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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五年六月的最后一天,奉天殿早朝的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硝烟,所有朝臣都敏锐地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龙椅上的朱元璋,面色沉肃,眼神锐利如刀,扫视着阶下噤若寒蝉的群臣。太子朱标侍立御座之侧,神情温润依旧,却自有一股无形的威仪。吴王朱栋身着四团龙亲王常服,立于武勋班首,身姿挺拔如松,目光沉静地落在文官队列前排,那个身着仙鹤补子、看似沉稳如山的身影——左丞相胡惟庸。

胡惟庸低垂着眼睑,看似平静,但宽大袍袖下紧握的拳头,以及微微急促的呼吸,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昨夜,他先后收到了涂节和郭桓通过隐秘渠道传来的、如同催命符般的密报!鹗羽卫不仅盯死了他们,更可怕的是,太子和吴王似乎已经掌握了部分他们密谋转移赃物、销毁证据甚至意图扰乱军务的铁证!尤其是涂节提到,他派去转移最后几本核心账册的心腹,很可能已被神策提举司的人盯梢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胡惟庸最后的底牌和退路,正在被一张无形的大网死死封住!

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胡惟庸的心脏。他知道,对方是在逼他!逼他做出选择!要么束手就擒,被那如山铁证碾成齑粉;要么……就拼个鱼死网破!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司礼太监悠长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死寂。

“臣,吴王朱栋,有本奏!”一个清朗而沉稳的声音骤然响起,如同惊雷炸响在奉天殿!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出列的朱栋身上。胡惟庸的心猛地一沉,来了!朱栋手捧象牙笏板,声音洪亮,响彻大殿:“儿臣奉旨协理朝务,近查户部度支、仓部二司,并浙江、江西、湖广、山东等布政使司钱粮赋税、军需转运事宜,发现惊天弊案!”他语速不快,却字字千钧,“此案名曰空印!地方州府官吏,胆大包天,竟预先在空白文册上加盖各级衙门官印!待到户部审核,发现数字不符,便直接在空白处填改所需数字!此等行径,视《大明律》如无物,视朝廷法度为儿戏!其目的,便是上下其手,篡改账目,贪墨国帑,欺君罔上!”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虽然早有风声,但当吴王亲口在朝堂之上揭破这层遮羞布,其震撼力依旧无以复加!尤其是那些涉案或知情的地方官员派系的代言人,更是面如土色,冷汗涔涔。

朱栋不为所动,继续道:“经初步查证,仅户部右侍郎郭桓、中书左丞相府长史涂节二人,伙同浙江布政使张昶、杭州知府王通、江西仓部司郎中李彧等数十名官员,三年间利用此空印之便,贪墨、截留漕粮、税银、军饷等项,折合白银已逾百万两之巨!此乃动摇国本之巨蠹!儿臣已掌握部分人证物证,现列其罪状如下……”

朱栋展开一份奏疏,条理清晰、证据确凿地列举了郭桓、涂节及部分地方官员在空印案中的具体罪行和贪墨数额。他没有提及胡惟庸的名字,但每一条罪状,都像一把无形的匕首,精准地刺向胡惟庸的权力核心!

随着朱栋的宣读,郭桓肥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涂节更是面无人色,几乎站立不稳。胡惟庸低垂的脸上,肌肉剧烈抽搐,眼中翻腾着怨毒、恐惧和孤注一掷的疯狂!

“父皇!”朱栋念罢,双手将劾疏高举过头,“郭桓、涂节等人,罪证确凿,罄竹难书!儿臣恳请陛下,即刻下旨,锁拿郭桓、涂节及一干涉案官员,交三法司严审,追缴赃款,明正典刑!以儆效尤,肃清朝纲!”

“臣附议!”朱标清朗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太子储君的威严,“空印之弊,祸国殃民,动摇社稷根基!郭桓、涂节身为中枢要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儿臣恳请父皇,准吴王所奏,严惩不贷!”

两位最有权势的皇子同时发难,目标直指胡惟庸的左膀右臂!朝堂之上,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朱元璋缓缓抬起眼皮,那双蕴含着雷霆之怒的眸子扫过阶下,最后落在面如死灰的郭桓和涂节身上,声音如同九幽寒冰,不带一丝感情:“郭桓,涂节。吴王所奏,尔等可有话说?”

