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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兴府主堂的烛火通红,案上的荆襄地形图被标注得密密麻麻,红笔圈出的汉水南岸、樊城近郊等关键地段,还沾着新鲜的墨汁。周羽身着玄色戎装,腰间佩剑未出鞘,却已透着临战的威严;林文轩手持折扇,指尖反复点在地图上 “黄州至襄阳” 的新粮道,眉头微蹙;麒麟青鹤靠在椅上,龙头拐杖斜倚在案边,银髯在烛火下泛着柔光,目光却紧盯着地图上的矮山与渡口。

“三日后便要兵发樊城,可金人新粮道刚开辟,完颜斜烈又加派了三倍兵力看守,咱们若急着进攻,怕是会中他的埋伏。” 周羽率先开口,声音沉稳,却带着对战局的审慎,“荆襄多水多山,地形复杂,盲目推进只会让将士们白白牺牲,必须定个稳妥的战略。”

林文轩闻言,折扇 “唰” 地展开,又缓缓合上,语气带着成竹在胸的笃定:“主公所言正是属下所想。依我之见,进入荆襄后,万万不可急攻,反倒要‘缓进’—— 咱们先派先锋部队,沿着汉水南岸推进,占据那些易守难攻的险要地段,比如虎头崖、鹰嘴渡这两处:虎头崖居高临下,能俯瞰金兵粮道;鹰嘴渡扼守汉水支流,可阻断金兵的水路支援。只要把这两处握在手里,咱们就有了主动权。”

他俯身指着地图,眼神锐利:“完颜斜烈新换了粮道,手下的金将对荆襄地形不熟,定然急于夺回主动权。咱们占据要地后,只需派少量兵力在粮道附近袭扰,故意露出‘兵力薄弱’的假象,就能引金人主动来攻。他们长途奔袭,咱们以逸待劳,既能消耗他们的兵力,又能摸清他们的战术路数,等他们疲了、乱了,咱们再集中兵力攻樊城,定能一举拿下!”

“缓进占要地,诱敌来攻?” 青鹤眼中闪过赞许,龙头拐杖在案上轻轻一敲,“文轩此计甚妙!金人向来骄横,见咱们‘龟缩’在要地,定然以为咱们怕了,必会倾兵来犯。到时候咱们在虎头崖设伏,在鹰嘴渡断后,前后夹击,金兵就算人多,也讨不到好!”

周羽看着地图上的虎头崖与鹰嘴渡,又想起墨隐卫传回的 “金兵新粮道护卫多为骑兵,不擅山地作战” 的情报,缓缓点头:“好!就按这个策略来!只是选要地、设埋伏,需有人提前进入荆襄,实地探查地形 —— 虎头崖的山道是否能通兵马?鹰嘴渡的水位是否适合断船?这些都得摸清楚,半点差错都不能有。”

话音刚落,林文轩便上前一步,躬身抱拳道:“主公!属下愿请命先行!属下早年曾在荆襄游学,对汉水沿岸的地形略有了解,再加上墨隐卫的暗桩协助,定能在三日内摸清虎头崖、鹰嘴渡的底细,选出最合适的设伏位置!”

周羽一愣,随即皱眉:“军师乃军中智囊,怎能亲身涉险?荆襄现在到处是金兵巡逻,你若出事,咱们的战略部署便少了主心骨。”

“主公放心!” 林文轩挺直脊背,语气坚定,“属下并非鲁莽之人。此次前行,只带少量精锐,伪装成商贩,昼伏夜出,绝不会暴露身份。而且有墨隐卫暗桩接应,安全无虞。再说,选要地、定埋伏,需结合地形与金兵动向,属下亲自去,才能做出最精准的判断 —— 这比在隆兴府对着地图空想,要靠谱得多!”

