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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的白炽灯冷得像冰,许半夏把袖口又往下拽了拽,试图遮住手腕上因焦虑而泛起的红痕。

对面的检察官推过来一杯温水,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桌沿滴落在文件上,晕开一小片模糊的墨迹。

“许总,我们再确认一次,这批货物的报关清单上明确写着‘废钢’,但开箱查验时发现的是拆解后的坦克炮塔和火炮部件。”

检察官的钢笔在笔记本上顿了顿。

“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军事装备会出现在废钢集装箱里吗?”

许半夏深吸一口气,指尖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摩挲着。

“这些确实是废钢,是黑海舰队退役的装备。我们和俄方签了正规的拆解协议,所有手续都经过军方认证——”

她从随身的文件袋里抽出一叠盖着红色印章的复印件。

“您看,这是俄方出具的报废证明,还有国际原子能机构检测过的辐射报告,所有指标都符合民用废钢标准。”

检察官翻看着文件,眉头却没有松开。

“但许总应该清楚,我国对军事装备的定义和俄方不同。根据《军品出口管理条例》,哪怕是报废的武器部件,只要核心结构完整,就仍被视为军品。”

他把一份泛黄的拆解照片推过来。

“你看这里,炮管的膛线还清晰可见,这显然不符合‘废钢’的技术标准。”

许半夏的指节捏得发白:“可这些装备已经彻底失去作战能力了!俄方用重型机械压碎了关键部件,我们进口后只是回炉炼钢——”

“‘失去作战能力’不代表就不是军品。”

检察官合上文件。

“目前相关部门正在做技术鉴定,在结果出来前,你的堆场必须继续查封,所有货物暂停流转。”

这句话像块冰砖砸进许半夏的胃里,她瞬间想起三天前和伍建设在酒桌上的争执。

当时老伍端着酒杯笑得满脸褶子:“小许啊,一个人干是走不了长远的,你只要过来支持我,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你别忘了,你怎么起家的,如果不是我打小帮助你,你能有今天!?怎么,现在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想要一个人单飞?”

她那时怎么说的?

“伍总,人总人长大的时候,鸟再小,也有离巢的时候,不管愿意不愿意,总有单飞的时候。你们喜欢绑在一起玩,那是你们的事,我现在想要自己飞一下试试。”

现在想来,那天裘必正坐在旁边阴阳怪气的样子真是刺眼。

“许总年轻气盛,就是不知道有些路走得太直,容易撞着墙。”

当时只当是句玩笑,原来早就埋下了伏笔。

伍建设未必会亲自动手,但以裘必正的性子,捅到监管部门那里再添点油加醋,简直是轻车熟路。

走出检察院时,正午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许半夏给童骁骑打了个电话,刚接通就听见对方在那头急吼吼的声音:“姐,堆场的锁被换了,工商和海关的人刚又来了一趟,说要清点所有库存!”

她靠在路边的梧桐树上,看着车流在眼前呼啸而过。

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飘过脚边,就像她此刻乱成一团的心绪。

原来生意场上的刀光剑影,从来都藏在推杯换盏的笑脸里。

她捏紧手机,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得让她瞬间清醒——这场仗,她不能输。

钥匙插进锁孔转动时,我就听见屋里没开灯。

推开门的瞬间,玄关散落着踢掉的高跟鞋,鞋跟在地板上划出歪歪扭扭的印子,像她此刻凌乱的脚步。

卧室里只有窗帘缝隙漏进的月光,我借着这点光亮走到床边,看见许半夏蜷缩在被子里,连衣服都没换,头发乱糟糟地贴在汗湿的额角。

她平时最讲究体面,连在家都会把衬衫熨得笔挺,此刻却像株被暴雨打蔫的向日葵,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回来了?”

