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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舟刚把空杯递回布莱克手里,额角的青筋还未来得及平复,便听见对方压低嗓音、语速飞快地把昨夜后半段的“剧情”补完。

“……陛下当场宣布,由您亲自率领不列颠皇家使团访问汉国,船队、仪仗、随行官员已连夜草拟名单——最迟三日后启航。”

短短一句话,像一桶冰水迎头浇下。林远舟原本因宿醉而发烫的面颊瞬间褪尽血色,眸子里的血丝仿佛被这句话刺激得炸开。他猛地直起腰,动作太急,膝盖撞到茶几,银杯咣当翻倒,残水在厚地毯上洇出一片深色圆斑。

“完了……”

这两个字在他喉咙里滚成沙哑的低音,像船底触礁时第一声不详的闷响。他抬手按住太阳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脑海里却飞速闪过一连串红色警报:

没有外交部批文。

没有海关的通关许可。

没有海军司令部给马六甲海峡守军的提前通报。

甚至连一份正儿八经的“外国人入境接待流程”都没走。

他几乎可以预见到那幅画面:悬挂着不列颠王旗的数艘风帆战舰浩浩荡荡驶入马六甲海峡,守军了望塔上的哨兵捕捉到陌生大型编队,第一反应肯定是拉响警钟;随后快艇拦截、海军军舰升帆、舰炮转向……而站在舰桥上的自己,手里只有一张昨夜被香槟浸湿、墨迹晕开的“皇家邀请函”。

误会一旦发生,就不是一句“误会”能收场的。轻则外交抗议、贸易暂停,重则海上对峙、炮火相向——那时他林远舟的名字会被钉在两国的黑板上,成为“擅自引入外军舰队的责任人”。

“我只是一个商人,连外交部的报备表都没填过!”

他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发抖的尾音,像风暴来临前桅杆的嘎吱声。布莱克尴尬地搓了搓手,试图安慰:“陛下说,王室会出具正式国书,也会派快船先一步去贵国递交照会……”

“国书?照会?”林远舟苦笑,指节敲在沙发扶手上,节奏凌乱,“照会得先送到外交部,再转到海军司令部,整套流程最快也要十五个工作日。三天?三天连公文格式都排不完!”

他猛地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厚重的地毯吞没了脚步声,却吞不掉他脑内越来越嘈杂的回声:

如果守军误判开火,伤亡怎么算?

如果被问“谁批准外国军舰入境”,他拿什么文件自证?

如果商务部以“破坏外贸秩序”为由吊销他的贸易许可,他多年积攒的航线、客户、仓储合约全都得打水漂。

焦虑像潮水,一波接一波拍打着他的胸腔。他停在窗前,一把掀开帘子,灰白的伦敦晨雾扑面而来,却驱不散心里的阴霾。远处泰晤士河上的船桅影影绰绰,仿佛已经变成一排排黑洞洞的炮口,正无声地瞄准他的未来。

“得立刻发加密信函到国内,”他低声自语,声音干涩,“先让外交部、海军司令部二方同时收到预警,再让外交部紧急约见不列颠使馆——哪怕先拦下舰队,也不能让误会落地。”

说完,他转身抓住布莱克的手臂,力道大得让对方龇牙:“帮我找最快的王室驿船,我要亲笔函件:一送外交部,一送海军司令部。再让商会加急抄送各炮台守将——哪怕先让哨舰升‘友邦’旗,也绝不能让第一发链弹飞出去!”

布莱克摊开双手,肩膀几乎要碰到耳垂,神情里带着那种水手见惯风浪后的无奈。“阁下,您得先听我把话说完。”他压低嗓音,像怕惊动窗外仍在巡逻的白金汉宫卫兵,“从泰晤士河口到大洋洲,就算是我们最轻最快的皇家通信纵帆船——那也得先绕过好望角,再借东南信风一路斜穿印度洋,全程一万六千多里,顺风顺水也得六个月,逆风就更别提了。如今季风刚转,南大西洋的低压一个连一个,快船根本快不起来。”

他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让带着雾气的冷风灌进来,指向远处锚地那一列崭新的桅杆。

“您瞧,战列舰、武装商船和补给快帆昨夜已全部升旗,淡水和硬饼干装得满满当当。陛下把随行人员、礼炮、乐队,还有给贵国准备的礼物——银币、呢绒、雪利酒——全都搬上了舱。整条船队吃水线已压得极低,再多一张羊皮纸就得把炮位让出来。此刻说‘等等’,等于让一艘满载的巨舰在退潮里掉头,谁也不敢担这个责。”

布莱克叹了口气,把窗又合上,转身时脸色比窗外的晨雾还灰。“钱也付了——就在昨晚您醉倒之后,皇室的金库书记官带着卫队,把上百个橡木箱抬进了我们的货仓,每箱封蜡上都是国王的戒指印。箱子里是足重的西班牙银元,一箱就是两千枚。您若退,就得连本带利退回去;可若不退,就只能硬着头皮上船。”

他走近两步,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贴着林远舟的耳廓:“我能想到的唯一补救,就是给海峡守军留封信,用最快的双桅快船——即便逆风也得跑二十天——送到马六甲。信里写明使节船队的外貌、旗色、火炮数量,再附上一枚国王的戒指蜡印作证,让他们别一见面就开火。可就算守军肯信,也得祈祷那艘快船别在路上遇到风暴或私掠船……”

说到最后,他拍了拍林远舟的肩,像在拍一根即将升帆的桅杆:“剩下的,只能看海神保佑了。但愿守军先派小艇上来盘问,而不是直接让链弹横飞。否则,咱们这一趟就不是‘访问’,而是‘开战’。”

林远舟抬手揉了揉仍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像是把一整夜的宿醉和突如其来的麻烦一起咽进肚子里。

“罢了,”他低声道,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却也带着惯有的镇定,“船队既已备好,人也到了码头,再吵再闹也退不回去。等到了马六甲,我亲自上哨舰解释——就说是不列颠王室临时起意的通商访问,缺的是手续,不是诚意。汉国向来欢迎各国来使,只要没触犯律法,从未听说过把人轰走的先例。”

布莱克正端着一只细瓷茶盏,闻言连连点头,热气在他鼻尖前打着旋。

“确是如此。”他把杯沿轻轻碰了碰唇,又放下,语气笃定,“我在夷州,都见过各国船只因风因潮提早抵港,公文后补,照样补给、照样放行。只要咱们船上不带违禁火器、不夹私货,海军最多派小艇上来盘问几句,再请咱们去港内补办通关。以往连荷兰人误闯禁区,都只是口头告诫后放行——何况这回咱们挂着王旗、载着礼炮,明摆着是来访,不是挑衅。”

林远舟呼了口气,像把胸腔里最后一丝焦虑也吐出来。

“那就这么办。”他抬手拍了拍布莱克的肩膀,目光穿过窗棂,落在雾色中的桅杆上,“到时我出面,礼数尽到,话说明白。汉国讲理,也讲面子,咱们把里子给足,他们自会给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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