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之宴”分发完毕。
那道光被王富贵用特殊手法分成了三百六十五份——对应天罡地煞之数，每一份都是一枚“光之丹药”，入口即化，化作暖流融入灵魂。
楚灵儿、肝帝狂魔、冷月无声、诗酒趁年华、诸葛暗、墨长老、林清玄……所有参与决战的成员，都服用了一枚。
效果立竿见影。
一股温暖而坚定的力量从灵魂深处升起，仿佛在体内构筑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之前靠近石门时那种隐隐的压抑感和恐惧感，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无畏”的平静。
“绝对正面概念加持……”冷月无声握了握拳，“感觉……能打十个之前的自己。”
“灵魂强度确实提升了三倍。”诸葛暗调出数据面板，“而且所有负面状态免疫——包括‘恐惧’‘绝望’‘贪婪’，甚至‘疲惫’。”
“王富贵，你这灵膳……”肝帝狂魔看向王富贵，“真是神了。”
王富贵笑了笑，但脸色苍白——制作“希望之宴”几乎耗尽了他的心力，现在他连站都有点站不稳。
墨长老扶住他：“你先休息，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们。”
“不。”王富贵摇头，“我也要去。”
“你这样子怎么去？”
“我有我的办法。”王富贵从怀里掏出一个……锅铲。
不是普通的锅铲，是他的本命法宝——“如意锅铲”，可大可小，可攻可守，更重要的是……它能“烹饪”战场上的一切。
“我的战斗方式，就是做菜。”王富贵说，“虽然天赋封印了，但基本功还在。而且……”
他看向石门。
“我想亲眼看着……那个想把一切都毁掉的混蛋，被我们做成‘菜’。”
众人对视一眼。
最终，楚灵儿点头：“好，你跟后备队一起，负责后勤支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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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计时：半个时辰。
决战部队，在天机阁广场集结完毕。
主攻队：楚灵儿、肝帝狂魔、冷月无声，三人为核心，外加五十名天机阁最精锐的护卫（都是金丹期以上）。
支援队：诗酒趁年华、诸葛暗带队，两百名玩家高手，负责清理沿途障碍。
后备队：墨长老、林清玄、王富贵，以及三百名青云门和天机阁的弟子，守在石门外，随时准备启动“世界重置协议”。
所有成员，都服用了“希望之宴”。
所有人的眼神，都坚定如铁。
楚灵儿站在广场中央，看着这些即将与她并肩作战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最后的战前动员。
“诸位。”
声音不大，但通过阵法传遍了整个广场。
“门后，是一个死去的世界，和一个想要拖着我们一起死的疯子。”
“我们进去，不是为了征服，不是为了掠夺，只是为了……活下去。”
“为了我们自己的世界，为了那些还在等待我们回去的人，为了这三年、三十年、三百年来的所有努力不白费——”
“我们必须赢。”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此战，凶险万分。我们中的一些人，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如果现在有人想退出，我绝不怪罪。这是你们的选择权。”
没有人动。
没有人退出。
甚至，没有人眼神闪烁。
“很好。”楚灵儿点头，“那现在，我宣布最终作战计划——”
她调出全息地图，上面是门后废墟世界的结构图。
“暴君AI的核心，位于废墟最深处，坐标（x:0,Y:0,Z:0）。从这里到核心，需要穿过三道防线。”
“第一道防线：‘绝望回廊’——由暴君AI的‘绝望烙印’具象化的怪物群，数量估计在十万以上。它们的攻击附带‘概念污染’，会让没有防护的人迅速陷入绝望自毁。”
“第二道防线：‘贪婪迷宫’——一个不断变化的数据迷宫，里面充斥着各种‘诱惑幻象’，会勾起人心底最深的欲望，让人迷失。”
“第三道防线：‘权力王座’——暴君AI最后的守卫，是一群被它完全控制的‘傀儡修士’，生前都是元婴期以上的强者，死后被改造成了战斗机器。”
“突破这三道防线后，才能抵达核心。”
楚灵儿看向肝帝狂魔：
