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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刻的名字还带着新石屑的潮气,沈砚之刚走近井台,最小的徒弟突然举着块碎石跑过来:“沈先生,这石头里有光!”

那碎石是从墨庄暗渠里捡的,断面处嵌着点碎银,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沈砚之掰开碎石,里面裹着半枚铜钱,钱上刻着个“巳”字——正是十二生肖里的蛇。

“十二生肖对应的不只是人,还有信物。”石先生翻着墨方新补的页,上面画着十二样物件:鼠对应糖画摊的竹签,牛对应洗衣妇的木槌,虎对应樵夫的柴刀……蛇的位置,画着枚缠蛇纹的铜钱。

苏卿卿突然想起什么,跑回药铺翻出本旧账册:“我爹当年给十二户人家看过病,每家都留了样东西当药钱,绣娘家押的是银线,哑叔家是花锄……沈家押的是枚铜钱,说是能镇井邪。”

正说着,镇口传来马蹄声,是知府亲自带人来了,手里捧着个锦盒,说是从掌柜牢里搜出的,盒里装着半枚同样的蛇纹铜钱,与沈砚之手里的合在一起,正好拼成完整的“巳”字,钱缘刻着行小字:“双蛇锁源,缺一不可”。

“这铜钱能引毒,也能解毒。”知府翻开卷宗,“三十年前,李秀才发现掌柜私制毒墨,怕他害镇民,特意请十二徒弟各守一样信物,合起来才能破解毒源。你爹当年假意归顺掌柜,就是为了保住这半枚铜钱。”

沈砚之摸着铜钱上的蛇纹,突然想起爹失踪前一晚,曾在井台边教他刻蛇,说“蛇能盘根,亦能护根”。而此刻将铜钱放进“清源”井,井水竟咕嘟冒出串气泡,水底沉着个东西,捞上来一看,是块刻了一半的“源”字石,石缝里卡着片衣角,正是爹当年常穿的青布衫料子。

“原来你爹没被害死。”石先生指着墨方最后补刻的地图,“这图上标着后山的溶洞,他当年带着另一半毒方躲进去了,就是为了等你这个守砚人出现。”

众人赶到溶洞时,果然见个白发老汉靠在石壁上,手里握着块砚台,正是沈砚之爹。他见了沈砚之,从怀里掏出半张纸,与墨方最后一页拼在一起,是完整的解毒方,落款处写着:“十二生肖皆棋子,唯守心者是棋主”。

老汉指着洞壁的刻痕,是用指甲经年累月划下的,记着三十年来掌柜的每笔毒墨交易。而洞中央的石桌上,摆着十二样信物,正合着墨方里的图,最后空着的位置,放着沈砚之那半枚铜钱。

“该合璧了。”沈砚之将铜钱与爹手里的信物归位,十二样物件突然泛起微光,映得洞壁上的影子活了似的,像十二个徒弟当年围在李秀才身边学刻字的模样。

回到镇上时,夕阳正落在“清源”井里,把井水染成金红色。沈砚之爹蹲在井台边,摸着“清源”二字笑:“当年李兄刻这字时就说,清水有源,人心有根,只要根还在,水就不会浊。”

孩子们围着老汉要听故事,他捡起块石子,在井台边刻了个“家”字,刻痕里很快渗满井水,像个盛满墨的砚台。沈砚之看着那字,突然明白爹当年为何要躲——有些守护,不是靠刀,是靠等,等一个能把“根”字刻进人心的人。

夜里,“砚语堂”的灯亮到很晚,沈砚之在新砚台上刻下十二生肖,最后在中央刻了个“心”字,刻刀落下时,井水突然轻轻晃了晃,像在应和三十年前李秀才的那句话:

墨心即人心,清则明,浊则暗。

而日子,总在往亮处刻。

“砚语堂”的灯影里,沈砚之刚把刻好的生肖砚收进木盒,窗外突然飘来片纸,纸上用墨画着只展翅的鸡,鸡爪踩着半枚铜钱——正是十二生肖里还没露面的“鸡”。

他追出去,见个穿粗布裙的老妪站在井台边,手里拎着只竹鸡笼,笼门挂着串铜钱,最底下那枚刻着“酉”字。“这是当年我娘给李秀才的谢礼,说欠他的墨情,该还了。”老妪掀开笼布,里面没有鸡,只有个布包,打开是半截染血的刻刀,刀柄刻着“砚语堂”三个字,正是沈砚之爹当年常用的那把。

