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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咸阳裹在一层暖融融的风里,宫门外的老槐树缀满了淡紫色的槐花,风一吹,花瓣像碎雪似的飘下来,落在往来官吏的官袍角、百姓的草帽檐上,连空气里都裹着清甜的花香。宫墙下的青石板被太阳晒得发烫,却挡不住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今天是《秦农要术》全本抄录完成、发往全国的日子,几十名内侍和户部小吏正从宫中搬出一捆捆竹简,堆在临时搭起的木台上。每捆竹简都用朱红麻绳十字捆扎,竹片泛着温润的浅黄色,是特意选的三年生楠竹,打磨得边缘光滑,怕糙了百姓翻读的手;墨香顺着暖风飘得老远,勾得前排扛锄头的老农忍不住往前凑,想摸一摸这能传后世的农书。

秦风站在木台左侧,手里捧着一卷定稿的《秦农要术》,指腹反复摩挲着竹简边缘,这卷书耗了他、农学堂两百三十名学员、三十四位墨家弟子整整半年,从江州梯田的实测数据到北方粟种的改良记录,从《泛胜之书》区田法的本土化调整到墨家工具的实操图样,每一页竹简都改了不下十次。他翻开最前面的 “凡例”,上面写着 “本书收录农法,皆经百姓实操验证,无空谈理论;各地水土不同,需因地制宜调整,附调整示例于各篇末”,这是他特意加的,就怕后人照搬硬套。

“秦大人,这书里真有教咋种梯田的法子不?” 前排一个穿补丁短打的老农踮着脚问,他是从五十里外的临潼县赶来的,听说今天发农书,天不亮就背着干粮动身了,裤脚还沾着路上的泥。

秦风笑着把竹简递过去,翻到 “南方梯田营造篇”,竹简上用隶书清晰写着:“梯田之造,先辨地形:坡度十度以下,埂宽三尺;十度至二十度,埂宽四尺;二十度以上,埂宽五尺,皆用黏土混稻草夯实,高两尺,防雨水冲塌。陶管选直径三寸青陶,黏土中埋六寸深,斜度三成,每五尺陶管,一头低一寸;沙土中埋八寸深,管底铺三寸晒干碎稻草,防沙堵管。” 旁边还刻着一幅小图,是墨家弟子画的梯田剖面,陶管、稻草、土层标得清清楚楚,连埂子上种的黄豆都画了小圆圈。

“您看这图,” 秦风指着图上的黄豆,“埂子上种黄豆,根能固土,还能肥地,去年江州老陈头家的梯田就这么种,埂子没塌过,黄豆还收了两斗。”

老农凑着竹简看,手指顺着陶管的线条划:“俺家那片坡地,正好二十度,以前种粟总跑水,有这法子,俺回去就能跟村里的人一起改梯田!”

周围的百姓也涌过来,秦风又翻到 “粟麦选种浸种篇”:“选种要‘三选’:先选穗,留穗大粒多者;再选粒,挑饱满沉手者;最后水选,温水(不烫手为宜)浸种,浮者为空壳,沉者留用。浸种时,温水三升加草木灰五钱,泡一夜,捞出晾干,发芽率增三成,这是去年陇右郡试的,那边老农说,用这法子,粟苗比往年壮,病害少一半。” 他特意指了页边的朱笔小字:“此为江州陈老汉补注:稻草需晒三日再铺,防霉变;浸种后若遇阴雨天,可架竹席通风,勿堆压。”

老陈头正好挤在人群里,听见这话,黝黑的脸一下子红了,赶紧摆手:“秦大人,俺就随口跟学员提了句,哪能写进书里?”

