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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浪书院 >  历史杂烩 >   第19章 凹凸

子时刚过,镇口老槐树下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巡夜的衙役举着灯笼赶过去,只见卖糖画的老王头倒在血泊里,胸口插着根竹签,竹签尾端绑着张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个歪歪扭扭的鼠头。

又是十二生肖案!衙役的声音发颤——这已经是第三个了。前两晚死在河边的洗衣妇、井台边的樵夫,胸口分别插着牛形木牌和虎形石片,死状如出一辙。

沈砚之赶到时,老王头的糖画摊还冒着热气,凝固的糖浆在地上拖出蜿蜒的痕迹,像条被斩断的蛇。他蹲下身拨开死者紧攥的手,掌心竟捏着半块生肖糖,是只没画完的兔子。

下一个是兔?苏卿卿的声音带着惊惶,却猛地顿住——她看见糖画摊的竹架上,挂着串风干的墨渣,正是上个月从墨庄炉膛里抢救出来的那些,每一粒渣子上都沾着点暗红,在灯笼下泛着诡异的光。

石先生突然指着老王头的鞋:这鞋底的泥,和井边的不一样。众人低头看去,那泥里混着细碎的石屑,颜色青黑,竟与李秀才账册纸背刻痕里的石粉一模一样。

沈砚之的指尖刚触到那鼠头黄纸,突然浑身一僵——纸上朱砂未干,凑近了闻,竟有股熟悉的腥气,与当初墨庄炉膛里冒出的烟味,分毫不差。

掌柜的侄子...他猛地抬头,看向镇外墨庄的方向,那里本该空无一人的院子里,此刻正亮着盏孤灯,灯影在窗纸上晃出个影子,手里举着的,分明是个刻了一半的兔形木牌。

沈砚之带着衙役撞开墨庄院门时,那盏孤灯突然灭了。黑暗里传来木牌落地的脆响,等众人举火照去,只见青衫人倒在灶台边,胸口插着块兔形木牌,血正顺着木缝往灶膛里渗——那里堆着刚刻好的另外九块生肖牌,蛇、马、羊、猴、鸡、狗、猪,还有两块被血浸得发黑,正是前两晚出现的牛与虎。

“是他自己...”衙役话音未落,就被沈砚之打断:“木牌握得太松,伤口角度不对。”他俯身拨开青衫人蜷曲的手指,指甲缝里沾着些银线,线头还缠着半片绣样,是朵没绣完的山茶,针脚细密,竟与绣娘针谱里的花样如出一辙。

苏卿卿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冲向后院柴房。推开虚掩的门,只见哑叔被绑在柱上,嘴里塞着布,花担翻倒在地,里面的针谱不见了,只留个空油布包,包角绣着的“砚”字被利器划得破烂。

“绣娘...”沈砚之攥紧那半片山茶绣样,突然想起掌柜被带走时说的话——他熬了三十年,不仅想压过“砚语堂”的石,更想让当年被李秀才救下的绣娘,也成为他掌中的针。

石先生突然指着青衫人腰间的玉佩,那玉佩裂了道缝,里面嵌着点灰黑色的粉末,凑近看竟有细碎的闪光。“是‘砚语堂’的石料粉。”他声音发沉,“李秀才的墨方里记着,这种石料掺了朱砂会发毒,当年他教我刻‘根’字时特意叮嘱过。”

话音刚落,院外传来孩童的哭喊声。众人冲出去,只见“清源”井边围了几个孩子,最小的徒弟手里举着块新刻的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刻着个“龙”字,木牌边缘沾着的不是朱砂,而是井里的清水,却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

沈砚之猛地看向井口,井水不知何时变得浑浊,倒映着天边的残月,像只睁着的眼。他突然想起李秀才墨方最后一页的针刻——“墨心即人心,清则明,浊则暗”,而此刻井台上被孩子们刻亮的“清源”二字,笔画间正渗出暗红的水痕,顺着石缝往深处渗,像要把整个镇子的根,都染透了。

沈砚之纵身跃到井台,指尖触到二字渗出的水痕,那暗红竟带着体温,不似井水的冰凉。他突然想起什么,冲回墨庄后院,一把掀开青衫人身下的石板——底下藏着个暗渠,渠水泛着同样的腥红,顺着地势蜿蜒,正是流向镇外的井。

他不是要毁井水,是要让井水传毒!沈砚之声音发紧,十二生肖的顺序,对应着镇上十二户与砚语堂有旧的人家!老王头是鼠,洗衣妇属牛,樵夫属虎,下一个...是属兔的绣娘!

