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新教学楼的窗户,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张浩看着小梅手里紧紧攥着的药瓶,眼里漾起温和的笑意:“等把学校的事安排妥当,我就跟你去看爷爷。”
“真的?”
小梅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落满了星星,她用力点头,小辫子在脑后甩了甩,“谢谢神仙哥哥!
您真是好人!”
旁边的沈家辉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完全回过神,此刻又被这温情的一幕触动,他走上前,紧紧握住张浩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张将军,您这本事……
真是神了!
以前听老人们说神仙显灵,我总当是瞎掰,今天亲眼见了,才知道这世上真有不可思议的事!
眨眼间建起学校、修起大桥,这要是写进县志,怕是后人都得以为是神话!”
他说着,又转头看向崭新的校舍,声音里带着哽咽:“我们夜郎省穷,教育跟不上,多少孩子因为山路远、学校破,读到一半就辍学了。
您这一来,不光给了孩子们新校舍,更是给了他们走出大山的盼头啊!”
陈校长这时也缓过神,黝黑的脸上满是激动的红潮,他搓着粗糙的手,围着操场边的篮球架转了两圈,又摸了摸崭新的塑胶跑道,喃喃道:
“这跑道软乎乎的,孩子们跑步再也不怕摔破膝盖了……
图书馆里的书,我昨天瞅了一眼,比我这辈子见过的都多……”
张浩笑着摆了摆手:“这些都是应该做的。
陈校长,我带了些东西给孩子们,你安排人分一下吧。”
话音刚落,他大手一挥,操场上顿时凭空多出一座座“小山”——
蓝色的书包堆成了山,上面印着卡通图案;铅笔、橡皮、尺子装在透明的袋子里,整整齐齐码在箱子里;
崭新的课桌椅带着淡淡的松木香,一排排放着;
篮球、足球鼓鼓囊囊的,堆在角落像座彩色的堡垒;
还有成箱的运动鞋、棉衣,甚至连孩子们爱吃的酸奶、牛肉干都码得整整齐齐。
“我的娘哎……”
一个帮忙的村民张大了嘴,手里的锄头“哐当”掉在地上,“这、这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陈校长连忙吆喝:“都愣着干啥?
赶紧搬!
一年级的孩子领蓝色书包,二年级领黄色的,别弄混了!”
他指挥着村民和老师,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张将军,您这真是……
连孩子们冬天的棉衣都备齐了,比我们当老师的想得都周到!”
“不光这些。”
张浩走到他身边,语气认真,“孩子们的伙食费、住宿费,还有学费,以后全由浩瀚基金会承担。
食堂每天要保证一荤一素一汤,每周吃两次肉。
宿舍里的被子要常晒,冬天得有暖气。”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要是有孩子学习好,想上县里的中学、市里的高中,学费我包了;
考上大学的,生活费、学费全免,要是想读研、读博,基金会也一路支持。
我只有一个要求——让他们好好读书,将来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陈校长听得眼圈都红了,他抹了把脸,哽咽道:“张将军,您放心!
我陈勇这辈子就守在这山沟里,一定把孩子们教好!
绝不让您的心血白费!”
操场上,孩子们已经围了过来,一个个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那些新书包、新文具。
陆雨蝶和杨妮拿起几个篮球,笑着招呼:“谁想玩篮球?
姐姐教你们!”
“我!
我想玩!”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举手,黝黑的脸上满是兴奋。
很快,操场上就热闹起来。
刘菲菲和沈碧瑶帮着老师发书包,陆雨蝶和孩子们玩起了老鹰捉小鸡,杨妮则坐在花坛边,听几个小姑娘讲学校以前的事。阳光暖洋洋的,孩子们的笑声像银铃一样,在山谷里回荡。
中午,众人就在新食堂吃饭。
食堂的师傅是从县里请来的,做了香喷喷的红烧肉、炒青菜,还有番茄鸡蛋汤。
孩子们捧着崭新的不锈钢餐盘,吃得满嘴流油,时不时抬头看看坐在不远处的张浩,眼里满是崇拜。
饭后,沈家辉握着张浩的手,又说了好些感谢的话,才带着随从离开,临走前还反复叮嘱:“张将军,有任何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省里一定全力配合!”
送走沈家辉,小梅怯生生地走到张浩面前,小手拽着他的衣角:“神仙哥哥,现在……
能去看我爷爷了吗?”
“当然。”
张浩点头,“这就走。”
“我陪你们一起去。”
陈校长连忙说道,“明溪村的路不好走,我熟,能给你们带路。再说,小梅爷爷的情况,我也略知一二,或许能帮上忙。”
“那就麻烦陈校长了。”张浩笑道。
“麻烦啥!”陈校长摆着手,“您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这点事算啥?”
一行人跟着小梅往村子走。山路比来时更陡,路边的野草快有半人高,偶尔能看到几座废弃的土坯房,墙皮剥落,门窗朽坏,看起来有些荒凉。
“前面就是明溪村了。”小梅指着前面的山坳,那里散落着十几户人家,烟囱里只有寥寥几缕烟。
张浩看着那片村子,眉头微微蹙起——从刚才起,他就觉得不对劲,一股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萦绕在周围,像是冬天没化的冰,透着股说不出的压抑。
“陈校长,”他忽然开口,“这个村子……是不是有些特别?”
陈校长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叹了口气:“不瞒您说,这明溪村邪乎得很。十几年前起,村里的成年男人就老出事——先是莫名其妙生病,吃啥药都不管用,后来就越来越虚弱,大多活不过四十岁。小梅的爸爸,还有村里好几个年轻人,都是这么没的。”
小梅听到这话,眼圈红了,声音低低的:“我爸爸走的时候才三十五,前一天还在山上砍柴,第二天就突然倒了,医生说查不出啥病……”
张浩的脸色沉了沉,神识瞬间展开,笼罩了整个村子。这一次,他清晰地感觉到,村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煞气,黑沉沉的,像化不开的墨,死死缠在每一户人家的屋顶上。
“煞气……”他低声道,指尖凝聚起一丝灵力,“而且是积怨已久的煞气,绝非自然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