“咋不能?” 秦风把竹简往他手里塞了塞,语气认真,“这书不是俺一个人的,是所有种过地、懂农事的人的经验。你去年用晒稻草的法子,救了两亩稻子;李二改的秧马脚踏板,让邻县少走了弯路;墨家弟子的水力播种机,省了多少人力,少了谁的都不行。”

正说着,始皇带着扶苏、蒙恬从宫中出来,身后跟着捧着玉玺的内侍,还有五个负责抄书的博士。始皇走到木台前,拿起一卷《秦农要术》,翻到 “防虫害篇”,那里写着 “每亩用草木灰三斗、生石灰一斗,混合撒于田埂及作物根部,可防蝼蛄、蚜虫;稻抽穗时,取艾草一斤、苦楝叶半斤,加水十斤煮半个时辰,滤渣后喷洒,三日一次,虫蛀穗减少三成”,忍不住拍了拍竹简:“这都是实打实的活命法子,不是纸上谈兵!朕下令:即刻抄录千份《秦农要术》,发往全国各郡、县、乡,郡太守需亲授县令,县令教给里正,里正每月朔日集中讲学,务必让百姓人人能懂、户户会用!还要将书中小图刻于乡中石碑,让不认字的百姓也能照着做,要让这农法世代传下去!”

百姓们瞬间爆发出欢呼声,有的扔起了头上的草帽,槐花落在草帽上,像撒了一层碎紫;有的从布包里掏出新收的粟米,小心翼翼地撒在木台前,说 “给农书添点福气”;还有个穿花布衫的小媳妇,抱着刚满周岁的孩子,让孩子伸手摸了摸竹简,笑着说 “让娃沾沾农书的灵气,以后会种地”。

老陈头也从怀里掏出半袋麦种,麦种是去年梯田收的,颗粒比拇指盖还大,他手抖着撒在竹简旁:“俺这麦种,亩产四十二石的田收的,愿往后天下百姓都能种出这好粮!” 周围的百姓跟着学,不一会儿,木台前就堆了一层黄绿相间的麦粒和粟米,像铺了层软软的小毯子。

发完农书,始皇又带着众人往咸阳城外走,渭水畔的空地上,农功碑已经立好了。这碑是用渭水深处的青石凿的,石质细密,泛着淡青色的光,需二十个壮汉抬了三天才运到这里。碑身有三丈高、两丈宽、三尺厚,碑顶刻着交叉的麦穗和稻穗,麦穗有七粒,稻穗有十二粒,都是刻工用细凿子一点点雕出来的,纹路清晰得能看见麦芒的弧度;碑的两侧刻着缠枝禾苗纹,从碑底绕到碑顶,禾苗的叶子还刻了脉络,像活的一样。

碑的正面,是始皇亲笔写的 “农为邦本” 四个篆书大字,每个字有一尺见方,笔力遒劲,入石三分,旁边刻着一行小字:“始皇二十八年,记秦风推广农法之功”;下面是正文,用隶书刻着 “秦风推广农法,行区田,造梯田,改农具,教百姓选种浸种、防害保收。一岁之间,全国粮增四成,南郡逃荒者归乡八千,九江郡粟麦自给有余,百姓安居,民乐其业”,刻工特意把 “百姓安居,民乐其业” 八个字刻得深了半分,像是要把这八个字刻进石头里,永远不会磨灭。

碑的背面,刻着《秦农要术》的核心摘要,分了三栏:左边是 “土壤辨种篇”,写着 “黏土宜稻,需浅坑多水;沙土宜粟,需深坑铺草;壤土宜麦,深浅适中。辨土下种,收成增一成”,还附了 “土壤鉴别法”,“握土成团,落地即散为沙土;握土成团,落地不散为黏土;握土成团,落地散为小块为壤土”;中间是 “农具使用篇”,画着梯田犁、秧马、水力播种机的图样,每个图样旁边都标着尺寸,比如秧马的 “脚踏板长三尺、宽五寸,距地三寸”,播种机的 “木斗深一尺、宽八寸,底有五孔,孔径半寸”;右边是 “农时月令篇”,写着 “南方二月育稻秧,三月插秧;北方三月种粟,四月种麦;秋收后翻土晒田,冬前铺稻草肥地,逢雨则缓,逢晴则赶”,还标了 “误农时之害” 的例子,“去年南郡某村晚种十日,粟减产一成五”。

几个刻工还在碑边收拾凿子和锤子,见始皇来了,赶紧跪下:“陛下,碑已刻完,每字每图都核对过三遍,请陛下查验。”

