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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余音未散,禁军甲胄铿锵退出大殿,裴元衡的身影消失在宫门深处。百官垂首肃立,无人敢动,仿佛方才那一场掀翻朝局的对质仍在耳畔回响。林昭仍跪于丹墀之下,双手空垂,袖口微颤,却未起身。

天子目光扫过殿内,声音低沉而清晰:“裴元衡既已伏罪,内阁不可一日无主。三日以来政务积压,诸卿皆知其弊。”他顿了顿,视线落定在林昭身上,“林昭,你揭奸除佞,功在社稷。朕授你内阁大学士衔,总领机务,即日起执掌中枢。”

此言一出,殿中气息微滞。几位老臣眉心轻跳,目光交错,却无一人出声反对。

林昭缓缓抬头,额前青丝微乱,面色如常,唯眼底深处似有波澜掠过。他未立即谢恩,反而叩首再拜:“臣启陛下,愿先辞三事。”

天子略一挑眉:“何事?”

“其一,不居相府旧邸。裴相所居乃河东裴氏祖产,豪奢逾制,非臣寒门出身可安住;其二,不受门生贺礼。今国事未稳,灾荒频发,岂容私宴庆贺;其三,不设私人幕僚。政令出自公堂,非一家之言,当以六部协理为基,广纳实务之才。”

话音落下,殿中静了一瞬。

谢允立于御史班列之中,原本冷峻的面容微微松动,嘴角几不可察地牵了一下。徐怀之站在工部位置,低头看着手中尚未呈上的《驿道规程》草案,指尖轻轻划过纸页边缘,终是抬起了头,目光落在林昭背影上,眼中多了几分笃定。

天子凝视良久,忽而轻叹:“昔年先帝常说,宰相须得‘清、慎、勤’三字。今日观你所言,可谓尽矣。”他抬手示意,“准奏。内阁印信即刻移交,你可自行择地理事。”

内侍捧紫檀匣而出,匣面雕云纹,锁扣以铜鎏金环固定。天子亲手开启,取出一方玉印,递向林昭。

林昭双手托起,未细看印文,只低声一句:“此印非私器,乃万民所托。”

“好。”天子点头,“自今日起,内阁事务由你主持。若有疑难,可随时入宫奏对。”

退朝钟响,百官鱼贯而出。林昭未随众离去,而是转向内阁直房方向。谢允快步跟上,低声道:“你不回府?”

“公务积压三日,已有边镇急报被压于案底。”林昭脚步未停,“况且,新权初掌,若即归家,恐人议我避责。”

谢允默然片刻:“你可知那几位尚书至今未与你对视?刑部李大人甚至绕道出殿。”

“他们不是怕我。”林昭淡淡道,“是怕变。”

徐怀之从后赶上,将手中薄册递出:“这是昨夜整理的工部待批文书,共三十七件,其中八件涉及地方修堤拨款,已延误半月有余。”

林昭接过,翻开第一页,眉头微蹙:“为何压着不批?”

“原批注写着‘待相爷定夺’。”徐怀之语气平静,“如今相爷下狱,自然无人敢动。”

林昭合上册子,加快脚步:“那就从今日起,不再等‘相爷’。内阁直房照常启用,桌椅不动,规条不废,但加一条——每日辰时开阁议政,凡有实务奏报者,不论品级,皆可列席。”

谢允脚步一顿:“此举恐触怒旧例。”

“旧例若只为挡人言路,不如破之。”林昭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明日便可带御史台属官前来旁听。若有弹劾事宜,当场陈词,不必再层层转递。”

三人步入内阁直房。屋内陈设一如往昔,长案横列,笔架悬墨,墙上挂着历任首辅亲书的治政箴言。唯一空缺的是主位之后那幅“辅弼天下”匾额——昨夜已被摘下封存。

林昭在主位坐下,未碰茶盏,直接翻开案上积卷。第一份便是岭南布政司急递:春荒已现,米价飞涨,百姓掘草根充饥,请求调粮赈济,文书送达已十六日,尚无批复。

他提笔蘸朱,写下批语:“即调湖广仓米十万石,沿江昼夜转运,七日内抵境。迟误者,不论职司,皆以误国论。”落款仅书“林昭”二字,无头衔,无印章。

徐怀之站在一旁,看着那两行朱批,忽然道:“这字迹……比早年你在书院抄经时稳多了。”

林昭略一顿笔,唇角微动:“那时手抖,是饿的。”

谢允站在窗边,望着宫道上渐稀的人影,忽问:“接下来怎么办?裴党虽倒,门生故吏遍布六部,暗中观望者多,真心追随者少。”

“不急于清洗。”林昭将批好的文书递出,“先办几件实事。有人见利可图,自然会靠过来;有人恋权不舍,也会露出马脚。”

“那你打算如何用这权力?”谢允转身面对他,“裴元衡也说过要安邦定国。”

“他说的是‘定国’。”林昭放下笔,抬眼直视,“我要的是‘治世’。”

烛火渐暗,值夜内侍进来换烛。林昭揉了额角,继续翻阅案卷。一份兵部转来的边情急报引起他的注意:北境守将奏称,近月来西戎游骑频繁试探关防,且多绕开重兵驻守之处,专挑补给薄弱的哨卡骚扰。

他抽出另一页附录,是徐怀之昨日悄悄塞入的《驿道修缮规程草案》,其中提到“沿线三十里设烽燧一座,每五里置换马点,遇警则连环传讯”。

林昭提笔在边纸上勾画路线,又对照地图标注几处关键节点。正沉思间,门外传来脚步声。

一名小黄门捧着一只木匣进来,躬身道:“林大人,这是从裴府佛堂暗格取出的密信残片,大理寺初步整理后送来备查。”

林昭打开匣子,取出一片焦边残纸,上面依稀可见“冬月”“慈恩寺”字样,另一张则写着“江南赋税七成可挪作军资”,末尾有一枚模糊印痕。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许久,忽然问道:“送信的西戎细作头目,现在何处?”

“回大人,已在狱中供完口供,昨夜押入死牢,等候秋决。”

“明日提他出来。”林昭合上匣盖,“我要亲自问话。”

谢允皱眉:“此人已是死囚,何必亲审?”

“有些事,只有活人才能说清楚。”林昭将残纸放回匣中,手指轻轻抚过腰间那枚旧玉佩,“裴元衡背后,未必无人。”

徐怀之忽然开口:“工部有位老主事,曾参与二十年前北境关防图纸修订。他前些日子递了辞呈,说是年老体衰,想回乡养老。”

林昭抬眼:“何时的事?”

“就在裴相下狱次日。”

烛光摇曳,映得满室文书泛黄。林昭站起身,走到墙边悬挂的地图前,指尖缓缓划过从河东到江南的官道线路。

“明日辰时。”他背对着两人说道,“开阁议事。请六部郎中以上官员皆来听政。”

谢允与徐怀之对视一眼,同时拱手:“遵命。”

夜深,其余人离去,林昭独坐案前,批完最后一份公文。他伏案稍歇,手中朱笔仍未放下。窗外,宫灯次第熄灭,唯有内阁直房一窗犹亮。

远处传来更鼓声,三更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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