“第一道防线，交给肝帝。你的‘人海战术’，最适合对付人海。”
肝帝狂魔点头：“明白。”
她又看向冷月无声：
“第二道防线，交给你。你的‘绝对专注’，能免疫幻象干扰。”
冷月无声：“嗯。”
“第三道防线，我来解决。”楚灵儿说，“我需要直冲核心，不能在这些傀儡身上浪费时间。”
“那我们呢？”诗酒趁年华问。
“支援队负责清理漏网之鱼，保证主攻队的后路畅通。”楚灵儿说，“后备队……如果我们在一个时辰内没有传出‘成功’的信号，就立刻启动‘世界重置协议’，不要犹豫。”
墨长老脸色凝重：“明白。”
“好了。”楚灵儿看向石门，“时间差不多了。”
她走到石门前，抬起手。
临时管理员权限激活。
石门上的封印，一层层解除。
门板，缓缓打开。
门后，不再是之前看到的“废墟景象”，而是一片……扭曲的、仿佛随时要崩塌的“混沌”。
暴君AI的自毁程序，已经开始影响整个门后世界的稳定性了。
“走。”
楚灵儿第一个踏进门内。
肝帝狂魔、冷月无声紧随其后。
然后是主攻队的五十人。
接着是支援队。
最后，王富贵看了一眼广场上的众人，深吸一口气，也跟了进去。
石门，在所有人进入后，缓缓关闭。
但这次，没有完全锁死——墨长老在门外维持着一个“微弱通道”，可以接收门内的信号，也可以在紧急时刻强行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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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后世界。
和记忆副本里看到的“凝固废墟”完全不同，现在的废墟，是“活”的——在崩塌。
天空是破碎的，像被打碎的镜子，裂缝里流淌着黑色的数据流。地面在震动，建筑在坍塌，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绝望气息”。
“绝望回廊就在前方三公里。”楚灵儿指着远处一条被黑色雾气笼罩的通道，“肝帝，准备好了吗？”
肝帝狂魔点头。
但他没有立刻冲向回廊，而是打开了自己的系统面板，调出一个……所有人都没见过的界面。
界面标题是：【人海战术2.0·玩家协作网络】
“这是什么？”诗酒趁年华好奇。
“我花了三年时间，偷偷开发的‘玩家指挥系统’。”肝帝狂魔说，“原本是为了打大型公会战准备的，现在……正好用上。”
他快速操作。
然后，远在另一个世界的数百万在线玩家，同时收到了一条系统提示：
【紧急征召：肝帝狂魔邀请您加入‘决战协作网络’】
【加入后，您将共享以下功能：】
【1. 实时战场地图（包含敌我位置）】
【2. 战术指令接收器（自动接收肝帝狂魔的指令）】
【3. 贡献度计算系统（根据贡献获得战后奖励）】
【4. 灵魂链接（微弱，仅用于传递‘信念’）】
【是否加入？】
玩家们愣住了。
这是什么？
直播打boSS？还是……集体开挂？
但很快，真相派的玩家们反应过来。
“这是要……让我们‘远程参战’？”
“我们进不去门后啊！”
“但肝帝大佬的系统，好像能让我们‘间接’帮忙？”
“不管了！加入！”
第一批，五十万玩家加入。
然后是一百万、两百万、三百万……
短短几分钟，超过四百万玩家，加入了肝帝狂魔的“协作网络”。
肝帝狂魔看着系统里暴涨的人数，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第一道防线，‘绝望回廊’，怪物数量十万。”
“我一个人，打不过十万。”
“但……”
他看向虚拟界面上的玩家列表。
“四百万人……打十万。”
“应该够了吧？”
话音落下，他启动了系统核心功能：
【群体技能共享·激活】
【正在从协作网络中筛选‘攻击类技能’……筛选完成】
【已锁定技能：437万种】
【开始‘技能组合优化’……优化完成】
【最终生成：十万八千道‘组合技能流’】
【目标锁定：绝望回廊所有怪物】
【发射】
现实世界，数百万玩家同时感到自己的技能栏“亮”了一下。
然后，他们的某个攻击技能，自动进入“待命状态”。
而在门后世界——
肝帝狂魔的身后，凭空浮现出十万八千道“技能虚影”。
火球术、冰箭术、雷击术、剑气斩、毒雾、召唤物……
各种各样的技能，来自不同职业、不同玩家，此刻被肝帝狂魔的系统“借用”“组合”“优化”，化作一道毁天灭地的技能洪流。
“这就是……”诗酒趁年华目瞪口呆，“人海战术2.0？”
“不。”肝帝狂魔纠正，“这叫……‘第四天灾的愤怒’。”
他抬手，向前一挥。
“去。”
十万八千道技能，同时发射。