始皇走上前,用手摸了摸碑上的 “农为邦本”,青石微凉,字的边缘被打磨得光滑,却没失了笔锋:“刻得好!要让后世的人看到这碑,就知道大秦以农为本,就知道百姓有饭吃,天下才安稳。”

百姓们围上来,有的摸碑顶的麦穗,有的念碑上的字,有的还带着孩子比量碑的高度。小石头拉着老陈头的手,踮着脚够碑上的稻穗图案,小手指着稻粒数:“爷爷,一、二…… 十二粒!跟咱家梯田里的稻穗一样!” 老陈头摸着碑上的 “百姓安居”,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念到 “归乡八千” 时,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去年这时候,他还在坡地里抢收瘪稻,小石头饿肚子哭着要麦饼,现在却能站在刻着 “百姓安居” 的碑前,手里攥着新麦种,心里踏实得像揣了块暖玉。

扶苏走到碑的背面,指着播种机的图样问秦风:“秦风兄,你把墨家的工具图刻在碑上,是怕不认字的百姓学不会?”

“正是。” 秦风望着围在碑边的百姓,有没牙的老农,用手指着 “土壤鉴别法”,跟身边的人说 “俺家那地,握成团不散,是黏土,明年该种稻”;有抱着孩子的妇人,指着 “农时月令”,跟孩子说 “明年娘就照这个时候种粟,给你做粟糕”,“农法不光要写在书里,还要刻在碑上,风吹雨淋都不怕,就算过十年、二十年,后人看了图、念了口诀,也知道咋种地。”

就在这时,一个内侍匆匆跑来,手里拿着一张折叠的麻纸,跑得额角冒汗,递给秦风:“秦大人,城西的百姓派代表来说,给您建了生祠,今天巳时要请您过去看看,还说…… 还说要给您献今年的新粮。”

“生祠?” 秦风愣了愣,手里的麻纸差点掉在地上。他知道生祠是民间给活着的恩人建的,是比立碑更重的荣誉,江州百姓去年秋收后就提过,他劝了好几次,说 “农法是大家的功劳,不用谢俺一个人”,没想到咸阳城西的百姓还是建了。

扶苏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语气温和:“这是百姓的心意,你该去看看。他们不是为了捧你,是为了记着‘好好种地就能吃饱饭’的日子,记着有人帮过他们。”

城西的生祠在一片梯田旁边,是个不大的院子,院墙是用黄土混着麦秸砌的,夯得实实的,连裂缝都用泥浆糊了;院门挂着一块梨木牌,上面写着 “秦风先生祠”,是村里的教书先生王秀才写的,字虽不算顶尖,却一笔一画透着认真。院子里种着两畦稻、一畦粟,长得绿油油的,稻穗刚抽芽,粟苗齐膝高,是百姓们轮流浇水照看的,李二说 “院子里种庄稼,才像个过日子的样子”。

正屋不大,里面摆着一张供桌,供桌是李二用自家的老槐树做的,解成木板后打磨了七天,光溜溜的能映出人影;供桌后面挂着一幅秦风的画像,是村里的画匠王师傅画的,画里的秦风穿着青布袍,袖口挽到小臂,手里握着一束稻穗,背景是层层叠叠的梯田,远处还有农学堂的茅草顶。王师傅说,他画了三稿,第一稿画得太官气,百姓说 “不像秦大人,秦大人总穿布袍,不穿官服”;第二稿没画梯田,百姓又说 “没有梯田,就不是帮俺们种地的秦大人”;直到第三稿,他跟着秦风去梯田看了半天,看着秦风蹲在田埂上教百姓辨土,才画成现在这样。

供桌上已经摆了不少贡品,都是百姓家里最实在的东西:张寡妇端来的一碗粟米粥,还冒着热气,碗是粗陶的,边沿用青花描了简单的花纹,碗边放着双竹筷,是她儿子亲手削的;李二送的一块腊肉,用红绳系着,是去年腊月腌的,肥瘦相间,挂在供桌的挂钩上;邻村的刘大娘拿来一篮麦饼,还热乎着,麦饼上撒了点芝麻,是她特意给孩子做的,匀出一半送来;小石头献的一束麦穗,用红布包着,放在供桌最中间,麦穗上还系着一个小纸条,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 “俺种的,收了二十穗”。

