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州府衙的大堂上,杀人者死,贪赃者革,欺民者杖的匾额高悬正中。赵秀才坐在案后,脸色阴沉如水。
大人,捕头李虎匆匆进来,西门外的王屠户死了!
赵秀才猛地站起来:怎么回事?
据说是被人用刀捅死的,李虎递上一把带血的杀猪刀,凶器找到了,是王屠户的。
赵秀才拿起杀猪刀,仔细观察。刀刃上有新鲜的血迹,刀柄缠着布条,布条上绣着一个字。
赵秀才皱起眉头,城里姓周的,只有周记布庄的周掌柜。
他立刻叫来差役:去周记布庄,把周掌柜带来!
周掌柜被带到堂上时,浑身发抖。他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大人饶命!小的没杀人!
赵秀才将杀猪刀扔在他面前:这刀是你的?
周掌柜看了一眼,脸色大变:这、这不是我的刀!
刀柄上的布条是你家的招牌,赵秀才冷笑道,你还敢抵赖?
周掌柜瘫软在地,哭着招供:是、是我杀的......他欠我二十两银子,一直不还......我一时冲动......
赵秀才挥挥手,让差役把周掌柜押下去。他看着堂下的百姓,大声说道:杀人者偿命!这就是《靖南营约法三章》的第一条!不管是谁,犯了法就要受到惩罚!
百姓们议论纷纷,有的拍手称快,有的吓得脸色发白。赵秀才知道,要让新法真正立威,还需要更多的案例。
第二天,他又审理了一起贪赃案。被告是城南的税吏,被指控收受商人的贿赂,少收税款。证据确凿,税吏无法抵赖。赵秀才按照约法,将他革职查办,并追回赃款。
第三天,又审理了一起欺民案。被告是个恶霸,强占邻居的宅基地。赵秀才带着差役去实地查看,确认情况属实后,下令将恶霸杖责二十,归还宅基地。
一连三天,赵秀才审理了七起案件,每一起都严格按照约法执行。常州城的百姓们渐渐明白了,这个新来的赵大人,是动真格的。
大人,书吏小心翼翼地说,外面有个老妇人求见,说是要感谢您。
赵秀才抬起头:让她进来。
老妇人走进大堂,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大人,谢谢您为我做主!那个恶霸占了我家祖宅三年,我告状无门,差点就寻短见了......
赵秀才连忙扶起她:老人家,这是我应该做的。以后要是再有人欺负你,就来找我。
老妇人千恩万谢地走了。赵秀才望着她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成就感。他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傍晚时分,赵秀才站在府衙门口,看着夕阳下的常州城。街道干净整洁,店铺林立,百姓们脸上洋溢着笑容。他想起三个月前刚进城时的情景,不禁感慨万千。
大人,王铁锤扛着杆燧发枪走过来,听说你这几天审了不少案子?
赵秀才笑了笑: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小事?王铁锤咧嘴一笑,能把小事办好,才是真本事!
两人并肩走着,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赵秀才知道,这只是开始。要想真正建立一个稳固的政权,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他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实现这个目标。
半年后的常州城,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城墙修葺一新,护城河清澈见底,街道两旁种满了柳树。商铺林立,行人络绎不绝,到处都能听到欢声笑语。
赵秀才站在府衙的城楼上,俯瞰着这座城市。他身后是三大司的官员——王铁锤穿着崭新的铠甲,腰间挂着字二号燧发枪;张老三扛着锄头,裤脚还沾着泥点;粮秣司的书吏抱着账本,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大人,书吏兴奋地说,今年的赋税比去年增加了三成,而且没有一户拖欠!
赵秀才点点头:这说明百姓的生活确实好了。
可不是嘛!张老三插嘴道,军屯区的稻子长得特别好,估计每亩能收八百斤!
王铁锤拍了拍腰间的枪:水匪再也不敢来骚扰了,上个月还主动投降了!
赵秀才听着他们的汇报,心中充满了喜悦。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新政带来的变化。
对了,书吏突然想起什么,巡抚衙门来信,说要嘉奖咱们常州的新政。
赵秀才接过信,拆开来看。信中说,常州的新政得到了朝廷的重视,准备在全省推广。
这是好事啊!王铁锤高兴地说,咱们常州要出名了!
张老三却有些担忧:出名了,会不会引来麻烦?
赵秀才沉思片刻,说道:麻烦肯定会有,但只要咱们行得正坐得端,就不怕别人说什么。他顿了顿,补充道,再说,咱们的目的不是为了出名,而是为了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这时,一个差役匆匆跑上来:大人,不好了!城外来了好多难民!
赵秀才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说是河南闹饥荒,老百姓活不下去了,一路逃过来的。
赵秀才立刻下令:打开城门,让他们进来!通知张老三,把军屯区的余粮拿出来救济他们!
差役领命而去。赵秀才望着城外的难民队伍,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些人吃饱穿暖,让他们在这片土地上安居乐业。
夕阳西下,常州城沐浴在金色的余晖中。赵秀才站在城楼上,看着忙碌的百姓,听着此起彼伏的笑声,心中充满了希望。他知道,新政只是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明天。
大人,王铁锤走过来,咱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赵秀才望着远方,缓缓说道:继续推行新政,完善各项制度。同时,加强军队建设,保卫这片土地。他顿了顿,补充道,还要发展商业,让常州的货物走向全国。
王铁锤点点头:我明白了!
张老三也凑过来:我回去就把军屯区的经验总结一下,看看能不能推广到其他地方。
赵秀才笑了笑:好!咱们一起努力,把常州建设成一个繁荣富强的城市!
夜幕降临,常州城的灯火次第亮起。赵秀才站在城楼上,望着这片灯火,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他知道,自己正在书写一段新的历史,一段属于常州人民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