众人疯了似的往绣娘住处赶,却见院门虚掩,屋里空无一人,只有桌上放着块绣了一半的手帕,绣的正是井,井口用银线绣着个字,针脚里渗着血珠。

不对!苏卿卿突然按住手帕,绣娘属兔,可这针脚是哑叔的手法!他故意换了生肖,是想引我们往反方向查!石先生这时举着墨方赶来,第一页那口井的图案旁,用朱砂新添了行小字:蛇藏于根,龙现于源。

沈砚之猛地看向镇西的龙王庙——那里供奉的石龙,正是当年李秀才亲手雕刻的。赶到庙时,只见哑叔被绑在龙柱上,嘴角淌着黑血,怀里紧紧护着个木盒,盒上刻着个字。而供桌下,藏着个穿青衫的少年,竟是掌柜没被抓的小儿子,手里正举着沾了毒液的刻刀,刀尖对准的,是哑叔怀里的木盒。

你爹要的是墨方,你要的是针谱!沈砚之踹开少年,打开木盒,里面哪是什么针谱,只有块刻了十二道凹槽的砚台,每个槽里都嵌着块生肖石,独独缺了位,凹槽里刻着行小字:守砚者,即镇龙人。

哑叔突然用尽最后力气指向石龙的眼睛,沈砚之用刀撬开龙眼,里面滚出颗墨锭,正是李秀才当年烧剩的那块,墨锭里裹着张纸条,上面写着:三十年墨,养一池毒,十二生肖,皆是药引。

原来掌柜熬了三十年的,不是墨,是用砚语堂石料和镇民血养的毒,青衫人只是幌子,真正的杀招,是让十二户人家的血顺着暗渠流回井,再借龙王庙的石龙开光,让全镇人饮下带毒的井水——他恨的从来不是砚语堂的石,是当年不肯帮他制毒墨的整个镇子。

此时天边泛起鱼肚白,井突然咕嘟冒泡,井水竟变得漆黑,倒映着龙王庙的石龙,像条活过来的巨蟒。而那口缺了位的砚台,在晨光里突然渗出清水,顺着凹槽填满十二个生肖位,独独位那里,渗的是沈砚之方才被刻刀划伤的血。

石先生看着砚台突然笑了:李兄早算到了,守砚人,就是镇龙的啊。

井水翻涌的黑浪里,突然浮起无数细碎的墨星,像是被砚台的清水引着,纷纷往岸边聚拢。沈砚之将带血的手指按在砚台的“龙”位凹槽,那血竟顺着石纹渗进去,与砚台里的清水融成淡红,沿着十二道凹槽漫过生肖石,每漫过一块,对应的生肖石就发出微光,像被唤醒的星辰。

“快看石龙!”苏卿卿指着龙王庙的石龙,那石龙眼睛里滚出的墨锭正在融化,墨汁顺着龙身的鳞片往下淌,滴在地上竟化作清水,顺着砖缝流向“清源”井,所过之处,黑沉沉的井水竟一点点变清,腥气也散了,露出底下游着的几尾小鱼,正是之前被孩子们放回井里的新鱼苗。

被绑的少年突然尖叫:“不可能!爹说这毒遇血才发,怎么会被血解了?”

石先生翻开墨方最后一页,那行“传予守砚人”的针刻旁,不知何时多了行浅痕:“毒墨需心墨解,人心清,则墨自净。”他看向沈砚之带伤的手——方才沈砚之为护哑叔,被刻刀划伤时,血滴落在哑叔花担里的护心草上,草汁混着血,才成了这解“三十年毒墨”的药引。

哑叔这时缓缓睁开眼,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绣娘托他藏的东西:不是针谱,也不是墨方,而是十二根银针,每根针尾都刻着个生肖,针身上缠着的丝线,正是“砚语堂”石料磨成的粉。原来绣娘早带着镇里属兔的孩子躲进了山,留下银针让哑叔引毒——这些针浸过清源井水,能吸走镇民身上沾染的微量毒素。