百姓们见秦风来了,都围了上来,有的手里拿着村里的杂货铺老板捐的香烛,有的捧着新收还带着豆荚的豌豆,还有的提着装满井水的陶罐边说 “给先生祠添点水,庄稼长得好”。

“秦大人,您可来了!” 牵头建祠的是城西的里正张大爷,他六十多岁,头发花白,手里拿着个蓝布封面的账本,手有点抖,“这是建祠的账,百姓们凑的钱,买木料花了五十钱,买颜料花了十五钱,剩下的五钱买了稻种,种在院子里了,您看看,要是有不对的地方,俺们再改。”

秦风接过账本,翻都没翻就递了回去,语气诚恳:“张大爷,这账不用看,你们的心意俺领了。可这生祠…… 真不用建,俺就是做了该做的事,要是没有墨家弟子改工具,没有学员跑遍各郡教学,没有你们愿意试新法子,就算俺有再多想法,也落不了地。”

“咋是该做的事?” 张大爷急了,拉着秦风的手,手糙得像老树皮,指关节肿得像小萝卜,“去年俺家五口人,就收了十石粟,不够吃,俺儿子都收拾行李要去逃荒了!是您派学员来教俺们改梯田,给俺们送新粟种,今年收了三十石,够吃两年的!这生祠必须建,俺要让俺孙子知道,是谁让咱们不用逃荒,是谁让咱们能每天喝上热粥!”

张寡妇也走过来,把那碗粟米粥递到秦风面前,眼里有点红:“秦大人,您尝尝,这是今年的新粟煮的,比去年的香。俺以前总饿肚子,最困难的时候,一天就吃两顿野菜粥,现在每天都能喝上一碗粟米粥,还能给俺男人留一碗,这都是您的功劳,您得尝尝。”

秦风接过粥碗,粥很稠,米香混着点柴火的味道,是百姓家里最真实的味道。他尝了一口,软糯香甜,比宫里的御膳还让人心里暖。他放下碗,看着供桌上的贡品,看着围着他的百姓,眼眶有点热:“乡亲们,真不用祭拜俺。你们把地种好,把《秦农要术》的法子教给子孙,让日子越过越好,就是对俺最好的谢礼。以后这院子别叫‘先生祠’,叫‘农法堂’,咱们在这里教种地、议农事,谁有好法子都能来这儿说,比祭拜俺强多了。”

“中!听秦大人的!” 百姓们异口同声地答应,张大爷赶紧让村里的木匠去改木牌上的字,李二则扛着斧头,说要在院子里搭个棚子,“以后下雨,咱们也能在这儿教农法,不用淋着。”

小石头拉着秦风的衣角,把手里的麦穗递给他,小脸上满是认真:“秦大人,这是俺自己种的,收了二十穗,给您留十穗,您明年种在农法堂的院子里,咱们一起看着它长。”

秦风接过麦穗,麦穗沉甸甸的,麦芒蹭得他手心有点痒,他摸了摸小石头的头:“好,明年春天,咱们一起种。”

扶苏站在院子里的梯田边,望着远处层层叠叠的绿,风带着稻花香吹过来,拂起他的袍角。他对走过来的秦风说:“秦风兄,以前我总觉得,文化大一统要靠统一文字、统一度量衡,靠朝堂的政令推行。可今天看这农法堂,看百姓捧着农书的样子,看他们因为能吃饱饭而认大秦,才明白,百姓的肚子满了,心里才会认大秦,才会愿意学大秦的文字、大秦的规矩。这才是‘文化大一统’的根基,对吧?”

