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内,水雾萦绕。
灵泉特有清冽气息和香薰的浓郁夹杂在一起。
李清寒青丝如瀑散在池沿,玉臂轻搭在白玉池边上。
在热气下,她白皙的肌肤显现出淡淡的粉。
林长安躺在浴池中间的一处水榻之上。
孙绾妩伏在林长生肩头,眼角泪痣在水光映照下愈发妖冶。
温热的泉水没至胸口,将薄如蝉翼的纱衣浸得透明,勾勒出令人血脉偾张的曲线。
“殿下...”李清寒轻唤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意。
林长生低笑,伸手将李清寒也揽入怀中。
“爱妃今日辛苦了。”
林长生的手指缠绕着李清寒湿透的发丝,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侧,引得她身子微微一颤。
他的另一只手则滑入水中。
精准地找到了孙绾妩纤细的腰肢,在那柔腻的肌肤上不轻不重地摩挲着。
孙绾妩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嘤咛。
媚眼如丝地看向林长生,带着天生的勾魂摄魄。
“能为殿下分忧,是臣妾的本分……”
她声音细若蚊呐,尾音却带着撩人的钩子。
身体也如藤蔓般更加贴近他。
天生媚骨在情动与这氤氲环境里悄然释放着致命的吸引力。
李清寒感受到腰间那只大手传来的热度和不容拒绝的力度,脸颊更红。
她的端庄让她本能地想维持一丝距离。
但身体却诚实地在林长生的手下逐渐软化。
她抬起眼,看向林长生那双似乎燃烧着火焰的眼眸,轻声问道:
“殿下,打算何时启程‘巡狩天下’?”
林长生眼神略微恢复一丝清明,只是手中的动作没有停。
逐渐攀升上了一处高峰!
啊!不对,两处。
“就这些时日吧,把大嬴使团的事处理好后,孤就要启程了。”
他手臂轻用力,带起李清寒一声压抑的轻呼,身子不由得向他贴得更紧。
她双手停放在林长生健硕的胸膛上。
缓缓开口:“殿下可是答应过臣妾,要带臣妾一同前往的。”
“自然。”林长生低头,鼻尖蹭过李清寒光洁的额头。
另一只手却滑向孙绾妩,引来她更贴近的磨蹭和一声娇腻的鼻音。
“孤答应过你的事,从不会食言。”
孙绾妩伏在他肩头,湿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侧。
带着天生的媚意,声音又软又糯:
“那……那臣妾呢?殿下可不能厚此薄彼。”
她说着,面庞大胆地轻轻贴近了林长生的耳廓。
长生身体微微一绷,随即低笑出声。
手指惩罚性地在孙绾妩身上划了一下,惹得她娇呼一声。
“你倒是越来越放松了。”
“到时候你们就跟着孤一起吧,反正东宫也就你们两人,带一个,带两个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路上可要收敛些,莫要勾得孤荒废了正事。”
林长安调侃着孙绾妩。
当然,这只是玩笑之言,林长生还不至于没有这点定力!
《天子登天法》,可不是只用来修炼的!
“殿下~”孙绾妩不依地扭了扭身子,眼中媚态横生,“臣妾……臣妾只勾殿下。”
李清寒看着两人互动,脸上红晕更深。
心中却并无妒意,反而觉得这东宫之内,因孙绾妩的到来。
似乎更添了几分鲜活的人气!
更何况这孙绾妩,可是必须得听她的。
她轻轻推了推林长生作怪的手,强自镇定道:
“殿下莫要光顾着打趣妹妹。
巡狩路线、随行人员、沿途州府接洽,还有这大嬴使团……”
提到赢臻,她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一丝凝重。
“这些都需仔细筹备。
赢臻那边只给了三日之期,明日期限就到了,殿下心中可有定计?
若她依旧强硬……”
林长生脸上的慵懒笑意未减。
眼神却凌厉了几分:
“强硬?”