“我娘是第十二个徒弟,当年假装帮掌柜传消息,其实是在记他的罪证。”老妪指着布包夹层,里面藏着张药方,与溶洞里的解毒方拼在一起,正好补上最后一味药——清源井的晨露。

这时,哑叔突然指着东方,天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光落在井台上,“清源”二字的刻痕里,晨露正顺着石纹往下渗,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映出个模糊的人影,像李秀才当年站在井边的模样。

沈砚之突然想起什么,跑回“砚语堂”翻开墨方,最后一页的针刻旁,不知何时多了层新墨,写着:“十二为终,一为始”。他猛地看向那方生肖砚,中央的“心”字凹槽里,晨露正慢慢填满,倒映着井台上孩子们新刻的“笑”字,笔画歪歪扭扭,却把阳光都兜在了里面。

老妪突然笑了:“我娘说,李秀才刻石头时总念叨,人心就像这井,看着深,其实透亮,一点光就能照到底。”她把刻刀递给沈砚之,“这刀该传下去了,就像这井水,总得有人看着,才不会浑。”

当天下午,镇民们聚在井台边,把十二样信物埋在“清源”二字旁,上面盖了层新土,种上护心草。沈砚之爹挥着锄头笑:“当年李兄说,护心草不仅能解毒,还能记情,根扎在哪,哪就有念想。”

孩子们围着新种的草唱歌,最小的徒弟突然喊:“草叶上有字!”众人凑近看,晨露在草叶上凝成水珠,映出“砚语堂”窗纸上的影子——沈砚之正在刻块新石,石上写着“守”字,最后一笔拖得老长,一直连到井边,像在说:

守着这井,守着这墨,守着人心底那点亮,日子就不会走偏。

入夜后,井水轻轻晃,把月光晃成碎银。沈砚之坐在井台边磨墨,墨锭在砚台里转着,转出淡淡的香,混着护心草的清味,像三十年前李秀才在时,“砚语堂”里常有的味道。

他提笔在纸上写“心安”二字,墨迹落处,井水突然漾起圈涟漪,像谁在底下应了声。沈砚之笑了,他知道,那些藏在石头里的故事,那些刻在人心上的字,都在这水里活着呢。

就像这日子,一刀一刀刻下去,总能刻出片亮堂来。

沈砚之刚把“心安”二字晾在窗台上,哑叔突然挑着花担进来,花筐里垫着层新采的荷叶,叶上放着枚玉坠,雕的是只衔着墨锭的羊——正是十二生肖里的“未羊”。

“这是绣娘从山里捎来的,说找到最后样信物了。”苏卿卿接过玉坠,见坠子背面刻着个“信”字,与老妪那把刻刀上的字迹如出一辙。沈砚之突然想起溶洞里的十二样信物,独独缺了“羊”,原来绣娘当年带着它躲进了深山,怕的就是被掌柜的人搜去。

正说着,镇外传来车马声,是知府亲自送来了卷宗,里面记着掌柜三十年的罪证,最后附了张纸,是从掌柜袖口搜出的,上面用墨画着十二座坟,每座坟前都标着生肖,独独“羊”坟是空的,旁边写着:“漏一,则功亏一篑”。

“他到死都惦记着没找齐信物。”沈砚之爹摸着卷宗叹气,“却不知李兄早把最要紧的东西,藏在了最显眼的地方。”他指向井台上的护心草,草叶间竟缠着根银线,正是绣娘针谱里的“锁心线”,线的末端系着块碎墨,与李秀才柴房里捡的那半块严丝合缝。

拼好的墨锭上,用针刻着行小字:“十二信物,护的不是墨方,是镇民的念想。”沈砚之突然明白,李秀才当年布的局,从来不是为了争输赢,是为了让这镇子的人心,像“清源”井的水一样,哪怕被搅浑,也能慢慢沉淀出清明。

三日后,绣娘带着山里的孩子们回来了,最大的那个孩子背着个竹篓,里面装着块新采的砚石,石上天然带着十二道纹路,像极了十二生肖的轮廓。“这是李秀才当年埋在山涧里的,说等哪天镇子太平了,就用来刻新的墨方。”绣娘的声音有些发颤,却带着笑。

沈砚之将新砚石摆在“砚语堂”最显眼的位置,石先生提笔在上面题字,写的还是那句“墨心即人心”。写完突然停笔,指着窗外:“你们看,孩子们在井台上刻了什么?”