秦风点点头,目光落在农法堂院子里的粟畦上,粟苗被风吹得轻轻晃,像一片绿色的波浪:“正是。要是百姓连饭都吃不饱,就算强行让他们认字数,他们也记不住;要是他们靠着大秦的农法能安居,不用逃荒,不用饿肚子,就算不用政令,他们也会主动学统一的文字,主动认同大秦的统一天下。这农书传下去,农法用起来,百姓的心齐了,文化自然就统一了,这才是大秦能长久的根基。”

扶苏看着秦风,眼里满是赞同,他伸手摸了摸身边的粟苗,指尖沾了点露水:“先生所言,真是点醒了我。以后我也要多跟着你去田间看看,多听听百姓的想法,不能只在朝堂上议政令,忘了百姓的根本。”

而此时,官道上的一辆乌篷马车里,李斯正掀着车帘的一角,透过缝隙盯着生祠的方向,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他穿着紫色的锦袍,腰间系着玉带,手里拿着个羊脂玉扳指,却没心思把玩,手指反复摩挲着扳指的边缘,力道大得让扳指都变了形,留下一道浅浅的指痕。

旁边的冯爵爷凑过来,声音压得极低,像蚊子哼:“丞相,这秦风现在不仅有陛下倚重,还有百姓建生祠,声望越来越高。刚才在渭水畔,连蒙恬都对着农功碑夸他‘利国利民’,再这样下去,咱们想拦着他推广农法,怕是更难了。”

李斯放下车帘,车厢里瞬间暗了下来,他的声音也冷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咬牙:“声望高?树大招风。他想靠农法拢民心,想靠农书传后世,以为这样就能稳坐大农令的位置?过些日子朝堂议‘文字统一’,咱们就提‘农法推广需配合文字统一,先让百姓认字数、懂政令,再教种地’,把农书推广的事拖一拖;再让冯家、王家的子弟递折子,说‘粮仓管理需增派贵族子弟,百姓管粮经验不足,易出损耗’,分他的权。他要是敢反驳,咱们就说他‘重农轻文,不顾大秦大一统大局’,看陛下信他还是信咱们这些老臣。”

冯爵爷眼睛一亮,赶紧点头哈腰:“还是丞相想得周全!这样一来,既能耗他的精力,又能让他在陛下面前落个‘考虑不周’的印象,一举两得!”

李斯没说话,只是手指在袖袍里紧紧攥着,指节泛白,他看着秦风一步步从御前译书人变成大农令,看着百姓把他当恩人,看着扶苏、蒙恬都跟他亲近,心里的忌惮像野草一样疯长。他不能让秦风再这么下去,不然迟早会威胁到自己的丞相之位,威胁到守旧派的利益。

马车慢慢驶远,车轮碾过青石路,发出 “咕噜咕噜” 的声响,卷起一阵尘土,却没影响农法堂里的热闹。百姓们正忙着改木牌,有的锯掉原来的 “先生祠” 三个字,有的用墨笔重新写 “农法堂”;张寡妇又煮了一锅粟米粥,分给围观的百姓,连路过的挑夫都能喝上一碗;李二则带着几个汉子,在院子里搭棚子的木架,锤子敲在木头上,发出 “砰砰” 的响,像在敲打着好日子的节奏。

秦风站在院子里,看着眼前的景象,手里握着小石头送的麦穗,心里清楚,守旧派的阻挠不会停,以后还会有更多的麻烦。但他不慌,他看着百姓们脸上的笑,看着农法堂里绿油油的粟苗,看着远处立着的农功碑,就知道自己走的路没错。农书传世,不是为了他自己的声望,是为了让更多百姓能吃饱饭;农法推广,不是为了争权夺利,是为了让大秦的土地上,再也没有饿肚子的人,再也没有逃荒的百姓。

暮春的太阳渐渐西斜,把梯田染成了金色,农法堂里的炊烟袅袅升起,混着稻花香和粟米粥的香味,飘向远方。秦风知道,这不是结束,是开始,以后会有更多的农法堂建起来,更多的百姓学着《秦农要术》种地,更多的孩子知道 “农为邦本” 的道理。而他,会一直走在这条路上,守着本心,陪着百姓,让大秦的每一寸土地,都长满希望的庄稼;让大秦的每一个百姓,都能吃上热饭,都能安居乐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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