他轻哼一声,揽着两人的手臂微微收紧。
“她强她的,孤自有孤的章法。
三城之地,道歉书,孤寸步不让。
她若想谈,就拿出能让孤满意的‘替代品’;若不想谈……”
“那便不用谈了!”
林长生语气中的意思,两人都听明白了。
既然自己殿下有计较,她们也不打算多问。
她们对林长生可是崇拜异常!
即使孙绾妩入宫才不久!
“殿下心中有数便好。无论明日是何结果,臣妾都陪在殿下身边。”
李清寒温柔的声音,在这场景中更添几分娇媚。
林长生的目光落在她娇艳的脸庞上,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沿着她平坦的腹部游走。
“嗯……”李清寒身子一软。
一声压抑的低吟从红唇中飘出。
方才的端庄瞬间被这侵略性的爱抚击溃。
此刻只能无力地依偎在他怀里,任由那作怪的大手在水下探索着。
带来阵阵颤栗!
孙绾妩眼波流转,将李清寒的反应尽收眼底,非但不惧,反而更添几分媚意。
她半坐起身,识趣的去掉身上的罗纱。
雪白的身体展露无遗,曼妙的身姿吸引了两人的视线。
双眼媚如丝:“殿下~让臣妾与姐姐……好好侍奉殿下洗去烦忧……”
李清寒此刻虽面若桃花。
却仍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轻拍了一下孙绾妩,嗔道:
“妹妹莫要胡闹,殿下明日还有正事……”
“正事?”
林长生低笑一声,他非但没有停下动作。
反而将李清寒搂得更紧。
“孤的正事之一,便是让孤的爱妃身心愉悦。”
他低头,灼热的呼吸和湿热的触感让李清寒最后一点矜持也彻底瓦解。
身体软得如同一汪清水,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宽阔的肩膀,发出细小的呜咽。
孙绾妩见状,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她俯下身,沿着林长生的颈线一路向下,留下湿热的吻痕。
“唔……”
林长生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闷哼,身体瞬间绷紧。
浴池内的水波逐渐荡起。
拍打在池壁上,发出暧昧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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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长生从浴池出来后,整个人彷佛洗去了近几日来的一切疲惫。
怎一个舒坦了得!
“殿下。”
等林长生出来后,绿萝立马上前:“李大人来了。”
“嗯?!”
林长生眉头一皱。
李成晟,他来干什么?
有什么事要禀告?
总不可能单纯看女儿来的吧?
不过他也没有耽搁,朝绿萝吩咐道:“你去服侍两位娘娘。”
“曹安。”
林长安轻唤一声。
曹安从远处的庭院中,疾步走了过来。
“走,和孤去见见李成晟,看他想干什么?”
片刻后,林长生换上一袭墨色常服,腰间玉带轻束,步入偏殿。
李成晟早已在殿中等候,见林长生进来,立刻起身行礼:“臣参见太子殿下。”
“何事?”
林长安轻轻饮了一口茶,直入主题。
李成晟自然也是习惯了林长安的办事方式,没有拖泥带水。
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殿下,曾清今日一早来拜访了微臣。”
林长安手中动作一顿。
将茶盏缓缓放下。
“仔细说说?”
李成晟缓了缓,沉声说道:“今日一早,曾清没有拜上请帖,而是直接来到微臣府上。”
“和微臣聊了许久,最后才说出了目的。”
“曾清言:嬴使团此行诚意不足,派了一位位高权重的长公主前来商议!
摆明了是不想大嬴殿下的条件,若殿下执意强硬索取三城,让其国君致歉。
恐会逼得大嬴铤而走险,到时候和我大乾开战就得不偿失了。”
林长生闻言,手指轻敲桌面:“继续。”
李成晟顿了顿,继续开口:
“曾清劝微臣,让臣对殿下说,两国交涉,言语上的争锋,只是为了拿到足够多的利益!”
“但是不能把人逼得狗急跳墙!”