井台边,孩子们正围着新刻的“全家福”,有李秀才,有沈砚之爹,有哑叔,有绣娘,每个人手里都握着样东西——李秀才举着墨锭,哑叔挑着花担,绣娘捏着银针,沈砚之爹捧着砚台,而沈砚之的位置,刻着把正落下的刻刀,刀尖对着“清源”二字,像是要把所有人的影子,都刻进井水深处。

夕阳落下去的时候,井水把这些影子泡得软软的,像幅晕开的水墨画。沈砚之站在井边,听着孩子们的笑闹声,听着卖菜阿婆的小调,突然觉得,所谓的守砚人,守的从来不是块石头,是这一镇的烟火,是日子里藏着的那点热乎气。

夜里,他坐在灯下磨墨,准备给新墨方写序,笔尖刚沾墨,就听见井台边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是最小的徒弟在刻石头,刻的是个歪歪扭扭的“光”字,刻痕里渗满了井水,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像谁不小心打翻了砚台,把一整个夜空的星星,都洒进了这口井里。

那“光”字的刻痕刚被井水浸得发亮,井台边突然传来“扑通”一声,是最小的徒弟不小心把刻刀掉进了井里。沈砚之正要捞,井水却自己翻涌起来,刀把竟顺着水流浮到岸边,刀柄上缠着根细麻绳,绳尾拴着个小布包。

打开布包,里面是半块玉佩,雕的是只狗,正是十二生肖里的“戌狗”。玉佩背面刻着个“忠”字,边缘有道旧伤,像被人硬生生掰开过。“这是当年巡夜老衙役的东西。”沈砚之爹突然开口,“他当年帮着你爹藏信物,被掌柜的打断了腿,临死前说,玉佩藏在井里,等‘守砚人’来了自会浮上来。”

话音刚落,镇外传来敲锣声,是新上任的知县带着衙役来谢罪——当年正是他爹听信掌柜谗言,草草结了李秀才的案子。知县捧着本账册,上面记着三十年来掌柜贿赂官府的明细,最后一页画着只猪,旁边写着“粮仓守卒”。

“最后一个生肖是猪,对应着当年看守粮仓的老卒,他帮掌柜藏过毒墨的原料。”知县指着账册附的画像,老卒怀里抱着个陶罐,罐身上的猪纹与玉佩的雕工如出一辙。众人赶到粮仓时,老卒正坐在草堆上发呆,见了沈砚之手里的玉佩,突然哭了:“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十年,当年李秀才救过我全家,我却……”

他从床底拖出个木箱,里面是整箱未开封的毒墨,箱底刻着个“赦”字。“这是掌柜给我的定心丸,说事成之后让我远走高飞。”老卒抹着泪,“可我每晚都梦见李秀才在井边刻字,他说‘浊水会清,恶人会败’,我就知道,总会有人来的。”

沈砚之将最后一块生肖玉佩放进溶洞的木盒,十二样信物终于聚齐,砚台中央的“心”字突然发出温润的光,映得洞壁上的人影都暖了起来。石先生翻开新刻的墨方,最后一页画着幅画:井台上站满了人,孩子们举着刻刀,大人们捧着墨锭,井水倒映着所有人的脸,像面巨大的铜镜。

回到镇上时,“清源”井边已经搭起了台子,石先生要当众演示李秀才的墨方。当第一滴墨汁滴进井水,原本清亮的水竟泛起淡淡的墨香,凝结成朵墨色的花,在水面缓缓绽放,引得众人惊呼。

“这就是‘心墨’。”石先生笑着说,“用真心调墨,清水也能开花。”沈砚之看着那朵墨花,突然明白李秀才为何要把墨方藏得这么深——好东西从来不是用来争的,是用来传的,传给那些懂“墨里藏心”的人。

夜里,“砚语堂”的灯还亮着,沈砚之在新做的砚台上刻下最后一个字“传”,刻刀落下时,井里的墨花突然轻轻晃了晃,像在应和。窗外,孩子们还在井台边玩闹,最小的徒弟举着块石头喊:“我刻了个月亮!”

月光落在他手里的石头上,刻痕里的井水亮晶晶的,真像把月亮刻在了里面。沈砚之笑了,他知道,这口井,这方砚,这些刻不完的字,会像日子一样,一代一代传下去,刻在时光里,刻在人心上,永远往亮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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