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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时,断树的残枝还在冒烟。我站在原地,怀里的孩子呼吸微弱,指尖仍抠着那半块玉佩。她的脸贴在我衣襟上,冷得像一块浸了水的石头。

离渊已经退入瘴雾深处,可我没有动。剑还在手中,金光未散,剑锋上的血迹干成一道暗痕。我知道他没走远,那双黑翼展开时带起的腥风还在林间盘旋,只是被浓雾吞了声形。

我低头看她。睫毛上挂着的泪珠终于落下来,砸在衣料上,洇开一小片深色。她嘴唇微微张着,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娘……”

不是哭,也不是喊,像是梦里抓不住人时本能的呢喃。我胸口一紧,下意识将她往怀里收了收。外袍裹得严实,灵力结界也还在运转,但她的体温依旧在往下沉。

远处传来一声哨响。

三短一长,节奏分明。是翼族传讯的密语,我在昆仑虚的典籍里见过记载——紧急军情,召集主将归营。

我立刻明白过来。离渊不会在这种时候罢手,除非有比杀一个凡人母女更重要的事逼他回头。他的恨意太深,眼神里的杀机没有半分迟疑,若非外力介入,绝不会只留一句“你护不住她一辈子”就离开。

现在,这股力量来了。

我握紧轩辕剑,目光扫向声音来处。浓雾翻涌,隐约可见几道黑影在高处掠过,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轮廓,显然是翼族巡卫。他们没落地,也没靠近空地,只是绕着外围盘旋,像是在等什么人下令。

我知道机会只有一次。

就在那一瞬,我猛然抬手,剑尖朝天,灵力自丹田冲上臂脉,直贯剑身。金光暴涨,如一道利刃劈开头顶压着的紫瘴。我没有刺向任何人,而是横剑一斩——

轰!

剑气呈弧形扫出,正中身后那棵最粗的古树。树干从中裂开,轰然倒地,溅起的泥尘混着腐叶飞散,硬生生在瘴雾中撕开一条通道。阳光从裂缝间斜劈下来,照在血地上,映出湿泥里交错的脚印和尚未熄灭的焦痕。

高处的黑影猛地一顿,全都停在半空。

我知道他们在看我。这一剑不是攻敌,是示威。告诉他们,我能劈断这树,也能劈断他们的翅膀。

片刻死寂后,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雾中传来:“司音。”

是离渊。他没走,只是藏在更高处的枝杈间,黑翼收拢,身影与树影融为一体。此刻他缓缓落下,双足轻点地面,玄色长袍拂过草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你还真是执着。”他看着我,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为了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孩子,甘愿违抗昆仑虚禁令,踏入南荒死地?”

我没有回答。剑仍举着,金光在刃上流转,随时能再斩出一击。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忽然笑了声:“好。今日我不杀她,明日也不杀她。可你能守她多久?一年?十年?等她长大,发现自己生来就是污点,被整个翼族唾弃的时候,你会不会还站在这里?”

他说完,不再看我,转身抬手。一道哨音回敬出去,短促而锐利。空中那些黑影立刻调转方向,迅速远去。

他知道我不会追。

我也知道,他今天退了,明天还会来。

风再次吹过空地,带着焦木和血腥的气息。我慢慢放下剑,左手依旧护着女童。她不知何时已闭上眼,小脸苍白,但呼吸比刚才稳了些。

我低声说:“别怕,我在。”

声音很轻,几乎是贴着她耳边说的,像是怕惊醒什么,又像是怕自己说得太大声,会显得虚伪。可这三个字出口的瞬间,我心里某个地方确实落了地。

我不是为了职责才留下她。

也不是因为看见她母亲临终的眼神。

我只是……不能把她放在这片林子里独自等死。

我低头看她攥着玉佩的手。那只手很小,指节泛白,指甲边缘裂了口,沾着干涸的血和泥。她睡着了还在用力,仿佛只要松开,就会失去最后一点东西。

我轻轻碰了碰那半块玉佩。断裂的边缘割手,刻着的“烬”字模糊不清,像是被人刻意磨过。这不像是贵重信物,倒像是仓促之间留下的记号。

她叫阿烬。

这个名字第一次从我心里念出来,竟有种说不出的沉重。

我将她抱稳,准备离开这片空地。不能再待下去了。昆仑虚不能去,翼族领地更是死路,唯有先寻一处干净水源,替她洗净脸上污迹,看看有没有受伤。她昏睡太久,唇色发青,我得确认她是不是中了瘴毒。

就在我迈步的刹那,她突然动了一下。

不是挣扎,也不是哭闹,而是一只手无意识地抬起来,搭在我肩上,额头轻轻抵住我的颈侧。她整个人往我怀里缩了缩,像找到了 shelter 的幼兽。

我脚步一顿。

然后继续往前走。

穿过倒下的树干,绕过还在冒烟的坑洞,我一步步走向林边。瘴气依旧浓,但轩辕剑的金光在前方开路,勉强辟出一条可通行的缝隙。每走一步,脚下都是湿泥与腐叶混合的软土,鞋底发出轻微的挤压声。

快到林缘时,我听见溪水流动的声音。

细小,清冽,在这片死寂的林子里格外清晰。我加快脚步,终于看见一条窄溪横在前方,水色微黄,但看得出是活水。岸边有几块平整的石头,应该能坐下歇息。

我把她轻轻放在石上,仍用外袍裹着,只露出小脸。她眉头皱着,似乎在做噩梦,手指还在抽动,像是想抓住什么。

我蹲下身,伸手探她额头。温度正常,脉搏虽弱但有规律。我稍稍松了口气,正准备取水替她擦脸,她却突然睁开了眼。

不是完全清醒的那种睁眼,而是半梦半醒间的茫然。瞳孔有些涣散,视线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才慢慢聚焦。

她认出我了。

嘴唇动了动,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你……是谁?”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她眨了眨眼,眼角又有泪滑出来,顺着太阳穴流进发际。她没擦,也没哭出声,只是盯着我,好像在等我告诉她,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真的。

我没有骗她。

“你母亲……没能撑住。”我说。

她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但她没叫,也没扑过去看,只是把头偏开,看向溪水的方向。眼泪一直在流,但她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我看着她,心里像被什么钝器一下下戳着。

过了很久,她才又开口,声音轻得像风:“……我叫阿烬。”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我,也没有看任何地方。她只是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像是在确认——我还活着,我还有名字。

我点头:“我知道。”

她终于转过头来看我,眼睛红肿,却透着一股倔强:“那你……能不能别丢下我?”

我没有犹豫。

“不能。”我说,“我不会丢下你。”

她望着我,许久,终于把眼睛闭上了。这一次,不是昏睡,而是安心地合上。她小小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靠在石上,呼吸变得均匀。

我坐在她旁边,手里仍握着轩辕剑。剑锋上的血已经干透,结成一片暗红的壳。我知道接下来的路很难走。昆仑虚不会容我带回一个翼族私生女,而离渊也不会放过她。

可我已经做出了选择。

溪水继续流淌,冲刷着岸边的石头。天上那道被剑气劈开的缝隙正在缓缓合拢,紫瘴重新聚拢,遮住了阳光。

我抬头看了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守着这个名叫阿烬的女孩。

她的手不知何时松开了玉佩,垂落在石面,指尖轻轻搭在我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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