“陛下!冤枉!天大的冤枉啊!”郭桓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声音嘶哑地哭嚎,“吴王殿下……殿下所言,纯属构陷!臣……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天日可表!定是……定是有小人嫉妒臣得胡相爷信任,栽赃陷害!陛下明鉴啊!”他慌乱中,竟下意识地将胡惟庸抬了出来,试图寻求庇护。

涂节也连忙跪下,磕头如捣蒜,声音发颤:“陛下!臣……臣冤枉!臣绝不敢行此欺天之事!吴王殿下所列罪状,子虚乌有!定是……定是下面的人欺瞒了臣等,臣等失察……罪该万死!但绝非主谋啊陛下!”他试图将责任推给下面,撇清自己。

“哼!”朱元璋冷哼一声,如同惊雷炸响,“失察?好一个失察!”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站起身,狂暴的帝王之威如同实质般压向整个大殿,“百万两白银!数十州府!上下串通!你们一句失察、构陷就想搪塞过去?!当咱朱元璋是瞎子?是傻子?!”

他目光如刀,刺向依旧站着的胡惟庸:“胡惟庸!你是当朝左丞相!总理全国机务!郭桓是你举荐的户部侍郎!涂节是你府上的长史!这遍布全国的空印大案,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你告诉咱,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还是说,你就是这幕后最大的主谋?!”

最后一句质问,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胡惟庸心头!也砸在所有朝臣的心上!陛下这是……要动真格的了!矛头直指丞相!

胡惟庸浑身剧震,他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再辩解已是徒劳!朱元璋父子三人,今日就是要置他于死地!他猛地抬起头,脸上已无半分惶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和狰狞!他不再看朱元璋,而是死死盯住朱标和朱栋,声音因为极致的怨毒而变得尖利扭曲:

“陛下!臣……冤枉!然,吴王殿下与太子殿下,罗织罪名,步步紧逼,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为大明朝鞠躬尽瘁,呕心沥血,竟落得如此下场!陛下!您难道忘了,是谁为您打理这万里江山?是谁协调六部,运转中枢?若无中书省,若无臣胡惟庸,这朝廷的政令,如何通达四方?!这前线的粮饷,如何及时输运?!陛下!您若听信谗言,自毁柱石,必将朝纲大乱,国将不国啊陛下!”

他声嘶力竭,话语中充满了悲愤与威胁,更是在煽动那些依附于他、或依赖于中书省运转的官员。果然,一些官员脸上露出了犹豫和不安。

然而,胡惟庸的疯狂表演并未结束。他眼中闪过一丝孤注一掷的厉色,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最后的疯狂赌注:“陛下!臣有紧急军情禀报!就在昨日深夜,臣收到大都督府急报!北元余孽王保保,亲率数万铁骑叩关!边关告急!军情如火!此刻朝堂之上,不思调兵遣将,抵御外辱,却在此构陷忠良,自毁长城!陛下!您难道要坐视山河沦陷吗?!臣恳请陛下,即刻下旨,调集京营精锐北上增援!军国大事,刻不容缓啊陛下!” 他声泪俱下,仿佛真的是在忧心国事。

此言一出,朝堂再次哗然!北元叩关?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许多不明真相的官员顿时慌乱起来,议论纷纷。若真有外敌入侵,此刻内斗,确实不妥!

胡惟庸看着朝堂上的骚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这是他最后的底牌!利用他在大都督府安插的死忠,伪造军情,制造恐慌!他要逼朱元璋父子在内忧外患面前让步!至少,为他争取到喘息和反扑的时间!

然而,他得意的表情还未完全绽开,一个冰冷、沉稳,带着洞悉一切嘲讽的声音响起:

“哦?北元王保保率数万铁骑叩关?胡相爷,这军情……从何而来?”

说话的是朱标。他缓步走到御阶中央,温润如玉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潭般凝视着胡惟庸,仿佛早已看穿了他所有的把戏。

胡惟庸心头猛地一跳,强自镇定:“乃大都督府左军都督佥事毛骧,昨夜亲至臣府邸密报!军情紧急,故未及按常规通政司呈报!”