青鹤也开口道:“老身觉得文轩此去可行。他心思缜密,又懂地形,再派一员得力将领保护,定能万无一失。赵虎统领暗卫,身手不凡,又刚从荆襄回来,熟悉那里的情况,若让他带一队暗卫随行保护,既能确保文轩安全,又能协助探查金兵动向,一举两得。”

周羽沉吟片刻,目光落在堂外 —— 赵虎昨日刚回来,此刻想必正在暗卫营整备。他知道林文轩说得对,实地探查远比纸上谈兵重要,而赵虎的能力,也足以护住军师。

“好!便准你所请!” 周羽语气一沉,看向门外,“来人!传赵虎即刻来主堂!”

不过一刻钟,赵虎便一身劲装赶来,腰间短刃寒光闪闪,脸上还带着几分刚操练完的血气。他单膝跪地:“末将赵虎,参见主公!不知唤末将前来,有何差遣?”

“赵虎,命你带二十名暗卫精锐,随林军师先行进入荆襄!” 周羽沉声道,“你的任务,一是保护军师安全,任何时候都不能让他脱离你的视线;二是协助军师探查虎头崖、鹰嘴渡的地形,摸清金兵在两处的布防;三是与墨隐卫暗桩对接,及时传回情报,不可延误!”

赵虎抬头,目光扫过林文轩,随即重重点头:“末将遵命!定护军师周全,探清地形,绝不辱命!” 他虽性子耿直,却也知道林文轩是军中核心,保护好军师,比杀几个金兵更重要。

林文轩走上前,拍了拍赵虎的肩膀,笑道:“有赵将军同行,我便放心了。咱们明日清晨出发,昼伏夜出。”

“好!” 赵虎应声起身,身姿挺拔如松。

周羽又叮嘱道:“军师,你此去务必谨慎,若遇危险,优先撤离,地形探查之事可暂缓 —— 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赵虎,若真遇不测,你可动用暗卫的紧急信号,墨隐卫会立刻支援,切不可硬拼。”

“属下谨记主公教诲!” 两人齐声应下。

青鹤从袖中取出一枚青铜令牌,递给林文轩:“这是麒麟阁的‘探路令’,荆襄各州的墨隐卫分舵见此令牌,会全力配合你们。虎头崖附近有个猎户村,村里的猎户老周是咱们的暗桩,你们到了那里,报‘青鹤阁老’的名号,他会带你们探查山道。”

林文轩双手接过令牌,郑重收好:“多谢阁老,属下记下了。”

隆兴府的暮色比往日沉得更缓,林文轩握着折扇的手指微微泛凉 —— 从主堂出来时,周羽那句 “万事小心” 还在耳边,马车驶过青石板路,车轮碾过巷口那棵老槐树的影子时,林文轩忍不住掀开车帘望去 —— 自家院门口的红灯笼已亮起,昏黄的光透过竹编灯罩,在地上映出细碎的光斑,像极了沈纤娘绣活上的缠枝纹。

“回来了?” 沈纤娘的声音从院门内传来,轻柔得像晚风拂过窗纱。她穿着件月白襦裙,腰间系着鹅黄围裙,手里还攥着半根未绣完的丝线,显然是听到马车声,匆匆从绣架前迎出来的。见林文轩下车,她自然地伸手接过他臂弯里的折扇,指尖触到扇柄上的凉意,便知他在主堂议事许久,连忙拉着他往屋里走:“外头风大,我给你温了雨前龙井,快进屋暖暖身子。”

屋内的书房已点了盏琉璃灯,灯芯挑得极亮,将满架的书卷都映得清晰。沈纤娘把折扇放在案头,转身从暖炉上提下银壶,往青瓷盏里斟了茶 —— 茶汤澄亮,飘着两片嫩绿的茶叶,正是林文轩最爱的口味。“今日议事比往常晚了半个时辰,” 她把茶盏递到他手里,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是不是有要紧事?”