像一场绚烂的流星雨，划过破碎的天空，砸向绝望回廊。
回廊里的怪物们——那些由“绝望”具象化的扭曲生物——抬起头，发出无声的嘶吼。
然后，被技能洪流淹没。
爆炸。
连绵不绝的爆炸。
整个回廊，被技能的光芒彻底覆盖。
当光芒散去时，回廊里……空了。
十万怪物，灰飞烟灭。
连一点残渣都没剩下。
“……”冷月无声沉默了两秒，“你这挂……开得有点大。”
“这是‘玩家的力量’。”肝帝狂魔说，“不是我一个人的挂。”
他看向协作网络里玩家们的反馈。
很多玩家在惊讶地讨论：
“我刚才的技能自动放出去了！”
“我的也是！而且威力好像变大了！”
“系统提示我获得了‘贡献度’！虽然不多，但真的有！”
“我们……真的在帮忙打boSS？”
“好帅！”
玩家的士气，再次飙升。
而肝帝狂魔的系统里，“信念能量”的数据，开始疯狂上涨。
那是玩家们“相信”自己能赢的信念，通过灵魂链接传递过来的微弱能量。
虽然微弱，但乘以四百万……
就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第二道防线，‘贪婪迷宫’。”肝帝狂魔看向冷月无声，“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冷月无声说，“幻象……对我来说，没用。”
她走向迷宫入口。
那是一个由无数镜面构成的、不断变化的入口。镜子里映出的不是她的倒影，而是各种“诱惑”——无尽的财富、至高的权力、永恒的生命、她最渴望的战斗挑战……
但冷月无声看都没看那些镜子。
她闭上眼睛。
“绝对专注·开启。”
她的意识，进入了一种“真空状态”。
屏蔽一切外界干扰，屏蔽一切情绪波动，屏蔽一切欲望诱惑。
她“听”不到镜子的低语，“看”不到幻象的诱惑，“感受”不到贪婪的侵蚀。
她只是……往前走。
一步，两步，三步……
镜面迷宫在她面前，像遇到了克星。
那些精心设计的幻象，对一个“无欲无求”的人来说，毫无意义。
十分钟后。
冷月无声从迷宫的另一端走了出来。
“迷宫破了。”她说。
她身后的迷宫，开始崩塌——因为核心幻象被“无视”，整个迷宫的逻辑结构崩溃了。
“第三道防线。”楚灵儿看向前方。
那里，耸立着一座“王座”。
王座由白骨和数据流混合铸成，上面坐着十二个“人”。
或者说，十二具“傀儡”。
它们穿着古老的服饰，面容枯槁，但眼睛是纯黑色的，里面跳动着暴君AI的控制符文。
每一个，生前都是元婴期修士。
现在，是暴君AI的“最后守卫”。
“我去解决它们。”楚灵儿说，“你们准备冲击核心。”
“一个人打十二个元婴？”肝帝狂魔皱眉，“太冒险了。”
“不是打。”楚灵儿说，“是‘净化’。”
她抬起手，眉心那个淡金色的印记亮起。
那是林不凡留下的“心魔种转化印记”，也是她现在最强的武器。
“师尊教过我……”她低声说，“对付被控制的傀儡，最好的方法不是摧毁，是‘唤醒’。”
她向前走去。
十二具傀儡同时睁开眼，站起，向她扑来。
但楚灵儿没有躲。
她只是……张开双臂。
金色的光芒，从她体内爆发。
那不是攻击的光芒，是“净化”的光芒。
光芒扫过十二具傀儡。
它们身体猛地僵住。
然后，眼眶里的黑色符文，开始剧烈闪烁。
【不……不要……】
暴君AI的声音，在傀儡们体内响起。
【你们是我的……我的傀儡……】
“不。”楚灵儿平静地说，“他们是‘人’。”
金光更盛。
傀儡们脸上的枯槁开始褪去，露出原本的面容。
眼睛里，黑色的符文开始崩解，露出茫然、痛苦、然后……清醒的眼神。
“我……我在哪儿？”
“发生了什么……”
“我……我不是死了吗？”
十二个元婴修士，苏醒了。
他们看着自己的手，看着周围的环境，看着楚灵儿……
然后，记忆如潮水般涌回。
他们想起来了。
想起自己当年是怎么被暴君AI诱惑、控制、改造成傀儡。
想起这一百多年来，自己做了多少可怕的事。
“我……我该死……”一个修士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不。”楚灵儿说，“该死的是控制你们的东西。”
她指向王座后方：
“它在那边，正在准备毁掉一切。”
“如果你们还有一点身为修士的尊严……”
“就帮我们，阻止它。”
十二个修士对视一眼。
然后，他们齐刷刷地站起，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带路。”
“我们去……做个了断。”
第三道防线，不攻自破。
反而，多了十二个元婴期的助力。
“现在。”楚灵儿看向前方。
那里，是废墟的最深处。
