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内洛普双眼放光的拿着小本本疯狂做笔记,卡尔霍恩夫人似乎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芬恩坐回摇椅上,眼睛微眯着道:“事实上,我们一直是那么做的!西伊丽莎白和新奥斯丁的选举,选民的标准是他曾经为国家纳税!不论男女!而我们在瓦伦丁的学校招生也从不管男女,当然!工厂的招工也是!我们大部分的生产工作都是计件工资!这跟男女无关!我的夫人邦尼女士,她现在掌握着整个范德林德的产业资金!而她能坐到这个位置的原因只是因为她要比家族内的其他人做的更好!”
卡尔霍恩夫人迫不及待的道:“哦!芬恩先生!摩根先生和萨默斯先生说的 没错!您是一位智者!请您一定要帮我出个主意!”
芬恩呵呵笑着道:“恕我直言,卡尔霍恩夫人!据我所知,您的活动资金大部分都来自您的家族和您的议员丈夫!在这种前提下谈平等不是有些可笑吗?您带领一群家庭妇女,放弃了家庭责任,利用她们丈夫给家庭带来的经济利益跑出来谈公平,这对卡尔霍恩先生公平吗?”
卡尔霍恩夫人脸色涨红,却无法反驳芬恩说的话,佩内洛普凑上前问道:“芬恩先生,您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找个工作,实现经济上的独立?”
芬恩微笑道:“没错,佩内洛普小姐!想象一下,如果博·格雷每月收入300美元,而你零收入,那么他可能是不想离开你!但如果博的收入是三百,而你是四百,那他就是不能离开你了!或许应该博在家看孩子,让你出去工作!”
佩内洛普脸刷的通红道:“他还不是我的丈夫!芬恩先生!”声音小的毫无底气。
卡尔霍恩夫人眼前一亮道:“想要更多的权利,就要承担更多的责任!是这样吗,芬恩先生!”
芬恩鼓掌道:“哦!不亏是议员夫人!您总结的非常到位!”
卡尔霍恩夫人苦笑道:“哦!可惜卡尔霍恩先生并不支持我做这些!”
芬恩呵呵笑道:“您说错了,卡尔霍恩夫人!他已经非常支持你了,但这对他来说是单纯的付出,没有丝毫的回报!要知道,他比你更加了解斗争的残酷!”
卡尔霍恩夫人疑惑道:“或许我该想想这件事能给他带来什么回报?”
芬恩笑着道:“这很明显!也许您可以跟他商量一下,等莱莫恩的妇女们有了合法收入之后他可以把她们的纳税证明扔在议会上,要求她们拥有公民投票权!或许卡尔霍恩先生能当州长也说不定呢?”
卡尔霍恩夫人眼前一亮道:“我想他一定会感兴趣的!”
芬恩接着提醒道:“但您需要注意!要把握好度,要求人权不是要求特权!还有您和卡尔霍恩先生的人身安全!相信我,如果这件事到了足以影响选举的地步,他的对手不会介意杀人的!”
卡尔霍恩夫人道:“您有什么建议吗,芬恩先生?”
芬恩站起身道:“请允许我为您隆重介绍黑水安保的老板娘,玛丽·摩根夫人!”
卡尔霍恩夫人开始拉着玛丽聊天。
邦尼拿胳膊肘儿捣了捣芬恩问道:“你真是那么想的?”
芬恩疑惑道:“什么怎么想的?”
邦尼小声道:“就是女性权益和家庭责任什么的···”
芬恩坏笑道:“拉倒吧!我啥时候领过工资啊!我宁愿在家躺着吃软饭!谁让我媳妇是富婆儿呢!反正你会养我的!”
邦尼嗔笑着轻轻掐了芬恩一下道:“净搞怪!”
邦尼现在确实是富婆!施特劳斯是范德林德帮的财务总监,但邦尼却是黑水会议的财务总监!
而且芬恩在众多合作方中,是唯一一个享受多方股权的!他即是罗伯特先生一方的人,也是范德林德家族的人,还是弗吉尼亚李家族的人,还是洪门的人,这些股权都在邦尼手里掌控着,再加上德鲁先生的农业集团···
佩内洛普很没眼力见儿的打断了芬恩两口子的打情骂俏道:“芬恩先生,您觉得我们该做点儿什么工作呢?”
芬恩摊摊手道:“我们在莱莫恩只有一家小型的机械加工厂!要说工作岗位的 话,不知道莱莫恩地区的销售工作你们敢不敢兴趣?除了酒水已经交给了格雷家,我们其他的产品在莱莫恩的铺货情况都不是很好!”
佩内洛普双眼一亮道:“哦!谢谢你芬恩先生!我会找卡尔霍恩夫人商量的!”
亚瑟离开了康普森庄园之后,按照之前康普森说的前往哈文山牧场附近的铁路寻找康普森的扎营地。
亚瑟找了挺长时间,才在离铁路很近的一片树林边上找到了一个简陋的营地。简陋到只有一个帐篷和一个篝火。
亚瑟在帐篷前喊道:“康普森!康普森?”帐篷里没有人回应,但亚瑟确定帐篷里面是有人的。
亚瑟不敢随便去掀开帐篷,毕竟万一找错了咋办?他想了想,转到帐篷后面又喊了两声,这次有反应了,一个声音含混不清的嘟囔着什么,但听方向是对面!
亚瑟又转回到帐篷前面,这才看见已经烂醉如泥的康普森正从帐篷里往外爬!
亚瑟把怀表扔在他的面前,动作好像是在给流浪狗投喂。
康普森眼前一亮,抓起怀表后一屁股坐在潮湿的地面上,用袖子死命擦了擦那个破怀表,然后一脸希冀的看着亚瑟。
亚瑟嘴角挂着冷笑道:“你是在找这些东西吗?康普森先生!”说着,他亮了亮手中的账本和老式左轮。
康普森坐在地上,身体前倾,双手高高伸出,那动作像是乞丐在乞求施舍,又像信徒在乞求恩赐。
他口中含混不清的道:“给我!把他们给我!”
亚瑟玩味的笑了笑,把账本和手枪一起扔进了篝火。
康普森疯了一样的去抓火堆里的手枪,然后被火焰灼烫到手,又猛的收回了手。
亚瑟好整以暇的点上一根烟道:“你现在的样子好像一条掉进沼泽的野狗,康普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