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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晋永嘉元年的夏汛,锦江的水涨得比往年高。成都城南的望江楼边,一个白发老者拄着拐杖,望着浑浊的江水出神。他是陈禾,当年那个背着药箱的少年,如今已是蜀地有名的老郎中。江风掀起他的衣襟,露出腰间系着的半块青铜镜——那是父亲陈默留下的,镜背刻着“蜀”字,边缘早被岁月磨得光滑。

“陈翁又在看水?”一个挑着担子的货郎路过,筐里装着刚收的蜀锦,“这锦江的水,涨了又落,落了又涨,跟当年没两样。”

陈禾笑了笑,指着江面上的木筏:“你看那些筏子,顺流而下时轻快得很,可要是撞上礁石,说翻就翻。当年的蜀国,就像这筏子,看着稳当,底下的礁石早就把木底戳穿了。”

货郎没接话,挑着担子匆匆走了。他是洛阳来的,听说过“乐不思蜀”的笑谈,却不懂这锦江的水,怎么就藏着亡国的道理。

陈禾年轻时,曾跟着范先生整理过蜀国的旧档。那些泛黄的竹简、发霉的账册,记着比江水更浑浊的往事:诸葛亮死后,蒋琬、费祎还能守着“休养生息”的规矩,可到了姜维掌兵,年年北伐,府库空得能跑老鼠;成都的大族们,把“瞒报田产”当本事,把“勾结宦官”当捷径,连后主刘禅的内库,都被宦官黄皓拿去换了蜀锦,送给洛阳的权贵。

“陈翁,您要的药草采来了。”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小姑娘跑过来,怀里抱着捆艾草,是邻村王念的孙女,叫王阿秀。这孩子跟着陈禾学医,识得百草,也爱听他讲旧事。

“放这儿吧。”陈禾指着石阶,“阿秀,你可知这锦江的水,为何总也清不了?”

阿秀蹲下身,把艾草摊开晾晒,歪着头想了想:“先生说,是因为上游的泥沙总往下冲。”

“是啊,泥沙。”陈禾望着江水,“蜀国的朝堂,就像这江底的泥沙,看着细,积多了,船就撑不动了。”他想起范先生临终前说的话:“亡国的根,从不是哪个人挖的,是一群人慢慢填的——你填一捧私心,我填一捧懈怠,他填一捧贪婪,最后船底漏了,谁也跑不掉。”

正说着,江对岸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几个晋官带着差役,正在丈量江边的良田。一个老农跪在地上,抱着差役的腿哭喊:“那是我家传了三代的地!你们凭什么划给洛阳来的官老爷?”

陈禾皱起眉。自司马炎死后,西晋的日子也乱了,洛阳的权贵们跑到蜀地抢田产,手段比当年的张督邮还狠。阿秀握紧了拳头:“他们跟当年的魏兵一样坏!”

“不一样。”陈禾摇摇头,“魏兵是明着抢,他们是暗着占——用官府的文牒,用‘皇恩浩荡’的名头,比明抢更让人寒心。”他想起姜维在沓中写的信,墨迹里都是无奈:“将士冻饿,而士族拥粮自肥,此非外敌之强,实乃内贼之毒。”当年觉得“内贼”指的是大族,如今才懂,任何时代,只要“夺民之产”成了规矩,江河迟早会泛滥。

傍晚收药时,阿秀翻出块褪色的蜀锦,是从陈禾的旧药箱里找到的,上面绣着锦江的水纹。“陈翁,这是当年赵绣娘绣的吗?”她听说过那个随刘禅入魏的绣娘,半朵芙蓉成了绝笔。

陈禾摸了摸锦面,针脚里还卡着细微的沙粒,像从成都带来的土。“是啊,她没绣完,可锦江替她绣下去了。”他指着江面上的晚霞,“你看这水纹,像不像她没绣完的线?”

阿秀凑近看,果然见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夕阳的金辉像丝线,织出比蜀锦更绚烂的图案。“真像!”她忽然问,“那蜀国要是不亡,会怎么样?”

陈禾沉默了。他曾在梦里见过那样的蜀国:诸葛亮的水闸还在转,姜维的兵书堆在案头,刘禅坐在成都的宫里,听着大臣说“今年的收成够吃三年”,而不是“洛阳的鹿肉真好吃”。可梦总会醒,就像锦江的水,再清也挡不住上游的泥沙。

“或许……”陈禾慢慢道,“会像这江水,慢慢流,慢慢清,只是太难了。”他见过太多“或许”:蒋琬若能多活十年,或许北伐不会那么急;费祎若没被刺杀,或许府库不会空得那么快;刘禅若能听郤正的劝,或许不会连“思蜀”都不敢说。可历史没有“或许”,只有“结果”。

夜里,陈禾翻出那半块青铜镜,对着油灯照。镜里映出他苍老的脸,也映出背后模糊的“蜀”字。这镜子,是当年陈默从魏兵手里抢回来的,镜缘的缺口,是被刀砍过的痕迹。父亲总说:“镜子破了,照人还是清楚的。”

如今他信了。蜀国的镜子破了,可照出的道理,比任何时候都清楚:百姓的田,是国之根本,占不得;府库的粮,是军之命脉,耗不得;朝堂的人心,是政之根基,伤不得。

第二日清晨,阿秀来取药,见陈禾正坐在石阶上,用艾草杆在地上写字。写的是“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字歪歪扭扭,却很用力。

“陈翁,这是什么意思?”

“是说……”陈禾指着锦江,“水既能让船走,也能让船翻。百姓是水,朝廷是船,船要是漏了,水可不会可怜它。”他把那半块铜镜递给阿秀,“你收好这个。将来若是有人问蜀国为何亡了,你就让他看看这镜子——破了的镜,照得出人心,也照得出天道。”

阿秀接过镜子,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江风吹过,带着艾草的清香,也带着锦江千年不变的涛声。她忽然懂了陈翁的话:蜀国的灭亡,从不是因为魏兵太勇,也不是因为刘禅太傻,是因为太多人忘了“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他们把船底凿了洞,还笑别人看不清航向,最后船沉了,才发现自己也在船上。

江水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哗哗”的声响,像在重复一句古老的话:载舟的是人心,覆舟的,也是人心。

陈禾站起身,望着远处的成都城。城墙还是那道城墙,只是上面的旗帜换了又换。但锦江的水还在流,江边的艾草还在长,像那些没被写进史书的百姓,一代又一代,守着土地,等着收成,把“别让船再沉了”的道理,藏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里。

涛声里,仿佛还能听见姜维在沓中的叹息,诸葛瞻在绵竹的呐喊,赵绣娘没绣完的芙蓉,还有王二握着镰刀时,心里默念的那句“好好活着”。这些声音混在一起,成了锦江的魂,也成了比“亡国原因”更重要的答案——

江水会记得,土地会记得,那些想让日子好好过下去的人,永远比想毁掉它的人,更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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