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谷两侧悬崖壁立,狂风卷着沙砾呼啸而过,谷底通路狭窄,仅容三骑并行。林越率军抵达时,天刚破晓,将士们借着晨光迅速布防:十门连珠火龙炮隐匿于谷中巨石之后,炮口对准谷口;飞天火鸦分置两侧崖壁,由工部工匠亲自操控;漠北各部落骑兵则身披伪装,蛰伏在崖顶灌木丛中,弯刀出鞘,箭在弦上。
苏清瑶亲自检查清风盾的分发情况,确保每名将士都已熟练掌握使用方法:“浸油麻布朝外,活性炭层紧贴口鼻,切勿取下,毒烟穿透力极强!”
辰时三刻,远处尘烟滚滚,匈奴与西域联军的先头部队踏入谷口。为首的匈奴将领手握长枪,眼神警惕地扫视两侧崖壁,却见谷中只有风声,并无半分人影。“加速通过!”将领一声令下,五万大军如同长蛇,缓缓涌入黑风谷。
待联军主力全部进入谷中,林越立于崖顶高台上,举起令旗:“放信号!”
一支红色火箭冲天而起,划破长空。刹那间,崖壁两侧的飞天火鸦同时点火,数十只“火鸦”拖着赤红火尾,发出尖锐呼啸,直扑联军阵中。西域士兵见状惊呼,纷纷举盾格挡,却见火鸦并未直接撞击,而是在半空炸开,火星四溅,点燃了联军携带的帐篷与粮草。
“不好!有埋伏!”匈奴左贤王怒吼,正欲下令突围,却见谷口方向浓烟骤起——西域士兵点燃了数十枚毒烟弹,青黑色的毒烟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士兵吸入后即刻倒地昏厥,喉咙发出嘶哑的呻吟。
“毒烟来了!启用清风盾!”林越高声下令。镇北军将士迅速将清风盾挡在身前,浸油麻布隔绝了毒烟的侵袭,活性炭吸附了有毒气体,即便身处毒烟之中,仍能保持清醒。
联军见毒烟未能奏效,顿时大乱。左贤王挥舞弯刀,强迫士兵冲锋:“杀出去!谷口只有少量守军!”
就在此时,谷中巨石后突然响起震天轰鸣——十门连珠火龙炮同时开火!不同于初代火龙炮的单发,连珠火龙炮可连续装填发射,炮弹如暴雨般砸向联军阵中。毒烟被炮火撕开一道道缺口,精铁炮弹击穿士兵的铠甲,炸开的碎铁横扫一片,联军士兵成片倒下,阵型彻底溃散。
“部落骑兵,出击!”林越令旗再挥。崖顶的部落骑兵如同猛虎下山,骑着快马俯冲而下,他们避开毒烟区域,从两侧迂回包抄。游牧部落的骑兵擅长骑射,箭矢精准穿透联军士兵的咽喉;近战之时,他们抛出套索,缠住联军马匹的四肢,再挥刀斩杀落马士兵。
西域首领见大势已去,率领残部试图向谷尾逃窜,却被苏清瑶率领的轻骑拦住去路。苏清瑶手持长剑,身姿灵动,剑气所及之处,西域士兵纷纷倒地。“放下武器,饶尔等不死!”苏清瑶声如银铃,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西域士兵本就无心恋战,见状纷纷弃械投降。匈奴左贤王不甘心失败,亲自率军冲向连珠火龙炮阵地,却被白子画截住。白玉长剑与弯刀碰撞,火花四溅,白子画剑气纵横,三招之内便将左贤王的弯刀击飞,剑尖抵住其咽喉:“降,还是死?”
左贤王面色惨白,望着谷中尸横遍野、炮火连天的景象,终是颓然放下武器:“我降……”
正午时分,黑风谷的毒烟渐渐消散,阳光穿透崖壁,照在满目疮痍的谷底。此战,联军五万大军死伤三万,投降两万,匈奴左贤王被俘,西域三国兵马尽数覆没。镇北军与部落骑兵伤亡不足三千,以极小的代价赢得了决定性胜利。
林越走到被俘的左贤王面前,目光锐利:“回去告诉你的单于,漠北已非昔日之地。若再敢南下入侵,我必率火器之师,直捣王庭!”
左贤王连连点头,狼狈不堪。林越下令释放投降的西域士兵与匈奴残部,让他们带回此战的消息,震慑漠北各族。
部落首领们围拢过来,对林越躬身行礼:“林将军神威,火器之利,天下无双!从今往后,我等部落愿誓死追随,共守漠北!”
林越扶起众首领,笑道:“漠北安宁,非一人之功,乃我等同心协力之果。边境互市即刻开放,往后,各族人民互通有无,共享太平。”
众人欢呼雀跃,黑风谷中响起阵阵欢腾。白子画望着林越的身影,抚须长叹:“火器革新,各族同心,此乃真正的漠北壁垒。林越,你做到了。”
林越望着远方的草原,眼中满是憧憬。他知道,这一战并非结束,而是漠北新格局的开始。接下来,他要继续完善火器,推行互市,促进各族融合,让漠北真正成为一片安宁祥和之地。
而此时,遥远的匈奴单于庭,单于听闻左贤王兵败被俘、五万大军覆没的消息,勃然大怒,摔碎了案几上的酒器。殿内,一名黑衣人悄然出列:“单于,属下有一计,可破林越的火器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