她的声音闷在枕头里,带着浓重的疲惫。

“没做晚饭。”

我在床边坐下,指尖轻轻拂过她颤抖的肩膀。

“你往常也不做啊,得,我带了宵夜,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我俯身把她圈进怀里,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后背紧绷的肌肉在慢慢放松。

“堆场的事我听说了,别硬扛。”

许半夏在我怀里动了动,鼻尖蹭过我的衬衫。

“他们封了我的货,说要重新鉴定。”

她的声音有点哑。

“我明明手续都齐了……”

“我知道。”

我收紧手臂,让她靠得更稳些。

“财务刚给我报了账,流动资金还够撑三个月。明天我让律师联系海关总署,再追加一笔投资进去,咱们耗得起。”

怀里的人忽然没了声音。

过了几秒,我感觉到衬衫领口传来温热的湿意,一滴,又一滴,像融化的雪水渗进布料里。

她没哭出声,只是肩膀在微微发抖,积压了一整天的委屈和压力,终于在这一刻决堤。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抚一只受了伤的小兽。

月光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轮廓,平时那双闪着锋芒的眼睛此刻闭着,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脆弱得让人心疼。

不知过了多久,她吸了吸鼻子,从怀里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兔子,却亮得惊人。

“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她抹了把脸,语气里带着未散的哽咽,却透着股不服输的韧劲。

“伍建设想让我低头,没门。”

我笑了,替她擦掉脸颊上的泪痕。

“我知道你不会。”

第二天清晨,我被厨房的声响吵醒。

走到门口时,看见许半夏正站在灶台前煎鸡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西装外套搭在餐椅上,脸上已经化好了精致的淡妆,只是眼底还留着淡淡的青影。

“醒了?”

她回头冲我笑了笑,笑容里带着点倦意,却依旧明亮。

“吃完早饭我去公司,今天要开个会重新部署。”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这就是许半夏,会累,会哭,会在深夜里脆弱得不堪一击,但只要天一亮,她总能重新挺直腰杆,带着一身锐气,去面对那些风风雨雨。

这样的她,怎么能不让人喜欢。

许半夏重振精神,我为了帮她,也来找伍建设使劲了。

伍建设的茶室里飘着陈年普洱的醇厚香气,我把烫好的茶杯轻轻推到他面前,茶盖与杯沿碰撞出清脆的轻响。

窗外的阳光透过竹帘筛进来,在红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倒比会议室里的白炽灯多了几分缓冲的余地。

“伍总这茶养得好,汤色跟琥珀似的。”

我端起自己的杯子抿了一口,指尖摩挲着温润的杯壁。

“知道您最近在盯省二钢的项目?那可是块硬骨头,得费不少心思。”

伍建设呷着茶没说话,眼角的皱纹在烟雾里若隐若现。

他这老狐狸,分明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偏要摆足架子让我先开口。

我放下茶杯,从公文包里抽出份文件推过去:“这是我家许半夏那边发来的声明,她明确承诺不会参与省二钢的竞标,签字画押盖了公章,您可以过目。”

他扫了眼文件,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着:“小许年轻,做事有冲劲是好事,就是有时候太犟。”

“年轻人嘛,总要自己闯闯才甘心。”

我笑了笑,语气放得更缓。

“其实她跳出去单干,对伍总您未必不是好事。您看,队伍里少了不同声音,决策起来更利落,这不正好纯洁队伍吗?”

我顿了顿,话锋微微一转。

“再说裘必正那边,最近是不是管得松了点?听说他在外面跟人说,许总的堆场出问题是‘自找的’,这话传出去,倒显得伍总您这边格局小了。”

伍建设的手指停住了,端起茶杯的动作慢了半拍。

我知道这话戳到了他的痛处——老伍最在意江湖名声,尤其忌讳别人说他用阴招打压后辈。

“伍总您在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谁不知道您最讲‘和气生财’。”

我往他杯里添了些热水。

“许半夏那批货就算真有争议,该走程序走程序,没必要让底下人使绊子。您现在盯着省二钢的大项目,犯不着在这种小事上耗精力,传出去还落个‘以大欺小’的名声,不值当。”

他沉默了半晌,忽然笑了,露出嘴里那颗标志性的金牙:“你这小子,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

他拿起那份声明晃了晃。

“她真不抢省二钢?”

“千真万确。”

我语气笃定。

“她刚起步,胃口没那么大,眼下就想把废钢的生意做稳。您放她一条路,她感激您;您把路堵死了,她逼急了跟您耗,最后谁都落不着好,何必呢?”