等衙役将掌柜的小儿子带走时,天边的晨光正照在龙王庙的石龙上,石龙鳞片的水珠映着光,像缀了满地碎墨。沈砚之回头望去,“清源”井台上,孩子们又在刻字了,最小的徒弟正往“清源”二字旁边刻“十二生肖”,刻到“龙”字时,特意把尾巴拉得老长,一直连到沈砚之脚边的砚台上,歪歪扭扭的笔画里,还嵌着颗刚从井里捞的石子,亮晶晶的。

石先生将墨方和砚台一起放进“砚语堂”的石柜,锁上时,锁孔里滚出点墨渣,落在地上,竟慢慢晕开,像幅微缩的镇子图,井在中央,庙在西,墨庄的位置,长出了丛小小的护心草。

夜里,沈砚之坐在井台边磨墨,井水映着月光,映着他手腕上还没好的伤口,那伤口结的痂,竟像块小小的墨锭。远处传来孩子们唱的童谣,是石先生教的:“石头记着清,井水照着明,十二生肖排排坐,不做浊水里的影……”

墨磨好了,沈砚之提笔在纸上写“清源”二字,笔尖落处,墨迹里竟浮出个淡淡的“龙”字,很快又散开,混在墨色里,像从未出现过。只有井里的小鱼,突然跳出水面,溅起的水珠落在纸上,晕开的墨痕里,藏着个小小的“生”字。

那“生”字墨迹未干,院外突然传来叩门声。沈砚之开门,见是个穿粗布衫的老汉,手里捧着个木匣,说是从山外替绣娘捎来的。打开匣子,里面铺着层棉絮,裹着块巴掌大的砚台,砚底刻着“砚语堂”三个字,边角缺了块,正是当年李秀才常用的那方。

“绣娘说,这砚台里藏着东西。”老汉放下匣子就要走,被沈砚之拉住——老汉袖口沾着点青黑色石粉,和龙王庙石龙眼睛里的粉末一模一样。

沈砚之将砚台翻过来,用指腹摩挲缺角处,竟摸到道细缝。撬开缝子,里面藏着片薄竹篾,篾上用炭笔写着:“龙位空,非无主,十二肖,守一人。”

“守谁?”苏卿卿凑过来,突然指着砚台内侧的水纹,“你看这纹路,像不像十二道河?”石先生拿过墨方比对,第一页的井图旁,果然画着十二条支流,每条支流尽头都标着个姓氏,最后一条河的尽头,写着“沈”字。

这时,最小的徒弟举着块新刻的木牌跑进来,牌上刻着个“蛇”字,说是在墨庄后院的暗渠里捡到的,牌底沾着片干枯的护心草。沈砚之突然想起掌柜被带走时的眼神——那眼神里除了不甘,还有种诡异的笃定,仿佛知道这场局还没结束。

他连夜带着砚台去了龙王庙,将砚台扣在石龙前的石座上。月光透过庙门照进来,砚台缺角处竟透出红光,在地上映出个影子,像条盘着的蛇,蛇头正对着石龙的腹部。

沈砚之用刀撬开石龙腹部的石块,里面藏着个陶罐,罐口封着布,解开布,里面没有毒,也没有针谱,只有一捧晒干的墨花——是用清源井水调和墨汁,在宣纸上晕开后晒干的花形,共有十二朵,每朵花心都压着根头发,其中一根花白,与哑叔鬓角的发丝一般无二。

“原来十二生肖,不是要杀人,是要认亲。”石先生突然红了眼,“李兄当年收过十二个徒弟,有墨庄掌柜,有绣娘,有哑叔,还有……你爹。”他看向沈砚之,“你爹当年负责守井,三十年前突然失踪,其实是被掌柜的毒计所害,那具被认成‘病逝’的樵夫,根本不是你爹。”

沈砚之捏着那朵压着花白头发的墨花,突然想起小时候爹教他刻的第一个字,也是“根”。而他手腕上那道伤口结的痂,此刻正慢慢脱落,露出底下淡红色的疤痕,形状竟与砚台的缺角完全吻合。

天快亮时,沈砚之回到“砚语堂”,见石先生正往墨方最后一页补刻字,刻的是“守砚人,亦是传砚人”。窗外,清源井的水正汩汩冒着凉气,孩子们又在井台边刻字了,这次刻的是十二个人名,最后一个是“沈砚之”,刻痕里渗着清晨的露水,在阳光下闪着光,像滴未落的泪,又像颗刚磨好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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