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朱雀大街东段,“双圣祠”的鎏金匾额在晨光中熠熠生辉,朱红围墙内香烟袅袅,檀香混着少年男女身上的青草气息,飘出半条街巷。祠内大殿中央,两尊丈高的金身雕像栩栩如生:司文郎身披蹴鞠伯朝服,左脚前探作射门之势,眼神锐利如当年赛场;贝骄宁着女球王锦袍,带球转身的姿态灵动飒爽,鬓边银丝都雕琢得清晰可辨。今日是祠宇落成大典,司文郎坐在乌木轮椅上,贝骄宁并肩而立,身后跟着司承宗、石敢当一众亲友,望着络绎不绝的祭拜者,眼底满是欣慰。
“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被供进祠堂,”贝骄宁轻声笑道,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司文郎的手背,“当年在泥地踢球时,哪敢想这些。”司文郎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依旧:“不是我们厉害,是天下人记着蹴鞠的好。”【可这香火越盛,荷兰人越眼红,今日大典人多眼杂,他们会不会趁机发难?】他目光扫过人群,果然在西北角瞥见一个金发碧眼的西洋人,怀里揣着个鼓囊囊的布包,眼神总往金身雕像上瞟。
祭拜的人群中,一群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围着雕像叽叽喳喳,领头的林小球腰间挂着迷你橡胶鞠球,是司继业的同窗。“你们看,贝球王的雕像还带着鞠球呢!”林小球踮起脚尖,伸手想触摸雕像腰间的球型装饰,却被身旁的同伴拉住:“别乱碰,这是圣物!”林小球吐了吐舌头,从腰间解下自己的鞠球,学着雕像的姿势比划:“我将来也要像司公爷一样,踢遍五洲!”
突然,那西洋人挤开人群,快步冲向大殿中央,怀里的布包掉在地上,滚出一个黑沉沉的鞠球——正是之前荷兰暗探携带的齿轮球!“不好!”司文郎低喝一声,想要起身却力不从心。贝骄宁立刻示意护卫:“拦住他!”可西洋人动作极快,已经冲到雕像前,伸手就要去推司文郎的金身。
【司公爷说过,双圣祠是大明球魂的根,绝不能让外人破坏!】林小球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将手中的鞠球狠狠踢了出去。鞠球带着风声,精准砸在西洋人膝盖上,西洋人踉跄了一下,转身怒视林小球,眼中满是凶光:“黄皮小子,找死!”
司承宗和石敢当同时冲了过去,石敢当大笑道:“就你这三脚猫功夫,也敢在双圣祠撒野?”西洋人见状,猛地将齿轮球扔向司文郎的雕像,嘴里嘶吼着:“让你们的球魂,跟着雕像一起碎!”齿轮球在空中旋转,发出“咔咔”的机械声响,显然藏着引爆装置。
林小球瞳孔骤缩,脑中闪过《蹴鞠经》里的记载:“射门之道,在于心准,而非力猛。”他深吸一口气,双脚如钉在地上,目光死死锁定飞来的齿轮球。【贝球王说过,蹴鞠不仅是竞技,更是守护!】一股暖流从脚底升起,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齿轮球的旋转轨迹,这是从未有过的通透感——是“球魂守护”技能在觉醒!
第一重觉醒:手心泛起温热,仿佛握着当年戚家军老卒的破鞠球,危险信号在脑海中炸开;第二重觉醒:眼前闪过司文郎在万邦杯决赛的绝杀画面,耳边响起“心与球合”的教诲;第三重觉醒:浑身力气汇聚于右脚,脚踝灵活转动,如同贝骄宁亲手指点过一般。
林小球助跑两步,右脚内侧精准磕在齿轮球侧面,硬生生改变了它的飞行轨迹。齿轮球擦着雕像底座飞过,重重砸在墙上,“砰”的一声炸开,里面的金属齿轮四溅开来,却没伤到任何人。“好!”人群中爆发出喝彩声,司文郎忍不住点头:“这孩子,有我们当年的风范。”
西洋人见阴谋败露,抽出腰间的短匕,就要扑向林小球。石敢当眼疾手快,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护卫们立刻上前将其捆住。“说!是谁派你来的?”司承宗厉声喝问。西洋人喘着粗气,冷笑一声:“双圣祠算什么?决赛场上,你们的球坛,你们的国家,都会变成我们的战利品!”
贝骄宁走到司文郎身边,低声道:“看来荷兰人不仅想破坏双圣祠,还想在决赛中搞更大的动作。”司文郎抚摸着轮椅扶手,上面刻着的蹴鞠纹路早已被岁月磨得光滑:“他们不懂,真正的球魂不在雕像里,不在祠堂中,而在每个爱踢球的人心里。”【这西洋人提到决赛,难道他们还有其他阴谋?齿轮球只是开胃菜?】
林小球走到司文郎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司公爷,贝球王,我没能拦住他,让大家受惊了。”司文郎笑着摇头,示意贝骄宁递过一个崭新的橡胶鞠球:“这球赏你,记住,守护球坛,不止靠武力,更靠心中的信仰。”林小球接过球,触感温润,仿佛握着一团火焰,他用力点头:“我记住了!将来我也要像您一样,做大明球坛的守护者!”
大典继续进行,香火依旧鼎盛,少年男女们围着雕像,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刚才的惊险一幕,眼中满是崇拜与坚定。司文郎靠在轮椅上,握住贝骄宁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心中无比安宁。他知道,荷兰人的阴谋不会就此罢休,决赛场上的较量将会更加凶险,但看着这些朝气蓬勃的少年,看着满祠的香火,他相信,球魂不朽,传承不息。
而此时,被押走的西洋人路过祠堂门口,瞥见墙上张贴的万邦杯决赛海报,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远处的荷兰商船上,范德萨正拿着一张图纸,上面画着一个巨大的蹴鞠形状的机械装置,他阴恻恻地笑道:“司文郎,贝骄宁,决赛场上,我会让你们亲眼见证,什么叫真正的毁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