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纸上完整的滕王阁序,张然远激动地双手发颤:““殿下,这篇《滕王阁序》当真是千古绝唱!微臣斗胆请问,这是何方高人?为何从未在典籍中见过?”
“我也是在古籍中所见,并不识得此人。”林长生轻描淡写地带过。
“舅舅!这滕王阁是什么地方呀?”张若清很激动!她虽然功课不行,但是那也是相对的,而且学习了这么多年,基本的鉴赏能力肯定是有的。
“舅舅也不知道。”林长生摇了摇头。
说完这句话,他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上辈子去滕王阁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为了免费门票甚至特意背的这篇古文,现在就只能存在于记忆中了。
林清见状,意味深长地看了林长生一眼:“长生今日倒是让我刮目相看。看来这些年你在边关,没少用功读书。”
“只是些古文杂志罢了。”林长生不接茬。
“舅舅,还有一篇。”这时候张若清叫喊着另外一篇古诗。
“这一首古诗是一个叫做李白的诗人着作的,这李白号称诗仙!”
“诗仙!好狂的称号!”张然远忍不住咋舌!
林长生笑了笑:“《望庐山瀑布》——日照香炉生紫烟.......”
短短四句,就写尽了瀑布的宏伟壮观!
极具浪漫色彩!
张然远手中的笔再次飞快记录,写完后,拿起墨迹未干的纸张,仔细端详着,忍不住发出感叹:“仅仅四句,竟将瀑布之壮美写得如此传神!当真是让人心生佩服!”
林清眼中充满着惊讶与不解:“长生,这诗中的意境,倒像是亲眼所见。你当真只是从古籍中读来的?”
“清姐,我要是有这个本领,你们不应该早就知道了吗?”林长生淡然说道。
他不想当所谓的文抄公。
因为这玩意对他没有一点意义。他都是太子了,有没有诗才重要吗?
偶尔背诗抒发情感可以,但是写诗不行,他纯外行!
张然远小心翼翼地吹干两幅墨宝,忽然郑重地向林长生行了一礼:“殿下,微臣有个不情之请。这两首诗可否允许微臣誊抄传播?如此佳作,埋没实在可惜。”
林长生沉吟片刻,摆手道:“姐夫喜欢便拿去,只是莫要提及是我所诵。就说是你从古籍中偶然所得吧。”
“长生,这诗该不会就是你所写的吧?不然如此两首诗不可能一点流传下来的痕迹都没有,尤其是《滕王阁序》这样的千古文章,即使是过去千年万年,理应都不会失传。”
厅内顿时一静。张然远瞪大眼睛,张若清也捂住小嘴。
“清姐,真不是我。”林长生轻描淡写的说道。
“那你说的这个王勃,为何一点信息都没有流传下来,还有这个李白。诗仙!这样大的口气,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只有一种可能,诗是你写的,人是你编的!”
林清一副我已经完全看明白了的样子。
林长生被林清的话逗乐了:“清姐,你这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
“不是我想象力丰富,而是长生你的说法站不住脚。”
林清摇晃着团扇说道。
林长生摇了摇头,无奈地摊手:“清姐,你说啥就是啥吧。只要不写我名字就行。”
“舅舅,你放心,若清谁都不告诉!”张若清兴奋的对林长生说道,还做了个封口的手势,模样娇憨可爱。
林长生哑然失笑。
夕阳西下,月上枝头。
“清姐,不用送,我自己回去。”
林长生朝着林清摆了摆手。
今晚他和张然远都贪杯了一些。
“不行,我安排人送你回去。”林清和张然远当然不可能就这样让林长生走回去。
这可太没规矩了!
不管多大的恩宠,都不能恃宠而骄!
两人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不用麻烦,典韦在我身边,不会出事!”
“典护卫我自然是相信的,但是你不能这样走着回去。”林清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林长生愕然,也不好再拒绝下去:“既然这样,那就清姐你安排吧。”
林清听到这话,脸上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夫君,你去准备一下可好?”林清对着一旁的张然远说道。
对方立马前去准备。
待张然远离去后,林清才对着林长生说道:“长生,你现在是太子,很多东西不是说,你觉得方便就行,你要考虑到你这身份所带来的影响。
如果你今日走着回宫,你知道会给我和你姐夫带来严重的影响吗?
你若徒步回宫,明日朝堂上就会有人弹劾张家怠慢储君!
现在的你,代表的不仅仅是你个人,还有大乾的一半,林氏家族的一半!”
林清本来不想说的,但是他发现自己这个弟弟虽然有分寸,但不多。
林长生听到林清的话,也是发现自己太过随心所欲了,这般行径也许对自己没有影响,但是对自己身边的人可就影响大了。
“清姐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了。”
林清见林长生这样的态度,忍不住说道:“长生,不是姐姐想要说你,你现在是太子,姐姐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的随意对待你,相信你也在你玥姐那里感受到了不同,我自己也对你小心了许多,这是人之常情。
你现在还能听进去我的话,只是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听,权力这个东西,太能改变人了。”
这肺腑之言,林长生当然不会无动于衷。
不过现在他是没有办法自由,但是以后可不见得。
待他将整个朝廷安排进了自己召唤的文臣武将,那时候的他,想干什么干什么!
想不早朝就不早朝!
但是现在不行!
“姐,我明白,你放心,你永远是我姐。”林长生长舒一口气。
这时,张然远已备好车驾回来。林长生看着那辆装饰华贵的马车,忽然笑道:“姐夫,这车驾可比你平日上朝的规格还高啊。”
张然远擦了擦额头的汗:“殿下说笑了,这是前些年陛下赏赐的,一直没舍得用。”
林长生拍了拍张然远的肩膀:“有心了。清姐,姐夫,那我先告辞了。”
林清上前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明日辰时,我会准时到东宫与你汇合,一同去李家。”
“好。”林长生点头,转身登上马车。典韦如铁塔般护卫在侧,车驾缓缓驶离张府。
车厢内,林长生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思绪万千。
林清的话在他脑海中回荡,让他意识到自己肩上的担子比想象中更重。
他觉得自己修炼,已经迫在眉睫!
是时候让他,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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