林文轩接过茶盏,暖意顺着指尖漫到心口,他望着妻子鬓边别着的那朵白茉莉 —— 是今早他出门时,她从院角的花架上摘了别上的,此刻花瓣虽有些蔫,却仍透着淡淡的香。“明日要去荆襄。” 他声音放得极轻,怕惊扰了这满室的温馨,“周节度使定了缓进之策,让我先去选扎营的位置,赵虎带着暗卫护我同行。”

沈纤娘斟茶的手顿了顿,银壶的流口悬在半空,几滴热水落在青石板上,很快洇成小小的印子。她抬眸看向林文轩,眼底没有惊讶,只有一丝浅浅的担忧 —— 自他当了军师,这样的离别虽不常见,却也早已习惯。她放下银壶,走到他身边,伸手帮他理了理微皱的衣领,指尖划过他脖颈处的旧痣 —— 那是当年他落魄时,在茶馆写书稿被人推倒,磕在桌角留下的,她总说这颗痣生得好,像 “文曲星照命”。

林文轩握住她的手,她的指尖带着绣活留下的薄茧,却比任何锦缎都柔暖,“荆襄金兵虽多,有赵虎在,又有吴远、凌霜接应,不会有事。你在家不用惦记,每日把院角的茉莉浇浇水,等我回来,正好能赶上第二波花期。”

沈纤娘 “嗯” 了一声,却没松开他的手,反而往他身边靠了靠,额头轻轻抵在他的肩窝:“我不是怕你出事,是怕你又像上次,夜里写军报忘了添衣裳,冻得咳嗽。” 她说着,转身从绣架上取下个素色锦囊,递到他手里,“这里面装了晒干的艾草和薄荷,你放在衣襟里,既能驱蚊,又能提神。我还在里面缝了片茉莉花瓣,你想我的时候,就闻闻。”

林文轩捏着锦囊,指尖能摸到里面花瓣的纹路,还有沈纤娘细密的针脚 —— 她的绣活向来好,连锦囊的边角都缝得整整齐齐,不像他写的书稿,总有些潦草的涂改。他抬手把锦囊系在腰间,低头时,正好看见沈纤娘鬓边的茉莉快掉了,便伸手轻轻扶了扶,指尖无意间蹭过她的耳垂,惹得她轻轻一颤,脸颊瞬间泛起红晕。

“灯芯该剪了。” 沈纤娘慌忙转身,走到琉璃灯旁,拿着小银剪细细修剪灯芯。灯光摇曳间,她的侧脸映在灯上,睫毛长长的,像两把小扇子。

“在想什么?” 沈纤娘剪完灯芯,回头见他望着自己出神,便走过来,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林文轩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坐在自己身旁的软凳上,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膝头,指尖轻轻摩挲她的指节:“在想你跟着我受苦,却连句重话都没说过。”

“不是苦,” 沈纤娘笑着摇头,眼底亮晶晶的,“听你念‘先天下之忧而忧’,就觉得心里亮堂堂的。你能为周节度使出谋划策,能帮着百姓抗金兵,比什么都好。” 她顿了顿,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语气软了下来,“只是这次去荆襄,要记得按时吃饭,别总靠茶水填肚子。我给你装了两包干粮,是用你爱吃的糯米和芝麻做的,饿了就拿出来吃。”

林文轩点头,忽然倾身靠近她,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沈纤娘的呼吸瞬间乱了,睫毛轻轻颤动,却没有躲开 —— 成婚后,他向来温文尔雅,这般亲近的模样,大多是在深夜无人时。他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心里忽然涌起一阵热意,缓缓抬手,将她鬓边那朵快蔫的茉莉摘下来,轻轻插在自己的衣襟上。

“这样,” 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笑意,“我在荆襄看到这朵花,就像看到你在身边一样。”

沈纤娘的脸更红了,伸手想把花摘回来,却被他握住手腕。他的掌心温热,裹着她的手,慢慢往自己心口带 —— 那里隔着衣料,能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文轩……” 她轻声唤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哽咽。

“我知道你舍不得,” 林文轩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织在一起,“我也舍不得你。但荆襄那边,若是选不好扎营的位置,大军贸然进去,只会多损兵卒。周节度使信我,我不能让他失望,更不能让那些等着咱们收复失地的百姓失望。”

沈纤娘闭上眼睛,轻轻 “嗯” 了一声,眼泪却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温热的。林文轩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的眼泪,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她:“别哭,我很快就回来。等我从荆襄回来,咱们就去巷口的张记糕点铺,买你爱吃的桂花糕,好不好?”

