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铁矿和锻造大马士革钢的工艺告诉邢道台后,陈南又画了一张地图,将最近的几个铁矿铜矿标注清楚,让邢道台找人开采。
做完这些之后陈南火急火燎的赶回军营,为了节省时间,路过家门时连家都没敢回,可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回前线的路上多了许多拦路盘查的士兵,这意味着朔北又遭遇变故了!
陈南迅速回到军营大帐,王勉、王腾、刘秀和黄昊他们已经在军帐了。
“又发生什么事了?”
“吕静德的儿子吕浩死了!”
陈南心里一沉,“谁干的?匈奴又打过来了?”
王勉摇了摇头,“不是,是史独秀干的,他把吕浩叫去开会,直接就把吕浩杀了。然后又派大军压境,吕浩的旧部抵抗几个时辰后,直接投降了。”
“史独秀非常狡猾,他污蔑吕浩勾结匈奴,再加上吕浩的下属做伪证,有很多百姓仍相信他是忠臣。”
陈南彻底绷不住了,“开会这样的借口,吕浩竟然还信!”
“当初史独秀就是借着开会的理由想把你们叫到舒城一网打尽,吕静德不信我,所以死了,怎么他儿子还敢信史独秀?莫不是蠢猪不成?”
吕静德的旧部有个两万多人,若非吕浩这傻逼死后群龙无首,这两万余人又怎会被史独秀拿下?
就是两万头猪放在那里让人杀,三天三夜也杀不光!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陈南自认也算有勇有谋,可架不住吕浩这个青铜太坑了。
费劲巴拉才剿灭几百匈奴,结果队友一送就是送几万人头,这还打鸡毛?
这时,陈南派出去打探情报的特种部队来报。
“大人,匈奴正在烧制干粮,有准备攻城的意思!”
“尼玛!”
“史独秀绝对是和匈奴商量好的,他一弄死吕浩,匈奴就会派大军进攻!”
“事已至此,陈军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王勉非常无奈的看着陈南,史独秀十多万军队,匈奴十多万军队,而他和曾广秀敖成海加起来也只十万左右兵力,面对两倍的敌人,形势太艰难了。
“没事,十万对二十万,优势在我!”
陈南看着那名穿着雪地吉利服的特种兵,问道:“你是几号?”
“回大人,我是10号!”
“嗯,你带几个人潜入史独秀的地盘,散播匈奴人要攻打他的言论,给你一万两的银票,钱不够的话随时找我要!”
陈南掏了一张10万两银票给10号,嘱托他多收买些说书人和青楼老鸨,把消息迅速传播出去。
只要把民心扰乱,会有大量的百姓逃窜,这一招是要把史独秀地盘的百姓全部弄走。
人民就是江山,江山就是人民!
没了这些百姓,史独秀的实力能消减六成。
至于那些不愿意走的,就怪不得陈南了……
王勉忧心忡忡看着陈南,“从长久来看这一招或许有用,可现在情况危急,做这些小动作有什么用?哪怕我们扰乱了史独秀的民心,匈奴也不会撤军啊!”
陈南摆手,“你想多了,我不是为了扰乱民心,我只是不想伤及无辜。接下来我要用一招狠的,保证能打的匈奴和史独秀缓不过气!”
“何计竟有如此奇效?”
众人有些惊喜道。
“我担心军中有细作,所以就不说了,你们等我好消息就行!”
陈南回到自己的院子,仔仔细细检查周围,确定没人后,把1号2号特种兵叫了回来。
“见过大人!”
1号2号全都戴着面具,穿着适合隐蔽的衣服。
他们就在王都指挥使的地盘内执行任务,因此陈南能短时间内召回他们。
“你们各自拿五千两银子,带二十名弟兄,给我收集因病而死的尸体,把他们丢到匈奴人的水源和史独秀地盘的水源!”
常规办法是打不过了,陈南打算用瘟疫对付匈奴。
1号2号领命,什么也没问就要去执行任务。
“等等!”
陈南叫住他们。
“这一趟可能会死,如果你们害怕的话,我可以换人!”
两人单膝跪地,“从大人冒死救回我们家人的那一刻,我们的命早已是大人的了,虽万死而不辞!”
陈南沉默了十几秒,才沉重道:“你们拿着这些钱去买个媳妇洞房,今晚夜里再出发。”
“你们的孩子我帮你们养大,只要我陈南活着,绝不会亏待他们!”
“你们提前准备些粮食,完成任务后各自找个没人的地方呆半个月再回来。”
1号2号没有说话,拿着银票就走了。
陈南一个人在院子站了许久,吕浩死后,朔北的实力再次消减,连守城的实力都不再有,逼的他不得不使这种阴招。
古人没有喝热水的习惯,只要把那些带着病毒的尸体扔到水源地,绝对能引起瘟疫。
这一招有伤天和,不伤共和!
按照陈南估计,大概会害死几十上百万人。
不过他实在是没招了,一旦让匈奴攻入大乾,被屠杀的百姓何止百万?
这样一想陈南就不觉得愧疚了。
第三天早上,匈奴大军果然发动了,绕开史独秀的城池,分成两支五万的军队分别进攻敖成海和曾广秀。
每五万中有四万是步卒,剩下一万是骑兵,骑兵不适合攻城,再加上城墙外围有一圈沙包护着,投石车也破不了城。
匈奴人没有办法,只能采取拿步卒硬堆的办法强行攻城,战场十分胶着。
不过一旦城破,胶着的局面会瞬间逆转为单方面的屠杀。
陈南让谢桂英率领五千人马,趁着匈奴人攻城时骚扰他们。
只要匈奴人不管,那就捅他们屁股,只要他们派兵追击,那就迅速逃跑。
敌进我退,敌疲我扰,主打一个不讲武德。
比兔子跑的还快,比苍蝇还烦人,这就是陈南给她定的目标。
匈奴这边被骚扰的烦不胜烦,索性一股脑率大军压境,准备强行攻城。
他们顶着城墙上的各种远程攻击,费尽千辛万苦才掩护一支扛着攻城槌队伍到城门下,然而无论他们怎么撞,城墙始终破不开,只能被动挨打。
他们又尝试搬城墙外围的沙包,挪开沙包之后可以靠着投石车破城。
可这些沙包全都淋上水被冰冻上了,压根就挪不动。
匈奴人破防了,合着他们冒着生命危险跑到城墙下面,纯纯挨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