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
空气潮湿，混杂着血腥味。
周良被绑在铁椅上。
满脸是血，眼镜早就碎成了渣。
但他还在笑。
笑得阴狠，笑得猖狂。
“陈默，你杀了我吧。”
“没用的。”
他吐出一口血沫，眼神挑衅。
“关于叶家洗钱和买凶的证据，藏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那是我的保命符。”
“我死了，那份证据会自动发送给叶家老爷子。”
“到时候你会死得比我更惨！”
李飞大怒。
抡起拳头就要砸。
“住手。”
我拦住李飞。
冷冷地看着周良。
这老狐狸，死到临头还想翻盘。
他在赌。
赌我不敢杀他。
赌我需要那份证据来扳倒叶辰。
“你很聪明。”
我点燃一根烟，烟雾喷在他脸上。
“知道那是你的护身符。”
“但你忘了一件事。”
“在这江城，就没有我陈默挖不出来的秘密。”
“耗子！”
我回头。
耗子满头大汗，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默哥，这孙子的账户是瑞士银行的加密系统。”
“还是最高级别的黑金防护。”
“破解需要时间起码得三天。”
三天？
黄花菜都凉了。
叶辰那条疯狗回到京城，肯定会疯狂反扑。
我等不起。
周良听到了耗子的话，笑得更得意了。
“哈哈哈！”
“陈默，你也有今天？”
“求我啊！”
“跪下来求我，我也许会”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
打断了他的意淫。
但动手的不是我。
地下室的大门被推开。
一道曼妙的身影走了进来。
红裙如火。
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苏媚。
她手里拿着一个精巧的U盘。
脸上挂着慵懒的笑意。
“求你？”
“你算个什么东西？”
周良看到苏媚，像是见了鬼一样。
瞳孔剧烈收缩。
浑身开始颤抖。
“苏苏小姐”
“你怎么会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苏媚走到我身边。
自然地挽住我的胳膊。
像是一只宣示主权的波斯猫。
她把玩着手里的U盘。
眼神轻蔑地扫过周良。
“你以为藏在瑞士银行就安全了？”
“你以为用了三层加密就万无一失了？”
“周良，你太小看京城的圈子了。”
“也太小看我苏家了。”
“这个U盘里。”
“有你这十年帮叶家洗钱的所有流水。”
“有你买通杀手暗杀竞争对手的录音。”
“还有你私吞公款，养那三个情妇的证据。”
苏媚每说一句。
周良的脸就白一分。
说到最后。
他整个人已经瘫软在椅子上。
像是一滩烂泥。
“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
“那是瑞士银行那是绝对保密的”
“在这个世界上。”
苏媚冷笑一声。
将U盘扔到我手里。
“只要有足够的权势，就没有所谓的秘密。”
“恰好。”
“我苏家在瑞士银行，还有那么几分薄面。”
我接过U盘。
入手冰凉。
但这小小的东西，却重若千钧。
这就是权势的力量。
我费尽周折想要得到的东西。
苏媚只需要一个电话。
“谢了。”
我看着苏媚。
“不用谢。”
苏媚凑到我耳边，吐气如兰。
“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晚上去我那，慢慢还。”
我没接这个茬。
转身看向周良。
眼神森寒。
“现在。”
“你的护身符没了。”
“你还有什么遗言？”
周良彻底崩溃了。
他知道。
苏媚既然拿到了证据，就说明他已经被彻底抛弃了。
叶家保不住他。
瑞士银行也保不住他。
“陈爷！默爷！”
他疯狂地挣扎着，铁链哗哗作响。
“饶命！饶命啊！”
“我愿意做污点证人！”
“我可以指证叶辰！”
“我知道叶家在南方的所有据点！”
“我都说！我全都说！”
我看着这个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市长秘书。
现在却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
心中只有厌恶。
“晚了。”
我把U盘递给赵文。
“复制一份，发给省纪委。”
“原件交给林局。”
“告诉他。”
“这份大礼，让他接稳了。”
“是！”
赵文接过U盘，转身离去。
我重新看向周良。
从腰间拔出匕首。
刀锋在灯光下闪烁着寒芒。
“至于你。”
“知道太多的人。”
“往往活不长。”
“不过我答应过林局，留你一条狗命接受审判。”
“但是。”
我手腕一翻。
刀光闪过。
“啊——！”
周良发出凄厉的惨叫。
他的手筋脚筋。
在瞬间被挑断。
“废人就要有废人的觉悟。”
我收起匕首。
擦了擦手。
“李飞。”
“在！”
“把他扔到市局门口。”
“记得把伤口处理一下，别让他死在半路上。”
“好嘞！”
李飞狞笑着拖起周良。
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地下室恢复了安静。
只剩下我和苏媚。
“狠。”
苏媚看着我，眼中异彩连连。
“够狠，够绝。”
“我喜欢。”
“这就叫狠？”
我点燃一根烟。
看着明明灭灭的火光。
“比起他们对我做的。”
“这只是利息。”
“真正的本金。”
“得找叶辰去算。”
“叶辰已经回京城了。”
苏媚提醒道。
“那是叶家的地盘。”
“强龙不压地头蛇。”
“你去那里，就是九死一生。”
“我知道。”
我转身。
透过地下室狭小的窗户，看向北方的天空。
那里是京城的方向。
也是权力的巅峰。
“九死一生又如何？”
“我陈默这一路走来。”
“哪一步不是在刀尖上跳舞？”
“叶家想玩。”
“那我就陪他们玩到底。”
“我要让他们知道。”
“惹了不该惹的人。”
“就算是天王老子。”
“也得付出代价！”
苏媚看着我。
眼神变得痴迷。
这个男人身上的霸气和野性。
像是一种致命的毒药。
让她欲罢不能。
“好。”
她走上前。
从背后抱住我。
脸贴在我的后背上。
“既然你想疯。”
“那我就陪你一起疯。”
“京城的水很深。”
“但我苏媚在京城。”
“也不是吃素的。”
我握住她的手。
感受到掌心的温度。
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有兄弟。
有女人。
有刀。
这天下。
还有什么地方去不得？
“准备一下。”
我松开苏媚，向外走去。
步伐坚定。
“明天。”
“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