“好。” 沈纤娘吸了吸鼻子,睁开眼睛看着他,眼底还带着水汽,却笑了起来,“还要买两斤,你上次说张记的桂花糕比以前甜了些,我要尝尝是不是真的。”

“都听你的。” 林文轩笑着点头,缓缓俯身,吻在她的眼角 —— 那里还沾着泪痕,带着淡淡的咸味。这个吻很轻,像羽毛拂过,却让沈纤娘的心瞬间安定下来。她抬手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衣襟里,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还有那朵茉莉的清香,混合在一起,是让她安心的味道。

琉璃灯的光渐渐暗了些,窗外的夜色更浓了,偶尔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却没惊扰屋内的温情。林文轩抱着沈纤娘,手指轻轻抚摸她的长发,从发顶到发梢,动作缓慢而温柔 —— 他知道,明日一别,又要许久才能这样抱着她,所以此刻,想把所有的不舍都藏在这拥抱里。

风拂过茉莉架,带来淡淡的花香,仿佛在回应她的期盼。这场跨越千里的离别,没有撕心裂肺的哭闹,只有温柔的牵挂与坚定的支持 —— 因为他们都知道,短暂的分离,是为了更长久的相守;而眼前的风雨,终会迎来胜利的曙光。

天刚破晓,隆兴府外的校场便浸在淡金色的晨光里。露水还凝在马鞍的铜环上,泛着细碎的光,赵虎已带着二十名暗卫列成整齐的队伍 —— 人人身着玄色劲装,腰束宽幅皮带,左侧别着淬了麻痹药剂的短刃,右侧挂着折叠弩,背上的行囊鼓鼓囊囊,却捆得紧实利落,连垂落的绳头都剪得齐整,透着暗卫特有的严谨。

赵虎站在队伍最前,玄色劲装的领口敞开半寸,露出颈间一道浅疤 —— 那是去年擒金兵探子时留下的。他单手按在腰间的 “虎” 字牌上,目光扫过暗卫们的装备:“检查马鞍加固绳,确认折叠弩箭矢数量,出发后马蹄裹布,不得发出半分声响!”

暗卫们齐声应 “是”,动作整齐划一,弯腰检查装备的弧度都几乎一致。晨光落在他们面罩下的眼睛里,没有半分懈怠,只有执行任务的果决 —— 这些人都是赵虎亲手挑选的精锐,跟着他执行过十几次暗袭任务,从无失手。

“军师来了。” 暗卫甲轻声提醒,目光望向校场入口。

赵虎抬眼望去,只见林文轩踏着晨光走来。他换了件便于行动的青布短衫,腰间系着沈纤娘绣的素色锦囊,手里还握着那把常带的折扇 —— 只是今日没展开,而是别在腰间,多了几分利落。他的步伐不疾不徐,却带着一股沉稳的气场,与暗卫们的铁血气质相映,竟生出几分 “儒将伴铁血” 的和谐。

“赵将军,都准备好了?” 林文轩走到赵虎身边,目光扫过列队的暗卫,眼底闪过一丝赞许 —— 这支队伍的纪律性,比寻常军队还要强上几分。

“回军师,都准备好了。” 赵虎侧身让开半步,指着队伍后侧的两匹黑马,“左边那匹‘踏雪’,脚力快且稳,适合长途奔袭;右边那匹‘流云’,性子温顺,军师骑乘正好。马鞍旁都挂了水囊和干粮,按您的习惯,干粮分了甜咸两种。”

林文轩走到 “流云” 旁,指尖抚过马颈的鬃毛 —— 马毛顺滑,显然是被精心打理过的。他翻身上马,动作虽不如赵虎利落,却也稳当,坐下后还特意摸了摸腰间的锦囊,确认没松脱。“多谢费心。” 他笑着点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校场入口的巷口 —— 那里空荡荡的,只有晨风卷起几片落叶,却让他想起沈纤娘站在院门口送别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软了几分。

赵虎看在眼里,却没点破,只是翻身上 “踏雪”,马鞭轻轻一扬,声音低沉却有力:“出发!”