茶室里静了下来,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

伍建设把那份省二钢的可行性报告拍在桌上,文件夹边缘磕出沉闷的响声。

他往老板椅上一靠,手指点着桌面。

“你别跟我打太极,小许现在说不抢省二钢,转头就要自己办厂——等她厂子建起来,不还是要跟我抢市场?”

我拉过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他桌上的龙井:“伍总,您这是当局者迷了。办钢厂哪那么容易?从立项申请到环保审批,光盖公章就得跑十几个部门,没有半年下不来。等批文下来了,买地皮、建厂房、进设备,哪样不要钱?哪样不要时间?”

我掰着手指给他算:“就算一切顺利,从打地基到第一炉钢水出来,没有两年功夫根本不可能。这两年里,省二钢的生产线在您手里转着,订单、客户、渠道全在您这儿,您踏踏实实赚钱,把旧设备换一换,把技术升个级,两年能赚多少?”

伍建设的眉头皱着,指节在扶手上敲得更快了。

“再说了。”

我往前倾了倾身子,语气里带了点刻意的激将。

“省二钢是什么?是老字号,是招牌!您要是连个刚起步的新厂子都怕,那当初费那么大劲抢这个项目干什么?”

他猛地抬眼看我,眼里带着点被戳中的愠怒:“我怕她?我伍建设在钢铁行当混了三十年,什么风浪没见过?”

“那就对了。”

我笑了笑,把茶杯往他面前推了推。

“您盘活了省二钢,是给老牌子续命;她建个新厂,是开创新路。到时候真要竞争,比的是技术、成本、口碑,您占着天时地利人和,还能怕个小姑娘?”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说:“要是连这点底气都没有,那不如现在就把省二钢让给许半夏得了,省得您费神,她还得感激您。”

这话像是火星子掉进了油锅,伍建设“嚯”地站起身,踱了两圈又停下,脸上的阴翳渐渐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好胜的狠劲。

“让给她?我伍建设的字典里就没这俩字!”

他一巴掌拍在桌上。

“她想建厂,行啊!我倒要看看,是她的新厂子能飞起来,还是我把省二钢盘活了更风光!”

他抓起桌上的烟盒,抖出一支点上,烟雾里的眼神亮得很:“告诉许半夏,别搞那些偷偷摸摸的把戏。真要比,咱们光明正大比一场!她要是能赢,我伍建设服她!”

我知道这话起作用了。

对伍建设这种老江湖来说,硬打压掉价,真刀真枪的较量才够体面。

我端起茶杯跟他虚碰了一下:“这才是伍总的格局。商场上凭本事说话,这样赢了才痛快。”

他狠狠吸了口烟,嘴角勾起抹不服输的笑:“等着瞧吧,我能把省二钢这块招牌擦得比以前更亮。”

走出办公楼时,风里带着点初春的暖意。我掏出手机给许半夏发消息:“老伍接招了,接下来,看你的了。”

没过多久收到回复,只有一个握拳的表情,后面跟着三个感叹号。

我笑着摇摇头,这姑娘,骨子里的硬气从来都藏不住。

我仿佛能看见她此刻的样子——肯定是叉着腰站在堆得老高的废钢前,风把她的头发吹得乱飞,眼睛亮得像淬了火的钢。

挂了电话,我发出了一丝轻笑。

伍建设以为激发出的是公平较量的体面,却没明白许半夏这股子“斗”劲里藏着的是什么——是破釜沉舟的决心,是对新技术的敏锐,更是背水一战时必须赢的狠劲。

老伍守着旧招牌沾沾自喜,而许半夏已经在盯着更长远的战场了。

这一局,他从一开始就输了。

我拿起手机给李黎下了命令:“按之前的计划,把第二笔投资打给许半夏那边。”

李黎回我:“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国。”

我问:“你在俄罗斯好好的,回来干什么?”

李黎发出了轻笑。

“你不会以为我回来是找你吧,对不起,我现在对你老婆比对你的兴趣更大。”

我顿时无语,回想起来,李黎好像真的比较迷恋许半夏,这算怎么回事?我一时间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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