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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总，又有三家商铺反馈，不少顾客拿着老款诺基亚 7650，根本装不上咱们的 App！”
技术组组长赵磊顶着两个黑眼圈，把一叠纸质反馈单拍在张嘉豪面前的课桌上。宿舍改造的临时办公室里，烟灰缸堆满烟蒂，几台老式台式机屏幕还亮着塞班系统的代码界面，墙上贴着的用户增长曲线，在 8 万用户节点处突然变得平缓。
张嘉豪捏着反馈单，指尖划过 “无法安装”“闪退” 等手写批注，眉头紧锁。塞班市场本就混乱，S60V1、V2 系统并存，还有大量老款 S40 非智能机型流通，之前为了抢占先机，团队优先开发了功能完整的 V2 版本，却忽略了存量巨大的老旧机型 —— 这正是重生前他吃过的亏，前世某支付工具因兼容性问题错失线下流量，被竞品弯道超车。
“不能让历史重演。” 张嘉豪猛地站起身，“立刻扩招技术人员，专攻适配问题！”
他想起大学计算机系的王教授曾提过，有三个研究生正在研究塞班系统优化，当即翻出通讯录里的 bp 机号码，用小灵通发去加急留言：“诚聘塞班开发，待遇从优，今晚 7 点网吧面谈。”
傍晚的 “极速网吧” 里，烟雾缭绕。三张年轻的面孔坐在张嘉豪对面，面前摆着盗版的 codewarrior 编程软件安装光盘 —— 这是塞班开发的主流工具，正版一套要几千元，大部分学生只能用盗版破解版。
“张学长，我们试过给老机型做简化适配，但运行内存不够是硬伤。” 戴眼镜的研究生林浩推了推镜框，指着屏幕上的代码，“S40 机型连 Java 虚拟机都不完整，根本跑不动完整版 App。”
张嘉豪早有预案，从背包里掏出一叠纸质方案：“不用做完整版，我们搞个‘文字版支付工具’—— 砍掉图形界面，只保留核心支付功能，用短信验证 + 纯文字指令操作，占用内存控制在 500Kb 以内。”
他指着方案上的流程图：“用户输入商户编号 + 支付金额，发送短信到平台号码，收到验证码后输入确认，交易完成。虽然简陋，但能解决老手机用户的痛点。”
三个研究生眼睛一亮。林浩当即掏出 U 盘拷贝代码框架，“这思路可行！我们连夜改，明天就能出测试版。”
网吧通宵包夜的 10 元费用，张嘉豪直接包下了五台机器。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窗外天色渐亮时，简化版支付工具的测试包终于生成。赵磊拿着一部诺基亚 7650 现场测试，输入 “001+50” 发送短信，三秒后收到验证码，输入后屏幕弹出 “支付成功” 的纯文字提示 —— 兼容性问题，一夜破局。
解决了技术难题，张嘉豪立刻盯上了新的获客渠道。2005 年的手机卖场还是线下主导，消费者购机时的预装软件，是最直接的流量入口。他揣着简化版 App 的测试机，直奔市中心的 “迅捷手机城”。
卖场里挂满了诺基亚、摩托罗拉的海报，促销员拿着宣传单页吆喝，柜台上摆着各式塞班机型。张嘉豪找到负责人李老板，直接亮出手机：“李哥，我这支付工具，预装到你们卖出的每台手机里，每台给你 5 元佣金。”
李老板嗤笑一声，指着柜台上的磁条刷卡机：“现在都用刷卡，谁用这短信支付？”
张嘉豪没反驳，打开后台数据统计手册，指着上面的手写数字：“我们现在有 8 万用户，合作商铺 34 家，昨天交易 1200 笔。再过半年，这就是主流支付方式。”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们的生活缴费功能，能帮你吸引更多年轻顾客。”
李老板盯着数据手册，手指敲了敲柜台：“我要先测试一周，要是真有用户用，就跟你签合同。”
三天后，李老板主动找上门，手里拿着一张纸质佣金单：“这三天预装了 120 台，有 30 个用户激活了！这是 150 元佣金，合同我签了！”
张嘉豪顺势提出：“我给你独家授权，整个市区的迅捷门店都预装我们的 App，佣金提到 6 元 \/ 台。”
双方当场签下手写合作协议，李老板拍着胸脯：“我这就通知全市 5 家分店，明天开始全面预装！”
消息传开，周边的手机经销商纷纷主动联系。张嘉豪干脆制定了 “分级佣金制度”：月预装量超 500 台的经销商，佣金 7 元 \/ 台；连锁卖场合作，额外提供品牌宣传支持。短短一周，全市 23 家手机卖场都挂上了 “购机即送生活支付” 的海报，预装量突破 2000 台，App 新增用户单日破万。
赵磊看着后台飙升的用户数据，兴奋地拍桌子：“张总，现在老款手机用户占比已经到 35% 了，商铺反馈交易笔数翻了一倍！”
张嘉豪正准备召开庆功会，口袋里的小灵通突然震动。是团队成员发来的短信，附了一张照片 —— 某超市收银台摆着一张海报，写着 “xx 支付，单笔补贴 1 元”，落款是周明远旗下的 “远通科技”。
“周明远还是来了。” 张嘉豪捏着手机，眼神沉了下来。
办公室里的欢声笑语瞬间凝固。赵磊急道：“他们补贴 1 元 \/ 单，咱们要不要跟进？不然用户都被抢走了！”
张嘉豪摇了摇头，指尖划过桌上的纸质积分兑换券设计稿 —— 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后手。但此时，小灵通再次收到消息，是合作商铺发来的照片：远通科技的业务员正在逐家推销，承诺补贴期限长达三个月。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 “生活支付” 的 App 图标上。张嘉豪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下：“差异化竞争，不打价格战。”
但他心里清楚，周明远这次来势汹汹，这场支付大战，才刚刚拉开序幕。而此时的后台数据显示，远通科技的支付工具上线仅一天，已经抢占了 12% 的市场份额 —— 一场没有硝烟的厮杀，已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