二十二人的队伍如一道玄色闪电,悄无声息地驶出校场。马蹄都裹着厚厚的棉布,踩在青石板路上,只发出极轻的 “沙沙” 声;暗卫们保持着 “前二后二、中列护军师” 的阵型,目光警惕地扫视着两侧的街巷 —— 虽说是清晨,隆兴府的百姓已开始陆续开门,却没人敢多看这支队伍一眼,只觉得他们身上的气场太过凌厉,不敢贸然搭话。

林文轩骑在 “流云” 上,手里轻轻攥着缰绳,目光偶尔落在路边的摊位上 —— 有卖热粥的摊主正掀开蒸笼,白汽袅袅;有卖青菜的农妇蹲在地上整理菜筐,嘴里哼着乡谣。这些寻常的烟火气,让他想起沈纤娘今早或许也在厨房热粥,心里泛起一阵暖意,却也更坚定了此行的决心:定要选好扎营位置,早日完成任务,好回来与她一起吃一碗热粥。

“军师,前面就是出城的官道了。” 赵虎勒住马,回头对林文轩道,“过了官道,就是荆襄地界,咱们得加快些速度,争取午时前抵达宜城 —— 那里有墨隐卫的暗桩,能给咱们补充些干粮和水。”

林文轩点头,抬手理了理衣襟:“只是宜城离金兵的巡逻线不远,咱们进城时需多留意,别暴露了身份。”

“军师放心。” 赵虎笑着扬了扬马鞭,“暗卫们都备了商贩的腰牌,军师的身份是‘江南来的书商’,咱们的行囊里也装了些笔墨纸砚,就算遇到金兵盘查,也能应付过去。”

队伍继续前行,很快便驶离隆兴府,踏上通往荆襄的官道。官道两旁的农田里,已有农夫开始耕作,见他们经过,都停下手中的活计,好奇地张望 —— 这支队伍虽人少,却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势,让人心生敬畏。

林文轩勒住马,对身边的赵虎道:“赵将军,你看前面那片矮山 —— 山势平缓,又能俯瞰官道,若是金兵在此设伏,咱们怕是难防。”

赵虎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眉头微蹙:“军师说得是。不过墨隐卫的情报说,这片矮山暂时没有金兵驻守,咱们可以加快速度穿过,避免在此停留过久。” 他对身后的暗卫道,“前队加快速度,注意观察山顶动静;后队垫后,若有异常,立刻发信号!”

暗卫们齐声应 “是”,队伍的速度明显加快,却依旧保持着整齐的阵型,没有半分混乱。林文轩骑在 “流云” 上,目光始终落在前方的矮山 —— 他虽不懂武艺,却精通兵法,知道 “防患于未然” 的道理,哪怕情报说没有金兵,也不能掉以轻心。

穿过矮山时,果然如赵虎所说,没有遇到金兵,只有几只飞鸟从林间惊起,扑棱着翅膀飞向天空。林文轩松了口气,心里又安定了几分。

“军师,您要是累了,咱们可以在前面的树荫下歇片刻。” 赵虎见林文轩的肩膀微微有些紧绷,便提议道。

林文轩摇头,笑着道:“不用,咱们还是尽快赶路 —— 早一日到荆襄,就能早一日选好扎营位置,周节度使还在等着咱们的消息。” 他轻轻夹了夹马腹,“流云” 会意,加快了脚步,跟上前面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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