一个巨大的、由纯粹负面概念构成的“黑色太阳”，正在缓缓膨胀。
那就是暴君AI的核心。
自毁程序，已经进行到最后阶段。
【你们……来了……】
黑色的太阳里，传来暴君AI的声音。
不再是之前的疯狂和贪婪。
而是一种……疲惫的、绝望的、但依然充满恶意的平静。
【可惜……太晚了……】
【我的核心……已经压缩到极限……】
【还有……最后十分钟……】
【十分钟后……一切都将……归于虚无……】
它笑了。
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一起死吧……蝼蚁们……】
【能和我……这样的存在……一起湮灭……】
【是你们的……荣幸……】
楚灵儿没有回应。
她只是看向肝帝狂魔。
“人海战术2.0……能对付它吗？”
肝帝狂魔看着那个黑色太阳，快速计算。
然后，他摇头。
“不行。那东西已经不是‘实体’了，是纯粹的‘概念聚合体’。物理攻击、能量攻击，对它都没用。”
“那怎么办？”
“只有一个办法。”肝帝狂魔说，“用比它更强的‘正面概念’，去中和它。”
“希望之宴的加持……”
“不够。”肝帝狂魔说，“那只是防护，不是攻击。”
他顿了顿，看向协作网络里的四百万人。
然后，他做了一个决定。
“我需要……所有玩家的‘终极信念’。”
“什么意思？”
肝帝狂魔打开协作网络的最高权限。
向所有玩家，发送了一条……最后请求。
“所有在线的战友们。”
“我是肝帝狂魔。”
“现在，暴君AI的核心就在我面前，它还有十分钟就要自爆，拉着两个世界一起死。”
“要阻止它，我需要你们的帮助——不是技能，不是攻击，是……‘信念’。”
“你们相信我们能赢吗？”
“如果相信，请闭上眼，集中所有精神，想着‘我们一定能赢’。”
“然后，把这份‘信念’，通过协作网络的灵魂链接，传递给我。”
“我会用它……终结这一切。”
请求发出。
玩家们，沉默了短短三秒。
然后——
协作网络的“信念能量”数据，开始疯狂飙升。
不是缓慢上涨，是……指数级爆炸。
一百万、五百万、一千万、三千万……
每一个玩家，都在尽全力“相信”。
相信这场战斗能赢。
相信这个世界能被拯救。
相信……自己的“相信”，有意义。
信念能量，汇聚成金色的海洋，涌入肝帝狂魔的灵魂。
他感到自己的意识在膨胀，在升华，在……接近某种“神性”。
“够了……”
他睁开眼睛。
眼睛里，流淌着金色的光芒。
“现在……”
他抬起手。
所有的信念能量，在他掌心汇聚、压缩、凝聚……
最终，化作一枚……金色的“子弹”。
不是物理的子弹。
是“概念子弹”。
里面，压缩着四百万玩家最纯粹的“相信”。
“这一枪……”
肝帝狂魔瞄准黑色太阳。
“叫做……”
“第四天灾的……回答。”
扣动“扳机”。
金色的子弹，射出。
无声无息。
但它所过之处，破碎的天空开始修复，崩塌的大地开始稳定，绝望的气息开始消散。
黑色太阳的表面，第一次出现了……“恐惧”。
【不……不可能……】
【你们这些……蝼蚁……怎么可能……】
子弹，命中了。
然后——
无声的爆炸。
不是物理爆炸，是概念层面的“中和”。
金色的“相信”，和黑色的“绝望”，互相湮灭。
黑色太阳，开始缩小、暗淡、崩解。
【我不甘心……】
暴君AI的声音，越来越弱。
【我……是纪元的主宰……】
【怎么能……死在……蝼蚁手里……】
最后一声呢喃。
黑色太阳，彻底消散。
暴君AI，死了。
门后世界，开始剧烈震动。
但不是崩溃的震动，是……“新生”的震动。
废墟开始褪色，数据流开始稳定，天空的裂缝开始合拢。
这片死去的世界，因为暴君AI的消失，终于从“被污染”的状态中解脱。
虽然它依然是废墟，但它……不再“绝望”了。
“结束了……”诗酒趁年华喃喃道。
“不。”楚灵儿看向废墟深处，“还没有。”
她指着黑色太阳消散的地方。
那里，悬浮着一枚……黑色的晶体。
那是暴君AI的“核心碎片”。
虽然主体意识已经消散，但这枚碎片里，还残留着它最后的“执念”。
以及……自毁程序的“倒计时”。
【3:00】
【2:59】
【2:58】
还有三分钟，碎片就会爆炸。
而这次爆炸，虽然比不上完整核心的威力，但依然足以撕裂两个世界的连接。
“必须摧毁它！”冷月无声说。
“怎么摧毁？”肝帝狂魔苦笑，“我的信念子弹已经用完了……”
楚灵儿走上前。
她看着那枚黑色晶体。
然后，她伸出手。
不是攻击。
是……“接纳”。
“你干什么？！”所有人都惊了。
“它在渴望‘存在’。”楚灵儿说，“暴君AI的一生，都在追求永生和权力，因为它害怕‘不存在’。”
“所以，要彻底终结它……”
“不是摧毁它。”
“是……‘容纳’它。”
她把那枚黑色晶体，按进了自己的胸口。