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里的女人,汗珠都湿透了她的头发,疼痛开始让她变得焦躁不安,脸上的表情紧锁着显得有些扭曲,我有点紧张又害怕,我想起身去找医生,小英紧紧拽着我的手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别走,没到时间。”
我只好搂着试图通过自己的双手给她点力量。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煎熬着,而我显得无能为力连我自己的后背都因为紧张而湿了一片。
我抽出床边的抽纸轻轻给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小英看着我苦楚难堪的笑容说道“要是能这么一直躺在你怀里就好了,已经好久没跟你这样躺着了”
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话,就是对她精神上的安慰,但是我说不出来,我就静静的陪着她。好了好久她母亲和表姐进来了,我才起身让她母亲扶着她,表姐观察了一下随后出门去找医生去了。
“妈,刚才我给孩子取了名字,到时候嘉伟告诉你,如果我出不来了,孩子就交给嘉伟抚养,我不想孩子没有母亲以后父亲也不在身边。”
“傻孩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第一胎是比较难受点,忍忍就过去了别瞎想。”
“你答应我就是了,我说的是万一”
“行了,答应你你自己的孩子你们自己养,我老了可带不动了”
这时候医生跟着表姐进来了,医生检查了一下小英的身体,说道可以进产房了。随后小英就被护士转进了产房,家属可以陪同一个人进入,小英的母亲跟了进去,而我则跟表姐就在产房的门口焦急的等候。
“你是怎么打算的?”小英的表姐问我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跟小英提的抚养方案她都拒绝了“等孩子出生以后看看小英的态度,之前跟她商量过她没接受。”
“我都不知道她图什么,换做是我孩子肯定不会留下来的,留下来对她就是负担。”
“不管她做什么决定,我都不会对孩子不管不顾的,毕竟我也是孩子的父亲。”
“欢欢是不是也要生了?”
“还有几个月”
“这都什么事,好好的姐妹现在都这样子。”
“是我对不起小英,跟欢欢没有关系”
“我真想抽你几巴掌”
我们没有再说话,就在产房待着,我坐不住来回踱步,实在受不了了我就走到楼梯间抽烟,试图通过抽烟来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
这时候欢欢的电话进来了“小英怎么样了?”
“现在还不知道,已经进产房了”
“你跟谁在医院呢?”
“她母亲和她表姐”
“嗯,别担心了,医院有医生护士,还有她妈和姐在听她们的就是了,生了以后给我发个信息保平安。”
“嗯,”说着我电话就挂断了。
如果说刚才在病房是煎熬,产房外就是折磨,一点消息都没有进去一个多小时了,也没有医护人员进出,就只能干等。我一点都没有即将做父亲的喜悦和激动,心里只有的是对小英的担心和紧张。
因为过于紧张出汗加上抽烟,我就下楼买了几瓶水,等我回来的时候没看见产房外的表姐,我就继续坐在产房外等。又过了十几分钟我越来越焦躁,就是莫名的心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是来回的在走道上踱步。
这时候,开车送我们来医院的舅舅也来了,看见我他拉着我到楼梯口抽烟,还拍着肩膀安慰我让我别紧张。还说他第一次跟我现在的表情是一模一样的,等二胎了以后你就不会这么紧张了。
我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宽心,相反心里更紧张,仿佛有块石头压在胸口般堵的慌,我想搬开但是搬不开,只能大口大口的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