“毛骧?”朱标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事情,“左军都督佥事毛骧,三日前奉孤谕令,前往凤阳中都公干, 此刻应尚在途中。他如何能分身,昨夜出现在胡相爷的府邸,向你密报这紧急军情?莫非……他会飞不成?”

“什么?!”胡惟庸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朱标竟早已不动声色地将毛骧调离了应天!他精心布置的外患牌,竟然是一个一眼就能被戳穿的巨大破绽!

朱标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伪造军情!谎报边患!胡惟庸!你该当何罪?!你口口声声为国为民,却为一己之私,不惜动摇军心,置国家安危于不顾!你,才是真正的国贼!”

“我……”胡惟庸张口结舌,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的官袍,巨大的恐惧和谎言被戳穿的羞愤让他几乎窒息。他最后的底牌,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甲胄碰撞的铿锵之声!只见鹗羽卫指挥同知李炎,一身黑色劲装,风尘仆仆,带着几名杀气腾腾的鹗羽卫力士,押着一个浑身瘫软、面如死灰的人,大步闯入奉天殿!

“启禀陛下!太子殿下!吴王殿下!”李炎声如洪钟,单膝跪地,“末将奉吴王殿下密令,于昨夜子时,在涂节府邸后巷,截获其心腹家丁涂三,人赃并获!其随身携带之物,正是涂节与胡惟庸密谋转移、意图销毁之核心罪证,记录历年空印贪墨分赃明细及与部分勋贵、北元往来之秘账!另,涂三已招供,胡惟庸、涂节、郭桓等人,因罪证暴露,狗急跳墙,密谋于今日朝会之后,联络大都督府部分心怀异志之将官,矫诏调兵,封锁宫门,图谋……不轨!”

李炎的话,如同最后一记重锤,彻底将胡惟庸砸入了绝望的深渊!

图谋不轨四个字,如同惊雷,在奉天殿炸响!满朝文武,包括那些原本还对胡惟庸抱有一丝同情的官员,此刻看向胡惟庸的目光,都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鄙夷!伪造军情已是死罪,竟还敢密谋兵变?!这是诛九族的滔天大罪!

胡惟庸看着李炎手中高高举起的那几本他无比熟悉的、带着血污的账册,又看看李炎脚下瘫软如泥、显然已经招供的涂三,最后对上朱标那洞悉一切、冰冷无情的目光,以及朱元璋眼中那足以焚毁一切的狂暴怒火……他眼前一黑,喉头一甜,一股腥甜猛地涌上!

“噗——!” 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胡惟庸指着朱标和朱栋,手指剧烈颤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充满了无尽的怨毒和不甘:“你……你们……好……好狠……” 话音未落,他肥胖的身体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轰然倒地,昏死过去!

奉天殿内,一片死寂。只有胡惟庸倒地的闷响和那刺目的鲜血,宣告着一个权相的彻底覆灭,和一个时代的终结。风暴,终于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朱元璋缓缓站起身,俯视着阶下昏死的胡惟庸和瘫跪在地的郭桓、涂节,如同俯视着蝼蚁。他的声音,带着帝王的最终裁决,冰冷地响彻大殿:

“传旨!左丞相胡惟庸,欺君罔上,结党营私,贪墨巨万,伪造军情,图谋不轨!罪不容诛!着即褫夺一切官职爵位,打入天牢,严加看管!郭桓、涂节,同恶相济,罪大恶极!一并拿下!所有涉案官员,无论品秩高低,一律锁拿!三法司、鹗羽卫、神策提举司,会同审理!给咱一查到底!凡有牵连者,绝不姑息!”

“咱要亲手剐了这群祸国殃民的蠹虫!以正国法!以儆效尤!”

“中书省……即刻废除!永不设丞相!”

帝王的怒吼,如同九天惊雷,在奉天殿上空久久回荡,宣告着大明王朝中枢权力格局,将迎来一场翻天覆地的巨变!而风暴的中心,朱标与朱栋对视一眼,兄弟二人眼中,是默契,是如释重负,更是对接下来更为艰巨的改制重任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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