“殿下此前的要求虽对我大乾有益,但是对于大嬴是不可接受之范围。”
“与其僵持,不如殿下退一步,将会为我大乾得到实在的好处!”
“也可以避免再起兵戈。”
李成晟话音落下,偏殿内陷入短暂的沉寂。
好一会林长生才开口:“大乾这位前丞相,倒是为我大乾操碎了心。”
李成晟听不出林长生这句话里有什么情绪。
但他也不敢多嘴。
只能将脑袋埋得更低了。
林长生心中思索,这位前丞相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没有汪直昨晚的发现,林长生真会认为对方是一心为国!
毕竟这一位的声望不止在士林中,在百姓中也不低。
但是就是因为有了汪直的发现,对方的目的肯定没有这么单纯。
这话咋听是没有问题,但是吧,大乾和大嬴可不是单纯的国事交涉!
而是对方企图掀翻大乾的政权!
这本就是触犯了大乾的逆鳞!
更何况,对方还用的如此卑劣手段,到哪儿都说不过去!
比起对方的所作所为,林长生的要求是一点都不过分!
但是没有理由啊!
对方在大乾可是上百年了。
不可能会是大嬴的人!
可是,现在的行为又无法解释!
林长安有点想不明白。
看来那一支笔才是关键,就是不知道到底代表什么意义。
“曾清……”
林长生缓缓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这位皇爷爷时期的‘股肱之臣’,倒是闲不住。
告老在家颐养天年不好么?非要掺和进这浑水里。”
他目光锐利,看着李成晟:“他与你谈及大嬴使团,言语间看似忧国忧民,劝孤退让。
实则句句在替大嬴张目,弱我大乾声势。”
李成晟闻言,立马跪下叩首。
“殿下明鉴!殿下明鉴。
曾清此人,老谋深算,在士林和旧臣中根基深厚。
他今日之言,表面是‘老成谋国’之论,实则立场偏颇,动机……臣不敢妄断。
但其立场确有偏颇大嬴之嫌。
其行径,已然逾越告老之臣本分,恐有通敌之嫌!
臣不敢隐瞒,亦不敢受其蛊惑,特来禀报殿下!”
“起来说话。”林长安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成晟连忙谢恩起身,垂手肃立,不敢有丝毫怠慢。
“曾清…皇爷爷视其为肱骨,父皇登基后也允其荣养,尊荣不减。”
林长生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丝玩味的冷意,
“看来是赋闲太久,骨头都闲得发痒了。
孤要的三城之地、敌人的道歉,在他眼中竟成了‘逼人太甚’。
甚至不惜亲自下场,教孤这位监国太子如何‘退让’。
真是好一副忧国忧民的忠臣心肠!”
李成晟闻言,悚然一惊:“殿下是说,曾清他……极可能与大嬴有染?”
他随即想到曾清在大乾的地位和在士林中的影响力,若真如此,其危害比赢城只大不小!
一股寒意瞬间爬上脊背。
“不好说,如果真有染,都隐忍这么多年了,不应该会在这件事上面就暴露了!”
“应该在一个更加重要的情况。”
“至少也得是动摇国本的事情上。”
林长生并不觉得对方就是大嬴的人。
或许是因为把柄,或许是因为恩情,亦或者好处。
不然说不通。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你就当没有发生,无论对方想干什么,应该很快就能看到。”
“孤给赢臻可是只有三日时间。”
“是殿下。”
李成晟躬身后,离开了书房。
待李成晟离开后,林长生突然开口:“去把汪直叫过来!”
“是!殿下。”
曹安躬身应道。
林长安坐在木椅上,等待着汪直过来。
不一会,曹安便带着汪直走了过来。
“殿下!”
汪直直接双膝下跪,恭敬行礼。
“曾清那边有什么问题?”
林长生直接问出了问题。
“禀告殿下。”
“今日,对方去了一趟李大人府上,随后又去了现任丞相家中,还有一些官员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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