怎么看?”
上官仁远:“回陛下,这么大的剧场,听说还有四皇子也参与了。
臣也想去看看,再说放眼天下,也只有我大梁有如此规模的剧场 。
这也是我大梁的骄傲,不过这毕竟是申怀安的私人产业。
如果下旨有些荒唐,各位大人想去便去,不去也不强求。”
皇上:“左相的意思呢?”
龚少文:“回陛下,臣也听说剧场很大,可容上万人。
不过既然右相说想去看,臣也想见识一下。
至于其它朝臣,想去就去,不可强求。”
皇上:“申怀安,你可听见,朝政就是朝政。
不是菜市场,你再有这样过份的要求,朕一定罚你。
另外,你剧场开张,朕去不合适,朕就让皇后去一趟吧。”
申怀安突然大喜道:“谢谢陛下,谢左相谢右相,谢过各位大人。
各位大人,本官保证各位去了之后物有所值,绝不后悔。
臣恭祝陛下洪福齐天,寿与天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申怀安说完就向殿外退去。
皇上:“申怀安,朝议还没结束,你干什么去?”
申怀安:“陛下,臣先去准备准备,陛下继续,臣告退。”
皇上:“你……”
还没等皇上说完,申怀安便跑的没影了。
皇上摇摇头道:“右相,你给朕找了个什么人啊。
他的才干和能力就不说了,可是这个性子真让朕忧心啊。”
上官仁远:“陛下,臣也觉得申怀安太过于张扬。
不仅会折腾,还会惹事,臣也拿他没办法了。”
龚少文道:“陛下,申怀安虽然有才,但缺乏对陛下和朝廷的敬畏之心。
长此下去,不知道还会闯多大祸,臣建议对其还是要多多教诲。
不然再闯出乱子来就不好了。”
皇上:“左相和右相所言及时,这件事朕再想想。
另外左相,你和各部也都说说,不要只盯着申怀安的短处。
还有右相,你也一样,不要只顾着护着申怀安,多提醒他一下。
这么多年了,各部是变得有些懒散了。
如果现再有渎职者,别怪朕重整朝纲了。”
左相右相同时道:“陛下圣明。”
皇上:“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